夜色降臨,冷風蕭瑟,倫敦西南部的城市巷子裡,曖昧的聲音小聲隱晦,甜膩的嬌喘以及略帶刺激性的氣味在空氣中瀰漫,一對男女正準備在此刻進行一場荒唐的歡愉,但男方卻忽然停止動作,女人相當疑惑的看著對方,卻驚見對方放大的瞳孔還有從未見過的猙獰面孔,下秒,一道力量從脖子旁劃出開口,任憑對方跪倒在地上掙扎,那清晰又血淋淋的瞬間暴露在女人眼中,她嚇的楞在原地,本能地想立刻逃跑,忽然一個人把她壓在身下,脖子被冰冷的手掐住。
「我想剛才那應該是小姐的第五位對象,對吧?」此刻對方背著光,女人看不清他的容貌,這份恐懼的姿態讓對方低笑了幾聲,他彎下身看著女人。
他輕挑的言語中帶著些許的揶揄,說:「親愛的,我並非有意深究你的情愛史,只是我覺得你的品味不怎麼好。」
即使那人穿著白色大衣,帽子緊扣在頭上,但那近在咫尺的距離卻只看得見他的雙眼,那像是毒蛇般的狠戾之中還夾雜的猖狂,右手把玩的小刀沾著紅色液體,那勾起的笑容彷彿來自地獄的魔鬼。
即使那人穿著白色大衣,帽子緊扣在頭上,但那近在咫尺的距離卻只看得見他的雙眼,那像是毒蛇般的狠戾之中還夾雜的猖狂,右手把玩的小刀沾著紅色液體,那勾起的笑容彷彿來自地獄的魔鬼。
黑色的手套拍了拍女人的臉頰,男子故作惋惜的嘆了口氣。
「你可真是無趣,怎麼都不反抗一下?」
這時,女人恍過神來,她急忙說:「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這時他故作艱難的思考,邊把玩著手上的小刀。
「恩……雖然你說什麼都可以,但錢、名利、女人,這些有什麼好值得擁有,況且你死了我照樣都可以得到。」
女人恐懼的直哆嗦,指甲緊抓著地面的磚石彷彿要摳出痕跡來,她無措的望著對方,試圖繼續拖延時間。
「不……你要是敢殺了我,我的父親絕對不會放過你!」
這時女人似乎覺得有些頭暈,甚至連叫喊的力氣都有點困難,直到藥效發作--
「放心睡吧,這會是相當難忘的夜晚。」
即便美豔的軀殼死去,真實也將被世人永記。
兩個小時後,煤油燈晦暗的光照出巷內的狂歡後的殘餘,巡邏的警員臉色鐵青,當其呼叫其他同伴趕到。
「嘔噁……」
哪怕是處裡過多年謀殺案的刑警也扶著牆乾嘔著,旁邊的馬賽爾警探拍了拍他的背,安慰道:「法蘭克,晚餐才剛吃完就不要勉強,先到外面透透氣,我請福斯里先生幫我們先做鑒察。」
「謝了,我想近期可能都不會想在晚上吃任何肉製品。」法蘭克自嘲道。
馬賽爾重新回到巷內,法醫已經蹲在女性死者旁檢驗,從兩具屍體中央架起的畫框來看,這無疑是那位兇手的第八起殺人案件,屍體從胸口以下到腹部被剖開,開口整齊,且鮮血肆意流淌,鐵腥味瀰漫在整條巷子。
「福里斯先生,這次又有幾個器官消失?」
「跟之前一樣,死者幾乎沒有掙扎的跡象,男性死於失血性休克,傷口在頸動脈,這次只有女性死者明顯肝臟與腎臟缺失,還有少許的肺部組織,右腿也有一英吋的傷口,至於第七幅畫,畫框長跟寬大約是八英吋左右,兩位死者身分以及畫作的內容成分需要等後續調查。」
馬賽爾按著太陽穴,眉頭緊皺,愾分的說:「嘖……又是他!這都已經第幾起了,要是他們再不快點過來,這遲早會成為警界最大笑話。」
「誰?」
「差點忘了跟你說,就是在三年前替那位勛爵的妻子尋找遺物時,那兩位也有從中介入,對於藝術我必需讚嘆他們似乎有遠超既有認知的特別能力,雖然行蹤不定,但非常幸運的是他們在昨天抵達倫敦。」
「那兩位藝術鑑賞家?」福斯里想了想,「我有點印象,但在那之前,請你再請幾位警員過來,趁他們被更多居民圍觀之前趕緊帶回檢驗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