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左側翼附近的窗邊附近有個熟悉的身影,身穿黑色西裝的路朗,此刻手裡的玻璃杯裡盛上葡萄汁,但僅僅是拿著,他的注意力顯然更放在賓客上。
今日受邀人數比他預想的還要多,或許也是受到聖夜的影響,他們全然集中在近期的事件上,雖然沒有那幾副熟悉的面孔,但??相對起來也有幾個眼熟的人物。
「那些人倒是沒有一位缺席。」
「那些人倒是沒有一位缺席。」
從夏普曼出來的記者兼艾利的員工,另一邊依然沈浸在觀察狀態的魔族從外觀上初步能判斷是書閣人員,聽聞塞蒙德雖不許高層到訪,但不意外的研發部的使者已經鑽漏洞前來。
這時,主堂前的管風琴開始演奏,大門再次敞開,沒有多餘的護衛,僅僅是一個人步入會場,沒有過多的排場,卻足以讓所有躁動聲安靜。
覆蓋在那人身上的白袍上刺著屬於皇族的圖騰,此刻金色的絲線正被燈光照著熠熠生輝,似乎也不需要過多說明也能猜想他的身分。
那人走到前方的臺階上,從白袍下可以看見半張臉,沈默的時刻彷彿過了幾個世紀,他沒有開口,而是身手示意所有人再次看向門口,沈重的金屬輪子緩緩向前迎來,一位內場人員推著比自身還高兩倍的籠子進來,眾人目光全都鎖定在上面,可惜綠色的絲絨布料蓋著主體,他們只能聽見鎖鏈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
綠色的光點想要探出來觀摩,卻被一隻手按下,為了回應幻靈,墨里森壓低音量,近乎用氣音說:「絕不是珍奇異獸,畢竟中間界已經有很多了。」
此起彼伏的交談聲,在籠子被推倒階梯前,布料拉開的瞬間都得到了解答。
「魔力是偉大的創造,是一切的混沌,是屬於祂的藝術。」
低沈的嗓音聽不出是男是女,像是被蒙上一層厚厚的棉絮,略有些磁性的聲音,正在展示眼前整個會場的焦點。
鐵鍊的聲音並非銬在手腳,而是整個籠子周圍,裡面的孩童有著與他們相近的外觀特徵,卻截然不同的機能構造,在場的異族都知道,籠子裡的是——一位活生生的人類。
「這在震驚什麼?」弗蘭問。
納特略為汗顏的看著對方,他說「嘿??艾利應該給過你基本常識,你應該也知道自己是少數的例外,異族通常不會在人類面前直接暴露自己的身分。」
「他們倒看起來更像個邪教團體。」
弗蘭對於教堂設計的建築他是嗤之以鼻,他對納特所說的大概從書裡見過幾個下場,依照異族的法律進行,人類跟異族的下場幾乎不會太好,但就跟所有的法律一樣,在沒有抓捕前,也沒辦法進行任何懲處。
「誰都會犯下錯誤,只要適時的修正就好,看看我們今日被選中的罪人,他的對於那位大人的信仰已經感動了我們所有人,並且有資格一起享受這份殊榮。」
或許是世界語的關係,那名男孩沒有絲毫的恐懼,低著頭跪在籠子裡像是在祈禱般,緊接著人員手裡拿著比手掌大一點的玻璃罐子,水藍色的液體緩緩流動,他小心的打開籠子並淋上男孩的頭上時,以最快的速度關起籠子,彷彿男孩下一秒會成為猛獸般——
「孩子,祂已經赤免你的罪責,讓世界看看你真實的樣子。」
液體使髮絲變得塌扁,水珠順著臉部曲線而流下,來自靈格的感知,那熟悉的氣息變得格外熟悉,內心的鼓動與不安在管風琴的壓迫下,逐漸被放大。
男孩緩緩站起身,僅僅是一瞬間,整座籠子不受控制的晃動,連帶鐵鍊發出刺耳的摩擦聲,藍色的光芒從男孩手中竄出,震碎了鐵鍊。
「怎麼可能!」
「那是魔力!?」
「人類怎麼可能可以??」
臺下的人露出詫異的神色,只見那人笑著伸出右手放在胸前,微微向前行禮,並笑著說:「願諸位在祂的祝福下享受這場宴會。」
此事後續全部亂成一團,那位看起來奇特的皇族在展現出奇跡後就已經離開,連同那位不知名的人類一起,有的人已經打算回去中間界散播此事,有的人還在跟別人探究剛才的事情過程。
再次回味起剛才發的狀況,僅僅是開場就足以驚艷所有,沒有過多的言語去作論述,路朗知道無論如何,後續的消息又要搞得沸沸揚揚。
「實驗的動物不是嗎?」墨里森小聲地說。
同時路朗注意到那熟悉得聲音,他轉身,與對方正好撞上視線,墨里森手下意識掩住幻靈,發現是熟悉的面孔。
「管理員,您好。」
「你好,上次沒有見到面實屬可惜,對了,會長最近怎麼樣?」
同時路朗注意到那熟悉得聲音,他轉身,與對方正好撞上視線,墨里森手下意識掩住幻靈,發現是熟悉的面孔。
「管理員,您好。」
「你好,上次沒有見到面實屬可惜,對了,會長最近怎麼樣?」
「很抱歉,上次時間緊迫沒辦法多逗留,至於那位跟往常一樣,留下信後就外出執行任務。」
說到後來,路朗的眉心就沒舒展過,墨里森看向管風琴的方向。
「畢竟中間界局勢還沒有到穩定期,而你不是有什麼問題要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