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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new save 9.9 「我又怎麼會要妳道歉呢...」

倒在地上抽的泰德 | 2024-02-23 18:37:14 | 巴幣 22 | 人氣 442


餐刀筆直地切開肉排,隨著切面便可看到那用料豐富及厚實的內陷,銀叉將之插上,肉汁隨而流溢而出。將肉塊放入口中,安娜細心地咀嚼著,品嘗一頓風味後,浮現出幸福的表情「嗯~這漢堡肉排真的太美味了,強烈但又不膩口的風味,滋潤的肉汁,加上豐富的口感。」
一旁的夏綠蒂看著妹妹幸福的表情「嘿嘿,很好吃吧,還不趕快謝謝老闆,這頓可是人家招待的。」
牛角男摸著後腦杓,微笑著「呵呵,很好吃吧,這要感謝廚師們精心製作呢?還有,我什麼時候說要招待了?」
夏綠蒂將手放在安娜肩上「真是的,這女孩可是我妹妹啊!她今天第一次來喔。」
「看….看不太出來啊?但既然是妳妹妹,那就招待你們吧!哈哈哈….」
安娜繼續津津有味地享用眼前的餐點,兩側的店主跟服務員則有說有笑,陳現出一派歡快的氛圍。
「切!這是什麼食○玩家的情境劇嗎?」坐在對側的海瑟姆露出嫌棄的眼神,並忍著飢餓繼續等待他的餐點。
午間用餐時間漸漸過去,用餐的客人也愈來愈少,牛角男看向窗口內廚房思慮著。
『沒想到高爾竟然能那麼快應對客人的要求啊,而且知道怎麼製作拉麵這道料理,雖說他廚藝上有一定基礎,他真的可以製作出來嗎?還是他之前有做過嗎?結果到底會如何呢?』
廚房內,廚師將麵條放入裝有高湯的器皿中,並放上蔬菜跟肉片做最後的點綴,擦拭好湯碗,他將餐點端上了出餐臺。
看到前所未聞的餐點被端上臺,牛角男起身快速地走向窗口,小心翼翼地端起了湯碗,自碗內的熱度傳遞,似乎傳遞上了源自製作者的揣測不安,店主過份謹慎承起這份結果未明的餐點,在現實的餐桌上即將面對的食客沉重卻又真實的評價。
拉麵被端上了桌,海瑟姆點了點頭,並說著「謝謝。」
「請享用。」短短幾句,卻不能抒發牛角男的憂心,他退了幾步,坐回後方的沙發座,給予客人一定的空間,但視線又時不時回到眼前那碗麵上。
男子率先用湯勺搖起一口,飲了一口,感受湯頭的口味,隨後用叉子捲起一團麵,吸了一口,並吃上半片肉片。
『湯的顏色不重,卻有濃厚的熬製風味,麵條不會過硬,但也不會太軟爛,嘗得出廚師熟練的手法,拿捏得當,但肉片就有點普通了,但可以緩解湯頭的鹹味….』
男子保持冷靜的表情,隨後吸上了幾口麵,並喝著高湯。連續進食的的態勢,也讓店主緩解了猜測及不安,他看著海瑟姆笑著「客人,這碗拉麵,請問….您覺得怎麼樣呢?」
「嗯.....如果以一般食物的標準….」男子喝了一口湯「這算是美食了。」
....就不能在直率一點嗎?」
用餐時段進入尾聲,業務也不再那麼繁忙,期待客人反應的高爾,也悄悄解下廚師袍,欲圖偷偷透過窗口窺見客人一貌,他看了吃著拉麵的男子一眼,心想著。
『等等這人不是….』
海瑟姆復吃了一口,琢磨起味道「若是以拉麵的標準,還是有稍嫌不足的地方吧,或許是準備時間、或是食材選擇的問題,整體而言,能感受出製作者有意表現出不同風格的嘗試,雖說技藝精湛,但餐點組合不夠協調的結果。」
「請問這樣到底是好吃,還是不好吃啊?」牛角男歪斜的嘴角回應著。
高爾穿越一座、一座餐桌,愈來愈接近吃著拉麵的客人,他心中的疑惑也似乎愈來愈明朗,雖然眼前此人的伴樣跟以往有些不同,但仍不影響推定「請問….請問您是海先生嗎?」
看著眼前一位滿頭金髮、藍眼的廚師,其身形粗壯且矮短、前額寬廣、高挺的鼻樑加上寬大的鼻翼,海瑟姆放下了叉子回應「請問你是……」
「您是常去我母親拉麵店用餐的那位客人吧….海…海先生?」
海瑟姆回想起那張綠色招待券『原來是這樣啊?』
吃完了拉麵,海瑟姆跟高爾過了後門,走到餐廳的後巷,海瑟姆看了看四周,將都裡的信封給了對方「這封信是您母親寄給我的,某方面,會許是因為她留的線索,我今天才來到這裡。」
高爾雙手接著了信,看著對方「海先生,這信我可以看嗎?」
「裡面寫什麼,你們應該也很清楚吧,畢竟,寫的人是你母親,就直接打開來看吧。」講完,男人背靠在牆壁上。
高爾拆開了信,默默地讀起,其正文寫著。
「海瑟姆,我的客人啊,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或許我人已經不在了,長年下來疾病的折騰,似乎要到盡頭了,因此有一段時間,本店將停止營運,以後晚上,你這蠢蛋,應該要重新花一段時間找家店了,造成你困擾了,十分抱歉啊,畢竟,記憶裡,你應該是本店待最久的常客,後面店面怎麼安排,老實說,我也沒什麼主意,說來慚愧,一直以來我都把心力放在經營店面跟招呼客人之上,從沒有預期過,最後會來得這麼突如其然,但幸運的是,我還有一個倔強、頑固,但實際上深愛我的丈夫,跟認真潛心向我學習廚藝的可愛兒子,或許未來的哪一天,店面還得以依靠他們重新開張…..」
「呼….」高爾嘆了一口氣,抖動著手中的信紙。
海瑟姆看向一旁,並向對方遞出手巾「使用這個吧,或許會好一點。」
高爾抬頭,方感受到微熱的淚珠已緩緩滴下,他接過男子的手巾,讓奔湧而來的情緒得以繼續宣洩。
流完了淚,高爾恢復了些許的情緒「所以海瑟姆先生,是因為母親給的招待券,今天才來這裡用餐的嗎?」
「呵呵,稍早之前,我還去那個矮人…..應該是你老爸開的店吃飯呢。」
「老爸開的店啊,那應該……應該….」
「雖然講出來有點不好意思,但真是慘不忍睹啊。」
「確實是那樣啊。」高爾苦笑著,並坐在一旁的牆壁旁「我老爸就是一個頑固、死腦筋的傢伙啊,怎麼說呢,以前的他,一直希望我能跟他一樣,學習成為一位武器工匠,但實際上,我卻發現自己更喜歡下廚,以前也常偷偷去店裡幫忙,並跟媽媽學習怎麼下廚,被老爸發現後,才被抓回工坊幫忙,長大之後,我也常去附近的餐廳打工,把握更多學習廚藝的機會,當然也都是背著老爸情況下跑出去的。」
「那你怎麼不試著回去經營餐廳呢?」
「我老爸是不會認同我的廚藝的,或許在他眼中我還是個什麼都學不好的兒子吧,老實說,自從媽媽病倒後那幾天,我也不清楚老爸心裡在想什麼啊?他說的話變少,也很少管我做什麼了,也許是真的不想就此放下,媽媽經營一生的事業吧,想要靠自己的方法撐起那家店……但用矮人那種粗野、野蠻的飲食方式、原始的料理的手法真的能開好一間餐廳嗎?哎呀……」
「所以你母親真的已經完全…..」
「不在了喔。」高爾低下頭回應著。
「請節哀…..」海瑟姆抬頭看向天空,隨後看向高爾「不過啊,我來這裡還是有其他目的的,實際上,今天會出外是因為要為活動探訪店家的?」
「活動?」
「對啊,再過不久,城裡兩週後就要舉辦廚神大賽了,可是要多多邀請店家、有能之人參與啊?」
「可是、可是!海瑟姆先生,我也不太能代表這家店參加比賽吧?」
「所以你聽我說嘛,比賽可以用兩種型式參賽啊,一個是以店家的形式,另一個便是以個人,店家的話,最好的獎勵就是整年的租金減免跟獎金,個人則是提供一個一年期的免租金店面跟獎金,獎金最高均為五萬金幣!怎樣!想參加嗎?高爾小弟?」海瑟姆伸出右手向前方握拳。
夏綠蒂推開了後門,驚訝著「蛤!五萬金幣!」
海瑟姆看回後門,露出無奈的表情「可以不要偷聽別人的對話嗎?」
「我.....我是怕你對我們廚師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交易所以才…要….要你管啊!」隨後女子羞愧地拉上門走了回去。
高爾慢慢地起身,對著男子說著「我…..我真的有這能力嗎?海瑟姆先生?」
「我剛剛可是吃過你的拉麵了,只要再稍加磨練,多多準備,一定是有機會的,我這客人可是很相信你喔。」海瑟姆露出微笑。
「我還不夠好….雖然知道材料怎麼準備,麵條怎麼製作,但煮麵的手法,燉湯的時間,醬汁的研製,我….我一想起來就…..感覺好像差….」
「相信我吧,只要努力一定可以變得更好的,至少證明給你老爸看吧,到時候就可以說服他重整店鋪了吧。」
高爾看著自己的雙手,聽著客人的讚美,感受到些許喜悅,他握緊雙手。
『媽媽,妳覺得我做得到嗎?』
漸漸地,廚師又回想起那天…..
醫院走廊內,高爾跟他的父親賈金斯,兩人一齊聽取醫生報告病情「依我們檢查,海倫小姐是得到一種稱為魔癥病的罕見疾病,至今這種疾病的成因未明,患有這類疾病的患者身體往往會出現魔力無法平衡的現象,一般而言,並沒有明顯的癥狀,但因為身體無法有效排出,或轉換魔力,而導致器官必須增加更多負擔,因此加速身體的老化,我們認為這類疾病對於像是獸人、矮人,這類平均壽命較短的種族,或許影響較少,病徵較不明顯,但對於像是魔族、精靈,這類長壽的種族,就是一種大大影響壽命的疾病,如今的情況下,海倫小姐如今的狀況很不樂觀,你們要做最壞的打算。」
賈金斯看著醫生問著「難道這種疾病就沒有醫治的辦法嗎?」
「一般而言,我們給予病人抑制魔力的藥水,試圖平衡患者身體的魔力平衡,但海倫小姐如今的情況相當少見,以她的情況,想必已經忍受病癥好一段時間了。」
「我平常妻子平常還會去女神廟祈福,跟飲用神廟裡的聖水,這些都沒辦法減緩病癥嗎?」
「這個.....如果是以減緩壓力的角度,或許有些效果吧,但海倫小姐平常是做什麼高壓、時間長的工作嗎?最主要影響的原因,我認為還是跟生活習慣有關係,患有這類疾病的患者,一般不建議從事太長、壓力過大的工作。」
高爾低著頭說著「我媽媽一般的時間,都在經營餐館….」
「這類的工作可能不太適合患者。」
父子聽完醫生的報告,走回了病榻旁,坐在一旁的木椅上,沉默一段時間。
「你們怎麼一臉愁雲慘霧的?醫生說了什麼?」躺在病床上的海倫問著。
高爾抬起了頭,擠出微笑「醫生說只要媽媽好好休息,病情自然就會好轉的。」
海倫伸出手,放在高爾的手背上「我的時間不多了吧?傻孩子,何必對病人說謊呢?」
「我....我並沒有....」男孩試圖保持微笑,但看著母親那滿頭蒼蒼的白髮、瘦弱的手臂,忍不住的淚水、抖動的嘴唇,卻藏也藏不住。
「我很了解自己,一路強忍著病痛、不適,撐著身子工作,總有一天,這脆弱的身軀,還是有這麼一天的,我…..」
賈金斯咬著牙「老太婆!為什麼明明就知道自己的狀態,還要這樣強撐著身子,妳幾乎每天開店啊!一定要搞到自己病倒的程度嗎!」
高爾看向一旁的矮人「父親!不要再講….」
「抱歉啊,但我就是放不下店面的經營,那些會來店裡的客人,想說能為他們提供一點服務,那就好了,或許,我這生要為一件事竭盡全力的話,那家店這就是我的選擇了。」海倫對著丈夫微笑,用輕柔地語氣說著。
「愚蠢的老太婆!」語畢,賈金斯起身往門口走去。
紅著眼眶高爾,睜大眼、抬首無語地看著父親的離去,一時間不知所措,隨著腳步向著走廊駛去。
海倫則保持平靜的態度,撫摸著高爾的手,並擦拭他臉上的眼淚「你父親就是這個樣子,想必他現在也是很難過吧,讓他一個人靜一靜吧。」
繁忙的一日過後,夜幕低垂,賈金斯解下了袍子,收拾完店鋪,拎著酒壺關上了門,他默默地走進對面的巷弄中,幾公尺的路程,停駐在一處石砌圍牆的木門前,他轉動了木門,走進了後院的工坊。
「我回來....」矮人左顧右盼,嘆了一氣,看著融爐前空蕩蕩的長板凳,凝望一陣,自問著「哼,我到底在期望什麼啊?」
矮人坐在板凳上,飲起了口酒,他再度想起那天走出病房的情景。
「誰要聽妳的抱歉啊…..」
那天從病房走出的賈金斯,他往走廊的方向走去,一段距離,悲傷再也忍也忍不住,他轉過身看向白色的牆面,咬著牙、眼淚也從兩眼流出「誰要妳的道歉啊?我也知道妳每天盡心盡力經營餐廳、忍著病痛的服務客人啊…..我又怎麼會要妳道歉呢,嗚嗚嗚…..」
淚水不斷流出,控制不住的矮人,握緊了拳頭,大力往牆面砸去,牆上隨即裂出一個坑洞「不要離開我.....我究竟能做什麼.....能做什麼才能讓妳變好……就算犧牲我的生命也沒有關係。」

哎呀呀 感覺不太適合放在歡樂的分類啊 先這樣ㄅ 對了 週末會出門 所以這是這週最後的更新了 欸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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