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 / Otherworldly Heroes
召喚的前奏(5)
在東京某醫院的獨立病房裡,身穿卡其色水手制服的紅髮少女,與一位灰髮青年面色凝重地對視著手中的某物。房間裡彌漫著壓抑的氛圍,彷彿時間在這一刻停滯了。
少女的眼神深邃而堅定,仿佛深藏其中的秘密能夠撼動整個世界。手中東西被輕輕地撫摸著,似乎承載著她心靈深處的珍貴記憶,仿佛失去它便等同於丟失了生命的一部分。而灰髮青年的眼眸中,則映射出一片深邃的憂慮。或許他深知手中之物的重要性,又或許,他為少女的困境而心生無奈。
在這靜謐的空間裡,時間彷彿凝固了。少女和青年仿佛置身於命運的交叉路口,他們的選擇將決定著未來的走向。
「……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
紅髮的高中生一臉陰暗,表情透露出難以言表的遺憾。
與其對峙的灰髮青年則是滿臉踏上不歸戰場的悲壯與決絕:「……是我太大意了,不該這麼早出手。」
「雖然殘酷,但這件事必須要有個決斷。」紅髮少女滿是不捨地做出最後的疑問。「請問,你最後有什麼話想說的嗎?」
「……既為敗軍之將,那便無話可說。」他一臉憂愁地望向女孩道。「動手吧。」
「你是很好的對手,今天發生的事情我會銘記於心。」說完,少女將手持的卡牌放置在桌面上,以如同銀鈴般稚嫩的嗓音宣布:「……全場招喚獸發動直接攻擊,玩家扣除4500點生命值。Rider先生你輸了。」
「姆……」
看著被拿來當計分器的手機那歸零的數字,少女稱之為Rider的灰髮青年搔搔頭,乾脆地舉手投降。
玩起卡牌遊戲,饒是這位看似學者卻有著軍人體格的年輕人,對眼前這位比自己年輕的高中生也沒轍了。
「別沮喪啦,Rider先生!以一個剛入坑的初學者,你玩得已經相當不錯了。要是學會組卡牌,說不定輸的就是我了唷。」
兩人玩的是最近十分火紅,以怪獸卡牌進行決鬥的卡牌遊戲。由於除了召喚獸之外還有著陷阱與魔法等特殊卡片,十分具有策略性,因此相當流行。
「喜多同學還是跟以前一樣,無論什麼都很拿手耶。」
「嘿嘿,只是比較上手而已啦。要說高手,櫻庭同學才是當之無愧吧?網路對戰經常看到妳的ID位列前十呢。」
「醫院沒什麼娛樂,只能靠玩遊戲打發時間。」
喜多稱之為櫻庭的是有著黑色長直髮,是與她年紀相仿的女孩子。以喜多的眼光而言,是個非常適合穿和服的古風美少女。
事實上,這位名叫櫻庭逢世的女孩,家庭也是經營和服產業的。
然而從她身穿病號服加上蒼白的臉色與身處單人病房,不難看出她身子比起常人較為疲弱,實際上也是如此。
兩人雖然是同班同學,但是在醫院見面的次數比學校還多,其根本原因出自於逢世的先天性心臟病。至於兩人會熟識,也是喜多經常將班上的學習資料帶到醫院。正所謂一回生兩回熟,加上喜多陽光開朗的典型社交高手性格,兩人很快就熟絡起來。
「對了,喜多同學最近開始在學樂器了,對吧?」逢世問道。「我看了妳的SNS,禮拜天總算要登臺演出了呢,恭喜。」
「其實還是有點緊張啦。」
「如果是妳的話,肯定沒問題的。只是讓我比較意外的是,那個低調到沒什麼存在感的後藤同學居然擅長吉他。」
因為有追隨喜多的SNS,加上喜多來醫院的時候不時地提及,逢世知道這位陽光女孩當初學習樂器的契機,是基於某位外校的帥氣學姊。之後輾轉發生了點事情,最終和那位學姊以及自校的一位性後藤的同學組了『團結樂團』的樂隊。喜多的吉他技巧,則是受到後者的親傳。
說起這位後藤同學,逢世對她的印象是有著一張不輸給喜多的容顏,卻低調且沒什麼存在感。由於本身低調,加上彼此不同班,若不是因為喜多的緣故,她根本不可能知道自己學校還有這麼一號人物。
「後藤同學很厲害的唷!雖然個性有點奇怪,但是吉他彈得非常好!」
「妳挺欣賞她的嘛,就跟山田學姊一樣。」
「不一樣啦。我對涼學姊是崇拜,至於後藤同學的話算是憧憬吧。」
「不過涼學姐真的超酷的。」
聽到自家偶像備受稱讚,喜多猛地點頭:「完全同意哦!」
「不過說到音樂嘛,我記得Rider你對樂器好像也挺拿手的。」
「Rider先生擅長什麼樂器啊?」
「樂器的話,口琴跟吉他多少會一點。」
「竟然也是吉他嗎?」
「嗯」Rider回答。「本身在家鄉有學過,之後唸軍校的同學有這方面的才華,我也因為經常替學生會跑腿的關係,跟音樂社的人恨熟悉。從軍的時候也遇過不少音樂高手,累積下來多少有點心得就是了。」
「Rider的人生似乎是場充滿波瀾萬丈的故事呢,真好奇您學生時代的故事。」
提及樂器相關話題,喜多忍不住地直盯著那位高大的灰髮青年,眼睛彷彿透露出了光輝似的。
「說到吉他,他前幾天還在醫院彈了一陣子,還引來一堆人圍觀,搞到醫院強制驅離人群才脫身。要不是他經常無償替醫院的員工跑腿,跟醫院的關係不錯,肯定會被人轟出去的。」
「那只是幫406的久保先生保養吉他的時候,試著彈奏而已。」
「就是那個小小試彈。」說到這裡,逢世頗為無奈地輕撫額頭。「知不知道,我到底婉拒多少個年輕護士討要你私人聯繫方式。」
「畢竟Rider先生長得很帥又會音樂嘛!」喜多道。「我都羨慕逢世同學有這樣的親戚了。」
「哈哈……」聽到親戚這詞,逢世只能尷尬地傻笑。
親戚的身分只不過是對外的說詞,Rider也不是這位青年的本名,只是個職階稱呼。
實際上這位有著軍人體格與學者氣質的青年與一班人類不同,身上有著尋常人無法感知的龐大魔力,卻是非人之人。
他是受聖杯戰爭召喚,與逢世簽訂契約成為『Rider』從者的英靈。事實上他也並非來自這個世界歷史,而是某個平行時空,有『灰色騎士』稱號的帝國英雄。
為了掩人耳目,『從德國來日本的遠房表哥』便成為Rider的對外人設。好在聖杯會將以合理化的方式,使周遭的普通人將職階視為姓名,且會賦予相對應的知識。否則大庭廣眾之下直呼從者姓名,簡直是把弱點暴露給其他對手。
「不過Rider先生的日語說的真好,幾乎聽不出外國口音。感覺你對日本的文化了解的不像是外國人。」
「何止了解。」逢世指著掛在病房旁邊寫著『明鏡止水』的墨寶。「這個還是他親手寫的。」
「也太厲害了!」
「這個嘛,除了御……親戚是日本人之外,我的劍術師傅是東方人的緣故,多少有受到一些薰陶吧。」
「逢世同學真好。我也好想要這種多才多藝的陽光型男親戚哦。」
「別羨慕我啦,你自己就已經是多才多藝的陽光美少女了。」
就在三人相談甚歡之時,病房傳來『叩叩』的敲門聲,伴隨逢世回應後,從門外走進了了一名身穿白大褂,手持病例單的酒紅色頭髮的女子。由她胸前掛著的識別證,可以看出這位年輕女性是這間醫院的醫生。
「抱歉打擾你們聊天,只是探病時間要過了。」
「啊,已經這麼晚了嗎?」
喜多拿起自己那掛著琳瑯吊飾的手機看了一下時間,再轉過頭望向窗外,發現已經是要回家用餐的時間了。
她連忙收拾起自己的東西後,並留下了學校給的學習資料。
「那麼,請妳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櫻庭同學!」
「嗯,禮拜天的表演要加油哦。如果身體情況允許的話,我會去捧場的。」這時候,她看了一眼身旁的青年。「麻煩你替我送客了,Rider。」
聽到逢世這麼說,Rider略微皺起眉:「這樣好嗎?」
「還是你想留在這裡看我接受身體檢查呢?」
「妳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放心,這邊有西木野醫生在。醫院人來人往的,不會有人瘋狂到直闖醫院病房。就算真的有衝突,騎士大人瞬間趕過來不就行了?」
聽起來很像是玩笑的話語,實際上卻有另外一層的含意。
作為御主和從者,他們早在不久之前就察覺到附近有從者的氣息。只不過從對方沒有刻意散發敵意這點,兩人判斷對方只不過是單純的偵查。就算真的有敵意,也不會挑選醫院這種公開場合開戰。至少,不會挑選病方與院方活動的人流高峰時期下手。
就算有什麼意外,靠著令咒也能瞬間把Rider召回自己的身邊。
除了送別喜多之外,逢世最主要的意圖是要Rider去確認窺探者身分,好向對方示意己方已經察覺到小動作,要對方識相點不要隨隨便便闖入其他御主的領域。
迫於無奈,Rider也只能答應御主的要求。
◇
經過了簡短的身體檢查後,逢世將病服胸前的釦子扣好。
得益於這家私人醫院的院長是祖父的朋友的緣故,因此對於逢世特別照顧,就連安排的醫生都是院長的女兒,未來醫院繼承人。至於檢查的項目其實不多,就只是基本的聽診、觸診還有問診,再加上體溫和用藥反應之類的尋常檢查,實際上也沒花太多的時間。這次本來就是例行性的住院檢查,只是為了確認身體狀況。
「……這次跟以前一樣,除了有些過度疲勞的情況之外,沒什麼大問題。」西木野醫生宣布的同時,也略微皺起眉。「要注意一下活動時間,熬夜對妳的心臟是很大的負擔。」
「我明白。」
「不管妳最近在忙什麼,最重要的是充分休息。不要做出加重心臟負荷的事情。這段時間妳要保持身體……」
「西木野醫生,如果不進行心臟移植,我還有多久的時間?」
逢世直接打斷西木野醫生。她的語氣出人意料的平靜,簡直就像是在問醫生今天的體溫多少那般輕鬆。
西木野醫生也被問得一愣,難以言喻地回答:「抱歉,這個我沒有辦法跟你保證,因爲妳的情況很複雜。」
「以您的評估,最多能撐多久?」
西木野醫生略顯猶豫,臉上流露出幾絲掙扎的神情,最終才仿佛經歷了一番思索後,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地開口道:「半年之內。」
「半年啊……」
「我會盡可能替妳安排器官移植配對,不要放棄。」
她年輕的臉龐上籠罩著一絲擔憂,語氣中帶著深深的關懷。
哪怕臉龐總是冷漠,聽出她的關懷出自真心的。
「嗯,麻煩您了。」
逢世有著先天性心臟方面的問題,出生後評估活不過五足歲,然而現在的年紀已經超出預定年齡的第十年,被視為心臟外科的奇蹟。然而即使是奇蹟,也無法掩飾日益衰弱的事實。
雖然比預期多活了十年,但隨著時間流逝,本就不健康的心臟日益衰弱,如今只是靠著藥物勉強維持健康。主治醫生也做出了必須移植心臟的判斷,而現在的逢世就是在等待合適的心臟。
然而,逢世明白,自己之所以能夠活下來並非醫學奇蹟,而是受惠於埋藏在體內的聖遺物碎片提供的魔力,靠著魔力的供給減緩了心臟衰退的速度。只是,經過了十年的時間,她的心臟已經衰退到魔力無法回天的程度。
她的續命的方案只剩下醫學和魔術兩種選項。
醫學方案就是接受器官移植,至於另外一個則是尋求某位冠位人形師的協助。這位人形師擁有製作與自己一模一樣人偶的技術,只要尋求協助,委託製作與逢世一樣的魔術人偶,便能將意識轉移到健康的身體上。只是這個方法最大的問題,在於這位人形師已經遭受指定封印,人也不知道雲遊到何方,因此她只能等待。等待適合的心臟或找到那名人形師,又或者是死亡先找上自己。
在西木野醫生告知出院時間以及醫囑識相後,病房回歸原本的安逸。
只是,逢世很清楚此刻病房內並不只有自己。
「可以現身了,Rider。」
隨著指示下達,Rider的身影悄然出現在逢世的身邊。
這是每位從者都擁有的基本能力,以靈體的方式消失在大眾的視野,除了規避不必要的麻煩之外還能節省魔力消耗。
「怎麼樣,Rider?」
她指的自然是那位窺探的從者。
「我趕到的時候對方已經撤退了。」Rider道。「因為對方沒有戰意,我就沒有深追。」
「惱人的蟲子驅逐一下就好。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保存實力,等到聖杯戰爭開戰再全力以赴。」
「我會遵照妳的方針,只是……逢世的身體撐得住嗎?」
「魔力應該可以支撐到這場戰爭結束沒問題。」說到這裡,逢世滿臉苦澀。「抱歉啊,Rider。難得你有重活一次的機會,卻要陪我在生命盡頭前耍任性。」
「我沒什麼願望需要託付聖杯的。何況將願望寄託在超脫世俗東西上的行為,本身就是錯誤的。」
「所以我才要破壞聖杯。」
是的,櫻庭逢世參與聖杯戰爭的初衷並不是為了爭奪聖杯。相反的,破壞聖杯才是她最大的心願。
她所屬的櫻庭家過去曾經作為退魔師,如忍者般以影子形式務於幕府而輝煌過一時,也有少數家族成員前往海外鑽研魔術。隨著明治時期,家族逐漸從退魔師家族沒落到經營和服店。雖然不在除妖降魔,但相關知識還是存在的。逢世能活到今天,靠的就是這些相關的知識。
櫻庭家也曾經在江戶時期支援過其他魔術師家系參與名為『盈月之儀』的亞種聖杯戰爭,因此對於聖杯的秘辛了解的也相對透徹。
原本聖杯戰爭的本質,就是藉由英靈回歸的力量產生巨大魔力,藉此鑿穿一個通往其他世界的孔洞,將其固定後來回穿越。而這麼做的結果,最終會導致聖杯降臨的瞬間,外洩的魔力會將周遭一切摧毀殆盡。所謂的實現心願,也不過是藉由龐大魔力,無視個人意願去進行無差別的破壞來達成。諸如,許下全世界最富有,那麼聖杯便很有可能會藉由殺死比許願者更加富有之人,藉此達成願望。
從能夠召喚出Rider這種異世界英雄這點,櫻庭家判斷聖杯的本質已經發生異變。要是有人使用異變的聖杯進行許願,會對世界造成什麼影響,他們完全不敢篤定。魔術協會與教會雙方也只乎會不會洩密,並不考慮造成的影響。
因此,櫻庭家只能推派家族中,實力最強的逢世參與這場競爭。擊敗對手,最終讓聖杯解體。
這就是櫻庭逢世參與聖杯戰爭的理由,也很直白的告訴過Rider。
所幸,Rider並沒有什麼心願。當他知道原委之後,便很認真的表示自己會協助逢世達成目的。
「既然會積極偵查,那麼表示已經有御主進行戰前準備了。」逢世道。「估計兩天內就會正式開戰。」
「也就是剩下一、兩天的準備時間。」
「只少不多。」
既然已經有人積極偵查,想必是以情報蒐集,調查御主的根據地與計畫,針對所在位置和職階來進行逐一擊破戰術。逢世的想法,也獲得曾經做過軍人的Rider的認同。
得益於櫻庭家本身優異的魔力探測技術,只要在東京這塊土地,想要調查到其他御主的精確位置根本不困難。
因此,逢世決定視情況被動出擊。她預料最好的情況是,先讓其他從者廝殺,自己再坐收漁翁之利。
事情也許不一定如自己所願,但她也只能盡力而為。
「哦,對了。剛才打牌的時候,你刻意放水了吧。」
「畢竟對方是女孩子。」Rider豪不避諱直接承認,一邊拿起旁邊的水壺倒水問道。「很明顯嗎?」
「她應該看不出來。」逢世接過Rider的水杯。「你對女孩子還滿溫柔的嘛,騎士大人。您生前的桃花運想必相當旺盛吧。
「請不要笑話我了,騎士只不過是帝國授予我的一個稱號。」
「即便排除授勳,你的所為也很符合騎士精神。」
身為御主,逢世很清楚Rider的本領並不只有與戰鬥相關的各種能力。生活方面,他不光擅長樂器跟書法,從他能很輕易和其它熱愛釣魚的病友交流心得,甚至還能燒得一手好菜。她吃過一、兩次後,便對這位青年的料理愛不釋手,種種優點給人一種平民貴族的氛圍。
如此多才多藝加上俊俏的外貌,就算放到當今社會都會是戀愛市場的熱門股。
Rider還擁有不舒給喜多強悍社交能力,住院的這兩、三天他就成為整間醫院大多數醫患口中的優秀青年。
只不過和喜多的陽光熱情完全不同,Rider擅長的是人與人之間關係的調和,透過解決他人困擾的形式,建立起與他人的聯繫。會願意協助自己破壞聖杯,逢世認為這多少也跟Rider近乎濫好人的性格有關。
「為什麼你願意和我締結契約,Rider?就算內心沒有想實現的願望,也不會做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嗯……」Rider聞言,雙手抱在胸前故作思考。「大概是因為,你跟我妹妹有點相似的關係。」
「哦?該不會咱們的騎士大人,都用這招來向女孩子搭訕吧?難怪桃花運這麼旺盛。」
「才不是這樣……」
看到Rider有氣無力的頹相,逢世滿臉惡作劇大成功的得意。「好啦,不鬧你了。說真的,你是為什麼要陪我折騰?」
「也許是我以前也參加過類似的儀式,所以本能地對這種儀式反感吧。」
「你們那個世界也有聖杯戰爭?」
「只是類似的儀式。」
Rider解說起他親身經歷,類似聖杯戰爭的儀式,逢世當作床邊故事一樣的聆聽。由於太多專業術語,什麼女神的至寶啦騎神啦還有什麼幻焰計畫,一堆她聽不懂的東西。不過他還是從Rider的敘述內容整理出一個簡短的故事。
簡單來說,就是Rider所在的國家有個叫做『鋼之至寶』,類似聖杯之類的龐大力量來源。由於力量過於強大,女神麾下兩個眷屬為了進行封印,製造了七尊騎士像,並且將力量的碎片注入到這些叫做騎神的騎士像進行分割管理。
駕駛騎神的啟動者,在經過七之相剋的儀式,打敗騎他騎神和啟動者,最終讓潛藏在『鋼之至寶』的龐大力量降臨於現世。而Rider參與的這場儀式,規模龐大差點挑起世界大戰的程度。似乎是他們國家的宰相以舉國之力,向周遭國家宣戰的樣子。
最後這場儀式,也在Rider生前夥伴與各方勢力的努力下成功化解。只不過代價就是Rider因此離開原本的世界,之後就是受到聖杯的召喚,以Rider階級的從者身分來到這個世界。
聽完Rider闡述自己的過去,逢世因感慨而陷入短暫沉默:「真是波瀾壯闊的一生啊。跟你的經歷比較起來,聖杯戰爭這種小打小鬧的儀式根本不值一提。」
魔術協會跟聖堂教會不會為了他們眼中的鄉下人儀式,導致魔術世界和異端邪祟暴露於大眾底下,更別說是以此來發動國家戰爭了。
「我不清楚你們口中的聖杯是什麼,不過一但降臨就會引起大型災害吧?」
「更糟糕的是,一但有人對聖杯許願,聖杯會無視祈願者意願,以負面形式無差別粉損掉偏離祈願者心願的存在。」
「而妳打算阻止。」
「這是我代表櫻庭家參戰的理由。」
「我有預感,自己會來到這個世界就是為了幫助妳。」
「────」
Rider所言,逢世有個大膽推測。將眼前這位青年召喚到現世的也許不是聖杯,而是來自阿賴耶的抑止力。
也許是這個世界的集體無意識發現這次聖杯戰爭的異常,嚴重到有可能導致文明覆滅。為了靈長類文明能夠延續下去,才會召喚出守護者以從者形式介入。會召喚出異世界英雄,應該是判定這次異常只有仰賴異世界的力量才能解決。Rider屬於拯救過世界的英雄,理所當然地受到抑止力的青睞。就算排除抑止力,當事人的個性也是原因。
「不愧是異世界的大英雄,明明和他毫無瓜葛卻主動扛起大旗。」
「要是妳許願想要健康的身體,我也不會阻止妳。」
「────」
即便只有幾天的相處時間,逢世很清楚Rider就是這種會主動替人解決困難,又不會違反心底原澤的單純老好人。或許,也只有這種濫好人才會願意配合自己胡鬧。
這樣也不壞,就讓這位善良的騎士,陪著自己這個行將舊木的小姐,在生命倒數歸零前,來場最後的歡愉吧。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