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的門鈴響了,還是那條熟悉的麻花辮和年獸裝,不一樣的是多出一件大尺碼的年獸裝──想要讓我穿情侶裝的意圖毫不掩飾。
我當然不會中計,幸好她也沒忘記約定,她出食材和啤酒、我出卡式爐和鍋子,兩個除夕夜不回家的人總算不用乾瞪眼。
說來也好笑,我的房間、兩個人、兩支手機圍著火鍋,她看她的、我看我的,看到好笑的才會分享;要說熟、我對她所知甚少,要說不熟、她敢在我的房間喝到有醉意,實在是一個難以確認關係的狀態,這次「夜伶」來之前沒有墊胃,對我展現比我還大的食量,酒足飯飽後主動打破要熟不熟的僵局。
「好熱喔!」
我剛想吐槽「夜伶」隨隨便便就躺到我的床上、就看到她將年獸裝拉鍊一拉到底,沒有內衣和內褲緩衝的視覺衝擊撲面而來──微醺的曖昧表情夾在汗水潤澤的圓軟水滴夾縫間,飽滿光澤的暈尖和小丘腹肉的肉感讓我只能努力夾緊大腿、壓抑突破天際的衝動,再往下那沒有刻意修過的毛髮恰到好處地強調三角地帶的視覺效果,微微開闔的唇上下同步律動,還有……我發現「夜伶」想表達的重點,雖然這是我第一次親眼見到女人的裸體但好歹我閱片無數──「夜伶」的器官非同尋常。
「對啦,我是『石女』,想破處都不知道怎麼破,還被笑說:『這輩子都不用花到衛生棉的錢真好』──我也不想這樣啊,人家以後也想當媽媽。」哽咽著說完就開始掉眼淚,她一哭就把我哭軟了,沒有再去多想告別童貞或被仙人跳的事情,拿著啤酒和大尺碼年獸裝坐到她旁邊說:「今天沒有保險套就算了吧,下次要不要一起吃元宵,我會穿這件。」
「真的嗎!耶、嗚呼!」她破涕為笑的速度勘比川劇變臉,隨後就坐起身壓著自己的小腹和衣物,圓軟水滴變為渾圓吊鐘輕熟女感十足;她把拉鍊向上拉、用拉鍊頭當指針、引導我去看探頭而出的唇間肉痣:「偷偷告訴你,我這裡還是很有感覺的喔,只要輕輕一碰就啊啊啊啊啊啊啊──」
被拉鍊夾到皮的痛我這個男人感同身受,現在我十分確信「夜伶」是少根筋而非城府深,總之除夕夜我還是留她過夜,她睡我的床、我睡潔癖室友的;她確實是個嘴巴很緊的女人,直到元宵節過後我們才公開關係,潔癖室友直到畢業都不知道他的床被我睡過好幾次,而那段「年獸打架」的影片至今仍是我和「夜伶」的私房祕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