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1位中年大叔想趁著上班前,晨跑30分鐘,強健身體。住個時候慢跑非常合適,因為馬路上沒什麼車子,不用擔心吸入汽車的廢氣,人行道上面也幾乎沒有行人,不會有人行長他前進的障礙。
中年人雙手交替搖擺著,臉不紅氣不喘的呼吸。前面是1個轉彎,他放慢腳步,轉了個彎。
「救……命……」
1個氣若游絲的聲音從拐彎處傳來,呼救聲微弱,沒有生命力。
中年人下意識地轉頭一瞧——當場嚇得釘在原地。
他看見1個年輕人趴在地上,手指顫抖著,但是身體卻動不了。
「喂,沒事吧!」嚇壞了的大叔反應過來,熱心的想要把年輕人從地面上抬起來。
「啊——不要!」年輕人痛的大叫。
中年人這時才注意到,青年的2隻手,被人用釘槍釘在地面上,釘子下去的地方不斷的滲血。如此殘忍的手法把中年人驚得目瞪口呆,呆在原地,動也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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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防車檢查著被火勢燒得一蹋糊塗的影印店。
「從一樓到三樓,幾乎都被燒光了。」消防員告訴聞訊而來的媒體,「還好發生火災的時間是半夜,沒有人,所以沒人受到傷害。」
「是什麼原因起火的嗎?」
「我們……」消防員回道:「我們在二樓發現了菸蒂,所以我們初步判斷是因為香菸引起的火災……」
群眾圍在九屆縣外議論紛紛,討論這裡怎麼會突然發生火災。
蕭以嵐也在群眾之中,看著被燒成廢墟的影印行,她雙腿一軟,跌坐在地上。怎麼會?怎麼會?她心裡不停的重複。
手機傳來來電鈴聲,蕭以嵐緩緩接起。
「喂?」
「秘書長?」另一頭急切道:「沒辦法……救不回來了……所有的備份資料都被他們幹走了……」
「我就知道……」蕭以嵐有氣無力的說,「他們把我們情報中心也燒了……」
「可惡……」對面充滿怨恨的碎念一聲,接著掛斷電話。
蕭以嵐放下手機,看著已經撲滅的火場,嘆了口氣,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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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醫院裡面,沈建國看著眼前的線民,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他乾脆不講話,盯著傷員。
「他們把我截肢了……」盧萬國氣得哭了出來。
「我……我很遺憾。」沈建國喃喃道。
盧萬國轉頭回來,看見他,「你是誰?」
「我……」沈建國遲疑道:「我就是在你們背後……指揮你們的人……我很遺憾……」
「那些他媽的東西!」盧萬國哭著叫罵出來。
沈建國低下頭,「那個組織的成員……還有做什麼?」
「他們給了我1個隨身碟……我已經交給跟我接頭的人了。」
「什麼隨身碟?」建國順口問了一句。
「就是……」
這時,年輕人的電話響起鈴聲。盧萬國吃力的接起。
「喂?」
「喂?」另一頭傳來女孩的聲音,非常的不快,「聽說你進醫院了,盧萬國。」
「沒錯,我進醫院了,你知道我怎麼進醫院的嗎?我輩你們組織的人害進醫院了!」盧萬國氣急敗壞表示。
「你他媽的狗東西,我都知道了!」女孩非但沒有安慰,而是惡狠狠的回覆:「我聽說你和外部勢力合作,要搞垮我們?」
「妳說什麼?」盧萬國原本還很生氣,聽見女孩子這麼說,當場愣住了。
沈建國在一旁靜靜的觀察,不動聲色。
「妳知道你的同伴對我幹了什麼嗎?」盧萬國對手機回道:「他們用車子輾斷我的腿,他們害我腳沒了——妳知道嗎?」
「我當然知道。」呂還在另一頭冷冷地說:「特別行動隊的人已經告訴我了,他們還告訴我妳幹的勾當——妳想要搞垮右軍連,讓我們的國家無法繼續爭取獨立!」
「妳說什麼?」盧萬國瞪大眼睛。
沈建國全部聽在耳裡,「特別行動隊」,那是什麼?「系統」成立的新機構?
女孩子的口氣依然冰冷,她淡然道:「會跟外部勢力合作,想要摧毀右軍連的人,也會和支那和臺共合作,讓臺灣被中國侵略……妳說妳的腿被他們輾斷了?你知道這是什麼嗎?這叫做蒼天有眼。」
男孩子放下手機,雙目呆滯——女孩子的話打破了她最後意思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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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星巴克,蕭以嵐掃掉了剛剛在聽的錄音檔。「Oh my god……」她的冷汗直冒。
「那是什麼?」沈建國問。
「你最好不要聽……」原住民女人喘著氣說:「你剛剛告訴我,盧萬國被他們用車子輾斷雙腿?」
「沒錯,據他所說,他被囚禁的時候,他聽到他們叫做『特別行動隊』,然後他們抓住他的時候,帶著沙色的頭盔。」沈建國告訴女人:「這是系統他們新成立的單位,以前右軍連的一般單位都是戴黑色的頭盔。」
「這個音檔,就是從那個USB裡面發現的。」蕭以嵐緩緩說:「那是他們凌虐盧萬國時錄下現場聲音。」
沈建國臉頰抽動,「真的假的?」
「怎麼會有這麼變態的傢伙……」蕭以嵐搖搖頭,「我們雇員都被他們找到了嗎?」
「我們的行動已經被他們發現了。」沈建國喃喃道:「所有的雇員都遭到右軍連報復,有人的手掌被右軍連用大槌砸碎,有的人被直接用噴槍燒傷,還有人被搞到全身骨折的……我們的傷亡慘重!」
「我們的行動要結束了。」蕭以嵐說:「我剛剛接到阿龍哥的通知。」蕭以嵐告訴同伴:「這樣的傷亡……阿龍哥其實覺得還可以接受,但是黨內其他人集體要他住手,叫他不要再讓更多人送死。」
「誒……」沈建國搖搖頭。
蕭以嵐皺著眉頭,「擊垮右軍連根本不可能。」女人搖頭。
「怎麼說?」沈建國問。
「我們也不是第一次對付右軍連了,我們和他們交手好幾年了。」蕭以嵐有西無奈曰:「這幾年中,我開始發現……系統、右軍連,還有自由民族主義,是時代必然的產物……我要告訴阿龍哥:恐怕我們必須接受現實,我們必須接受右軍連永遠沒辦法被消滅,還會越來越龐大……你知道右軍連出現的原因是什麼嗎?」
「是什麼?」男人問。
「相對剝奪感。臺灣人的相對剝奪感。」蕭以嵐說:「右軍連臺灣統獨問題的產物。」原住民女性告訴沈建國:「事實很清楚,臺灣人民並不希望和中國統一。但是中國卻強迫臺灣人接受自己的要求,並用整個世界的力量來壓迫臺灣。作用力等於反作用力,當中共用強硬的手段逼迫臺灣人就範,臺灣人——或者說部分臺灣人就一定會用同樣強硬的態度去面對中共,或是面對整個世界。我們不可能消滅右軍連,就算所有系統的人都被逮捕,右軍連解散,原來的成員肯定還是會另起爐灶,消滅1個右軍連,還會出現千千萬萬個右軍連,右軍連、民族派和民族派思想是臺灣國際困境下的產物,它很畸形,但它是自然產生的。」她轉頭對男人說。「除非臺灣的困境有所好轉,除非中共願意聽進臺灣人們的聲音,除非整個世界願意對臺灣的立場做出讓步,否則他們不可能消失。」大姐眼神銳利的看著淑琴。「我們對抗的,不只是1個組織,還是1個理念。而理念幾乎無法消滅。」
沈建國默默地聽著,突然,他愣了愣,「妳剛剛說什麼?『民族派』、『民族派思想』?」
「『自由民族主義』太拗口了,所以我給它們想了1個代稱。」蕭以嵐回道:「『民族派思想』就是『自由民族主義』;『民族派』就是相信『自由民族主義』的人……『民族派』並不等於『右軍連』,因為右軍連的預備役並沒有正式加入他們,所以……『民族派』代表所有相信『民族派思想』的人。」女人看著男人,攤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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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倉庫裡面,隊員們將先前囚禁線民的證據全部清洗掉,將倉庫徹底的打掃了一遍。
王柏林看著他們從已經被大火變成廢墟的「華雄數位影印行」帶出來的3份報紙,小心的研究。他咬出1支香菸。
旁邊的龍慶立刻拿出打火機幫他點上,「有發現什麼嗎?」
「噓……」王柏林吸了一口菸,檢視著3份《國民新聞》——他注意到國民新聞上面顯示的日期,皺起眉頭。王柏林抓起另外2份報紙,在看了1遍日期,「原來如此……」大隊長當場搞明白了。
「怎麼了?」
「你看。」王柏林把報紙拿給龍慶瞧瞧,「這三份報紙顯示的日期,都是在星期六,代表每個星期六,他們固定發行《國民新聞》。」他吐出一口菸。
「嗯……」龍慶皺眉查看,對王柏林點點頭。
「你回想一夏,我們潛入的時間,都是在星期幾?」
龍慶眨眨眼,「都是在星期五。」
「沒錯,都是在星期五,也就是發行日的前一天。」王柏霖放下報紙,又吐出一口菸,「既然是發行日的前一天,那他們一定會特別忙,對吧!」
「我記得他們的二樓丟得到處都是垃圾。」龍慶回應。
「沒錯,就是這樣……」王柏林說:「因為明天一定要出刊,所以今天一定特別忙,因為特別忙,所以他們攻錯的現場一定會是1片狼藉——這種時候闖進去再出來,他們根本察覺不到異狀!」
聽到這,龍慶驚訝地瞪大眼,「我們兩次進去的時間,都是陳國祥安排的……」
「這代表我們的指揮官,已經從他們報紙上的日期,發現這種規律,因此以此特別安排我們星期五潛入——這樣他們就無法發現有人闖進去了!」王柏林說:「這樣的時間安排……讓影印行被我們放火前,他們根本沒有發現異樣。」
龍慶露出不可思議的目光,想著這個指揮官隨意安排的細節,他發自內心的佩服萬千,「太厲害了。」
「沒錯。」王柏林心服口服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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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喂?」陳國祥笑出聲來,他一邊開車,一邊拿著手機通話,口氣既開心又愉快,「王柏林,你們上次幹的真是太棒了——所有不利我們的資料都被銷毀了!多虧你們了。」
王伯林在對面輕哼一聲,「你是不是又要叫我們特別行動隊做什麼了?說吧,系統要我們幹嘛?」
陳國祥嘴角上揚,「有,系統想要給你們1個休假。」
「什麼?」
「現在是7月嘛!」國祥笑道:「你們就放個暑假吧!8月結束後我們再開始。」
另一頭的王柏林發出乾笑,「……長官,你好像忘了我們已經脫離學生身分好久了。」
「哼。」陳國祥哼了一聲,「對了,大隊長,因為之前中戰中心向下傳達的訊息有誤……所以很多大兵都以為我們叫做『憲兵』……系統想說將錯就錯,他們打算擴大我們隊伍的規模,然後將我們的名稱由『特別行動隊』改為『憲兵』。你怎麼想?」
「會有更多人手?那太好了……名字的方面,我沒有意見。」
陳國祥笑得更大聲了,他停在1個十字路口,「謝謝你,大隊長。好好休息吧,小子們!9月一到可有你們忙的了!」
「再見,長官。」
「休假愉快。」陳國祥燦笑道。
另一頭的王柏林掛斷電話。
陳國祥將手機扔到副駕上,腳踩油門,繼續開車。
「山川壯麗,物產豐隆,炎黃世胄……」
國旗歌的音樂和歌聲突然響了起來,在這個時候極其詭異。
陳國祥一聽,立刻皺起眉頭,翻找聲音的來源。他在駕駛座後面的膠皮袋中找到了歌聲的來源——那是另一支手機!
看到來電人的名字,陳國祥面露嚴肅,立刻按下接聽鍵。
「喂?」
「軍神?」
「滬尾!」駕車的男人發出驚喜的叫聲:「你總算打來了!有什麼事情嗎?」
「我在臺北港的貨櫃區這裡。」對方發出類似喉嚨乾涸的聲音:「和窮奇和高棉……『中樞』那群王八蛋總算把東西送到了!」對面發出嘆息,「你要到了嗎?」
「在路上。」他往右方轉了方向盤,「馬上就到,你先穩住那些人,我快到了。」他停在紅綠燈前。
「遵命長官。」滬尾說罷便掛斷電話。
陳國祥——不,是軍神。軍神從容的放下行動電話,臉上的表情變得愈加陰冷,無情,眼神透露出凌厲的兇光。
正熙、主席、龍王……他們認識他很多年了,當年他們一起創立了組織。他有很多化名,很多代稱,但實際上,他只有一個真正的代號——「軍神」——只有「系統」的人知道。也只有系統的人,知道他的真實身分。
「陳國祥」是軍神的另一個化名,用來接觸特別行動隊隊員而捏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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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棉看了看手錶,「媽的,他已經遲到10分鐘了!」他看看旁邊的窮奇,「總長真的在路上嗎?」
窮奇笑了,他望著與他們接應的美國白人對滬尾直跳腳,樣子異常搞笑。窮奇低下頭,憋著笑回應:「以我對軍神的了解……他其實早就到了,只是故意拖延時間,目的……」他對那個歐美白人晃了晃腦袋。
高棉點點頭,表示理解。2人冷冷望著那個歐美白人,嫌棄地搖搖頭。
滬尾勁經的看著對方發脾氣,但是沒任何反應,只是裝死,站在那邊,眼神充滿了厭惡與不耐煩。
「我們什麼時候才能跟這群種族歧視的混帳一刀兩段?」高棉低聲問:「我很討厭這些納粹。」
「軍神說我們目前還不能和中樞斷絕關係——我們還需要他們。」窮奇回應高棉,看著那個白種人,狠狠瞪著他,神情滿是不快。
此時,1臺車開到了他們所在的柏油路旁,在一堆堆起來的貨櫃前停下。人高馬大,全身都是刺青,一臉兇悍的男子從車子上走了下來,穿著黑色軍靴、黑色軍裝褲,還有那件黑色的NBDC「新式作戰外套」。
窮奇與高棉站直身子,當軍神一走過來,他們同時舉手敬禮。
軍神做舉手禮回應,他問:「中樞的人呢?」
窮奇指了指一旁——看到右軍連的領導人閃亮登場,滬尾和那名白人停止爭吵。滬尾對窮奇敬禮,那名白人則抬起下巴,不可一世又很不高興的瞪著軍神,也許只是單純不爽對方遲到,也有可能是猜到了,對方晚到就是要噁心自己和其代表的組織。
軍神笑著對白人男子伸出手,「很高興見到你。」他用英語跟對方說話。
白人男子瞪著他,冷冷的說:「希特勒萬歲。」
軍神哼了聲,「他死很久了,老兄。」
白人男子走向他,他比軍神還矮,由下往上盯著他的眼睛,「不,『偉大的人』永遠是我們的元首!」他不爽的對軍神說:「你遲到了,吳麥可,你是想要我們下批貨晚到嗎?」他說的像是他們中樞這次準時到貨一般。
對著這個白色垃圾,軍神沒有發火,只是收掉了笑容,平靜的問,「我們可以看貨了嗎,老兄?」他皺了皺眉。
「跟我來,『小眼睛』。」歐美白種男性揮了揮手,「還有,我們不是你的老兄。」
白人男子轉身帶他們去看貨,滬尾對他的後頸揮了下拳頭,宣洩自己的不爽。
軍神嚴肅的眨了眨眼,他對滬尾說:「去確認旁邊沒有人。」
「是,長官。」滬尾點頭,立刻照辦。
白人男子帶著他們來到了海岸邊的貨櫃群,海風在吹著,海水再掀起小小的波瀾。
美國白人指了指幾個貨櫃,「那個、那個、還有那個……那些全是你們的了。」他用手隊指著的方向筆畫,接著看了眼他們,「『清衝們』,要驗貨嗎?」他的口氣嘲諷不已。
3人翻了翻白眼,但都壓住了脾氣——要幹大事的,不能為了這個小子而毀了整個計畫。
軍神語氣扁平的說:「當然。」
他們跟著「白色垃圾」,來到1個大貨櫃前,「白色垃圾」打開櫃鎖,將貨櫃門左右打開。
貨櫃中的貨物印入右軍連領導人們的眼睛:成千上萬把的突擊步槍、狙擊槍、衝鋒槍、班用機槍被豎起來,擺在貨櫃3面的槍架上,重型機槍則因為太重,被直接放在地上,裝滿子彈的彈鍊就裝在膛室裡面,大大小小的子彈箱一個個的堆在角落,就像工地的磚頭一樣,好幾個未開封的木板箱子放在地上,難以計數的致命武器早就把整個貨櫃填的滿滿的,根本就沒有容人腳的空間。
儘管如此,3人裡的2人還是走進貨櫃,軍神撬開木板箱子。裡面同樣有數把突擊步槍,和放在架子上的型號相同。窮奇打開另一個木箱,裡面裝滿了金屬製的子彈,他取出其中一發,仔細檢視——這是1顆美麗又致命的5.56毫米子彈;窮奇在旁邊找到了裝子彈的STANAG彈匣。軍神翻起另一個木箱的蓋子,木箱下層放著乾草,保護著裡頭的數支制式手槍,在放著制式手槍的箱子旁,軍神又找到了替換的彈匣和手槍彈匣。「唰!」窮奇突然拉動了突擊步槍的槍機,發出金屬磨擦的聲音,他和軍神對視一眼,露齒而笑。這就是「中樞」給他們組織的貨物:能夠帶來死亡與傷痛的東西。
高棉在外面嚴肅的看著白人男子,「其他東西呢?」
「靴子、褲子、NDBC外套,還有背心、防彈鋼板和頭盔都在其他的貨櫃裡面,你們可以等一下清查。」白人男子不疾不徐的說。
軍神和窮奇走了出來,他們揹著3支裝上子彈的步槍走了出來。
「背心呢?」窮奇問
「跟頭盔在別的貨櫃裡。」高棉說
「去拿。」軍神說:「我們要試槍。」他一面命令,一面把玩著武器。突擊步槍的外型很典雅,他手上的這把東西很像德國的HK416突擊步槍,但又不太一樣;這型突擊步槍的護木是橢圓柱狀,槍托則是複合纖維製成,呈L型,搞度與橢圓柱狀護木較長的那個直徑一樣長——可以伸縮、摺疊起來,讓這有著16吋多槍管的武器便於攜帶、隱藏。
高棉拿來了黑色的防彈背心與戰術頭盔,3名亞洲男子熟練穿戴上裝備,並朝著海面,舉起突擊步槍。
「準備。」軍神宣布。
剎那間,「砰砰砰砰——」步槍槍口突然冒出橘紅色的火花,開火摻聲的後座力讓他們緊抓武器的雙手抖著。海面上不斷冒出小小的水花,代表子彈被射進了海裡。
沒一會兒功夫,突擊步槍的30發裝彈匣就被他們清空了,他們維持舉槍的動作一陣子後,才紛紛放下武器。
窮奇握住手柄,舒了口氣說:「太棒了,兩位!」
「不管試了幾次都一樣,UPA2002比AK47好用多了。」高棉稱讚曰:「這是世界上最棒的突擊步槍!」
軍神表情非常興喜,似乎一輩子沒那麼快樂過,他感性的說:「
只要我們有這些東西,我們的國家就可以獨立了!」軍神此時幾乎快哭出來了。
「白色垃圾」看著他們,心裡莫名其妙。又不是第一次取貨了,每次這些黃皮佬都表現得感激涕零——詭異的是,他們拿了卻又不用,之前運給他們的武器是被他們吃了嗎?
這時,3人突然轉向他,目光對向自己。陽光當頭,但3位右軍連領袖背著陽光,讓他們的身體正面黑的像是影子。
軍神露出白色又明顯的牙齒,對白種男子微笑。艷陽高照,但軍神的微笑卻異常陰寒,令人毛骨悚然。
——《臺灣的心跳聲:一群年輕右軍連尋求獨立的迷思》第1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