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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灣的心跳聲:一群年輕右軍連尋求獨立的迷思》第1集_第46章

紅魚Redfish | 2023-11-22 10:00:21 | 巴幣 2 | 人氣 75

完結《臺灣的心跳聲》第一部第1集
資料夾簡介
2016年,在所有影響臺灣命運的主流政治派系互相博弈的同時,1股秘密的勢力正在檯面下急遽擴張,日益壯大,滲透到臺灣社會的各個角落,最終成為不可忽視的龐然大物。

    印表機不停的趕工,打印著一張張傳單。不久,圖書館的印表機近因為過熱,自行暫停運作了。
    張心如和黃藝的運氣是真的有點被。
    「靠北啊……」黃藝大力拍著機器,但機器還是沒有動靜,印表機還在散熱呢!
    黃藝心有不甘的打了一下印表機,大叫出來:「這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啪啪啪」的拍打聲嚇了張心如一跳,看到黃藝的所作所為後,她喊道:「他媽的,不要敲!」她雙眼露出驚懼之色。
    「這不叫敲,這叫拍!」黃藝辯解道,說著還不忘又拍了機器遺下「啪」!
    「你他媽給我停下來!」心如立刻上前阻攔她,「再這樣下去,機器會被妳給弄壞!」
    「它已經壞掉了!」不明所以的黃藝指著印表機表示道:「它剛剛還在印,結果現在完全沒有動靜。」
    「是嗎?讓我看看。」張心如簡單的檢查一下,「機器過熱,自己停工了。」她說出了結論。
    「Shit……」黃藝做出情緒反應,「我們能不能拿1桶水直接坡上去讓她冷卻啊?」
    「幹你娘,黃藝!」張心如驚訝的大叫,「我就不信妳會這樣對妳的電腦——這是機器誒,妳有沒有基本常識啊?」她嘆了一口氣,她不知道黃藝剛剛的發言是開玩笑還是對方真的這麼以為,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
    眼看現在什麼事都做不了,兩人只好靠在圖書館桌椅旁邊納涼,等待機器恢復運作。
    「老實說……我有點懷疑……我為什麼要做這些。」張心如喃喃的表示,目光迷茫。
    黃藝轉向她,好奇不已。「怎麼說?」
    「我爸媽……他們其實一直想要送我去美國留學。」張心如看著黃藝回應:「他們上次跟我說,手續已經差不多完成了,就等我畢業或是退學之類的。」
    「留學?」黃藝張大眼睛,不敢相信,「為什麼……他們會想要把妳送出國?」
    「因為……」心如整理了一下頭髮,「因為他們覺得臺灣沒有未來……」她稍微停下,盯著還在暫停運作的印表機,「他們舉了一大堆例子,比如政黨惡鬥啊、房價居高不下啊、政府改革太慢之類的;對了,還有統獨問題、對岸中國的威脅等——總而言之,他們覺得留在臺灣沒有希望,所以他們希望我去美國。」看著她們印出的一大疊「反對右軍連」的宣傳單,她有感而發:「所以,我不知道我做這些的意義是什麼?因為我馬上就不在臺灣了,我做這些幹嘛?」
    黃藝盯著張心如,面容嚴肅的搖搖頭,「我不同意妳的說法。」她直接了當的表示。
    「真的?」
    「對,而且我覺得這是1個很不負責任的態度。」黃藝冷冷的回應:「妳的國家有那麼多問題,妳不是想著如何解決,而是想盡辦法逃出去——這想法我不能認同!」她激動的對張心如講道:「妳還可以離開,可是那些離不開的人怎麼辦?我就沒辦法離開——我家沒那麼有錢,連學費都是靠助學貸款付的——請問,我離的開嗎?」黃藝奮力搖了搖頭,嚴肅的告訴同學:「我根本沒辦法離開,我必須留下來,面對那些妳們不願解決的問題!」
    看黃藝一副頭頭是道,口若懸河的模樣,張心如無言以對,她知道,黃藝說的都是真話,那些真話像是燒紅的鐵板,貼在自己身上。
    「我知道了,我很抱歉。」張心如喃喃的回應。
    「所以……」黃藝拍了拍心如的背部,「趁妳還沒離開,為妳的國家做一點貢獻吧!」黃藝說:「別讓留下來的人在面對這麼多問題的時候還要被那群神經病給折磨。」
    張心如輕輕點頭,「好。」她輕聲說。
    黃藝再度看向印表機——此時的夜已經深了,而她們還待在學校裡——黃藝對著印表機碎念道:「這臺機器什麼時候恢復運作啊?」
●●●●●●●●
    右軍連第十軍團二連的二排與一排在碧山露營場舉辦了派對,他們租了好幾輛露營車,租用了許多露營設備,如帳篷、折疊椅、擋雨棚等,之所以選在這種地方的理由很一般:這地方離市區近,食物、飲料、衛生用品等等的雜貨可以立刻送達,加上本身是露營區,空間開闊、廣大,最適合辦集體活動了!
    興致勃勃的士兵們除了帶上烤肉、煮火鍋所要的食材、炊事用具、醬料外,還攜帶了電影光碟、放映螢幕、投影機、手機、電腦等現代設備,乍看之下,一點都不像來露營的人——但他們本來就不是來露營的。
    派對在下午5:00才正式開始,可是才3:00快4:00,興奮的士兵們就已經陸續抵達,尋歡作樂也已經開始了。時間還沒到,現場就處於一片快活的氣氛。
    藍正安興奮地看著這一切,這一切都棒透了,大家憶起聚在一起狂歡,這是他從未想像過的!大學1年級的時候雖然有新生成長營,但是全都是當時的學長姐設計好的,大家組成小隊被隊輔帶著在營區內走來走去,實際上並沒有比較好玩。而如今,組織舉辦的派對——嚴格來說叫作「誓師大會」,才他媽是派對好嗎?
    雖然人已經陸續來了,但時間還沒到,準備工作還在進行。
    「喂!」藍正安隊遠處大喊,他指向對方的方向大喊:「那個,江瑞祥!幫忙把擋雨棚架好!」
    「遵命長官。」遠處的那個人對他做了1個敬禮。
    藍正安笑了笑,也對他做了1個敬禮回應。
    沈偉笑著接近他,手上還拿著1杯飲料,「如何?」
    「讚透了!」藍正安看著眼前的景象,露出興喜的表情。
    「對,他媽的棒透了!」沈偉興奮回應道:「太爽了!」
    藍正安轉頭,看到沈偉,手上拿著鋁罐;沈偉當著他的面,仰頭飲下1口。
    「喂。」藍正安對沈偉笑道:「不要光顧著自己爽……能幫我拿1罐嗎?」
    沈偉原本面無表情,接著,突然——他露齒而笑,「剛好想到妳可能會想要喝——我已經幫你拿了!」他隨後從黑色外套的口袋中,掏出1個鋁罐子,直接扔給藍正安。
    藍正安舉起手,接住了罐子,「謝謝。」他手放下一看,那個鋁罐有著很花俏的外觀。「幹。」他說:「這是啤酒誒!」
    「對啊!」沈偉不以為意,在下午的陽光下和夏日的微風中,大大喝了1口,喝完後還不忘打開嘴巴,「啊」一聲的呼出氣,就像所有的啤酒廣告一樣,樣子非常的享受。
    藍正安看著手上的啤酒,稍稍露出難色,「我想我沒辦法喝。」
    「為什麼?」沈偉一邊問一邊又喝了1口。
    「因為我騎機車來的!」
    「那又沒差!」沈偉笑著說:「我也是騎機車來的!」看著有些猶豫的大學長,他雙手一張,吆喝著:「怕什麼?反正大家明天才要走!」
    「是喔!」藍正安這才想起鄒博漢告訴他的話,他們今天要在露營場狂歡到深夜,然後第2天早上在離開。既然是明天早上才要離開的,那他就沒什麼顧慮了,他拉開易拉環,金色的酒水和白色的泡沫從開口噴洩而出,散發著小麥、大麥或是其他不知名原料發酵後的味道,藍正安舉起罐子,也飲下一大口,啤酒的刺激性讓他差點吐了出來,但他控制住自己,不讓自己失態。
    「靠!」藍正安眨著眼睛盯著罐子,「這個啤酒好嗆!」
    「我不知道是哪個牌子的誒。」沈偉拿著啤酒罐檢視:「好像是國外的牌子。」
    藍正安四處張望,「話說回來……我們的執行官呢?邱俊傑跑哪裡去了?」
    「他應該快到了吧?」沈偉回應,搖頭晃腦著。
    突然他們身邊傳來一個大喊聲,「我的天啊!這是啤酒嗎?」
    2人轉頭一望——那是李國平的聲音,後面還跟著他們今天活動的另一個主角:陳光明。陳光明的親密友人,高偉祥與王沖明拿著他們帶來東西和器材,走在後面,最後面的則是二排的執行官,像是在壓隊一樣,監督著高偉翔和王沖明搬東西。
    「嗨,光明!」沈偉對他敬了個禮。
    「嗨。」陳光明敬禮回應,他接著和前任籃球隊長熱情的擊掌。
    李國平喘著氣說:「好渴啊!你們啤酒哪裡拿的?」
    沈偉伸手指向後方,「後面,擋雨棚那裡。」
    「謝謝,我快渴死了。」國平說
    「我也是。」光明與國平一同去喝東西了。
    邱俊傑、高偉祥跟王沖明走到他們面前。
    「我以為你們會更快一點到。」沈偉笑道。
    「出了點小狀況。」邱俊傑平淡的說:「花了點時間。」
    「不過沒關係!」搬著東西的偉祥與沖明走到前面,偉祥露齒而笑:「多虧小傑,馬上就搞定了!對吧,沖明?」他故意碰了1下王沖明。
    沖明先是一愣,然後才有所反應,「對啊!」他露出笑容。
    藍正安伸出脖子,看了看他們搬的東西,「哇——看起來是烤肉誒!」
    「今天晚上有BBQ可以吃了!」高偉祥得意道:「車上還有其他東西,我們等一下再拿!」說罷,他和王沖明搬著東西走到後頭了。
    「辛苦了。」藍正安目送他們,然後看向邱俊傑。
    邱俊接辦瞇著眼,雙手插在腰上。「怎麼會有啤酒?」他指著他們手上的罐子問。
    「是一排的人請的。」沈偉興奮回應:「他說大家盡量喝,不用客氣,不夠的話他還可以打電話給他爸要更多!」
    「喔——太讚了。」邱俊傑饒有興致。「對了,安佑靜呢?她說她自己先來……」
    「她應該也在露營車那邊。」藍正安回答。
    「謝謝。」邱俊傑微笑著,對他們敬禮後向露營車的位置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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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俊傑與安佑靜坐在一起,看著露營場的自然風光,互相玩樂的同志們,以及逐漸西下的太陽。
    「妳為什麼不讓我載?」邱俊傑突然問起
    「什麼?」漂亮女孩那雙迷惑性十足的眼睛轉向男孩。
    「妳說妳要自己來。」邱俊傑邊說邊飲了口啤酒。
    「靠!」佑靜笑著,拍了1下他的肩膀,自然的露出笑容,「我是在幫你誒!」
    「幫我。」
    「我看到陳光明和李國平找你,希望你和他們一起去高偉祥家裡搬東西!」安佑靜笑道,對男朋友眨了下眼睛,「你們的對話我都聽到了!」
    「妳都聽到了?」俊傑難以置信地看著安佑靜。
    「對,所以我就不麻煩你了!」安佑靜笑著看向邱俊傑,雙手拿著啤酒罐。
    邱俊傑難以相信的看著安佑靜,風吹在她的臉上,宗咖啡色的頭髮隨之飄散。他露出微笑,頭伸了過去,吻了安佑靜的嘴唇;安佑靜也回應了他,兩人的嘴巴就這樣互相接觸在一起,空氣中散發興喜的味道。
    過了一會兒,一個聲音打斷了他們,「嘿!」
    2人互相分開,瞧向聲音的來源,那是王沖明。「嗨,電燈泡。」安佑靜打趣道。
    王沖明忘向邱俊傑,「我很謝謝你幫我解決困難。」沖明有些結巴的開口:「可是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邱俊傑盯著他,不以為意的哼了一聲:「沒問題,你到底在怕三小?」
    「我怕他們之後再來找我麻煩——可能也會找你麻煩!」
    邱俊傑目光設向王沖明,面帶微笑,「王沖明,你不用擔心我,我們都不是1個人——我們是右軍連——你有問題,你隨時告訴我,我一定會幫你,懂嗎?」邱俊傑堅定的說:「那些人在來找你麻煩,我一定讓他們吃不完兜著走!」
    王沖明與俊傑對視,「謝謝,小傑。」
    「不客氣。」邱俊傑臉上露出淺淺的微笑。
    安佑靜對2個男生的談話感到好奇,「他幫你什麼?」她詢問王沖明。
    「有幾個黑道來找我要錢,然後邱俊傑幫我趕跑了他們。」沖明說。
    「哇……」安佑靜發出佩服的聲音。
    「我跟我工作的地方訂了披薩和炸雞,等一下就到了,我等一下要去拿。」王沖明用大拇指指了下背後。
    「要我幫你嗎?」俊傑打算起身。
    「不用。」沖明伸出手,「我自己來就好。」
    「好吧。」俊傑重新坐回去,「那你可以幫我1個忙嗎?」
    「什麼忙?」
    「幫我拿個啤酒。」邱俊傑看著對方,左手伸出食指和中指,「2罐。」他向王沖明說。
    「是的,長官。」沖明點點頭,立刻去赴命了。
    王沖明走後,安佑靜再度看向邱俊傑,「你怎麼幫他的啊?」女孩問。
    邱俊傑聳聳肩,「我拿刀子架在找他麻煩的人身上。」他異常平靜的表示。
    「刀子?」安佑靜面露不可思議,「真的還假的?」
    「騙妳幹嘛?」邱俊傑反問,順手從口袋拿出那把折疊腸鉤刀,「就是用這把!」他將之遞給女友。
    女友接了過來,充滿好奇的睜大眼睛,「這是什麼?」她隨之展開亮晃晃的刀刃,在陽光下反射著寒光——安佑靜的眼神從好奇變成了興奮,她讚嘆道:「哇……好酷……」
    邱俊傑平靜地盯著安佑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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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半個人一樣高的烤肉架已經被組裝起來了,黑色的木炭在烤網下面,被火焰燒得通紅萬分。
    李國平穿上圍裙,將德式香腸、熱狗、牛肉片、豬肉片、雞腿排放上塗滿豬油的烤網上,肉塊的油汁低落在下方的木炭上,發出「滋滋」的聲音。
    香味四溢,士兵們紛紛聞香而來。
    「Oh my god!」趙伍浩舔著嘴說:「這味道太棒了。」
    「只要在一點烤肉醬就萬事具備了。」李國平也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光明,幫我拿個烤肉醬!」
    「來了。」陳光明拿了1罐東西跑了過來。但李國平看到那東西卻皺起眉頭。
    「這哪叫烤肉醬?」
    「這叫水果醬!」陳光明拿著那罐柚子醬解釋說:「比烤肉醬健康,而且比烤肉醬還要清爽!」
    李國平瞇起眼睛,「我還是比較喜歡萬家香。」他咕噥著。
    黃亞蕓和段怡君剛好經過,聽到他們的談話,便湊上去瞧瞧。
    「不識貨的傢伙。」黃亞蕓對李國平嗆道:「柚子醬很讚誒!」
    「對啊,酸酸甜甜的。」段怡君附和。
    「我沒有嘗試過。」李國平回應。
    黃亞蕓審視了烤網上的烤物,「德式香腸自己就有味道了,根本不用特別調味。雞肉的話……應該要加胡椒才恰當……你們有待胡椒嗎?」
    「好像有……我去拿!」陳光明說罷便跑走了。
    陳光明跑掉的同一時間,高偉祥也來到了烤肉架旁邊,看到李國平正在用長長的烤肉夾反轉著又粗又長的德式香腸。
    李國平和高偉祥打了1個照面,看到他聚精會神地盯著自己翻滾的東西,忍不住反應:「幹嘛?」
    高偉祥瞇著眼,若有所思,「我記得……我有帶的東西,和這個很像。」他一字一句慢慢說。
    「跟什麼很像?」李國平覺得莫名其妙,「香腸?」他看到了高偉祥眼睛盯著的東西,問道。
    「等我一下,我回車上1趟!」說完,高偉祥也轉身跑掉了。
    李國平聽了一頭霧水,但他沒來得及思考——一陣興奮的歡呼聲從遠處傳來。
    「哇——」
    「Yeah——」
    掌聲隨之響起,一看——1面右軍連的黑旗被高高升上旗桿,左上角的紅色標誌飛揚在半空中。
    1個士兵大喊道:「喂!旗子從哪裡來的?」
    旗桿旁,升旗的士兵喊了回去:「我從賀雲那裡借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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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營區的另一個角落,陳中翰與李思維,也在喝著啤酒,看著夕陽。
    「我喜歡這種生活。」李思維笑說:「在野外,看著夕陽慢慢落下,超級愜意……」
    「你馬上就可以過這種生活了。」陳中翰打趣的說。
    「怎麼說?」
    「畢業後馬上去當兵,就可以過這種日子了!」中翰開玩笑道:「你不是想要這樣?在野外,看著夕陽慢慢落下……」
    「哼……」李思維搖搖頭,「當兵一點都不愜意好嗎?」看著晚霞,李思維突然想到了1件很嚴肅的事,他陳著臉,對陳中翰問:「對了,你們二排的麻煩人物最近是怎樣?」
    「什麼怎樣?」陳中翰轉過頭問。
    「張心如和黃藝今天跑到我們校訓的工作室,說要我們發布什麼東西,跟校刊一起。」李思維很嚴肅,低聲正色道:「我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但我篤定不是什麼好東西——而且一定和組織有關!」
    「一定和組織有關……」陳中翰喃喃自語。「你是說張心如和黃藝?」
    「沒錯,她們兩個。」思維點點頭。
    陳中翰皺著眉頭沉思,他深吸了1口長長的氣,又慢慢的長吁出來。他上下排的牙齒緊咬著、摩擦著,暗暗碎念:「你娘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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