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3年10月12日07:30—拉包爾—望月
’居然下起大雷雨,這種天氣應該不會有空襲…看來昨晚出任務的文月跟卯月今日能平安回來……‘最近只要看到烏雲密布或是暴雨就會覺得安心,畢竟棲艦航空器的威脅越來越強,沒有人希望自己返航的時候遇到大晴天……
當望月正看著豪雨發呆時,同樣沒有任務在身的水無月傳來閒聊的訊號「清晨看天氣陰陰的,沒想到真的下起雷雨…希望文月她們所在區域也能受到雨雲壟罩……」看來水無月也在想同一件事情……
「今晚就換我們了呢,會讓人期待這雨勢可以持續到明天中午。」對此,望月也點頭同意「嗯…望月也希望如此……」
「……」水無月雖然沒有繼續發話,旦通訊頻道仍維持開啟狀態,因此一直有細微的雜訊傳來望月這。
大概知道她想說什麼,對此望月也主動開口「沒想到長月跟三日月會離開的那麼突然。還以為脫離戰鬥任務、專司後勤輸送後可以不再出現死者……」
「嗯。但棲艦卻瘋狂攻擊負責運輸物資的後勤艦,白天是空中、夜間是潛艦,搞得我們每次出任務都必須提心吊膽的…現在運輸任務反而還比戰鬥任務還要危險……」
等水無月說完,望月才跟著無奈道「不過現在的戰鬥已經不是睦月型可以勝任的,睦月、如月、彌生跟菊月不都證明了這點;若連補給任務都無法勝任的話…我們也只能接受解體了……」說完還不忘補上一句「不過現在的戰況…解體說不定還比較能幫上忙……」
大概是望月說過頭了,水無月突然喊了一聲「望月。」被這樣一喊,望月也很識相的不再多言,只是繼續望向遠方海面,希望能早點看到文月她們歸來……
07:35—韓
收到最前線的偵察消息,空襲目的地正被暴風雨壟罩,且暫時沒有放晴的跡象。
’即使計畫再怎縝密,依舊難敵天候因素嗎……‘為了避免無謂的折損,我立即連絡小莫跟沙德爾『小莫、沙德爾,因天候影響,作戰終止。讓所有出陣姊妹撤回原處。』
小莫那邊收訊後便按指示將派出的小傢伙與姊妹們撤回,但沙德爾那邊卻沒那麼順利……
『韓姊,耶莉瑟沒有回訊,看來是打算裝作沒收到訊號。嗯——要稍微強硬一點嗎?』聽完我稍微想了一下才回訊『算了,隨便她們吧。反正守備的力量有保住,讓她們去試試看人類還有多少戰鬥能力也好。』
『……武力偵查?』沒想到沙德爾知道這個詞彙,讓我有點驚訝『你從哪裡學到這詞彙的…這不是我們熟悉的概念……』對此沙德爾也笑回『最近妮卡一直在看人類的書,從她那邊得知的。真佩服她能看懂那種艱深的東西。』
『這樣啊…妮卡她有在學人類的知識……』在內心稱讚了一下妮卡的行為後,我也勸誡道『人類的東西有些還滿有用的,學起來不是壞事。』
沙德爾聽完只是順勢回應了一句『那等戰爭結束後,就請韓姊教我怎看人類的書籍吧!』之後便不再傳訊過來。
『戰爭結束後嗎……看來對於吸收知識的熱忱,我們始終無法勝過人類呢……』呢喃完也不再將這件事放在心上,之後便一邊安排下次作戰細節、一邊等耶莉瑟她們的戰鬥報告。
07:50—莉蜜思特
如果沒有接受錯誤,方才瑪辛姊確實傳來作戰終止的訊號,但即使過了許久也未見耶莉瑟有停止的打算。
『……』我猶豫了一下才開口詢問『耶莉瑟,剛才瑪辛姊有傳來作戰終止的訊號吧?』
她也如同預期地回應『我沒收到!』看來她已經決定要蠻幹到底了……
’唉——只希望那群小傢伙們可以順利返航了。‘在內心默默地嘆了一口氣後,我便繼續執行水面警戒的任務。
07:56—拉包爾—望月
由於一直看著遠方海平面,因此望月很快就發現烏雲之下突然浮現一群黑點!
’不會吧…現在是雷雨天耶……‘即使帶有疑惑,望月還是立即回報給艦橋「報告!艦艇四點鐘方向有大量敵機來襲!數量推估超過三百!」被望月這樣一喊,艦長也立刻注意到那群比烏雲還漆黑的影子!
「望月,發出空襲警報通知所有人。」就在望月即將動手執行時,觀測哨率先響起一長音的警報聲!拉包爾司令部也迅速發出命令「敵襲!數量超過三百,所有艦艇與防空單位全力迎擊!」各艦收訊後也各自集結準備以防空武裝相互掩護。
「望月,靠過來一點!這樣岸上的防空炮才能掩護我們!」被水無月喊了之後,望月才加速朝她在的方向靠近。但就在望月全速奔跑的時候,棲艦的航空器已經開始朝拉包爾投擲武裝,而我們這些水面艦似乎也是目標之一……
一隊六機編制的棲艦航空器從大隊中分離出來,接著便直直朝望月襲來!即便友軍對空砲火猛烈,但六架航空器依舊有四架成功對望月投擲武裝,造成兩枚至近彈傷害。
見情況不對勁的水無月直接靠近望月想分擔火力「望月!沒事吧?」望月也忍著輕微的暈眩感回應「嗯,稍微有點耳鳴而已,沒有大礙。」之後也跟著水無月進行對空攻擊。
不過憑著睦月型薄弱的對空武裝,實在難以對棲艦航空器造成威脅;但即使如此,我們還是努力朝那些盤旋在上空的黑影射擊以免損害持續擴大……
08:14—望月
雖然盡力張開火網,但還是不敵棲艦航空器的數量優勢,艦艏被棲艦航空器餵了一枚一百五十公斤的炸彈,導致艦艏水面上的部分幾乎消失。
這次攻擊令望月頭昏腦脹,無法繼續參與戰鬥。所幸在望月重創後不久,棲艦航空器就因武裝投擲完畢開始撤退,不然望月可能就要去跟彌生她們見面了……
「望月!望月!」由於受到重創,水無月的喊叫聲聽起來好遙遠……
望月雖然想回應水無月,好讓她不要擔心,但望月被重創後整個虛脫,連些微的聲音都發不出來,只能乏力地看著水無月在那邊著急……
13:07
下午,當望月在旁進行應急處理的時候,棲艦航空器又進行了一波攻擊。
此次攻擊大概只有一百架出頭,之後被前來進行對空支援的涼月等人聯手擊退。
等到傍晚,確定棲艦航空器不會再出現後,帝國才開始統計戰損狀況並向特魯克報告。
22:11—莉蜜思特
結束戰鬥後,隊伍便朝瑪辛姊的位置返航。並在深夜時收到瑪辛姊的訊號『辛苦了,本次作戰的成果如何?』
對此耶莉瑟也回傳『人類的地面設施損毀大半、艦艇多艘、飛行器擊毀破百。』我沒想到耶莉瑟他們已經變得這麼厲害,居然能夠重創人類!但瑪辛姊接下來的訊息卻讓我認清事實『嗯——跟韓姊攔截的人類數據有落差呢。人類方似乎只有兩艘艦艇大破、一艘中破、一艘小破,其餘還有三十餘架飛行器被破壞以及部分地面設施被摧毀。嘛!也不能怪你們,畢竟那樣的狂風暴雨下要準確命中目標是很有難度的事情。雖然我方損失了六十餘架小傢伙們,但那點程度的損失還補得回來,我這裡剛好有一批剛訓練完的小傢伙可以上場,不過戰鬥能力就不要太過期待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總覺得瑪辛姊用了很隱諱的說法在指責耶莉瑟的缺失……
但耶莉瑟顯然沒有察覺到這點『那就麻煩你把那些小傢伙們轉移過來,等天晴之後我要再去炸一次人類!要不是南方那邊突然收手,這次襲擊的成果肯定會更多!』
對於如此冒犯的言詞,瑪辛姊則是維持不慍不火的態度回應『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韓姊很重視小傢伙們的培育,不到緊要時刻不會豪邁的出手;嘛——沒關係的,耶莉瑟照自己的步調來就好,韓姊那邊我會幫你協調的。等妳回來後就能開始轉移小傢伙們了,我這邊已經都準備好了。』傳完便不再有訊號出現。
耶莉瑟對此也沒多想,繼續帶著隊伍朝瑪辛姊的方向移動。
14日—韓
將兩天前的戰鬥數據完全收集完成後,讓我明確掌握了人類與我方的戰力差距。看的出來人類飛行器的威攝力已經大幅度降低,雖然還沒到不足為懼的程度,但多對多的情況下我方已可與之一戰。
’要再多等百天,等人類徹底虛弱後再執行這個作戰嗎?‘思考的同時,妹妹們那些盼望回到故土的目光也不斷刺激著我的腦海。雖然能讓妹妹們繼續忍耐一陣子,但我個人也希望能早點驅逐人類……
當我正在猶豫時,突然收到沙德爾的訊號,讓我忍不住顫抖了一下才回應『沙德爾,怎麼了?』對方也如實道『沒什麼,耶莉瑟已經回到我這裡開始補充小傢伙了,雖然稍微拖延了一下,但是大概兩三天後就會整補完畢,到那時她大概又會帶頭衝出去了吧?上次沒能一次炸毀人類佔領區讓她很不滿的樣子……』
’都忘了那個死小鬼的存在……‘想到這我無奈地嘆了口氣,並決定提前發起計畫『沙德爾,稍微安撫一下死小鬼。告訴她人類正調派翔鶴、瑞鶴前往戰場,想擊沉她們就必須多等幾天。這樣死小鬼一號跟二號應該會安分幾天才對。』
『一號?二號?』聽見沙德爾故意裝傻,我只好明點『就是耶莉瑟跟佐和!你這種明知故問的個性有時候滿討人厭的!』對此,沙德爾也辯解道『希望韓姊稱讚我思考有彈性,能隨機應變。』對於這說詞我也懶得辯論『好,好。總之那兩個死小鬼就交給你隨機應變了。』之後也將心思再度放回作戰上,不再跟沙德爾傳訊。
16日—韓
作戰計畫制定完之後便傳訊給小莫跟沙德爾進行最後確認。
一切妥定後,便按照上次的方式,讓死小鬼們自己去執行。
死小鬼們雖然滿腦子都只有搗毀人類,但不得不承認她們在戰鬥上還是很得心應手,就是容易無視自己損害去換取成果。
’幸好人類弱化的比預期中還要快,才能讓死小鬼們安然活到現在!‘雖然不想承認,但那兩個死小鬼的運氣是真的好,才會到現在都沒沉沒!
憤慨過後,我也不再將思緒放在那兩個死小鬼身上,只是耐心等待前線回報戰況,好視情況修正接下來的計畫。
17日—莉蜜思特
這次任務要求我們前往迎擊可能會出現的人類艦隊,耶莉瑟跟佐和一聽到對手的名號便二話不說的同意下來。真不知道她們有沒有聽進去瑪辛姊後來那句話「不一定遇的到,只是有機會出現。」
「莉特,走了。這次一定要徹底擊沉她們!」從耶莉瑟的回應來看,她八成沒有聽進去…至於被憤怒氣息壟罩的佐和就更不用說了……
由於此次任務要在指定海域不斷繞圈航行,直到發現人類艦隊才會轉入作戰階段。相對的…只要一直沒發現人類艦隊,我們就必須在海面上一直巡弋……
’……瑪辛姊大概覺得讓她們在海上空轉幾圈對她們比較好,也不會去干擾到韓姊的配置。‘但這也只是臆測,或許瑪辛姊也期待我們可以擊潰人類的空母,讓韓姊能更快地驅逐人類。
想到這我不禁在心中埋怨了一下’瑪辛姊看起來一副老好人的樣貌,沒想到卻十分擅長使用小聰明…或許只有這樣的棲長才能制衡耶莉瑟吧……‘自我說服後,便將瑪辛姊的事情拋出腦海,讓自己能專注於任務上。
18日—韓
眼看時間差不多了,我便開始放出小傢伙們前往人類基地進行轟炸;另一邊的小莫則是對另外一處人類基地進行同時轟炸。
整個轟炸每波百架,一天放出兩波,持續七天;打算將人類的飛行戰力摧毀殆盡後,再派青羅他們靠近岸邊進行岸轟,接著讓陸戰型的姊妹們上岸布署。
’希望能順利。‘在內心祈求一會,便命令小傢伙們前往目的地進行轟炸。
20日—拉包爾—望月
今天又是被空襲的一天,拉包爾以及布因已連續三天遇到大規模空襲。明明每天都打掉十幾架航空器,棲艦卻能立即補滿,真不知道棲艦哪來這麼多航空器可用!
「望月,還好嗎?」對於皋月的慰問,我如實回答「不太好。雖然沒被炸彈直擊,但幾枚至近彈把昨天應急好的地方又炸裂了…望月已經有點懶得補了……」
皋月聞言立即傳來鼓勵「再撐一下就好!後送特魯克的許可應該快下來了,到時候望月就能在特魯克悠哉的養傷了!」這時水無月突然插言「艦艏甲板炸裂、全身多處擦傷,運氣好的話可以安心休養三個月吧?雖然必須讓明石姊打幾針就是。」
一聽到「打針」這個關鍵詞,望月的身軀頓時顫抖了兩下!雖然可以因傷休養,但是代價是必須挨針…這讓望月冒起還是不要送特魯克的想法……
大概是因為突然沉默,才會被文月看透想法「望月,挨個幾針換短期休養其實很值得。」對此望月也表示「望月正在思考有沒有不用挨針也能得到短期休養的辦法。」文月也斬釘截鐵地回應道「沒有。」
在我兩交談結束的時候,皋月突然發言「望月,你聽過這件事嗎?」問完便繼續道「聽說有個不喜歡打針的艦娘,在被同型艦用關節技固定的情況下,強迫露出屁股讓明石姊注射。望月也想像那樣嗎?皋月可以代勞。」雖然皋月沒有指名道姓,但當時就在特魯克的望月很清楚這個故事的主角是誰……
「不、不、不,望月才不想在那麼屈辱的情況下挨針,望月會乖乖伸出手給明石姊處理的。」之後也結束交談專心應急處理。
’……這種情況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在應急時,望月不禁憂心地想著’三日月?長月?總覺得某個時間點之後,睦月型的姊妹們就很有默契地保持笑容且避談那些已被除籍的人。‘想到這,望月開始回想姊妹們的喪失時間,赫然發現在不知不覺間睦月型的喪失數目已經到達一半了!
’十二名,殘存六。也難怪大家會盡量不去想這些事…感覺想了之後人數又會繼續減少……‘
’好奇怪…帝國應該極有優勢才對?為何卻慢慢變成現在這樣單方面挨打的局面?帝國到底在哪邊走錯了才會變成這樣?‘即使對這些問題抱有疑問,望月也不敢開口問人,以免招來責罰。最後只能繼續默默地處理傷口,好讓自己能撐到前往特魯克給明石姊維修為止。
幸好,三天後許可終於下來,望月總算能名正言順的前往特魯克!
24日04:00—望月
雖然是讓人難以清醒的時段,但為了同時避開潛艦與航空器的攻擊,必須在這個時段啟航。
這樣等航行過警戒範圍時天色剛好會亮起來,讓觀測人員可以用目視發現潛艦;再來就只要盡早脫離航空攻擊半徑,就可以擺脫棲艦航空器的威脅了!
「望月,真的不需要護衛嗎?居然讓接近大破的艦艇獨自前往特魯克,這個命令實在下的太隨便了。」對於水無月的憂慮,望月也出言安撫道「沒事的,只要航行幾個小時就能脫離棲艦航空攻擊的範圍,之後就只要小心潛艦而已。望月一個人也沒問題的。」
感覺得出來水無月她們還是十分擔心,但又苦無解法,最後只能給予祝福「路上小心。」望月也簡短的回應「望月會小心的。」之後便獨自離開拉包爾北返。
08:33
好不容易挨過潛艦伏擊的時段,卻在天亮後聽到那個不該出現的蜂鳴聲……
「一架?不!兩架。」確認到黑點後,望月也將狀況上報,拉包爾方面則回以「基地目前正遭受航空攻擊,無法派遣空中支援。」看來望月只能自立自強了……
那兩架黑點靠近後,望月才發現對方並未掛載武裝,看來是偵查用的航空器。理解狀況後也看了一下速力表’十節……‘這種速度遇到航空攻擊就只能當靶而已,望月只能祈禱自己已經脫離攻擊半徑……
08:40—耶莉瑟
搜尋了好幾天都沒找到目標,讓我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被瑪辛給愚弄了!
’可惡!看來她們根本就沒有出現!不然早該發現了!‘就在此時,前往偵查的小傢伙傳回訊息,據報是發現了一艘人類艦艇。
聞訊後我想也沒多想,直接讓甲板上待命的小傢伙起飛。現在不管是誰都沒關係,我只想找個目標隨意發洩一下這股鬱悶!
由於我沒有任何告知就讓小傢伙們起飛,同行的佐和也傳來詢問『發現她們了嗎?』
『沒有,只是一艘小型艦。』對此佐和也質疑『誘餌?』我則是直回『管她是不是誘餌!反正我們有那麼多飛行器可以用!』佐和聽完便不再回應,但也跟著放出二十餘架小傢伙前往目標點進行攻擊,看來她也打算趁此解放一下煩悶的心情。
10:57—望月
「……」看著遠方天空出現大量黑點,讓望月只能無言以對。
「望月是第七個啊…幸好沒讓水無月跟來……」畢竟睦月型的對空武裝薄弱到幾乎等同沒有,畢竟當初竣工時從沒想到未來航空攻擊會這麼棘手……
「嘛……」看著黑點迅速變大,望月也做好迎接的準備並自我安慰著「跟彌生、如月、睦月同樣在空襲下結束…這結局似乎不算太糟……」能得到跟彌生她們一樣的結局,不知為何讓望月有些欣慰……
16:30—拉包爾
今日兩波空襲過後,拉包爾總算有能力處理望月失聯的事情。
皋月:「有消息了嗎?」
文月:「水無月正在跟上級確認。」
過沒多久水無月便傳來確認結果「望月最後一次聯絡在上午八點半,發出請求空中支援的訊號…只希望是為了避開航空攻擊而離開預定航道了……」
雖然機會渺茫,但睦月型的姊妹們還是願意相信這微小的可能性……
但這點希冀依舊在六天後破滅,望月始終沒有抵達特魯克,上級也做出喪失的認定。被迫認清事實的水無月等人只能相互擁抱彼此哭泣,希望能紓解這個令人哀戚的消息……
27日
戰火並未因望月的離去而趨緩,空襲規模在二十六日來到最高峰。帝國方面連續應付將近十天的密集攻擊,航空戰力已出現接應不暇的狀況,所幸二十七日清晨開始下起暴雨,讓帝國能稍微喘一口氣。
但是,棲艦方面同樣在等待這場航空器難以發揮的暴雷雨,一隻待命已久的龐大隊伍正穿越珊瑚海一路北上,攔腰直擊布因基地—布卡基地中間的空白地帶。
對於這個預料中的攻擊,帝國也火速動員拉包爾、布因、布卡等地的戰力迎擊,並讓待命已久的航空艦隊從特魯克南下準備掃蕩棲艦艦隊;棲艦方面對此也移動了耶莉瑟船團的位置,讓她們能迎擊人類航艦群,好完成登陸作戰。
繼南太平洋大海戰後,帝國已經將近一年沒有出現規模如此龐大的動員,足以證明此戰的重要程度。
只要此戰得勢,帝國就能再延命一段時間;反之,中索羅門群島的控制權若喪失,帝國在南方的犄角之勢就會被破除,間接危及到拉包爾以及特魯克兩地的安危。
雖然帝國對此戰展現出志在必得的雄心,但近十日的大規模空襲已大幅削弱了帝國在南方的制空能力,令帝國出現力不從心的情況。
除此之外…帝國體制上的弊病也在長期作戰中一一浮現……
由於作戰失利得到的只有懲處、有功勞者才能晉級,基層為了減少懲處的機會常會浮報戰果,讓情報從一開始就失真;就算基層誠實上報,中層為了讓報告好看依舊會修飾數據,讓棲艦的損失多一點、讓帝國的損失少一點。
在這樣層層浮報後,坐在司令室的高級將領往往只會得到過度美化的情報,並以此為基準發布下一個作戰。
帝國高層並非全無分析局勢,也從未輕率地下達作戰命令,一切都是專制體制的層層壓迫所造成的必然後果。
這也是帝國為何會在接下來的戰鬥中,接連發出不切實際的命令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