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前文??)由於難得一見的戰功,青年經由元老院的推薦,成為了新開設的戰爭研究所中的一名學者,在負責開發戰爭手法的部門中擔任起副主任。得以將那名女孩作為助手保護在身邊的他本可以選擇在此停留,但無可名狀的執著與慾望卻開始趨使他再朝深淵向前一步。
青年先是與看好著自己的女王合作,拉下了自己部門的主任取而代之。接著為了研究經費,他利用法術提煉出的疾病,夥同醫療部門開發藥物的投機份子,在偏遠地區的異族部落上演了一場自導自演的惡毒戲碼。
這樣的舉動間接激怒了隱居於廣大東南方森林的精靈之國。儘管他們從不喜歡與人類國家有所交流。但連同其他設計來傷害種族的陰謀與陽謀在內,這個剛崛起的國家的所做所為,已經讓精靈族忍無可忍。
然而在他們有所動作之前,以人類為主的國家卻依然更懂得如何搶佔先機。
那是場毀滅性的戰爭,以青年為首的團隊找到了足以重創精靈族生命之源以及生命之地的「儀式」。大批生活在森林的住民們面臨著被屠殺或是被迫流離失所的威脅。在死去了過多的子民後,精靈族的女王以在開戰的三個月後以最卑屈的姿態向人類的國度臣服。」
國家在戰爭中大獲全勝,青年卻沒能享受自己的功勳。這是他自己的選擇,一方面,沒有太多戰鬥能力的他與助手開始遭遇來自各路刺客的追殺。同時,儘管國家獲得了勝利,但戰爭對於國家的消耗卻已足夠讓國外,乃至國內的對手們虎視眈眈著領土及王權的機會。因此比起那些引人注目的勳位,青年寧可躲在研究所中規劃下一個項目。
幾個月後,當高昂的國內氣氛終於開始冷卻之際,戰事在此時再次爆發。代表著科技與學術的南方國度舉著大義之旗攻入國境。憑藉著以超越時代的技術所製作的人形裝甲,南方國度在數個戰場都佔據了優勢,而青年的國家卻只能依賴以少數精銳組成的精兵團以及成分複雜的聯合部隊,極為艱難的抵擋住攻勢。
龐大的壓力理所當然的來到了戰爭研究所上,負責軍武開發的部門如火如荼的解析著裝甲武器的弱點,甚至試著將複製品投入戰場,負責城防技術的部門也竭盡心力支撐著戰線上的堡壘與據點。至於青年,他必須創造出一個又一個反擊的手段,阻止敵軍毫無壓力的朝北方推進。
青年一面在實驗室裡嘗試從魔法之間的相性與特點著手,試圖對裝甲化的軍隊進行妨害,一邊卻抄起了一把廉價的提琴找了教堂的樂手拜師學藝。-這就是他以自身所有知識所想到的最後手段。
由於資訊與資源帶來的差距過大,青年與戰爭研究所在以裝甲兵為題的對決中,依然沒能勝過南方的學院系統。終於,就在前線開始傳來了我軍潰敗的消息時,女王再次把青年邀入了宮中。除了這兩人以外,或許沒有人知道那次對話的內容。但從故事發展來看,並不難猜測女王早就知道了青年隱藏的底牌,以及她對青年所做出的請求。
在軍方一陣全力的支援下,青年與他的同夥以及道具終於被送進了敵軍戰線的最重要節點,一座為了補給裝甲的都市。
他得在那裡發動名為『殖』的儀式。
不解。
阿齊亞在那時完全無法理解,他明明已經將手上以靈魂煉成的琴連同那名歌姬的性命一同作為這場儀式的『代價』。又為什麼??
『儀式』需要付出『代價』才能成立。
不,阿齊亞其實明白,『魂琴』與『歌姬』是這場儀式必須的代價。而胸口依然在湧出鮮血,躺在他雙臂上的伊爾瑟則是用來支付他的『瘋狂』的代價。
「我想起來了,爸爸媽媽的事,阿齊亞的事,還有我們一起住在那個村莊時的事。」伊爾瑟說。
「是嗎?」阿齊亞開合著嘴巴,勉強發出了一點聲音。
「啊哈,結果就算過了那麼久,我們兩個還是一點都沒有變呢。」伊爾瑟有些開心的說著。才不是這樣。阿齊亞在心中否定。我們已經變得太多,太不一樣了。
??
「我有幫上忙嗎?」伊爾瑟的聲音如水氣般消散在夜風中。
「嗯。」阿齊亞只是輕輕的點頭。
「太好了。」
滿月,懸掛在陷入寂靜的孤城之上。
照亮破碎的歌聲以及哀戚的旋律
睜開眼看啊,愚蠢的男人,你正貫徹著毫無意義的瘋狂。
翅膀被點燃的飛蛾
在星空下化為灰燼。
豎起耳聆聽,那殘存的火星發出的聲響。
正在對你訴說一段勸戒的話語。
但你無動於衷
直至破曉。
阿齊亞發出狂笑。
「時間也差不多了,今天就說到這裡吧。」
當故事到一段落時,長者伸手喚來了放在角落的法術燈。
「那個男人後來怎麼樣了?」紅髮少女向長者問到。
「死了。」長者停頓了一下後回答。雖然那是在這段慘劇後好一陣子的事就是了。就在他釀成了更大的麻煩過後。長者心想著。
「那就好。」黑暗中,長者看不清少女臉上的表情。但他確信,少女的反應並非出自覺得男人罪有應得。
長者沒有多說什麼。
「明天我們繼續朝西邊前進,只要能進入韓卡伯爵的領地,那些人就不會再追過來了。」長者說。
因為不再得到回應,長者閉上了眼睛,他思考了會關於那故事的事,以及關於自己的事,直到陷入沈睡。(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