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之際,蔡尚玄也終於迎來準備許久的口考。
蔡尚玄的精神十分緊繃,羅世傑也小心翼翼不再和他起衝突,和之前一樣,利用考試來減少兩人發生衝突的機會,想等蔡尚玄的事情塵埃落定後,再好好與他談談。
這天從早上考到下午的羅世傑在晚餐時間前回到租屋處,一開門看見蔡尚玄正坐在桌前用筆電,第一時間錯愕地愣了一會,好險沒被對方發現。
「我以為你在學校?!?/font>
「回來拿個東西?!?/font>
羅世傑把後背包和外套掛在門板後面的架子上後,躺在沙發上滑手機,一邊偷偷觀察蔡尚玄。後者眉頭輕皺,專注地看著發亮的螢幕,不時快速地敲打鍵盤。
「你吃飯了嗎?」
「剛剛隨便吃了?!?/font>
「那我等你出門再去買。」
「等我幹嘛?」
羅世傑些許錯愕,急忙說:「我們一起出門,我再自己去買晚餐啊?!?/font>
「原來你還會想和我一起???」
「你在說什麼……當然會啊。」羅世傑趕緊轉移話題,「你慢慢來,我還沒很餓?!?/font>
「說到晚餐,你前幾天吃完晚餐後去哪了?」
羅世傑馬上放下手機問:「哪一天?」
「在麵店,我們差點吵起來那天?!?/font>
蔡尚玄的語氣十分冷淡,雙眼還依舊盯在螢幕上,顯得更加冷漠。他不再敲打鍵盤,也沒有移動滑鼠游標,而是手指托腮陷入沉思。
「我……拿東西給張德皓?!沽_世傑趕緊接著解釋,「我拿給他之後,稍微聊一下天就走了。」
「你們還有在連絡?」
「偶爾吧?!?/font>
蔡尚玄用顫抖的聲音輕說:「騙人?!?/font>
「什麼?」
「你不是每天都打電話給他?」
羅世傑緊閉雙唇,直直地望著蔡尚玄,腦中唯一只想到一種可能?!改憧次沂謾C?」
「只是確認一下而已?!?/font>
「你不要太過分了?!?/font>
「你不做這種事我就不需要這樣了??!」
「我是有做什麼事?」
「你平常都這樣嗎?背著我和他講電話?」
「我是怕你會生氣才沒在你面前講電話。」
「既然你們沒什麼,為什麼要躲著我講?」
「我知道你介意才這樣做,真的沒有什麼啊?!?/font>
或許覺得這樣吵下去沒意義,蔡尚玄伸出手說:「手機給我?!?/font>
「你要幹嘛?」
羅世傑下意識將手機放在身後,蔡尚玄迅速起身快步向前,搶下他緊緊握在手裡的手機。
「還給我!」
蔡尚玄將他推回沙發上,熟稔地解開指紋鎖,打開LINE後點開張德皓的訊息。羅世傑直盯著眼前發生的一連串行為,他從來沒特別告訴蔡尚玄他手機的密碼,也沒登入他的指紋,此時才明白為什麼他看的到手機的內容。
蔡尚玄快速滑著聊天訊息,冷笑一聲說:「這什麼?。磕阌斜匾刻於即蚪o他嗎?」
「那只是習慣……」
「習慣?」
「我和他之前住一起每天都會聊天……」
羅世傑不確定此時究竟怎麼說比較好,只能未經思考地老實說出事實。蔡尚玄冷眼瞥了下羅世傑,接著直接撥通電話,開啟擴音。
「你要幹嘛!」羅世傑見狀後上前想搶走手機,蔡尚玄將手舉高到他碰不到的地方。
「不和他說清楚他好像不太懂我的意思,我已經警告過他了。」
「不要這樣,還給我!」
電話的另一頭從規律的響聲,變成張德皓的聲音。羅世傑一急之下抓住蔡尚玄的手腕,並想把手機從對方的手裡拍掉,但卻還是被他緊緊握在手中。
「羅世傑?」張德皓疑惑地問。
「張德皓掛電話!」
或許是這句激怒了蔡尚玄,他扯開羅世傑的手,把手機摔向地上,螢幕瞬間龜裂轉黑。羅世傑嚇得直盯著手機,不敢吭聲。
「我真的受夠了,你的心不在我身上的感覺?!?/font>
「我和他真的沒有……」
「把我當白癡嗎?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你看他的那個眼神!」
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蔡尚玄推了羅世傑一把,後者重心不穩跌坐在床上。蔡尚玄跨坐壓在他身上,並用力把手將他強壓在床上。
羅世傑奮力抵抗,一連罵了好幾聲髒話,卻被啪地一聲打斷,臉頰頓時感到滾燙,蔡尚玄打了他一巴掌。
羅世傑還在震驚當中,衣領就已經被扯開,蔡尚玄的另一手粗魯地伸進他的衣服裡。羅世傑開始啜泣,伸手試圖推開他,但蔡尚玄沒有理會,反而用力抓住那掙扎的手。
「很痛……」羅世傑緊閉雙眼,感受到右手手腕傳來的疼痛,「蔡尚玄!」
「你現在交往的人是我!」蔡尚玄對著他大吼。
「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
「證明給我看啊!」
蔡尚玄像是已經聽不見周遭的任何聲音,只是不斷將怒氣以他一直渴望的方式發洩在羅世傑身上。當蔡尚玄的手準備扯開羅世傑的褲子時,羅世傑還是因為太過害怕而大聲哭泣。
蔡尚玄聽見哭聲,瞬間冷靜下來,稍微回過神後才放開扯在手裡羅世傑的衣服。
羅世傑掩面哭泣,不斷重複說著:「對不起……對不起……我還是沒有辦法……」
蔡尚玄依然跨坐在羅世傑身上,兩眼無神地盯著他,隨後也崩潰哭了起來。
「你還是忘不了他,對吧?」
「真的和他沒有關係,只是我……都是我的錯……」
「我還是沒辦法讓你忘記他嗎?」
羅世傑只是持續哭泣著,蔡尚玄雙手抹臉,想伸手安慰他,最終還是縮回了手。他離開羅世傑身上,慌亂地將筆電收進包裏後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