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警告過你不準靠近我女兒嗎?」一邊林子中,鏡虛將小亞壓在地上。
小亞苦著臉一笑便道?!肝业拇_是很蠢很笨,的確是失敗了沒錯?!?/div>
「我是因為第一次,所以沒有經驗,也不知道老師你喜歡哪種女生,所以做了錯誤的嘗試?!?/div>
「雖然老師你應該再也不可能對我改變印象了......」
「我沒有理由背叛小梅,我的存在不能沒有她......」說時她眼神向著地面一撇?!高@點老師你應該比我還清楚,留著我,不管對老師還是小梅、小象,都是有利的?!?/div>
「我?小梅?還有小象?」聽到小象也被包含在內,鏡虛的聲音又冷了一分?!改銙行淖詥??!?/div>
「小梅她和我又有哪一點不同?」小亞睜大眼看向鏡虛激動地回嘴。
「為什麼就只有我?」
「即便有時會迷茫,有時又會陷入困惑,有時會顧慮到自己的私心,做出錯誤的選擇,但我的女兒,她至始至終,對別人都是真誠以待?!?/div>
「而你,在所有人面前,裝得很像那麼一回事,但你心中所想的只有自己?!?/div>
小亞不甘地駁斥?!感∶酚兄嫘膶Υ母赣H、弟弟,還有一心一意愛著她的伴侶?!?/div>
「那我呢?」
鏡虛冷眼看著小亞微不可及地哼了聲,想來也諷刺,他本來便是如此對待小亞,會演變成如今這個地步說到底也是小亞自己。
小亞:「老師該不會想殺死我吧?」
鏡虛用不帶感情的聲音回答。「本來,我也不好做到如此,但我現在改變主意了,像你這樣的隱患必須剷除?!?/div>
小亞:「要是被小梅知道老師的真面目,她肯定會很難受吧?」
鏡虛:「你在威脅我?」
鏡虛:「以為我不敢?」
小亞:「我怎麼敢威脅老師呢......」
小亞:「其實老師是怪物對吧?」
小亞:「因為很想知道自己敬愛的老師是怎樣的犬,所以偷偷打聽了很多老師的事?!?/div>
小亞:「是老師作為犬族士兵時的英勇事蹟喔!」
小亞:「雖說是異族,但實際上,狼和犬在身體構造上並沒有太多不同,我聽說在戰場上,不管是誰,第一次殺死狼都會友對同類下手的錯覺,在怎麼殺狼不眨眼的士兵也無法避免?!?/div>
小亞:「但老師不一樣,老師就像在踩碎一根不會動的木頭那樣輕描淡寫?!?/div>
小亞:「突然間被理解很高興吧?」
鏡虛瞇起眼。
小亞:「其實老師和我也沒甚麼不同吧?」
小亞:「老師能夠輕易殺死一隻狼,應該也能毫不猶豫殺死一隻狗?!?/div>
小亞:「就算是自己的女兒,也沒甚麼區別吧?」
說出這些話便再無打算回頭,但小亞知道她已經玩完了,反倒不如說出來,讓自己感到一種平起平坐,就算只是對方一瞬間的動搖也無妨。
鏡虛不為所動?!刚f完了?」
小亞笑了笑,閉上眼,無所謂接下來的命運,但卻在這時鏡虛腦海中浮現曾經的記憶。
那是滿是血沾染的身體和四肢,面對的是地上彌留之際的那隻攤在血泊中的母犬。
「照顧好我們的女兒和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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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毛色有些花白的老者和一個年輕的犬面對著,在他們間的地上,有著許多依某種規律排列的石頭,其構成的圖案,如同黑夜中的星空。
茶米舔著嘴角,皺著眉頭看地面,但不論多久都一籌莫展,肩膀一垮?!覆恍辛?.....」
「你都在我身邊觀察這麼久了,還不知道這個局怎麼解?」奧達不禁戲謔。
茶米自嘲:「我就是跟在大人身邊陪吃陪喝的,沒有這種思考能力啊。」
奧達笑了笑:「要不要再來一局?」
「哎呀,您就饒了我吧?!?/div>
茶米:「我不該過於爭強好勝的,結果又給您坑了。」
奧達笑而不語,他當然是有意為之的,也是這個時候茶米才察覺到。
奧達:「這個叫做星圖。」
奧達:「所有一切,似乎都包含在這樣一張圖?!?/div>
茶米看著奧達那閃著深邃光亮的眼睛,不禁又多了幾分崇拜。
茶米:「明明這麼簡單的幾個規則,竟能構成如此深奧的圖?!?/div>
「一直以來......」
「我都在尋找?!?/div>
奧達脫口而出的話,彷彿是對廣闊無垠的星圖的告解。
「何為第一因?!?/div>
「然而直到今天,我依然找不到。」
奧達瞇起眼,看著天上的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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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部......
圓尾:「只是練習而已有必要下這麼重手嗎?你這是要殺狗嗎?」
面對這樣的指控,小風沒有一絲怒顏,只是平靜的道:「你不是沒死嗎?」
圓尾:「乳臭未乾的小鬼!」
圓尾:「不過是學會了兩三招,神氣甚麼!我會的招式可比你還多,要不是沒有用到那些招式會打輸你?」
他只目不轉睛地盯著圓尾,就這樣直勾勾地看著,沒答腔,但盯著的那雙瞳孔中卻讓圓尾感覺始終像是沒看著她一樣,這種陌生感就像一根陌生的刺搗入心臟般,將本想噴出口的話吞了回去,猙獰的表情中漸漸多出一絲悚然。
軍部部長:「你叫小風對吧?」
軍部部長:「我不是說了給我規矩點?只是訓練而已你怎麼能這樣動手?」
小風語氣不帶溫度:「部長大人,身為士兵需要遵守的規矩我都遵守了?!?/div>
軍部部長:「在這裡我才是規矩!你是士兵,但你也是狗,若沒這個自覺,就回去!」
奧達:「這裡甚麼時候歸你管?你不過是我選出來在我無法分身時暫管軍部事務的代理部長,要是你做的我不滿意,我隨時可以把你換掉?!?/div>
軍部部長:「族長大人......」
軍部部長:「就算您說的沒錯,但這小傢伙這樣......這裡畢竟是個團體、族群,戰鬥、殺戮只是其中一環?!?/div>
軍部部長:「可是......小傢伙似乎缺乏身為一個狗的自覺,不,或許這個形容還不足以說明這小傢伙身上的問題。」
軍部部長:「即便他有著很高的戰鬥造詣,也遠遠無法蓋過這個地方,所以我們絕對不能用他。」
奧達不為所動:「我的父親和先祖曾經創造無數榮耀,你們就覺得自己有資格沉浸在這種勝利者的自得自滿了?」
軍部部長:「可是族長大人,我們並沒有失去優勢,我們也正在延續先祖的榮耀?!?/div>
奧達瞇起眼:「這些榮耀、基業的代價是甚麼,最根本的基礎是甚麼,我們倚仗著甚麼才能勝出的?你當真搞不清楚?」
奧達:「真相是,目前為止我們的所有勝利,是建立在比敵人犧牲遠遠還多的前提下,堂堂軍部部長的你不會知道吧?」
奧達:「贏了無所謂,要是輸了的話呢?你明白這意味著甚麼嗎?」
軍部部長低下了頭,不敢作聲。
奧達:「軍部的職責本質是甚麼?第一是殺!第二是殺!第三還是殺!也是我將軍部獨立出來賦予的使命,在那之下甚麼夥伴情誼、組織文化、先祖的榮耀,甚至是狗性,都無足輕重。」
奧達:「但在所有的士兵裡,真正理解這些的只有這小傢伙,他依照規定贏了對戰,你堂堂軍部部長自己達不到就算了,居然還有臉反過來趕人家走?」
奧達:「何謂軍,如何為軍,叫你當這軍部部長做甚麼?你好好想清楚?!?/div>
面對奧達一系列責問,軍部部長低頭不作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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