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下著雨,到了清晨才放晴,鳥鳴、露水、斜雲、水窪,陽光穿過晨霧,光與影於此交替,生者與逝者在此時擦肩了,也在此時相別。
海瑟姆、小梅、骷髏,一早來到城堡側面的墓園,此時男子手拿一銅鈴,若有似無地說起。
「子孫有孝順嘸?」
「屋喔…」小梅舉手高聲地附和,旁邊的骷髏隨聲一起舉手。
「小梅,你要悲壯點?」
「屋喔!」
「帶帶有出狀元嘸?」男子繼續說著。
「屋喔!」
「有人人嚨做頭家嘸?」
「屋喔!」
「有五子登科嘸?」
「屋喔!」
隨後,男子遞給小梅一個圓形木塊跟小木柄,並說著。
「照我之前說的敲吧,等等給妳三明治吃。」
女孩右手掌豎起,做祈禱貌,用小木柄敲擊木塊,振振有詞念起。
「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螺….」
聽著小梅一邊誦經,海瑟姆拿起一旁的鐵鍬,遞給骷髏,笑著看著他。
「好了,應該沒懸念了吧,該回去了,找一個地方把自己埋了。」
骷髏的身體發起顫抖,它張開嘴巴,不經左顧右盼,並用手指指著自己。
「對啊,就是你啊,怎麼了嗎?不要害臊嘛!」
骷髏兩隻手撐著,抗拒男子的鐵鍬,大幅度地左右擺頭。
「就在你最好的朋友面前,趕緊超渡吧,對吧?我們感情都這麼好了,都同床共枕過了。」
海瑟姆與骷髏,隔著一支鐵鍬僵持著,他的微笑愈來愈扭曲,隨著他的力道,笑容變成咬牙切齒,笑容逐漸扭曲,他愈來愈強勢,逐漸佔上上風,海瑟姆一腳踹開骷髏。
「既然不捨得自己離開,那就由我代勞吧!」
聽著小梅不成調的經文,男子果斷地鏟起骷髏腳前的土。
不遠處,一個匆忙的腳步聲襲來。
「海瑟姆先生!今天有三、四個民眾通報,他們好像知道骷髏先生的身分!」
海瑟姆看著跑過來的安娜,放下手中的鐵鍬。
「……既然如此,就先這樣吧,如果還找不到,再過來埋吧。」
他拍了拍小梅,示意女孩該停止了。
「蛤?不用唸了?但不是說這魔法唸完,骷髏頭就會去另一個世界嗎?」
「先帶他去街上一趟,去給通報的民眾看一看吧。」
「那~我還有三明治嗎?」
「囉哩八嗦的小鬼,會買給你的。」
正準備離去之際,海瑟姆注意到腳前的墓碑,上面寫著。
「這個墓的主人,是一為忠誠的騎士,洛斯閣下….」
海瑟姆駐足一陣,細聲的自言自語道。
「不會是你這笨蛋爬起來吧?放心吧,你的公主可是由我好好守衛著。」
「海瑟姆!你是拉褲子了嗎!」小梅對著停下的海瑟姆大喊。
「只是笨蛋變多了!」男子自言自語著,語畢,他快速走近安娜跟小梅。
「來了!來了!再大聲點!我的耳膜都要被喊破了!」
午后,海瑟姆跟安娜帶著骷髏到第一個通報點。
「這裡好像是由精靈經營的藥草店吧?」海瑟姆拿著文件說道。
「精靈嗎?雖然有種親切感,但草藥店跟骷髏….」安娜凝望著招牌。
「走了!走了!」男子硬推著骷髏前進。
看著兩人一骷髏擠進商店的女精靈店員,露出錯愕的表情。
「客….客人?請問有什麼需要嗎?」
「我們有事情想請問?」
「不….不好意思,如果是受傷到那種程度,我們的藥草應該也無用武之地。」女子對骷髏露出微笑。
「不….不是啦,你們不是有通報,知道這是誰家的死人骨頭嗎?」海瑟姆看了一眼骷髏說著。
女子看著骷髏,頓時泛淚,她遮著口鼻,試圖控制自己的情緒。
待她情緒恢復之後,她拉起門簾示意眾人進入店鋪後的起居室,女店員繼續說著。
「抱歉,剛剛情緒有點小失控,我的名字是尤莉安,是這家商店店主的女兒,你們應該是王城的人吧,我的確有通報,我猜想這骷髏可能就是我父親。」
「猜想?什麼意思。」海瑟姆問起。
「光從傳單上的圖片看起來就很相像,剛剛近距離一瞧,身形又更符合了….」她留了一行淚。
「你父....父親到….到底是遇到什麼事了?應該無緣無故就化成白骨吧?」
『難….難道是很棘手的處境嗎?』安娜暗自推估著。
「其實這家店是由我父親一手經營起來的,平常我也只是做幫忙的工作,作為有大量藥草知識的草藥師,他也很喜歡自己上山去收集藥草,這不光是有利店裡的經營,也是他的愛好之一,直到兩週前…」
「兩週前?」海瑟姆問起。
「兩週前,他跟我說要去熟悉的山林,去採摘店裡所不足的藥草,但時至今日,他仍然沒有回家,原本採藥只要兩、三天就可以回來了,就算多個一、兩天也還好,時間久了,本來還不以為意的,相信他可以回來的,我也聯絡了附近的獵人跟一些熟客,希望能協尋我的父親,但一天天的過去了,卻沒有一點音訊及情報,擔心與害怕也隨之與日俱增,到了最近,一點風吹草動都不由得讓我想起,父親是不是真的遇害了?直到看到那份傳單,我才確信那份憂慮,或許,或許,真的成真了….」
「你真的確認,這傢伙是你父親嗎?」
「….恐怕八九不離十了,某種特殊的詛咒、陷阱,造成肉體上的侵蝕,一步步反覆啃食受害者的肉體,讓他變得不成人形的樣子,但他仍依靠所剩無幾的自己的記憶跟意志力,慢慢的走回這裡…」女子邊說流下淚水。
「雖然其中過程已經不可考了,但很遺憾的,這的確有可能…」
骷髏看向海瑟姆及尤莉安不知所措。
「媽媽,外公要回來了嗎?」一對年幼的精靈兄妹從一旁的房間走出,而他們的母親見狀,急忙地用手擦著淚水,蹲下身子用溫柔的語氣說著。
「親愛的愛德華、莉亞,外公,他,不幸地遭遇了詛咒,現在可能只剩一副白骨了,你們還能認得出外公嗎?」
兄妹看著後面的骷髏,很快地也流出了難過的眼淚,他們抱住流淚的母親,悲傷的情緒,此時再也止不住,一旁看到這一幕的安娜也默默地流下眼淚。
海瑟姆嘆了聲,走回店鋪,他打量一下店內的草藥,沒多久一個沉重的腳步聲從門口傳來,察覺到的海瑟姆看向門口,一個揹竹簍的年老精靈,帶著歡快的氣息進門。
「尤莉安!抱歉啊,我在深山找到很稀奇的藥草,一不小心就走偏山路,在迷路的時候,又遇到以前的朋友,就去他家喝了酒、吃了幾頓飯,就忘記時間了,哈哈哈哈!」老精靈看向海瑟姆,收起喜悅「你他媽是誰啊?尤莉安在哪?」
「我是王城的參謀長海瑟姆,請問您是店主吧?」
「是啊,你有什麼事嗎?」
「剛剛有要事。」
「什麼要事啊?」
「剛剛有,現在沒了。」海瑟姆微了微笑。
「沒事又不買東西就趕快滾吧。」
剛哭完鼻子的尤莉安走回店鋪。
「海….海瑟姆先生?你是跟客人說話嗎?不好意思,麻煩你招..」
她父親看著眼眶濕熱的女兒,說著。
「喂!尤莉安你怎麼在哭阿?這男的是變態嗎?」
經歷一起誤會,一行人向第二號通報點前行。
「我的老天,第一個是藥草店,現在是法術用品店,怎麼都是這些感覺八桿子打不著的地方啊?」海瑟姆邊說邊皺著眉頭。
「別....別這麼說嘛,海瑟姆先生,或許裡面的法師有什麼相關的情報可以提供啊,而且草藥店的老闆,平安回來不是很好嗎?」
海瑟姆看向眼眶仍紅潤的安娜。
「唉,遇到這種事,妳還能保持正向啊。」
「只能一個個確認了,一定能找到的,海瑟姆先生。」
店裡的女魔法師看著海瑟姆走進。
「啊,不好意思,先生,催眠跟誘拐用的藥水,現在缺貨欸,附近的草藥店沒有供貨。」
「妳他媽什麼意思啊?為什麼我一進來,就問我要不要買這些不明意圖的東西啊,我是王城的人啊!」
「喔~那個骨頭的傳單嘛!」法師眼睛為之一亮,看到骷髏走進,她彷彿用飛的一般,跳離櫃臺,帶著著魔般的喜悅撫摸著骷髏的全身。
女法師摸著一根根骨頭,感受它的質地,臉上漸漸地泛著紅韻,嘴上開始喘起粗氣。
「喂!癡女法師!妳到底跟這骷髏有什麼關係,可以不要趁機性騷擾嗎?妳又不是大牌藝人!」
「真的太特別了,不是精靈,不是矮人,不是魅魔,不是獸人,不是猴子,是如假包換的人族骨骸!」法師臉色透紅、頻頻喘氣、瞪大雙眼、嘴角甚至流著口水。
『突然覺得海瑟姆先生的擔憂不無道理…』安娜見狀想著。
「喂!妳有在聽人話嗎?回答我問題啊?哈囉?」
法師將她那雙危險的瞳孔,看向海瑟姆,但男人的鎮定似乎將她拉回現實。
「喔!對了!對了!你剛剛是問我跟這骷髏有什麼關係嗎?」
「對!快回答我。」
法師將臉貼近骨盆,彎著身軀用怡然自得的表情看著海瑟姆,骷髏則是又雙手遮住眼孔。
「…..嗯~~~應該沒什麼關係欸…..」
「安娜走吧,不要浪費時間了。」男子聽聞,便轉身,不顧一切地回頭往門口走去,安娜跟骷髏也立刻跟進。
「等等!等等!沒關係歸沒關係!但我願意出資買這副骨架,城堡難道不缺錢嗎?」女法師試圖大聲阻止他們走出店外。
『唉,現在就不是關心這問題啊,必須趕快找出骷髏先生的下落才行。』安娜暗自怨道。
海瑟姆一聽聞,柔順地180度原地轉身,露出微笑。
「要出錢早說嘛!」
『有錢能使鬼推磨!』安娜對男子的反覆如是想著。
女法師在一旁繼續打量骨架,海瑟姆則摸著下巴說著。
「所以你要出多少?而且妳要買這骨骸幹嘛?」
「你不知道人類遺骨可以拿來做很多測試,跟加工嗎?而且我從沒有嘗試實驗過人類的骨骸,或是用人類骨粉做藥水,我出兩百如何?」
骷髏聽聞便瑟瑟發抖。
「三百!」
「我….我兩百五是極限了!」
「三百就三百,不然就免談!」
「呃……王城的大老爺!我的小店本來生意就這樣,你也不是不知道!我討厭配置那種簡易的藥水,做穩定的生意啦!只喜歡嘗試那些特別或危險的配方!所以做的不是很穩定!拜託啦!要我用身體○○,我都可以咩!拜託啦!」法師癱軟在地上,抱著海瑟姆的大腿說著。
『不是阿,這是你個人生意上的問題吧!』安娜露出輕蔑的眼神。
「唉,算了,我一開始就不來交易的,下次請好好看別人傳單內容,變態法師!」他一腳甩開耍賴的法師。
「算了!算了!價格都不可以好好談的,明明我也是好心的想收購,這種有疑慮的產品的!」
「…有疑慮的產品?什麼意思?」海瑟姆回頭。
「唉呦,這骷髏身上有奇怪法術痕跡,而且是一種很少見的魔法類型,可能因距離、或是時間影響骷髏的身體狀態?」法師邊講邊起身。
「也就是說....這傢伙是因為法術的緣故,才宛如未完全死亡般,能到處走動嗎?」
「對啊,但它現在的階段,只有些許的認知能力,跟一點的記憶,也是法術束縛最少、最好做材料的時候。」講完,法師對著顫抖的骷髏,留著些許口水。
『真厲害的法師,僅看幾眼就可以辨識骷髏的狀態了。』安娜內心驚嘆道。
「好吧,姑且聽一下你的情報吧。」
「喔喲~我都分享那麼多情報了,你真的還不想賣給我嗎?王城的大老闆!」
「這裡是一百金幣,就當是訂金吧,下次這裡有睡眠藥水,我要全包。」男子抓抓頭,把一袋金幣遞給法師。
『海瑟姆先生!你要那些藥水要幹嘛!』
「老闆真識貨!我做好一定馬上通知你!」法師帶著笑容,揮手送一行人出去。
下一個地點,他們來到大街旁的七號點心店前。
「喂,安娜,你是不是看錯了,怎麼在這種地方啊?」
「但對方給我們的圖紙就是指這裡,以及註明我們這個時間在這裡見面啊?」安娜看著對方提供的圖紙。
「這紙也太他媽破了吧,大多的內容都是畫的,時間也寫得也歪歪曲曲的。」海瑟姆指著圖紙抱怨道。
「對方有提供資訊,我們至少也要配合吧?」
「天知道,又是遇到哪種倒楣事?」
兩人一骷髏,走進午後人滿為患的點心店,海瑟姆插著腰左右掃視人群,露出不情願的表情,安娜則癡癡地盼著在餐桌間不斷遊走的服務生,骷髏學著海瑟姆,走向前,一手插骨盆、一手橫擺額頭上,擺出尋人的姿勢。
剛進來的他們,駐足在門口旁,看起來格外顯眼,一人注意到骷髏,用猛烈的跑姿靠近它。
「不豪意思,就是窩通報德!梅香到逆們真的來惹!」女子撲向骷髏,一口氣抱住它。
海瑟姆被巨大的腳步聲吸引,看著一把被抱住的骷髏,他的表情頓時因太過驚愕而緊縮在一起。
「啊!原來是…..」安娜亦是因錯愕而話講一半。
一行人入座,海瑟姆與骷髏共坐一側,安娜則站在他們旁邊,但除了沒有五官的骷髏之外,兩人並未從錯愕的表情中恢復,僵硬的表情依舊,在他們腦內的一個揮之不去的想法,正強烈挑戰兩人的認知。
『原來說書人糕叔叔說的短毛猴是真的!』兩人的大腦都正大聲呼喊著。
此刻一隻身穿粉紅色連身裙的短毛、長髮、身形寬闊的雌性大猴,正坐在他們對面。
「不豪意思,剛剛有點失禮惹,好像有點驚動到逆們,窩的名紫叫茱麗葉,請多多紙教。」
「.......欸,怎麼這麼說呢,我們也小小的遲到了一下,這世界真奇妙啊,哈哈哈哈。」海瑟姆宛如機器般的回應著。
『怎麼突然讚嘆世界真奇妙了,你根本沒有完全適應過來吧,海瑟姆先生。』聽著海瑟姆無生氣的回應,安娜想著。
「梅事的,這幾添在城市裡搜尋他的窩,一開屎就像大海撈香蕉,豪不容椅,看到傳單的圖偏,就爸握機會通知逆們惹。」
「痾….大猩….小姐,原來你也是最近到城裡尋人嗎?」
「對啊,這久跟窩的故事有關西惹,結易窩細說嗎?」
「介..介易嗎?盡量長話短….」海瑟姆話說一半。
「十年錢,窩跟窩的愛人相遇惹,他德明紫叫羅密歐,他不只陰俊帥棋,還為惹追求窩,做惹很多懶曼的事情,相戀以後,窩們德愛,克以縮,昏昏裂裂,就豪向視界毀滅,也不能猜散窩們。」茱麗葉不管海瑟姆,閉上眼就抒發而出。
「真是可歌可泣的….」再度被打斷。
「但不信德命運,還素降臨到窩們身上,因為窩們之間德階級有鎖差異,他素平民,窩素貴珠的女兒,窩德家人非常反對窩們之間的關係,他們甚至開始進止窩們見免,試圖猜散窩們的關西,這樣的阻礙及限制,對窩而言,就好像素折磨,因此為惹能突破身分得限制、無拘無束德生活,有一田,羅密歐,告樹窩要去大城市打拼,成為有頭有臉德商人,讓窩過賞梅田都有一大堆香蕉吃德優閒生活,不再獸任何人干擾。」
「但苦苦等待德窩,原本堅信,再過不久,羅密歐便可以功成名就回來,但時間久惹,一年、兩年、五年,思念、渴望,有時讓窩做夢都相起他,窩腦中也慢慢產生一個鑲法,為蛇麼只有羅密歐一個人去打拼努力呢?如果要捨棄身分、捨棄熟悉德生活環境,窩也梅關西,只要身邊一直有他在,不管做什麼,都素有意義。」
「真…真是偉大的愛…」一旁讚嘆的安娜也被打斷。
「因此窩打算之後德時光,不光只有單單等待,窩找了老師學西語言,找了旅遊商人打探王城的相關情報,並在兩周錢,以旅遊得名疑,在這座城市到處找羅密歐,但可能是搜查能力不足,或是人生地不收德緣故,一整周都梅什麼收穫,直…直到看到,看到那分傳單上德圖偏,那獨特頭骨德形狀、平整德牙齒結構,窩才確信,羅密歐或許已經遭逢厄運惹。」茱麗葉看向骷髏,眼眶的淚水開始打轉。
「或許逆已經梅有以前鮮豔的毛發、梅有帥氣德臉孔、梅有健壯德身軀,但窩知道逆久素羅密歐,這就足夠惹,不管逆這十年素成功或失敗,窩都願意陪伴逆,窩不想再一個人孤孤單單德度過空蕩德十年惹。」
海瑟姆看著熱淚盈眶的茱麗葉,露出苦澀的表情,他閉上雙目,琢磨一遍心中的話語,才決定說出。
「我知道茱麗葉小姐很想找到你的愛人,但可惜的是,可惜的是,經過法師的鑑定,這是一副人族遺骨喔。」
「蛤?所以他不素羅密歐?」
「對,很可能不是,但你不要太氣餒,這代表羅密歐先生,或許沒有化為一副行走的骷髏,反而好手好腳在某處打拼著,只是你運氣不好,還沒找到他。」
「如國是這樣久太豪惹。」
「放心吧,既然你來王城要找人,就應該聯絡城裡的工作人員,過幾日我想辦法派人幫你尋找的,多點人一定能找到的,就算沒找到,至少多少能打聽點情報。」海瑟姆露出了笑容。
安娜眼角掛著眼淚,也笑著說著。
「對啊,只要茱麗葉小姐有告知我們,我們都會來一起幫忙找的。」
「逆們…..逆們人真好,光聽逆們這些話,窩更有信心惹,羅密歐一定在哪裡好好的工作著。」
告別了茱麗葉,一行人離開了點心店,往最後的地點前進。
「這裡真的像海瑟姆先生說的一樣,什麼人都有欸?」
「….原來糕叔叔說的是對的,短毛猴是真的存在啊。」
「能.....能透過這次機會,多學習一些東西,感….感覺也不錯啊。」
「怪了,下個地點就在對面,這家全家甜點點心屋。」海瑟姆拿著對方提供的資料比對著。
「差不多的時間,都在找人….只能說是巧合吧….」
他們走進對面點心店,海瑟姆看到不遠處的有個熟悉的寬大背影,命運的捉弄使他露出扭曲的微笑心想著『羅密歐啊啊啊啊啊啊啊!』
海瑟姆帶著骷髏,靠近疑似短毛猴的雄性,海瑟姆拍了拍他的寬闊的肩膀,對方回了頭,映入眼簾的便是海瑟姆及骷髏,他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淚水如泉水般湧出。
「茱麗葉,逆怎麼變這樣!都素窩不豪!不夠努力!沒法在尼遭遇詛咒之錢,讓尼過上安逸悠閒的豪日子!窩德茱麗葉!!逆到底……」流淚的羅密歐,在眾人面前也難掩他悲從中來的情緒,而邊哭邊說著也讓他的話語一時間含糊不清。
「痾,如果你是要找一隻名叫茱麗葉的短毛猴,她剛好在對面的點心店。」海瑟姆冷靜地說道。
就這樣十年分別的情侶又相見了,在斜陽下相擁而泣,天色也漸漸黯淡下來。
「忙了一下午,結果什麼屁都沒有。」海瑟姆抱怨道。
「不要灰心啊,海瑟姆先生,至少有很多人都找到他們要的東西啊。」
「唉~只有我們一無所獲,到底在幹嘛….」海瑟姆無神地看向骷髏。
「沒辦法,這種事情未必一定會有結果的.....」安娜微笑地說著,突然間又像想起某個東西似的「啊!我早上的文件還沒處理完呢!我….我先趕回城堡一趟!」說完便往城堡的方向跑去。
「喂!明天再….」海瑟姆伸出手,但她已經跑遠了,他繼續與骷髏行走在傍晚的街道,當他們經過吵嘈的酒館,海瑟姆露出了微笑。
「算了!算了!先去喝個一杯,休息一下!」他架起骷髏的肩膀。
骷髏聽著酒館內熙熙攘攘的吵雜聲,及海瑟姆的邀約,一個深藏已久的回憶似乎被勾起,就好像觸電一般,它站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喂!怎麼了!電池沒電是不是?死人骨頭!」發覺它一動也不動的海瑟姆,開玩笑的說著。
骷髏緩緩地確認四週,它張開了嘴並看向海瑟姆。
「喂!怎樣啊!」
聽完他的聲音,骷髏轉身抱著頭發出顫抖,海瑟姆搭在它被上。
「你怎麼感覺吃壞肚子啊!雖然你連消化系統都沒有!」
語畢,骷髏手一撒,往城堡的方向快速跑去。
「蛤?蛤?….」看著骷髏像著魔般飛快地跑走「蛤!」
海瑟姆也不顧一切跟上,一路追回城堡。
「我追到你之後,一定把你給埋了!」
沒想到這次剩這麼部分沒寫完,最認真的作家!六千多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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