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篇短篇~
作者是獸耳控,看到獸耳對作者來說是大大的加分條件,當時看完若藻的羈絆劇情就開始動筆了
雖然很快就完成了這個短篇,不過這篇之後就暫時想不到下一個短篇要寫誰了XD
跟我自己筆下長篇(總力戰紀錄系列)的老師是同一人,所以如果發現有遊戲中沒有的設定,就請有興趣的讀者們移駕到那裡看看了。另外,大抵上跟在哈拉版上發的是一樣的,都是以泳裝若藻的羈絆劇情為主要架構,初次點進來的讀者請搭配若藻的羈絆劇情服用(沒抽到或沒有抽若藻的朋友,希望這篇能成為你們抽若藻的動機)
不過,畢竟是發在自己的小屋,就讓我尺度大一點吧~
圖片來源:遊戲截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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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藍檔案 教師日誌:大雨與狐坂若藻
伴隨「渡假勝地狩獵」所引發的爭端終於落幕,我也回到了<夏萊>。但休息不到一天,就接到了海邊商會邀請我一起籌畫煙火大會的信件。想起之前星野提到未來想再次舉辦阿拜多斯的沙漠祭典,趁現在多累積些經驗才能幫助到她們,所以我答應了商會的請求。
當我抵達要舉辦煙花大會的那個海灘時,卻收到了來自我最頭疼的學生──狐坂若藻的momotalk訊息。
對,我最頭疼的學生,此話並不假。
自從第一天來到奇普托斯,帶領優香蓮實等人與若藻第一次交手以來──也是我在奇普托斯的第一場戰鬥──這名戴著狐貍面具的學生就總是讓我操心不已。
原因不明,若藻對我抱持著非常強烈的情感,再加上她時不時會有缺乏常識的偏激表現,常常讓我必須謹慎思考如何應對。行為脫序的<美食研究會>或說要搶銀行的白子都沒讓我這麼傷腦筋過……
不過,我還是一直很在意若藻第一次見到我時的反應,但直到今天都沒有機會能夠好好問問她。
臉部辨識解鎖手機畫面,點開momotalk──看起似乎想約我見個面,可惜今天……
沒打幾句話,我就以工作為由暫時擱置了她。雖然內心覺得有些抱歉,但還是要以工作優先。
這時我也沒想到:會因為前面所說的「缺乏常識的偏激行為」,差點讓煙火大會胎死腹中。
等到我跟商會開始了準備工作,才知道為了能夠跟我見上一面,若藻還是來到了這個海灘。
當時煙火大會的準備工作已經完成了大半,商會的會長及工作人員很豪爽地讓我去陪陪若藻──原本以為是這樣沒錯……
誰知道,接踵而至的突發狀況讓商會只能不停地打電話找我求援,而每次接了電話的我就必須回到煙火大會會場。如此一而再再而三地,打斷若藻為了我精心準備的,所謂「若藻的完美夏日約會計畫」。
到最後,終於忍受不了的若藻,決定直接摧毀問題的源頭──也就是煙火大會本人。
接到商會通知趕到煙火倉庫的我,面對手持炸彈的若藻,用了比平常還大的音量斥責了她。
挨罵之後,深怕自己被我討厭的若藻,整個人泣不成聲──晶瑩的淚珠有如泉湧一般滑落哭腫的雙頰──讓人的心揪成一團。
生氣她行為的同時,更害怕的是她傷到了自己。
所以我也意識到,我對她的關心……遠超過我自己的想像。
──我其實很清楚那個「原因」。
幸好及時阻止了若藻,沒有讓她再為「災厄之狐」這名號再添一筆罪狀。要求她先回去等我之後,我繼續埋首在進度延宕的煙火大會準備工作中。
終於,在商會會長以及商會成員的歡呼之下,煙火大會的準備這次真的完成了。累癱在會場躺椅上的我,趕快發了訊息給若藻:告知工作已經結束,以及問她人在哪裡。
很奇怪,平常只要我發的訊息她都是秒讀並在秒以下的單位回覆──1秒鐘2秒鐘……10秒鐘……30秒鐘……這次居然1分鐘過去了都還沒回嗎?
窗外,漆黑的天空傳來了雷聲。
「唉呀,看來今天晚上海上的天氣會很狂亂呢。」耳邊傳來商會會長的聲音。也是,熱對流旺盛的情況下,海邊的天氣變化很快我還是知道的……等等。
名為「不安」的情緒掠過心頭。
「……我暫時離開一下。」
「啊,老師請稍等一下!風雨愈來愈強了!現在出去的話──」
沒等會長說完話,我逕自衝出會場──迎面而來是冷冽的夜風與冰冷的雨水……
在不安的驅使下,我遊走在鄰近區域尋找著若藻的身影。
──記憶中,那天也是下著這樣的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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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經照顧過一隻小狐貍。
為何用「照顧」而非說「養」?因為我覺得跟牠相處的時間短暫到還沒資格稱為牠的主人。
那是我被隊長招募加入部隊第六年的事情──隊長接了委託,所以我們全隊搭乘VTOL跨海來到了這居然還能找到很多舊時代信仰遺址的東方島國。果然這傢伙又不是因為報酬,接下委託完全是因為個人興趣……
在這殘破不堪的時代,會談論藝術、文化以及信仰的傢伙不是瘋子就是怪人。也對,會要求隊員必須用舊時代經典的喜劇劇名當作代號,肯定不是正常人的範疇。
──比起那些虛無飄渺的存在,明明手上的槍彈與明天的糧食才是一切。
這總是依喜好接委託的傢伙也一如往常,抵達之後就拉著我進行名為勘查的觀光行為。他真的很喜歡這些舊時代的玩意兒……
小狐貍,就是在某座已經殘破不堪的神社發現的。
手持HK416警戒四周的我邊抽著菸邊打開口糧──發現草叢有兩顆圓滾滾的黃眼睛垂涎三尺地盯著我──將口糧捏碎放在地面上後,就馬上上鉤了。
看著瘦到可以清楚辨識肋骨形狀的牠吃完三包口糧及喝完我水壺一半的水,想說差不多該聯繫隊長一起回去營地的時候……小狐貍卻靠著我的腳蜷縮了起來──當下讓我非常困擾。
之後,在這區域滯留的期間,我每天都會帶食物來看小狐貍。
一開始牠還會躲著,我放下口糧才肯冒出來。不知何時開始會在放口糧的位置等我,之後變本加厲會趁我放口糧的時候磨蹭我的手掌。
真的,讓我困擾我究竟為何會做這種不像我會做的事情。
可想而知,每天都跑來這座神社的我,當然也被其他成員發現了。
「小子,你應該知道做我們這一行沒資格去負擔除了自己以外的生命吧。」
頂著一頭已經泛白黑髮的<辛白林>,作為部隊最年長也最資深的成員,常常給予銳利但中肯的建議。
「我勸你不要放太多感情喔,你應該也只是玩玩而已,對吧?」
看似跟大家都很親暱的<女店主>,作為部隊裡的一點紅,很擅長拿捏與大家的距離。
「就像安慰劑一樣呢,那只狐貍對於你,有夠可笑的啦!」
明明頂著一張娃娃臉,跟我同期的你真的一直都非常惹人厭呢,<吝嗇鬼>。
雖然,我自己也知道這行為有多不負責任。
我照顧這隻小狐貍,也僅只是滯留在這海島國家的期間──時間一到,部隊撤離,我也不會帶牠走。
牠的命運不會有任何改變,我很清楚。
──我以為自己很清楚。
那一天,下著大雨。
敵方陣營比<阿卡曼人>收集的情報還要更快完成布署,所以我們也必須比預定的還早三天開始作戰。
我只想著戰場離那所神社很遠,應該是不用擔心會被戰火波及。
想著雨下這麼大,生物應該都有最基本的求生本能,會好好避雨吧。
四天後,當我回到那所神社,只看到身體已經冰冷僵硬的小狐貍。
就倒在,平常我放食物的地方。
──太蠢了吧。
那麼大的雨,到底還在傻等著什麼?
算了,也不用在意,這種戲碼在這樣的時代只是常態。真要說的話,能發現野生的原生種還比較特別呢,屍體什麼的也早就司空見慣了。只不過是預期的結果提早到來而已,就像<女店主>跟<吝嗇鬼>說的一樣,我只是玩玩,這隻小狐貍只不過是我的安慰劑……
『說過了吧?我覺得你的代號真的取得超爛的。』
我無法不去想像:那在雨中瑟縮著的身影,那逐漸失溫的嬌小身軀──是不是直到生命盡頭都還在盼望著我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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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也是下著這樣的大雨。
沒事的。我這麼告訴自己。
奇普托斯的學生連挨了子彈都沒事,淋了點雨就失溫什麼的,這種事才不會發生,絕對不會發生。
但回過神來──皮鞋已經用力踏在泥濘的路面上開始奔跑。
我跑遍了鄰近區域,都沒有看到若藻的身影。
檢視手機,若藻還是沒回訊息。看看落雨紛紛的夜空,再看看雷電交加的海面。腦中回想今天跟若藻相處時她說過的每一句話,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
──這傻女孩,該不會……
改變路線,我朝著海灘的方向筆直跑去。
很快地,就在沙灘上發現了那仍然穿著泳裝正眺望海面的倩影──這笨女孩,那種雨傘在這樣的雨勢中根本一點用也沒有好嗎!而且怎麼只披了件薄外套啊!
「啊,老師!」
注意到我靠近的若藻回過頭──白皙的臉龐似乎因為雨勢的關係少了點血色。
「……若藻,妳在這裡做什麼?」
「您是指什麼?」
若藻露出困惑的表情,「若藻我只是在這裡一直……恭候著閣下。」
「在這種天氣裡……等我?」
「因為──」
「因為和閣下『約定』好了,要將這一天化為特別的一天贈與您。」
若藻一直沒忘記我隨口答應她的事情──就跟那隻傻等著我的小狐貍一樣。
「是為了遵守這個約定……」
「是的,是那樣沒錯……」
似乎注意到了我的臉色很難看──漂亮的臉蛋立刻蒙上一抹慌亂:
「難不成我……做錯了什麼嗎?」
──不,錯的人一直都是我。
「我應該跟若藻解釋清楚才對,居然讓妳在雨中一直等……」
「怎麼會呢,這點程度,若藻我根本不覺得……唔!老、老師……?」
我張開雙臂,一把抱住眼前柔弱的嬌軀。
「怎麼可能會沒事……身體都變得這麼冰了不是嗎……」
「老師……」
眼前的若藻,跟記憶中的小狐貍形象重疊在一起──下意識地,我加重了雙臂的力量。
「這樣……有點,熱。」
「要先讓妳身子暖起來才行。」
我不由分說地拉著若藻,沿途撿了些枯枝,來到附近的海蝕洞生起了火。
「稍微,在這裡暖暖身體吧。」
「好、好的。」
大概是訝異我難得這麼強勢,若藻的態度也跟平常大相逕庭──小心翼翼地打算在我對面坐下來。
「坐到我旁邊來吧。」
「!」看她驚訝到毛茸茸的棕色狐尾整個豎直──有點可愛。
「雖然稱不上是今天沒能履行約定的補償,但是在回去之前……」
我拍了拍身旁的沙地,「我都會坐在若藻旁邊的。」
「好、好的。」
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移動到我身旁,「那、那麼……失禮了。」
搖曳的火光,照耀著緊鄰著我的若藻……
本就亮麗的五官在閃爍的火光下更顯得嬌豔可愛,濕潤的髮絲貼著白裡透紅的肌膚,綴著些許水珠看起來是如此的楚楚動人──不禁看得有些失神的我,聽到學生的聲音才回過神來。
「好溫暖呢……」
「畢竟是火嘛。」
「嗯~嗯。」棕色的狐貍耳朵隨著搖頭的動作晃呀晃──些許水滴也順著髮絲滴落,「當然有部分原因是因為營火……但最溫暖我的……」
銘黃色的眼眸彷彿蘊含水波一般,含情脈脈地凝視著我。
「是意識到老師此時此刻的一言一語,全部只為了我一人而編織……一字一句都是對我的關心……」
眼前,櫻色的嘴唇勾勒出覺得幸福的笑容……
──為什麼?
「如果我就這樣忘記跟妳的約定呢?」
「咦?」
「如果我就這樣沒來海灘找妳呢?」
「老師……?」
──為什麼妳們不會怨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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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那所神社啊……」
離開東方島國的那天──搬運物資上VTOL的時候──隊長似乎想起什麼似的開口:
「好像供奉的就是狐貍耶!」
「是喔。」我回答的漫不經心。
附近殘破的石像的確是狐貍沒錯,但是我更有印象的是旁邊有著黑底紅線的櫻花圖案旗幟。
「唉呦!這樣不是很糟糕嗎!」
<吝嗇鬼>誇張地拉高了音調──我才不管你狗嘴又想吐些什麼,但可以不要藉機偷懶嗎?
「這樣你不就等於害死了神明嗎!」
「……那只是一隻狐貍耶。」
「你不知道嗎?這島國的神明可是號稱有八百萬尊喔!號稱遍地都會有神明喔!」
「居然有這麼多嗎……」
「所以你要小心了喔~」
這討人厭的傢伙繼續以裝神弄鬼的口吻幸災樂禍:
「說不定,怨恨你的狐神會對你下詛咒復仇喔~」
「呵呵。」
記得那個時候……我笑了。
──如果牠真的願意來找我復仇,那還真是不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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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定,我是希望能得到懲罰。
這麼想的我──嘴巴彷彿潰堤一般:
「如果我沒來,難道妳要這樣一直等下去?等到失溫為止?等到──」
那個「死」字要出口的剎那,彷彿有什麼東西哽住喉嚨一般,讓我說不出口。
「老師。」
「!」
白皙的柔荑包裹住我的手掌。
「我不知道老師您為何要一臉痛苦地這樣說……」
『你明明,就藏不住難過的表情啊。』
「老師您不是來了嗎?現在就在我身邊。」
「……」
「就像這隻手明明如此溫暖一樣……老師您明明帶給了我這麼多溫暖。」
牽著我的右手,撫上她自己的臉頰。
「若藻……」
「若藻我會一直相信閣下的,無論是過去還是未來。」
稍微恢復血色的臉頰廝磨著我粗糙的手掌──傳來細緻光滑的觸感。
「因為老師……即使是這樣不成熟的我……總是給您添很多麻煩的我……都還是願意像現在這樣……接納我……陪伴我……」
「老師……未來我可能還會再犯錯……也可能還會給您帶來困擾……」
「您還願意……讓我待在您的身邊嗎?」
──身為老師的我,卻總是從妳們這些學生身上得到更多呢。
「真的,是個讓人放不下心的學生呢。」
我抽回右手,當若藻一臉覺得可惜的時候,我撫摸起她額頭上的秀髮。
──居然讓我傷腦筋到......滿腦子只剩下妳。
「不好好陪在妳身邊可不行呢。」
「真的……非常感謝您.....」
眼波流轉,目光含淚的若藻高興地將臉靠在我肩上,依偎在我身旁……
「小女子不才,往後的日子還望您多多指教。」
接下來的時間,我們僅僅只是依偎著彼此,感受著彼此的溫度。
我忽然想起來我一直沒能問出口的問題。
「若藻,妳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情形嗎?」
「當然,跟閣下的相遇,若藻這一生都不會忘記的~」
「那個時候,妳為何看到我就逃開了呢?」
「閣下真是壞心呢,居然問人家這麼害羞的問題~」嫩蔥似的手指併攏起來遮掩住羞澀的面容。
「難道我們曾經在哪裡見過面嗎?」
「其實我也說不上來,說是一見鍾情......好像不太對......有一種懷念,或許該說是似曾相似的感覺......」
──她剛剛說……似曾相似嗎?
「就是一種『啊啊!終於找到了』的感覺~」
「!」
「老師?」
「不,沒什麼。」
「果然我跟閣下的相遇是命中註定的吧~」
高興的若藻環抱住我的左臂──能清楚感覺到柔嫩的觸感讓我有些心癢難當......
這裡是奇普托斯,不只是聚集了無數學校所形成的學園都市──還是一個充滿神秘,以及存在許多超出我常識的地方。
──在這樣的地方,我應該可以相信......某個渺茫又不切實際的......奇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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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小屋限定)
想說時間晚了,我索性決定在這裡找地方過夜。這海灘算是挺熱門的觀光勝地,有很多的民宿或是旅店,應該隨便就能找到有兩間空房的……
事實證明我大錯特錯。
只剩下一間民宿……還只剩下一間空房。
原本想藉由表達清楚我跟若藻只是師生關係來請老闆務必幫忙不要讓我跟若藻同房──仔細一想我身為老師居然跟學生獨處到這麼晚根本才是問題所在──也就說不出口我跟若藻並不是老闆想的那種關係。
然後我們兩人跟著老闆來到2F的房間,在老闆離開後用非常復古的鑰匙打開房門──一關上房門,身後就傳來了衣物滑落的聲響。在我來得及轉身確認狀況前……
纖細的藕臂從後方攀上我胸膛的同時──背部亦清楚感覺到:兩團溫香軟玉的柔嫩觸感。
「老師,漫漫長夜……夜晚還很長呢 ??」
之後,我過了個非常艱鉅且煎熬的夜晚。
(教師日誌:大雨與狐坂若藻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