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原創一下,維持創作能量
如此這般,希望各位喜歡這篇作品
づ(?ω?)づ[正文]づ(?ω?)づ[要開始]づ(?ω?)づ[了喔]づ(???)づ
那是一種難以形容的感覺。
明明知道自己就在這裡,卻又不覺得自己身在此處。自我和外界的界線變得模糊,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否真實存在。
在瀕臨極限之前,明確地感受到某種變化。
就像被拉扯、強行塞進某個空間,可以確信自己就是「自己」的存在。
「──成啦!哈哈!成功啦!」
操,哪來的瘋子在亂吠?
「看到了吧狗屎學會!混帳國王!早說我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天才!你他媽驅逐我?還不給你們好看!」
什麼狀況?是對我剛那段中二腦內獨白的懲罰嗎?還是世風日下到連綁架犯的素質都爛到在肉票前說破綁人動機?
等等,這綁架犯不只蓬頭垢面還穿著只在奇幻電影會出現的中世紀風套裝加髒到像在泥水泡過三天三夜的斗篷。
是怎樣?角色扮演?瘋狂科學家?進入角色到這地步,別幹綁架了去應徵個演員如何?
「成功再來就是量產,材料材料……啊啊可惡,同等級的材料不是隨便哪來的魔物都有,那再去找勇者……不可能不可能,量他再蠢也不會被坑第二次吧。」
拜託,要自言自語可以去別的房間搞不?你不尷尬我看著都尷尬,重點是我剛醒還很他媽的睏啊。
小心我拍死你啊混蛋。
【成。】
然後角色扮演男成了肉泥。
「欸?」
我眨眨眼、不,我眨不了眼,只能看著那灘和著布料的血肉。
這傢伙死了。為什麼死了?怎麼死的?是誰殺的?好噁心。想吐。其實不是很想吐。不覺得反胃。別說反胃了連呼吸都很正常。我有在呼吸嗎?胸口沒有起伏和收縮感。心跳加快。其實連心跳都感覺不到。產生罪惡感。根本沒有。
【娃兒戲真多啊。】
誰在說話?
【爺心胸寬闊,這次就算了。】
哇靠,好個上對下的語氣。
【胸間,娃兒。】
我低頭,赫然發現我的胸口是打開的。
對,字面上的「打開」。就像小時候那種把人偶放進盔甲的變身英雄玩具,我的胸口就是那個盔甲,但放在裡面的不是人偶,而是一塊稜角分明的燦銀色晶石。
【爺乃舉世無雙天地八龍一角,燦銀幻龍.賽弗潘因。】
椰奶無天八角賽博?
椰奶(?)沉默一陣。
【當心爺捏死汝。】
嗯,超生氣的。
※※※
用一句話帶過我和賽博長達四個小時的對話就是,我是牠召喚來的轉生者。
我沒有轉生前的記憶,但保有部分轉生前的知識。這連賽博也覺得莫名其妙,但不重要所以不管也沒差。
喔對,賽博是賽弗潘因的暱稱。明明念快一點發兩個音就好的名字,偏要拉到四個音節,真心不懂。
【就此離開未嘗不可,但娃兒這身模樣怕不是被視作魔物之流遭人討伐。】
……我吐槽過賽博的說話方式,但牠說這是某種力量?技能?翻譯後的結果,否則我聽不懂這個世界的語言。
總之,在賽博的建議及教學下,我順利將打開的胸口關了回去,也從這意外窗明幾淨的建築內挖了不少好東西。
「明明是個瘋子,沒想到除了剛才那地方之外都這麼乾淨。」
想必是個有潔癖的瘋子吧?死在那又黑又髒亂的地方真是苦了……不,這是騙人賭命幫自己打素材的垃圾的報應。
【娃兒,汝管爺叫素材?】
喔對,我之所以能跟賽博這樣腦內對話,是因為賽博的精神寄宿在我胸腔的那顆燦銀晶石。
這個世界存在統稱魔物的生命體,長期浸染在濃厚魔力的環境變異而成,擁有不容忽視的野性和破壞力。人類等智慧種族的發展因魔物的肆虐受阻,彼此的拉鋸持續至今已有兩千多萬年。
我之所以知道這些,是自稱世界誕生之初便降生的燦銀幻龍.賽弗潘因大尊講給我聽的。
【哼,甚好,牢記此時態度便可。】
很滿意的樣子。意外是個好對付的傢伙。
「啊……咳、窩……我……窩忒咪基斯……幹。」
雖然不能說話,但發語詞倒是超標準的啊,幹。
【娃兒,魔像乃沉默之兵。意欲以口發言,操使魔力仿造聲帶即可。】
賽博大神提點。看來剛才的恭維話讓牠非常滿意。
至於為什麼我偷損牠會沒事,是因為腦內對話似乎可以控制要不要讓對方知道,就像隔著電腦打字聊天但對方聽不到你在說什麼一樣。
還有話中提到的魔像是我現在的身分,或該說是種族。
晚點再說。總之照賽博的建議再試一次。
「窩……我……我的名字是……喔喔成功了。」
【爺親自傳授,成功自是必然。】
「不愧是賽博大尊,以後就靠您老了。」
【娃兒,爺倒沒料到汝如此油嘴滑舌。】
我沒多想就說出口了,看來這就是我的說話習慣吧?連說話拗口的賽博都覺得不行了,看來得在遇到其他人之前改掉才行。
「話說能說話了也有衣服了,再來就是臉了吧。」
我看著能遠眺無垠夜景的窗戶,從中映射出一張沒有明顯五官徒具輪廓的灰銀色人臉。
據賽博的說法,身為魔像的我的體表顏色受到牠的魔核影響產生變化,否則原本是會隨著燈光映照改變顏色的材質。
聽起來是偏光噴漆的效果,雖然很帥但更不能走出門了吧?
「這臉……對外就說是戴全罩面具吧?」
【為何?操使魔力改變即可。】
魔力真是無所不能啊喂。
※※※
夜晚的森林很可怕。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重挫視覺,導致其他感官靈敏到敏感的程度,不知名動物的嚎叫確實可怕,但連樹葉的搔刮聲都能嚇得人們聳起肩膀。
但在賽博親授的「探知(小)」技能之下,半徑一百公尺內的狀況盡在我的掌握,有準備就沒什麼好怕的。
【娃兒,今後意欲如何?】
「這個嘛,我是想找出讓你復活的方法啦。」
雖然沒聽到賽博回答,但感受得到牠的錯愕。
「和我綁定也不是你自願的吧?既然這樣就想辦法讓你復活,還是找個新的身體都不錯。唔,就當現在的短期目標吧。」
先不論長期短期,有個目標在總比當無頭蒼蠅亂竄來得好。
【成。】
看來是達成共識了。
「那就多指教──」
話才說到一半,「探知(小)」捕捉到動靜。
「一群人包圍另一群……人數很少的人,少數那邊好像在保護某人?」
麻煩事的預感,但這是和人接觸的第一次機會。
「至少先掌握現況。走吧賽博。」
【成。】
於是我轉個方向邁出步伐。
然後整個人飛了出去。
※※※
狀況糟透了。
儘管是邊境之地,但終究是我等王國的領土,怎麼都沒想到帝國竟然趁夜奇襲,而且還真被他們得逞。
領主侯爵大人留下斷後,命令我率領少數精銳帶著夫人和小姐逃離,但這似乎已經被帝國人料中,逃了整整兩天,終究還是被追擊隊伍逮到。
「別退縮!讓帝國混帳看看王國人的驕傲!」
「哈!夾著尾巴逃跑的喪家犬還喊什麼狗屁驕傲!」
「你──有種再說一遍!」
帝國小隊發出訕笑,帶頭的傢伙笑得尤其猙獰,舉劍指著我們:
「哈哈!要說幾遍都行!你們這些夾著尾巴嘎啊啊啊啊!」
說時遲那時快,夜晚的森林中衝出一個不明物體攔腰撞上他,人就這麼往另一端飛去。
還沒搞清楚是怎麼回事,那個帝國人消失的方向走出另一個人。
「要用肉體強化前先講一下好不好?搞得……哈?對啦這樣是比較快,但就算我身體硬也不用這樣玩……呃。」
那是一個沒什麼特色的男性。外表年紀大約二十歲上下,第一印象比起帥氣更接近整潔,一身輕便服裝甚至連武器也沒有,看著他還以為這裡不是森林而是他家後院。
「啊對,剛才那人……呃,抱歉,我撞死他了。」
他說什麼?我肯定我和部下和帝國軍都露出一樣的表情。
「呃,這邊有哪位是他的親屬、喔不,應該是同事吧?我什麼都沒有所以給不出像樣的賠償,但至少、強盜?什什什麼啊?沒啊我知道喔,我只是要讓他們放下戒心而已啦!」
暫且不說好像在和誰對話的奇怪表現,後面那句說出來不就白費了嗎?
「自言自語夠了沒!」
先發難的是帝國小隊:
「殺掉我們隊長還想開脫嗎!」
「原本就不打算留活口,別以為你能活著離開!」
「就只是多殺一個的差別啦!」
帝國小隊中最靠近男性的一人朝他殺去,其他幾人則往我們衝來。
我方人數及士氣都比對方要低,但現在也只能盡力而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才剛下定決心,只見帝國小隊被一舉轟飛。
對,就像是有隻看不見的大手由左往右一揮,將那群身穿盔甲的帝國軍士兵轟上半空。
不,我和我身後的成員都知道,那隻「看不見的大手」的源頭。
那個突然出現的男性。看到我們都在盯著他,居然是半舉雙手過肩。
「……我只是正當防衛喔?」
說出這種誰都不會信的話。
※※※
和王國逃亡小隊一起行動兩天,我知道了這個世界的一般士兵的強度標準。
也知道賽博有多強了。
奇幻文學中,龍是舉世公認的強者,然而在輕小說的渲染下,龍變成主角洗戰績的踏板,一個個不值一提。
【娃兒,汝可在考慮讓爺不快的事?】
不不不不,賽博大尊的強悍讓小弟徹底感受到人如蒼海一粟狗屎上的微生物,絕對沒有在想什麼不禮貌的事喔!
賽博丟下一個鼻息就沒了聲音。雖然沒抱怨,但我可是感覺得到你在不開心的啊賽博大尊。
這時有個人抱住我的右大腿。
「凱!再給我看魔法嘛!早上那個,劈哩劈哩的那個!」
也只會是小少爺了。看著他期待的笑容,要不是身在被人追殺的現況,就只是一個無憂無慮的普通小小孩。
「格里小、少爺,凱先生才幫忙擊退魔物,請讓他休息一會吧。」
「還說,那明明是你們的工作。」
小少爺發動反擊,隊長因精神傷害導致損傷,HP-10。
「格里小少爺教訓的是,但就因為我們都需要依賴凱先生的力量,還請您忍耐一下。」
「吼……好啦。」
小少爺心不甘情不願地放開我,跑去找人在不遠處的馬車的媽媽。
隊長遞給我一杯熱飲。
「不好意思,打擾到您。」
「不會,小少爺正是好奇的年紀嘛。」
「早上很感謝您出手幫忙。請放心,只要抵達城鎮,該給您的酬勞不會少。」
從兩天前的那個晚上雇傭我開始,只要隊長來找我都會強調這句話。
聽一兩次還覺得是客氣,但超過十次就很難不去想他話中有話。
錢給你,要你走就乾脆點。
「我會心懷感激收下的。」
也許是以前的習慣?我下意識回以笑容和標準的回覆字句,隊長聽了明顯鬆了肩膀,回以微笑:
「依照現在的速度,大概明天中午就能到達城鎮。」
「還挺快的嘛。」
「這是不計代價趕路的成果……但多虧凱先生,總算可以讓夫人她們不用連休息時都戰戰兢兢。」
也是啦,中古世紀的馬車別說舒適了,連避震都沒有,搭上去肯定晃到想吐,更別說搭馬車沒日沒夜地趕路。
「不過凱先生一個人的話,從這到城鎮想必只要半天吧?」
「哈哈哈哈,怎麼說都不可能啦。」
賽博大尊在腦中抗議只要半個小時。
「也是啦。就算真辦得到,那也不是人了。」
連隊長都這麼說,看來賽博的話還是很有可信度的。
就在這時,「探知(小)」有了反應。
「隊長,等等要去的城鎮是靠打獵維生的嗎?」
「是有不少獵人,但主要經濟來源還是農業和經商。」
【娃兒,汝這問法豈不此地無銀三百兩?】
「這、這樣啊?還想說就在森林旁,搞不好可以吃到現烤野味之類的。」
隊長笑了起來。
「這沒問題,到了城鎮馬上幫您介紹──」
「敵襲!敵啊!」
發出警告的士兵被追上的弓箭貫穿,頹然倒下。
「保護夫人和少爺!」
隊長大喊,兩名將小少爺送進馬車後加入隊伍擺開陣型,警戒從林木陰影走出的隊伍。
出現的是人數至少比我方多出三倍以上的帝國軍隊。帶頭的男子從馬車掃視到我們,嘆了口氣。
「漏網之魚啊。」
嫌麻煩的態度溢於言表,就像被強塞了不屬於自己的工作的上班族。
「帝國軍為什麼在這!這裡可是王國領土!」
隊長大喝,對方則是露出看到白癡似的眼神。
「王國人的腦子是灌水了嗎?想想就知道了吧?」
「難道你們──混帳!那城鎮就只有平民啊!」
「開戰了還分平民跟士兵嗎?這就是你們會輸的原因。」
帝國軍放肆地笑了起來,但男子半舉起左手就全體收聲。
「在這遇到也沒辦法,就熱個身吧。」
男子說完,身後的士兵各個架穩長槍。
「可別死太多人,晚點還要去夾擊那邊境要塞呢。」
聽起來要塞那還有救,但不能期待後援。看這狀況,搞不好附近的城鎮都被打下。
「凱先生,請您答應我,等等我和部下衝出去,您就駕駛馬車逃跑。」
我錯愕地看向隊長,卻見他一副視死如歸的眼神直瞪帝國軍。
「雖然要繞點路,但隔壁山的村莊還很安全,地圖就在馬車裡,夫人會告訴您怎麼去,信鴿和回信也準備好,到安全的地方再放出去,對方會準備接應。」
不不不,照理來說這裡是拋下傭兵和部下,自己帶著人逃跑的情節吧?夠有本事的話搞不好還能發展成人妻無──
【誠然。和青澀小娃相比,自是人妻更勝一籌。】
──看吧連龍也懂人妻的好、不對這不是重點。
「……我會盡力。」
隊長苦笑。
「我比較想聽到更肯定的答案……也罷,感激不盡。」
高舉長劍,隊長深吸一口氣:
「上啊嘎!」
從天而降的長槍刺進隊長的嘴,貫出後頸插進地面。
就像被釘子刺穿的蟲,手腳不受控制地顫動,直到毫無反應。
王國兵全都錯愕地看著這一幕,而這段時間帝國軍也沒發動攻擊。
彷彿在享受王國兵墮入絕望的過程。
「殺了他們。」
帝國軍在男子一聲令下後提槍衝來,王國兵儘管持盾格擋,仍有半數人失敗而連人帶盾被刺穿。
至少要完成隊長的遺願。我衝向馬車,才要跳上馬伕的位置,卻看到小少爺趴上玻璃:
「凱!小心──」
猛烈的力道,從後腦勺貫穿前額,彷彿腦袋遭到貫穿。
***
「為什麼座位區不能用哈!」
「不好意思,依公司規定,晚上11點到早上6點座位區不開放。」
「我喝多走不回家,休息下不行是不?哈!」
「可以幫您叫計程車。」
「沒錢坐車才來便利商店坐啊!會不會想啊你!」
幹,煩死。
我是在便利商店工作,可不是精神病院欸。
三天兩頭、不是,三個小時就出一兩個這種瘋子,還得把他當客人招呼,他媽的便利商店店員還是不是人幹的?
「操!爛店!爛店員!」
氣噗噗的醉老頭左搖右晃走去廁所,還撞掉貨架上幾個商品。唉。八成又會惡搞,算算已經是這個月第六次。
夠了,我要辭職,就做到這個月底。
「喂爛店員!你們廁所爛死了有夠爛,自己去看!」
罵完就走出店。你才爛客人啦操。
「靠悲喔這也太故意了吧?」
滿地稀的不說,就連洗手臺、牆上都是,捲筒衛生紙還被整個拆下來塞進馬桶。
幹,真想做完今天就走。我拿出拖把,戴上手套正要先解決滿地拉稀,響起開門音樂。
我連忙出去,迎面而來的是一罐紅標米酒。
強烈的痛覺貫穿腦門,視野隨即染紅,無法抵禦的暈眩教我難以站直,玻璃碎片落地聲也那麼遙遠。
「操你媽的爛店員就該這樣啦!爛店員!爛店員!」
隨著一聲「爛店員」,肚子就被碎酒瓶捅一下,內臟大概全爛成一團了吧?
「爛店員!爛店員!哈哈!爛店員爛店員!」
你才爛客人,他媽的爛透了。
***
四周一片漆黑。
【原來如此,這就是小鬼你最後的記憶。】
如雷轟鳴的聲音,卻是那麼慈祥和藹。
一眨眼,剛才還空無一物的漆黑,赫然出現威風凜凜的燦銀巨龍。
【被沒道理的惡意殺害,這就是你回應我的召喚的理由。】
燦銀巨龍說完,我也看到牠的記憶。
理當是杳無人煙的深山絕峰,卻從某個時間點開始出現打著討伐邪龍名義的人類隊伍,莫名其妙但不可能坐以待斃,作為最強種族對挑戰自是來者不拒,然而最後遭到勇者誅殺。
「你只是在那裡睡覺就被殺了啊。」
【不錯,背後就是那造出你這魔像身體的癲狂魔術師引線,只為了得到我的魔核。】
人還真是莫名其妙。
為了逞一時之快,為了自己的慾望,覺得做什麼都是理所當然。
「爛透了。」
【沒錯。】
「他媽的爛透了。」
我收起拳頭,浪濤般的恨意幾乎淹沒思考。
【小鬼。】
不過,賽博的聲音將我拉了回來。
【你我有約在先,我可不允許你在這喪失心智。】
說到底還是為了自己啊?但感覺不壞。
「賽博,在完成約定之前,你的力量就借我用吧。」
昂然挺立的龍首,那流轉璀璨色彩的瞳眸,流露出笑意。
※※※
「咚!」的一聲,我一腳重重踏上馬車,手扶著車廂穩住身體。
旁邊有把槍尖碎裂的長槍。剛才撞上我後腦的就是這個吧?
「怎麼回事?」
是那個帝國軍男人的聲音。
「喂,剛才不是射中那傢伙的腦袋了?為什麼他人沒事?」
「報告隊長,我──」
帝國軍沒機會聽到這個人說完。
因為他變成一條直立的柱狀血肉。
要說的話,就像把溼透的衛生紙捏成柱狀的模樣。
「控制魔力就是這麼回事啊?」
【沒錯,將之實體化便能做出物理攻擊。】
「你說話正常多了耶。」
【大概是剛才那段對話的關係,讓我等靈魂波長更加契合。】
「聽了都不好意思了。」
我邊說邊走向帝國軍,向他們張開手。
男人似乎到這時才驚覺大事不妙,吶喊:
「全軍──」
「啪。」
沒了。
剛才雄赳赳氣昂昂的帝國軍隊,在低於一秒的時間成了大地的肥料。
紅白混合的那種。
「……啊~乾脆把夫人她們送回要塞,順便把帝國軍抓起來好了。」
【威脅帝國軍代為尋找復活的線索?你小子腦袋動挺快的。】
「只靠這句話就知道我想法的賽博大尊也不賴呀。」
打定主意,我轉向馬車。
幸好夫人及時抱住少爺所以沒看到過激的血腥畫面,我索性請她繼續抱著兩人,將外頭那堆血肉用水魔法沖掉。
「夫人,狀況有變,我們改回要塞吧。」
「凱要帶我們回去找父親嗎!」
小少爺一咕溜鑽出夫人的懷抱湊到我面前,夫人臉色瞬間刷白拉回小少爺:
「別、別失禮!照凱大人說的去做就好!不、不準提意意見!」
這態度也太誇張了……唉,也沒辦法啦。
「放心好了,夫人。」
我單膝跪在夫人跟前。
「我在此立誓,在將妳們安全送回王國要塞之前,絕對不會傷害妳們或讓妳們受到傷害。」
說完,我和夫人之間憑空出現一紙羊皮紙和羽毛筆。這是「契約」,以魔力所成,透過雙方簽名紀錄彼此魔力波長,違約者將會受到死亡處罰。
看我祭出如此狠招,夫人也比較放下心,之後的態度也比較軟化。話說大少爺死死護著夫人,我承認夫人的確臉正身材也是我的菜,但我表現應該沒那麼明顯吧?
「凱衝呀衝呀!」
至於小少爺一如往常,或該說更加拉近和我的距離,回到要塞路上都坐在我大腿上陪我駕馭馬匹。
如此這般,我的異世界轉生冒險拉開序幕。
不過現在的我沒有想到,找到讓賽博復活的祕法和讓我回到原本世界的大魔法──雖然後者找沒找到都無所謂──竟然要花上十幾年的時間。
但那又是其他的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