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華等人連忙跟隨空間領導人,來到一個不起眼的小巷口。空間領導人拍了幾下牆壁,牆壁出現一道隱藏的暗紅門,空間領導人率先走進去,蓮華等人跟著魚貫而入。
蓮華能很清楚感覺到空氣變得較為稀薄,似乎來到另一個空間,一股濃濃的古代文化氣息迎面而來。他們看到的是一個寬敞而明亮的房間,周圍陳列著數以千計的書籍和文物。房間的四周是高大的書架,每個書架都排列著精美的文書和古籍,從上至下、從左至右,整齊劃一地排列著。
書架之間的空地上擺放著各種古老的文物,如陶瓷器、青銅器、石雕、玉器、甚至還有一些古代的寫字用具和印章。這些文物都是精心收集、保存的,每一件文物都有著自己的故事和背景。
房間的正中央是一個大型的圓桌,桌子上擺放著一些珍貴的古代文獻和手稿。在桌子周圍放置了幾張椅子,似乎是用來供人查閱文獻的。圓桌下面是一個優雅的茶幾,上面放著一套精美的茶具,似乎是用來供人喝茶的。
整個房間散發著一種古樸的氛圍,空氣中彌漫著書香氣息,給人一種身臨古代文化的感覺。蓮華等人走進這個房間,立刻感到自己仿佛置身於一個文化寶庫之中。
「這邊就是保存古文鑑的地方,」空間領導人如此說,「文鑑都是經過嚴格挑選和鑒定的,請小心喔。」
「那夢主給我這把鑰匙是......?」蓮華疑問。
「我們挺忙的,好比剛剛。」時間領導人悠悠哉哉靠在門邊,「你們自個來時,使用鑰匙才打得開門了。」
「真、真抱歉......」來的時間有夠尷尬。
「沒事,只是,有點好奇未來的事。」時間領導人說著一屁股坐在書櫃之上,微笑地問:「說點故事吧?」
「未來的你真的有夠討人厭。」婕妮直接就是實話,「不過不否認都是聰明的。」
「我所指的故事,是,和組織的對峙。」
氣氛瞬間凍結——蓮華臉色慘白、坦途錯愕住、婕妮瞠大眼。好一陣子,他們都開不了口。
「你們別這麼緊張,我不會後悔任何事,不管過去未來,保護生命也好結束印也好,都是我選的。」時間領導人說的一派輕鬆,「我的記憶只到警局要抓光明,卻不曉得後來怎麼了。」
蓮華瞬間喪失說話的勇氣,怎麼的??為什麼她的人生如此艱難??
「要答案之前,你必須先告訴我,觀望者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婕妮環起雙手,眼神銳利的問。
「觀望者,顧名思義,不能對歷史做出變動,妳對時間力量一無所知,我能夠在自己的時間來去。」時間領導人露出微笑,比出一繞出時間力量,「違逆時間是禁忌,這是我力量的準則。」
難怪老在關鍵時候躲藏起來??
「後來,蓮華奪走所有力量,進入組織,你協助她。」婕妮話語銳利如同刀子般見血,「你說這是任務,什麼任務?」
「諾言。」時間領導人看向蓮華,微微一笑,「我對自己的承諾。」
沒想到不被責怪的蓮華鼻頭一酸,「但、但你說——」
「有些事情不是用說的,蓮華。」回答的是坦途,「??我知道妳年輕,還不懂社會,當我知道光明找上妳時,對妳的是純然關心,希望妳別被他影響。」
「妳卻腦子進水的跑進組織,白癡。」婕妮沒好氣撇過頭,「鬼才知道他幹了什麼好事!」
蓮華嘴唇微微顫抖,「??對、對不起??我只是很害怕??真的??好害怕??」
「所以,妳願意談談嗎?」時間領導人友善的詢問。
「我、我——我背叛你們了!」蓮華咬著牙沒忍住,眼淚就滑了出來,「我奪走你們的力量!我、我用夢力量——」
「戰爭。」婕妮嗤笑了聲,「妳從沒有搞清楚我們是什麼樣的人,我們擁有常人無法擁有的力量、被捲進久遠的爭鬥當中,早在最開始的夢,我們一直身處戰爭當中。」
「妳還記得那時對程安雅說了什麼嗎,」坦途直視蓮華雙眼,溫和的說:「妳是一位好人,不是一位殺手。」
「但是我卻做了那樣的事情??」蓮華嘶啞地說,「我只是、只是??
「——出車禍那天——朱雀帶著我去找廣……那時,我是靈魂的狀態……能夠看見靈魂,我一直……對她自殺而我無力阻止……感到後悔……」緩緩的,蓮華細聲說,四人皆安靜的聽著,「……光明看得見是靈魂的我……我親眼看見……他利用了我弟弟,而他沒自覺……我怕、怕他跟那些死去的人一樣…哪天就這麼被、被害死了!」終於,蓮華崩潰的哭出來,捂著臉跪倒在地,「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當我看見組織追上來,而——」
聽到蓮華的話,四人都沈默了下來,能感受到她內心深處的恐懼和痛苦。
「蓮華,」坦途輕輕地說,「妳沒有背叛我們。」他看著蓮華的眼睛,說道:「我們知道妳的過去,也知道妳現在的處境。我們不會怪罪妳,也不會放棄妳。」
時間領導人接著說,「我們都知道妳是善良的人,妳的行為並不代表妳的本質。」
空間領導人蹲到蓮華面前,拿出手帕輕輕替她擦淚,「妳並不是一個壞人,妳只是被迫走上了一條錯誤的路,沒事。」
婕妮只是一扭頭,轉身就往樓梯走去。
「喂!喂!喂婕妮!」
婕妮走的很快,坦途追到她時已經在二樓的樓梯間了,倉促的拉住她的手,「等等,妳要幹什麼?」
婕妮嘴是很利、話很狠,可她,反倒是他們力量者當中最有情有義的人,不然當初也不會大力阻止蓮華搶奪力量。
「你應該反問自己要幹什麼!」婕妮用力甩開坦途的手,臉色冷到冰點,「我一而再再而三強調組織的風險,可是你們一直視而不見,現在終於出了問題,你們又要來找我解決,真是好笑。」
「我們不是來找妳解決問題,我們是來找妳一起面對問題的。」坦途有些生氣,「我們都是團隊,大家一起扛,不能靠一個人。」
「可真是口是心非,明明可以避免這些風險,卻還是選擇抱著看不見的信念去冒險,現在連自己的力量都無法保護,你指望光明立刻眼瞎看不見我們嗎?」婕妮嘲諷道。
「我們都有犯錯的時候,我們需要的是彼此的支持和理解,而不是互相指責。」坦途說,「如果我們都能一起面對這個問題,想必也會找到解決的辦法。」
婕妮心中稍微有些動搖,但她還是不相信這老好人會明白『壞人』怎麼寫,「這麼說來,你有萬全又完美的計畫,讓組織立刻消失了?」
「並沒有萬全又完美的計畫,但是我們可以一起討論如何解決這個問題。」坦途說道。
「我不相信你們能做到,」婕妮說道,「否則不會拖延到現在的場面——」
「我們要想辦法救出蓮華,婕妮!」坦途打斷,「妳有沒有想過,如果蓮華沒有先察覺到組織的異常,我們是不是就像程安雅那樣,好不提我們,陳振聲呢?蘇寧謐呢?他們還小!怎麼可能有力量去對抗組織?」
「……」婕妮抿了抿嘴,態度終於軟化了,「抱歉。」
「沒關係,我們都是為了同一個目標,」坦途微笑道,「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解毒的方法,接著救出蓮華離開組織。」
「對,我同意。」婕妮點了點頭,抬頭望向廣大的書群,冷哼:「光明要力量是吧,我看他要怎麼強過領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