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古老的法典
約翰·格雷厄姆隔天早上十點差一刻，迅速走到辦公室，發現丹·威利站在門口。
瘦高的山民僅僅點頭示意，跟著這位年輕律師進了辦公室，靜靜地看著他打開一個裝有對決手槍的箱子，這些手槍已經傳承了他家族四代。
「不要這麼做，」丹突然說。
「我必須這麼做。」
「這沒有任何意義。」
「這是唯一的方法，丹，我要求你做我的副手。」
丹將他粗糙的大手放在這位年輕人的肩膀上。
「讓我先上，不是副手。」
「那不是我的方式！」
「這就是我為什麼要問你。你是州內最大的人物！昨晚當你站在那裡對著那些男孩演講時，我看到了。如果你不做這種愚蠢的事，你會成為州長。如果你跟他打，他殺了你，你就完了。如果你殺了他，你也完了——這有什麼意義呢？」
「我無可奈何，」他平靜的回答。
「所以你要去殺他嗎？」
「是的。只有騎士團才能拯救我們的文明。我撥種了風，現在我開始意識到，必須要有人來承受風暴。昨晚那個壞蛋呼喚人們重新組織時，我瞬間明白了這一切。」
「他們不會跟他走的。」
「傻瓜們會的，而且有成千上萬的人在外面騷亂著想加入。我盡可能地讓那些年輕而魯莽的人不加入。史蒂夫·霍伊爾知道，有了這個新的野貓騎士團支持他，他可以擊敗我成為國會議員。他沒有足夠的理智看到，權威的魔咒一旦破裂，他就擁有了一個沒有人手所能控制的權力。這將是派系對派系，鄰居對鄰居，人對人——最終是戒嚴，監獄，絞架的陰影。我可以通過像殺狂犬一樣殺死這個傻瓜來拯救成千上萬的人的生命，拯救我的州免受罪行和恥辱，我要這麼做！」
「這會毀了你，孩子！」
「我知道。」
「聽著，約翰·格雷厄姆，就當我求求你了。把史蒂夫交給我處理。我妻子已經去世了，我沒有孩子，也沒有親人——你沒有收取一分錢就為我辯護，你是我世界上最好的朋友。現在輪到我了，沒有人會想念我。」
「我會想念你的，丹！」約翰慢慢地說。
兩個人默默地握手，相互看著對方的臉。
「你這樣做是很蠢的，孩子」，山民的聲音斷了。
「當然，丹，我們許多老派的方式都很愚蠢，但至少它們將男子的榮譽和女子的美德視為比人命更為珍貴的東西！」
一個男孩突然沒有敲門就打開門，遞給約翰一張紙條。
他憤怒地大聲念道：
「我的朋友們已經決定，我不會通過荒謬的黑暗時代法典來任由你掌控。我會在我自己選擇的時間和地點以及有效的武器來對抗你。
史蒂夫·霍伊爾。」
「現在，你就得離他遠點，」山區居民笑了笑。
約翰撕碎了那張紙條，轉向男孩：
「不用回信了，你可以走了。」
「他有一天晚上會在樹後面暗中伏擊你的，」丹警告道。
「懦夫和卑鄙鬼！」約翰嘟囔著。
「你不讓我幫你了嗎？」
「不用了，回家並解散你的人。」
「他們能保留裝備嗎？」
「只要你不去襲擊別人。」
「我不會去的，除非你需要我，約翰·格雷厄姆。」山民再次緊握著他的年輕領袖的手。
「好吧。我可以信任你。把他們的服裝鎖在你家裡，等我叫你送來。」
當丹慢慢地轉身走出門時，他轉過肩膀喃喃自語著：「你很快就會再需要它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