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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異世界冒險者傳 184.不想面對

破破內褲老師 | 2023-03-01 19:24:38 | 巴幣 320 | 人氣 309



  沉重的巨石魔像,一腳踏進《王座之間》之中。

  即使擴展結界拉開空間的距離,魔像的存在卻讓其像待在小房間內般狹窄。地板發出沉悶聲響,不規則的龜裂在它腳下產生。

  「澤雨先生......接下來該怎麼做?」

  波特蘭警戒視線前後盼望。前有《劍鬼》馬爾夫.托萊,後有搭乘魔像的《書之勇者》山田阿部井,無論是自己還是澤雨,都不是那兩人的對手。

  「嗯?你是來做什麼的?」

  「來阻止澤雨做蠢事。」

  馬爾夫將視線瞄向大門處的阿部井。同時將長劍刺進剛被《狂咒聖劍.提爾峰》擦到的肩膀中。

  來回翻攪,接著拔出,被這樣一弄,原只是看似流血的擦傷卻變成湧血不止的致命傷。

  然而,這道致命傷卻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漸漸變小。

  「居然自殘嗎......」

  澤雨不禁愕然。用新傷口覆蓋被詛咒引起的舊傷口,這應該是逼不得已才用的最後手段,馬爾夫卻毫不猶豫的對自己用了。

  「一點小傷而已大驚小怪的。」

  「......」

  看著馬爾夫淡定的表情,澤雨像重整思緒般的晃著頭回神。

  「波特蘭小姐。」

  「是!」

  「大叔拜託交給妳了。」

  「好!」

  毫不猶豫地回答。沒有一絲遲疑。

  波特蘭擺出架式面對馬爾夫,澤雨則背對波特蘭,面對搭著魔像的阿部井。

  「阿部井......」

  「澤雨你也懂得吧,無論什麼話都沒用的。」

  澤雨閉上眼睛,沉靜腦中的情緒。

  「我懂了。」

  澤雨睜開眼,露出下定決心的表情。收回【狂咒聖劍.提爾鋒】,改將放著白金光芒的【不滅聖劍.迪朗達爾】重新拔出。

  「那我要上了!阿部井!」

  以極快的速度來到阿部井操控的石像面前。石像伸出巨手攔截,被澤雨一躍避開,同時在半空中直直向著阿部井靠近。

  啪--

  石像的另一隻手無情地揮出,將澤雨重重地打飛出去......

  然後......飛落到的位置。是馬爾夫身後、由彩色琉璃組成向上的星塵階梯。

  「蛤?」

  突然領悟到什麼的馬爾夫,迅速回過頭看向澤雨。對方幾乎在被打飛的同時,就以極快的速度沿著階梯向上直直衝去。

  不等馬爾夫恢復詫異的思緒。背對的一瞬間,火球擊中馬爾夫的背部,並不是為了造成傷害,而是要讓他多停頓一下子。

  轟隆--

  巨大的石像開玩笑般的輕輕一躍,重重踩在階梯門口的前方,周遭的石塊都列成粉末、城堡都為之震動。

  「什麼時候?」

  馬爾夫搔搔自己的背,用質問的口氣詢問對方--《書之勇者》山田阿部井。

  「打從一開始。」

  「......」

  「別誤會了呢,我雖然也是反對。但既然澤雨堅持認為,那不就挺有趣的嗎?」

  「有趣?你這小子為了這種事?」

  「唉呀?大叔難不成不也是為了有趣,才會在這裡跟他們消磨時間的嗎?」

  「齁?那讓你感到有趣的地方,就是戲弄我嗎?」

  「你弄錯了唷。我只是在執行最有“效率”的方法,這樣而已。」

  「完全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嘛,簡單來說......」

  魔力流轉,打開發光書本的阿部井笑嘻嘻著說出接下來--

  「我只是獨自陶醉,沉浸在成為"潛入敵方陣營的神祕角色"這樣的設定而已。」

  「我可不覺得那說法可沒更簡單理解。」

  阿部井那些在地球上也只有一部分人能理解的話語,馬爾夫理所當然也是聽不懂。

  「嘛,反正只要再把那個小子抓回來就好了。」

  在馬爾夫看似隨意的動作中,隱約透露出殺意。
  
        「大叔認為有辦法過我這一關嗎?」

  「的確,要跟你打是挺麻煩的,但繞過你把那小子抓回來的方法,也不是沒有。」

        「完全不把後面的小姐放在眼裡嗎?」

        波特蘭擺著架式,緊盯背對自己的馬爾夫。雖然不太明白發生什麼,但阿部井是站在我方這點多少能理解了。

         「放心吧,只有你們兩個我也……」

  咚--

  馬爾夫還未說完話,《王座之間》卻又隨著一聲陳悶的巨響,發出劇烈的晃動。

  「阿部井--!」

  在阿部井與馬爾夫的中間,從瓦礫中迅速爬出的不速之客,大聲嘶吼著名字。

  「渾蛋--!」

  然後,紅髮的少女指著阿部井--

  「我們之間的戰鬥還沒結束啊啊啊啊!」

  渾身纏繞赤紅色鬥氣的赤華,完全不顧地大聲叫著。

  「終於來了阿赤華。」

  面對赤華,阿部井只是淡然地說著。

        「等妳可等真久啊。」

        「廢話少說!居然敢把我揍飛!我這次一定要把這仇……」

        「等、等一下……」

        眼看赤華握緊拳頭,波特蘭快跑到赤華身邊,阻止她的暴走。

        「那、那個……那邊的先生是來幫助我們的。」

        「蛤?」

        「喂,赤華。澤雨他已經順利上去了。」

        阿部井解釋道。

        「現在我們要阻止馬爾夫大叔跑去抓澤雨。也就是我們小時候玩得鬼抓人遊戲那樣。」

        「……我懂了。」

        「疑?!」

        一旁的波特蘭,對赤華理解的速度之快感到驚訝。

        「但是!你把我揍飛的事情我還是得跟你算!」

        「好啊,現在這件事結束後一定。」

        三人把焦點放在馬爾夫身上,現在反而是他必須跨過重重阻礙,進去他阻止別人進去的地方。

        馬爾夫環視三人,接著長嘆一口氣。

       「唉……」

        接著,馬爾夫將手上的長劍扔到地上。

        「我投降。」

        坐在地上舉起雙手示意,馬爾夫從先前亢奮的心情變成平常慵懶的狀態。

        「蛤?臭大叔莫非你怕了不成?」

       見馬爾夫的樣子,赤華一臉不高興,語氣嘲諷地問道。

        「嘖,我還怕妳長太醜了。只是不想跟你們繼續玩扮家家酒遊戲而已。這場戲我可真提不起興致。」

        「蛤?什麼意思?」

        「問我做什麼,去問現在抓著自己女兒的國王大人啊。你們旁邊的西瓜頭小哥也察覺到多少了不是嗎?」

        「阿部井!這大叔在說什麼?」

        赤華抬頭,向站在魔像上的阿部井詢問道……


        ……


        向上攀升的彩色階梯,懸浮在高聳的天空中。走上去,天空像是不可思議得真的接近著踏上階梯的四人身邊。

        走在最前頭的琳格蘭蒂,隨後是限制她行動的王家御用魔法師--半人半精靈的莉露芙。再之後是國王勒姆斯,和身後的宰相奇奧?布特。

        到某一高度後,雲層突然出現並包裹住了四人。

        「陛下。」

        「嗯?」

        一旁的奇奧,小心翼翼地問道。

        「能見到陛下下定決心處理《神之子》很是高興。但為何……我也要跟來?」

        「怎麼?有著虔誠信仰的你,有望一睹《神庭》不開心嗎?」

        「不……陛下。我那是無比高興。但是,這樣真的好嗎?階梯歷代以來都是只有王家才被允許踩上去,雖說這次是為處理《神之子》而開出的特別許可……」

        勒姆斯停下了腳步,其餘三人也停了下來。

        「有什麼話快說,別扭扭捏捏的。」

        「……」

        奇奧低下頭,神情慌張。

        「當協助者出賣我的事情,不願在神面前攤開來講嗎?」

        出乎預料的話進入奇奧的耳中。他睜大眼睛,迅速抬頭看向國王勒姆斯。

        勒姆斯雙手搭在身後莊嚴得站著,神情沒有一絲怒意,但作為從小就跟著勒姆斯的宰相奇奧,看得出勒姆斯眼角那盡力隱藏的一絲疲憊。

        此時突然,猶如夕陽的光芒從層層的雲霧中映照進來,包裹四個人的雲霧就這麼被撥開。

        視野變得遼闊無比,雲朵層層環繞,上方處是金紅色澤的星空,被璀璨的星星點點掛飾著。

        階梯的不遠處有一處平坦的平臺當中繼點,而之後更上去的盡頭,即是散發出太陽光芒的輝煌金色大門。

        「對、對不起……」

        奇奧低下頭道歉,他語氣中帶著脆弱的顫抖。

        「奇奧,宰相是為何而生?」

        「為輔佐君王整治國家行政之事而生。」

        「那麼理應站在哪一邊?」

        「不傾向貴族、不傾向百姓、不傾向王家……只站在“國家”這一邊。」

        「那麼,你出賣我的事情,是為了國家嗎?」

        奇奧低著頭,在沉默一段時間後,用顫抖的聲音說道……

        「……是的。」

        「那麼,這樣就好。」

        勒姆斯如此這般話,再次讓宰相奇奧睜大眼睛,神情慌張地抬頭試圖阻止國王勒姆斯。

        「陛下?!」

       國王勒姆斯背對著他,再次說出那一句。

        「這樣就好。」

        「……」

        「哈!這是在演哪齣啊?」

        最前頭的琳格蘭蒂笑了出來。

        「看來你也不怎麼樣啊混帳,做國王很失敗啊!」

        琳格蘭蒂穿著正式的禮服,全身被打理得亮麗動人,白皙的皮膚配上令人動容的面容,以及那整理許久的微捲長髮,完全不像被關押的犯人。

        然而現在也的確被莉露芙控制身軀,強制性的被迫走著這段階梯。

        「做父親失敗,做國王也失敗的你,不趁現在在那群神的面前好好懺悔嗎?」

         琳格蘭蒂帶著嘲諷的笑容說著,她試圖激怒自己的父親,然而這語言攻擊對國王勒姆斯,現在看起來沒有一點作用。

        「神?神嗎……奇奧有著堅定不移的信仰,他堅信庇護王國希嘉卡爾的眾神,相信神是愛著這個國家。而當眾神要他這麼做時他照做了。這點我能理解,那麼妳呢?」

        國王勒姆斯走到琳格蘭蒂前面,略高的階梯處,回頭低下視線看著她。

        「我的女兒,倘若我好好與神懺悔,那能夠平息對我的怨恨嗎?」

        「那怎麼可能啊--!」

        琳格蘭蒂情緒激動得將身軀用力往前,面容猙獰的樣子像是想用嘴巴狠狠咬住眼前父親的脖子。

        「殺了母親的你!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我永遠都不會忘記那一幕,那天你殺了母親的那段回憶!我怎樣也不會忘記你這人渣!禽獸!畜生--!」

        激動得嘶吼,在劇烈與束縛自己身軀的力量抗衡後,琳格蘭蒂狼狽地低下頭喘著粗氣。

        勒姆斯看著自己這樣的女兒,淡淡地回應……

        「然而妳這樣的憤怒,卻不管最終死與不死,都會伴隨著妳人消失。」

        「……」

        「就算不處以死刑,最終也會被“神格”吞噬消逝。我的女兒哦,我想親眼看著妳消失的最後那一刻。」

        「混帳--!」

        「潘朵拉能聽到吧?」

        「那傢伙才……不會……」

        琳格蘭蒂原情緒激動地喊著,但很快就像睡著般斷了意識。

        然後很快的,“琳格蘭蒂”抬起了頭。

        「謝謝。」

        溫和的語氣,悲傷的眼神。勒姆斯眼前的少女雙眼,帶著清澈的金色光芒。

        是她,一直扮著琳格蘭蒂的名字與澤雨等人活動。

        「我能在最後稱呼你聲父親嗎?」

        「不行。」

        「是嗎……真是可惜……」

        琳格蘭蒂……不,應該稱呼為潘朵拉的少女,帶著惋惜與遺憾的表情,邁開步伐與勒姆斯擦身而過,踏進那空曠的白色大理石平臺上。

        「這樣就好?」

        釋放潘朵拉自由的莉露芙,向國王勒姆斯問道。

        「嗯,這樣就好。」

        潘朵拉走到平臺的正中央,低著頭跪在地上。

        她表情一臉安然,平淡到甚至讓奇奧有種說不出的畏懼感。

        莉露芙走到潘朵拉身後,手中的法杖隨著藍色魔力的凝聚,搖身變成一把由藍色魔力光芒構成的巨大鐮刀。

        《神之子》並非無法殺死。

        只是,《神之子》死亡的瞬間,那與神相似的力量發出最激烈的波蕩。其身軀腐爛;權能的力量化為詛咒的溫床,肆虐於死亡所在的地方。

  而無論是這個地方,還是動下手的人。都不會受到那樣的情況發生。

        「陛下……這是怎麼回事?《神之子》不反抗嗎?」

        即使是奇奧,也從未見過隱藏在琳格蘭蒂之中的祂。

        平淡面對自己死亡的潘朵拉。知道自己將如夢中詮釋那樣。

        接下來,將有入侵者出現。

        就像夢中的那樣,白色大理石的平臺上出現了意想不到的人。

        看不見的攻擊,打在莉露芙身旁同樣不可視的結界之盾上。

       敏銳的她將目光注視空無一物的角落。

       角落的空間被劃開,用來傳送的魔力從中四散。三名身穿相似聖職者長袍的人緩緩從中走出。

       「幸好剛好來得及。」

        溫和的語氣,微笑的男人。聖皇國神秘組織《混沌淵棺》的首席--修柏特?萊爾斯,阻止莉露芙對潘朵拉揮下的鐮刀。

        「怎麼一回事!怎麼會有入侵者?!」

        奇奧指著眼前的男人驚恐得大喊著。邪教組織《混沌淵棺》是所屬於聖皇國這件事,也不過是最近才被發現。

        在海洛德公國的騷亂上,被各國的情報單位知曉後就嚴格控制,只有國家極少部分人知道。

        「雖然很突然,但潘朵拉死了的話,對我們來講很麻煩的,請問可以交出來嗎?」

         「真是沒禮貌的男人。」

         莉露芙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國王勒姆斯後,淡定地拒絕了。

         「這不可能!王宮可是神庇護之地!這裡也不是一般的地方,像你們這種人怎麼有辦法踏進來?!」

         在眾人淡定的狀態下,唯獨奇奧慌亂得繼續質問對方。

         「別慌亂,奇奧。」

         國王勒姆斯安撫一旁的宰相後,緩緩走上前,靠近修柏特?萊爾斯。

         兩人近距離對視,一人微笑、一人淡定。

        「身為那個危險組織的頭領,有個國王站在這裡,不做點什麼嗎?」

        「被神眾庇護的王,又或著該叫神眾的走狗嗎?在這個保護你的地方要殺你可是很棘手啊。」

        「看來你很清楚啊。」

        「哈!走狗終歸是走狗,縱使違背自己主人所意,也逃不了掌控啊。」

        「……」

        兩人的對話,就如夢中那樣。潘朵拉即使不去傾聽不去看著,也能唸出接下來的對話以及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國王勒姆斯借助神的力量壓制修柏特身後的兩人。莉露芙與修柏特發生戰鬥,並藉由國王勒姆斯賜與神之力的莉露芙,最終會趁機揮下鐮刀,引領潘朵拉走向死亡。

         然後最終,就像那樣發生了。

        「啊啊……終於可以解脫了嗎……」

         感覺到脖子後方有某種力量接近,潘朵拉的雙眼留下了眼淚。

         這是出於自私的感受,纏身於祂、她的一切,也終將再次化為夢境纏身於自己。只是“現在的自己”終於可以結束了。

         --噹。

         然後,莉露芙揮下的鐮刀就被擋下了。

        「琳--格--蘭--蒂--!」

         那瞬間,少年的嘶吼驚醒了潘朵拉的意識。將她從跪在地上低著頭的夢境中拖了出來。

         潘朵拉抬頭吃驚地看著熟悉的少年--相田澤雨。看著散發白金耀眼光芒的聖劍擋住了朝向自己脖子的巨大鐮刀。

        「怎麼……可能……?」

        潘朵拉不可思議地看著,這名不可思議存在這裡的少年。

         「不應該……是這樣的……」

         潘朵拉的眼淚繼續從眼角中流下。她這次不是為了悲傷,而是為了她不想接受的那份渺小的希望。

        「不要……不要……為什麼……」

        潘朵拉再次預見了未來……

        「不要……」

        而那份渺小希望的未來,卻也是她卻不想面對的。

        「因為即使妳放棄拯救自己,卻也沒有一心尋死。」

        澤雨前一天的話語在意識中徘徊,自己沒有尋死……

        --好不想死。

       但是那又如何呢?

        --好不想死。

       深知自己不死之後會發生的可能未來,畏懼著、害怕著、恐懼著、惶恐著、不安著。

        --好不想死。

        即使沒有尋死,但那註定的未來,也早已讓潘朵拉放棄拯救自己的想法。

        --好不想死。

        然而,澤雨卻將這份絕望……將潘朵拉早已接受的絕望打破了。

        --好不想死。

        潘朵拉與琳格蘭蒂,兩個人格在模糊與混沌的狀態下互相衝擊、不斷打磨……

        --好不想死。

        「不要……」

        潘朵拉的意識,就在這片絕望之中迷失了。


        ……


作者的話:剛從確診中復原。

創作回應

louhan
辛苦了,歡迎回來~
2023-03-01 20:38:42
神の炎?EX
#再再摸魚
2023-03-03 19: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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