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列車高速的向前奔馳,外部的亡靈之海上掀起了一陣陣波濤,雷雨交加的天際使列車敞開了巨碩的大燈,無數幽影於高級的列車內部飄盪。
密珈蘿穿上了魔女正裝,她坐在房間內靜靜的嚐著第一站買來的葡萄酒,在房內單薄的燈光使她的影子不穩定的閃爍著,冷酷的笑容之間表露出尖銳的牙齒,無論從何處看都令人覺得她不是個善人。
當她飲盡了杯中的葡萄酒後站起了身子,黛爾希莉亞的棺材微微晃動著,燈光閃爍的瞬間死神出現於房間的角落,她捲縮起膝蓋正巧蹲於棺材旁像是在為自己守靈一般。
「我說——成為非人的怪物快樂嗎?」密珈蘿嘻笑著。
「……」死神保持著沉默,她僅是伸出手輕撫了棺材的表面。
密珈蘿撇過視線望著房間內的畫像,銀灰的眼瞳夾帶著一絲笑意,她歪過頭說:
「實際上妳正是因為成了非人的怪物才得以復仇,如果復仇是喜悅的妳應當感到喜悅,假使妳現在正覺得痛楚是否代表復仇本身毫無意義呢?或是說——妳真正想要的東西依然沒能落入妳手,我說的對吧?」
「我——想回去。」死神開口說的第一句話便是如此。
「想回去嗎?回去自己的家鄉還是回到過往呢?」密珈蘿的視線多了一絲感嘆,她走至死神面前蹲下平視著她。
死神的瞇起眼睛視線向下一沉,毫無生氣的面孔中滿是悲愴。
「我已經無法回去了。」死神接著說道。
對此密珈蘿不再多說什麼,她僅是抬手輕撫死神的頭頂,隨後她便起身看著銀狐問:
「妳有去過冥府最底處嗎?」(黑)
「沒有。」銀狐搖頭,她有些疑惑為何密珈蘿此時提起這個問題,是不是和突然到來的死神有所關聯。(清)
「因為魔列車的終點站就是冥府的最底層,而我也差不多感覺死神一定會來了,畢竟她自己也是一個亡者啊。」密珈蘿咧嘴笑著,她走到了銀狐身後輕摸著對方的大尾巴並接著說:「冥府的最深處我也沒去過,會是什麼樣的景色呢?」
「因為魔列車的終點站就是冥府的最底層,而我也差不多感覺死神一定會來了,畢竟她自己也是一個亡者啊。」密珈蘿咧嘴笑著,她走到了銀狐身後輕摸著對方的大尾巴並接著說:「冥府的最深處我也沒去過,會是什麼樣的景色呢?」
說完她朝著一旁走去,幽影與迷霧越發濃密,密珈蘿的銀眼卻像是夜空中的燈光般明顯,她嘻笑了一陣。
「那裡是所有亡者的最終之地,不屬於此世的另一個世界,所有死去的人最終都將要抵達的地方,想必會是片輝煌的土地吧。」
密珈蘿開口說話時身影若隱若現的在房間內移動,當她穿過鏡子前身影便消失了,下個瞬間她從後方抱住了銀狐,但銀狐總感覺自己是被一個比本來的密珈蘿要高許多的人給熊抱住。(黑)
「嗯???」銀狐疑惑地回頭望去,她看見--(清)
一名髮色與眼瞳與和密珈蘿完全一樣的成熟女性從後方抱著她,女性同樣有著一口鯊魚狀的尖牙,她的面孔顯得成熟貌美且有些美艷的氛圍,豐美的身材搭配上長腿更是顯得妖豔。
「嗯???」銀狐疑惑地回頭望去,她看見--(清)
一名髮色與眼瞳與和密珈蘿完全一樣的成熟女性從後方抱著她,女性同樣有著一口鯊魚狀的尖牙,她的面孔顯得成熟貌美且有些美艷的氛圍,豐美的身材搭配上長腿更是顯得妖豔。
「嘻嘻嘻,如何?最後一站就該用所謂的最終戰式樣了。」女性開口笑道,她的聲調輕細蘇耳,和本來的密珈蘿也略有不同。(黑)
「很漂亮哦,密珈蘿。」銀狐微笑著開口,她隨即也展開平時隱藏起來的九條雪白狐尾。
「很漂亮哦,密珈蘿。」銀狐微笑著開口,她隨即也展開平時隱藏起來的九條雪白狐尾。
伴隨一陣暗色光芒閃爍,銀狐的身後漸漸浮現出九條蓬鬆柔軟的雪白色大尾巴,狐尾稍稍在半空中伸展開來,毛茸茸的外表讓人忍不住想要一把抱住。
「那我也露出九條尾巴吧,雖然不會變得比較強就是了。」銀狐順了順身後佔據大片空間的九尾,柔順的觸感令她滿意地露出笑容。(清)
「就讓我們以完整的姿態出發吧,假使我沒有喝下那罐靈藥順利成長就是現在的姿態,也許我本來就期待著這樣的未來吧。」密珈蘿笑了笑,隨即她便鬆開手退到一旁。
「就讓我們以完整的姿態出發吧,假使我沒有喝下那罐靈藥順利成長就是現在的姿態,也許我本來就期待著這樣的未來吧。」密珈蘿笑了笑,隨即她便鬆開手退到一旁。
死神看著兩人的型態改變稍稍睜大了眼睛,此刻列車的汽笛聲響起——列車已經抵達了終點站。
密珈蘿帶上長杖與恩師贈與她的髮帶後便朝著列車外走去,當三人抵達列車之外時所見之處盡是奢華的車站,車站的四處都圍繞在蒸氣龐克的風格下,閃耀的金燈使車站內的金色支架與玻璃發出了透亮的色澤,白銀色金屬板拼湊的月臺上有無數穿著制服的亡者正在接待貴客,玻璃圓頂之外映著一抹永遠的星空,密珈蘿踏上了眼前的月臺。
她站在亡者之間凝視著諸多風景,當銀狐跟上時她正伸著懶腰,這時一群警備人員包圍了他們……
「這裡發現一個生者還有一個無法評估危險性的邪神,請求支援。」警備人員用著念話將消息傳報上去。
站在燈光下的密珈蘿咧嘴笑著,她輕撫過自己的大腿便說:
「沒錯,邪神來了喔。」說完她便嘲笑著眼前的亡者們。
「能贏嗎?」、「她身上的感覺很不妙。」、「無法評估她到底有多危險啊。」警備人員們躲在距離密珈蘿一段距離外的位置竊竊私語著。
「怎麼辦呢?小狐貍。」密珈蘿回頭望著銀狐問道,眼神中略帶著些許無奈,顯然她沒有想到一進來就被擋住。(黑)
「把他們打暈就好了吧,這些警備人員一個個看起來都很害怕,而且看來沒什麼戰鬥意志。」銀狐開口回應道,雖然被當作不明人士有些不滿,但轉念一想似乎兩人本就不是屬於魔列車上的一員,被警戒包圍也是理所當然。(清)
「雖然我本來想說逃跑的,不過那倒也行。」密珈蘿笑了笑,當她轉頭面對包圍自己的人群時視線多了一絲惡意,她架起法杖對準眼前的警備人員——
「把他們打暈就好了吧,這些警備人員一個個看起來都很害怕,而且看來沒什麼戰鬥意志。」銀狐開口回應道,雖然被當作不明人士有些不滿,但轉念一想似乎兩人本就不是屬於魔列車上的一員,被警戒包圍也是理所當然。(清)
「雖然我本來想說逃跑的,不過那倒也行。」密珈蘿笑了笑,當她轉頭面對包圍自己的人群時視線多了一絲惡意,她架起法杖對準眼前的警備人員——
「雷電逼哩逼哩暈過去吧。」她嘻笑道,一顆細微的雷電球飛出。
雷電球撞擊在警備人員身上時引起一了一陣雷光閃爍,隨後車站內的人暈過了大半,密珈蘿高聲笑著後騎上掃帚並公主抱起銀狐,轉瞬間便朝著車站外飛去。
死神不知為何緊緊跟在兩人後方飛著,密珈蘿穿出車站後眼前是一片奢華的都市,永夜城內卻閃爍著璀璨的金光,光芒直通天際成為不夜之國,無數穿著華服的人們於街上享受著死後人生。
密珈蘿抬升起掃帚的高度飛行於夜空之間,她絲毫沒有把銀狐放下來的意思,還刻意笑著問:
「感覺如何?高空很舒適還被他人抱在懷中,不錯吧?」(黑)
「在空中飛翔的感覺很舒服,可是,這樣抱著我的話??」銀狐臉色微紅,她努力控制著身後的九條毛茸茸大尾巴,使其不要擋住密珈蘿的視線。
「在空中飛翔的感覺很舒服,可是,這樣抱著我的話??」銀狐臉色微紅,她努力控制著身後的九條毛茸茸大尾巴,使其不要擋住密珈蘿的視線。
蓬鬆的狐尾每一條都將近有半個她的體積,而當九條如此柔軟的雪白尾巴並列開來,幾乎遮住了騎乘在掃帚上的密珈蘿整個視線。
在密珈蘿的視線中,蓬鬆的雪白尾巴紛紛擠壓向兩側,勉強才開出一條縫隙,讓她得以避免眼中全是尾巴的窘境。(清)
密珈蘿刻意將臉貼上去大吸一口,但她的飛行卻不受半點阻礙,她沒和銀狐說的是對於一個肉體是虛構的存在而言眼睛也算是一種裝飾,其實想看哪裡都行,她不過是享受對方手足無措的可愛而已。
密珈蘿刻意將臉貼上去大吸一口,但她的飛行卻不受半點阻礙,她沒和銀狐說的是對於一個肉體是虛構的存在而言眼睛也算是一種裝飾,其實想看哪裡都行,她不過是享受對方手足無措的可愛而已。
飛過天際後密珈蘿降落在一個廣場,她這才放下了銀狐,他們才剛降落就被無數的亡者凝視著,但是他們的目光是坐落於死神的身上。
在這個眾人揭穿華服的國度中,唯獨死神一人穿得破破爛爛身上還有手銬與腳鐐,密珈蘿很快就注意到這個問題,於是她轉眼看著銀狐問:
「是不是該去買些衣服呢?我們之中的某人成為了視線焦點喔。」(黑)
「好像是耶,不過不知道哪裡有在賣靈魂的衣服?這裡有服飾店嗎?」從高空降落後,銀狐的臉色恢復了正常,她想了想後開口道。(清)
「叫地表上的人燒一套過來或是請我們的冥王皇帝陛下送一套過來如何?」密珈蘿開玩笑似的說著。
「好像是耶,不過不知道哪裡有在賣靈魂的衣服?這裡有服飾店嗎?」從高空降落後,銀狐的臉色恢復了正常,她想了想後開口道。(清)
「叫地表上的人燒一套過來或是請我們的冥王皇帝陛下送一套過來如何?」密珈蘿開玩笑似的說著。
雖然剛剛還開著玩笑,但密珈蘿很快就思考起何處有販賣衣服,當她的視線坐落於遠處的大廈時撇見了一處販賣衣服的商店,她牽起銀狐的手便朝著該處前進,彷彿是要幫銀狐買衣服一般。
死神雖然略感到疑惑卻也跟了上去,三人進入到商店內側之時絢爛的商店裝潢使密珈蘿苦笑了一番,眼前所見的衣服每一件都是華麗至極的禮服,沒有一套看起來普通一點的衣物。
密珈蘿推著死神去到童裝區,那裡擺放的衣服依舊只是小件的禮服,她遲疑的摸了摸眉尖……死神卻因為見到禮服而雙眼放光,彷彿看見了過去的自己使她伸出手輕撫著禮服的邊緣。
低過頭去的密珈蘿看見死神懷念的神色後便不打算多說什麼,雖然原本想使壞的她打算給她穿布偶裝,可如今她放下了這等想法。
「銀狐,妳喜歡穿禮服嗎?」密珈蘿用溫柔的笑容問著。(黑)
「嗯??」銀狐面有難色,她掃視了服飾店內琳瑯滿目的禮服,每一件都無比華麗,上面還縫有不少珠寶飾品,讓一件件禮服在燈光的映照下猶如在閃閃發光似的。
「嗯??」銀狐面有難色,她掃視了服飾店內琳瑯滿目的禮服,每一件都無比華麗,上面還縫有不少珠寶飾品,讓一件件禮服在燈光的映照下猶如在閃閃發光似的。
她躊躇半晌,才小聲開口道:「這裡的禮服每一件都好華麗,跟聖狐都的不太一樣。」(清)
「聖狐都的是什麼樣的感覺?其實我對禮服不太熟悉。」密珈蘿靠在銀狐耳邊小聲的問。
「聖狐都的是什麼樣的感覺?其實我對禮服不太熟悉。」密珈蘿靠在銀狐耳邊小聲的問。
仔細回想,密珈蘿並沒有自己在原世界穿過禮服的印象,更多時候是一絲不掛的。(黑)
銀狐聞言,指著幾件裙擺特別澎的禮服開口道:「聖狐都的禮服沒有這麼澎的裙擺,狐族的尾巴本就很佔空間,大概是因為這個原因,禮服的下擺不會像這樣一層層澎起來的感覺。」
銀狐聞言,指著幾件裙擺特別澎的禮服開口道:「聖狐都的禮服沒有這麼澎的裙擺,狐族的尾巴本就很佔空間,大概是因為這個原因,禮服的下擺不會像這樣一層層澎起來的感覺。」
「聖狐都的禮服大多著重在尾巴周圍的衣料設計,尾巴是狐族最重要的審美部位,而可以很好襯托出尾巴的禮服設計在聖狐都內比較流行??相對而言,禮服的其它地方也少有這麼亮晶晶的設計,看起來沒有這些禮服這麼華麗。」她一邊回憶著家鄉的高檔服飾店,一邊開口道。(清)
「原來如此,各地都有不同的風情啊,我只記得海爾赫爾的禮服非常厚實且充滿了各式各樣的花紋,就像是把地毯穿在身上一樣,每次要行房的時候都會脫上好幾分鐘。」密珈蘿說完後詭笑了一陣,話語之間充滿了調侃的意味。
「原來如此,各地都有不同的風情啊,我只記得海爾赫爾的禮服非常厚實且充滿了各式各樣的花紋,就像是把地毯穿在身上一樣,每次要行房的時候都會脫上好幾分鐘。」密珈蘿說完後詭笑了一陣,話語之間充滿了調侃的意味。
說完,密珈蘿低頭便看見死神抱著一件白色禮服,她似乎很想要那件衣服。
「想要的話就買吧,反正拿吃你的人來交易也是剛好而已。」密珈蘿咧嘴笑著。
死神點了點頭後跑去櫃臺結帳,此刻她的背影又像是個普通的女孩而已,密珈蘿略感嘆的看著眼前的景色說:「有些時候很難想像,其實許多被人稱為怪物的存在本來也只是普通的人類,包含我也一樣。」
「本來也都有著簡單的願望與單純的幸福,只可惜現實把許多美好的事物毀滅了,這個世界從來都沒有所謂的公平存在,無論是出生還是後天的遭遇,要平等的看待每個人也許就是一種罪刑吧。」密珈蘿輕撫著銀狐的尾巴,她盯著死神脖子處的荊棘狀傷痕,視線中多了一絲懷念後她接著說:
「有些人就該得到他人的諒解、有些人天本就不該擁有跟他人一樣的規則、也有人不該被平凡的道理所拘束,因為他們可能生來就有缺陷、也許他們遭遇的事情比你所知道的一切還要不講理、說不定他的生活環境就不是能夠被人所想像的,所以我一直覺得——講究公平與對等的人與存在非常無情。」(黑)
銀狐靜靜聽著密珈蘿的訴說,而後她點了點頭,臉色沉靜下來附和道:「我也覺得是這樣,光是不同種族就擁有不同的價值觀了,世上可是有更多的差異存在,單憑同一把尺可無法將所有人事物都拉進這個標準之內。」(清)
「世界上卻存在著許多人覺得公平就是絕對的正確,並且相信別人可以對方也該可以,看著眼前的她又能說出憑什麼憎惡人類嗎?好比我從不覺得自己殺人有什麼過錯,因為我所經歷的一切都不是常人能想像與感受的。」密珈蘿輕輕用手挽住尾巴。
銀狐靜靜聽著密珈蘿的訴說,而後她點了點頭,臉色沉靜下來附和道:「我也覺得是這樣,光是不同種族就擁有不同的價值觀了,世上可是有更多的差異存在,單憑同一把尺可無法將所有人事物都拉進這個標準之內。」(清)
「世界上卻存在著許多人覺得公平就是絕對的正確,並且相信別人可以對方也該可以,看著眼前的她又能說出憑什麼憎惡人類嗎?好比我從不覺得自己殺人有什麼過錯,因為我所經歷的一切都不是常人能想像與感受的。」密珈蘿輕輕用手挽住尾巴。
說完後死神走入了更衣間,密珈蘿用指尖輕摸過尾巴根部的每個角落,轉移過視線時她望著一張海報——
「年度死者轉世假面舞會。」
「銀狐,妳看看那個,有興趣嗎?」密珈蘿指著海報問道。(黑)
尾巴根部傳來一陣陣酥麻的搔癢感,銀狐臉色微紅,平復過來後才開口回答:「轉世假面舞會??不知道會有什麼人來參加?有點好奇呢,我們去看看吧。」(清)
「那就決定了,首先要換上禮服與假面……」密珈蘿輕聲說著。
尾巴根部傳來一陣陣酥麻的搔癢感,銀狐臉色微紅,平復過來後才開口回答:「轉世假面舞會??不知道會有什麼人來參加?有點好奇呢,我們去看看吧。」(清)
「那就決定了,首先要換上禮服與假面……」密珈蘿輕聲說著。
說完燈光一陣閃爍,再次亮起時兩人身上已經穿上了一套優美的黑禮服,相同造型卻不同顏色的蝴蝶假面被配戴於兩人臉上。
死神在這時才從更衣室中走了出來,脫下了沉重包袱的她與棺材內的黛爾希莉亞幾乎一模一樣,當她穿上了禮服後更是明表出歡喜的神色。
「看來我們都準備好了。」密珈蘿平穩的牽起銀狐與死神的手。(黑)
「嗯,去看看這個轉世假面舞會。」一身黑禮服的銀狐也面露期待之情,隨著密珈蘿和死神一同走向前去。(清)
三人離開服裝店後朝著遠處的大城堡走去,轉世假面舞會便舉辦在哪裡,舉辦人聽說是這片冥界的主人……
「嗯,去看看這個轉世假面舞會。」一身黑禮服的銀狐也面露期待之情,隨著密珈蘿和死神一同走向前去。(清)
三人離開服裝店後朝著遠處的大城堡走去,轉世假面舞會便舉辦在哪裡,舉辦人聽說是這片冥界的主人……
密珈蘿走於街道上的時候不斷欣賞著沿路的風景,縱使此地的人都已經死去,但他們依然享受著屬於自己的夢,她有些不確定自己是否也能辦到。
她轉頭看著身旁的人,卻又依稀覺得現在的自己足夠幸福,於是她閉上雙眼露出了平穩的笑容,在絢爛的燈光之下不斷前行——對於死神而言就像是走在一條即將結束的道路上。
相較起密珈蘿的笑容,死神面色苦悶的望著地面,她知道自己的存在意義已經消失了,實現了願望的不死族就該安息,當時是因為想要報仇雪恨才變成死神的,可如今的自己卻想要回到昔日的幸福之中。
死神知道自己永遠無法實現這個願望,已然失去的事物是無法再次握於手中的,她的嘴角微微顫抖著,細嫩的眼眸被深深的憂鬱所覆蓋。
縱使三人看似朝著同個方向前進,實際卻走著兩條不同的道路。
踏過無數階梯後來到了山丘上的城堡,進入正門時密珈蘿用著假的身分帶領眾人進入其中,裡頭絢爛的燈光與豪華的大廳炫耀著財富,紅地毯與白水晶燈都展現著奢華,一如皇室宮殿的景色令死神睜大了雙眼。
她感覺自己回到了家鄉,此刻她停下了腳步低聲的啜泣。
身後彷若有著若干盛開的藍花,在那片花海之中死神不想繼續邁步,奢華的宮殿本該是她所居住的地方,周遭無數走入的人們就像是看不見她依樣從身旁掠過,彷彿在提醒她這不是你真正的家園。
風吹撫過街道將一片真正的藍色花瓣帶進了宮殿,它靜悄悄的落在死神手上,這片花瓣猶如正在與她告別的家鄉般快速的遠去,在飛揚的盡頭處亡者們的舞會等待著。
密珈蘿駐足於舞會門口,她等待著死神想要再次邁步,同時她也看著銀狐等待對方說些什麼。(黑)
「盛開的花朵,還是有飄落在地的一刻。」銀狐眼底映照著一朵花盆中隨風跌落的藍色花瓣,那目光中帶著些許哀傷,和死神一般視線交錯在不遠處的舞會場中。(清)
駐足不前的死神低頭回想著過去的一切美好,在無數美妙的過去之中她伸出手想觸及自己的母親與父親,然而所碰到的卻是一屢薄煙……
「盛開的花朵,還是有飄落在地的一刻。」銀狐眼底映照著一朵花盆中隨風跌落的藍色花瓣,那目光中帶著些許哀傷,和死神一般視線交錯在不遠處的舞會場中。(清)
駐足不前的死神低頭回想著過去的一切美好,在無數美妙的過去之中她伸出手想觸及自己的母親與父親,然而所碰到的卻是一屢薄煙……
密珈蘿挪過手將她抱入身前,她輕聲的哼著那首遙遠的歌謠,無數的花朵一如在周遭綻放般掀起了女孩的回憶,她的母親哄睡黛爾希莉亞時都會唱這首歌,死神為此流出了悲痛的淚水。
在哭泣聲之中密珈蘿將死神抱起帶入了舞會——
裡頭聚集了無數的亡者,他們各個都有著自己的人生故事,都與死神一樣是死去的人,不同的只有生命的長短與遭遇,這卻又顯得無比不公平。
「連死亡也不是公平的,究竟為何會以統一的原則來看待所有事物呢。」密珈蘿緊緊抱著死神。
假使死亡真是公平的,那麼每個人的歲數應當相同,不是有人年僅十歲就死於非命卻有人能多次擺脫死亡活到了百歲,這世界上根本沒有公平可言,密珈蘿深有所感。
她張望著周遭的休息區與自助吧餐點,今日的她沒有半點食慾,只是撇著死神因不甘而哭泣的側臉便覺得足夠了。
「銀狐,妳認為人生如果有下次會是美好的嗎?」密珈蘿轉過身子面向銀狐認真的問。(黑)
「不知道。」銀狐搖了搖頭,又低聲呢喃:「但我會希望是美好的。」
「不知道。」銀狐搖了搖頭,又低聲呢喃:「但我會希望是美好的。」
她來到密珈蘿身旁靜靜等候著,守候今天這場舞會的主角們最後的身影。(清)
「美好嗎——我的人生是否能稱為美好我都不清楚,所以我並不知道來世能否有美好存在,對於任何生命來說眼前的一切才是最重要的。」密珈蘿輕撫著死神的頭頂。她轉移過視線看著遠處的大舞臺說:
「美好嗎——我的人生是否能稱為美好我都不清楚,所以我並不知道來世能否有美好存在,對於任何生命來說眼前的一切才是最重要的。」密珈蘿輕撫著死神的頭頂。她轉移過視線看著遠處的大舞臺說:
「正因為現在重要人們才會追逐此生所能見到的事物,並沒有人會去想下輩子應該做什麼或是要做什麼,因為過去所經歷的一切才是塑造自己的根本,轉世後的自己真的還能稱為自己嗎?我想這都是個謎題吧。」密珈蘿話語至此,臺上走出了冥界的主人——
那是一具只有骸骨的男人,他俯望著底下的一切一眼就察覺了銀狐與密珈蘿的存在,但他並沒有打算多做什麼,僅是展開了歡迎式。
「歡迎各位來到轉世假面舞會,各為將在這場舞會之後接受審判,通過審判的人將可以前往來世,未通過審判的人將會永留與此地陷入無止盡的睡夢之中,這是一場專門為了期待轉世的你們所準備的舞會。」
「我將公平公正的裁決你們的罪刑,由正義的天秤來決定你們的去留,這是不可質疑的神色法則,一切以無上的公平為重!」冥界主人大聲宣揚著。
位於臺下的密珈蘿並沒有直視冥界主人,她僅是露出了一副更加深沉的神色並輕輕的用臉貼著死神的額頭,似乎已然料到了結局。(黑)
「正義的天秤嗎??」銀狐也低聲呢喃,不知在想些什麼,臉色凝重而微微壓低了視線。(清)
舞會的音樂伴隨著開幕式結束響起,諸多亡者對於即將得到的新生充滿了期待,他們享樂於眼前的美食與交誼晚會,唯獨死神一人默默的流著淚水。
「正義的天秤嗎??」銀狐也低聲呢喃,不知在想些什麼,臉色凝重而微微壓低了視線。(清)
舞會的音樂伴隨著開幕式結束響起,諸多亡者對於即將得到的新生充滿了期待,他們享樂於眼前的美食與交誼晚會,唯獨死神一人默默的流著淚水。
過了幾分鐘之後她才緩緩的開口問:
「轉世之後我還能見到爸爸與媽媽嗎?」
「當然可以,妳會再次見到妳的父母親並回到妳應該所屬的家庭之內。」密珈蘿笑著說道。
"妳會忘記這輩子的家庭並得到新的家庭,在一個妳所不知道的地方變成一個妳所不知道的自己。"密珈蘿深知如此。
「轉世之後我還能穿上漂亮的禮服嗎?」死神苦悶的問。
「也可以,只要妳願意且付諸努力不管多少套禮服都能穿上,妳會成為她人眼中的寶珠。」密珈蘿依然笑著。
"也許妳會生在疾苦的家庭,但是後天的努力也許可以改變情況,妳會穿上妳想穿的禮服卻不一定會與這輩子一樣被珍惜。"密珈蘿深知如此。
「那——我還能幸福的活著嗎?」死神從密珈蘿的身子上挪開臉頰,她的眼睛因哭泣而瞇起,顫抖的嘴巴與赤紅的面容全是難以抹滅的痛楚,流下的每一滴淚水都是對於過去的思念。
她還記得那片花海上的城堡、更記得溫柔擁抱自己的母后、以及得到所有人珍惜的自己。
這些卻要在不久後燃燒殆盡並化為一個自己所不知道的未來。
「可以的,只要妳樂意就能幸福。」
"那怕失去手腳失去所有的情愛,只要盲信自己幸福就幸福吧,人正因為不幸才會知道幸福,正因為有過幸福才知道不幸,單單希望妳能夠為自己的生命感到慶幸,卻又會再次面對相同的痛楚。"密珈蘿通通都明白,但她還是說著這些話語。
死神閉上眼睛笑著,掙扎的淚光流滿了面孔,真正的她並不想離開。
"還不想死、還不想走、還想活著"、"讓我見她一面、讓我說一句話、讓我在處一天"、無數的夢想不斷的破碎,今日就是訣別昔日的時刻。
聽室外的藍花綻放著,死神現在或許單單是個女孩罷了。
「謝謝妳——我想我準備好面對下一個自己了。」女孩哭著臉說道,可她嘴上掛著一副堅強的笑容。(黑)
「去吧,去迎接妳的下一個人生。」銀狐在一旁也微笑開口道,即使心中有所猜測,柔和的面容依舊掛著溫柔的神情。(清)
女孩被密珈蘿放了下來,當審判到來之時她緩緩走上前仰望著冥界之主——
「去吧,去迎接妳的下一個人生。」銀狐在一旁也微笑開口道,即使心中有所猜測,柔和的面容依舊掛著溫柔的神情。(清)
女孩被密珈蘿放了下來,當審判到來之時她緩緩走上前仰望著冥界之主——
「追求復仇的年幼靈魂啊……讓我們來秤秤妳的重量吧。」冥界之主俯望著她的眼神沒有半點同情。
當巨大的天秤出現時一根羽毛被當作正義放在一端,女孩的心臟被當作罪孽放在一端,起初天秤不斷的搖晃並沒有明顯表現出是否能平衡。
女孩露出了滿足的笑容,她回眸看著銀狐與密珈蘿大聲的說:
「我最喜歡你們了!」
噹——!剎那間心臟的重量壓過了羽毛,代表女孩背負著不可饒恕的罪孽,此刻所有人都無法置信的望著她,所有人的臉上都寫滿了嫌惡。
女孩彷彿早已知道這會是結果,她僅是瞇起眼睛望向地面微笑著,微微開口看著密珈蘿與銀狐用著唇語說——"對不起,但是最後的最後能遇見妳們真的太好了。"
冥界之主看著傾斜的天秤時如此開口說道:
「妳奪走了無數人的靈魂,這是不可饒恕的罪孽,以萬物公平原則妳必須付出相對的代價——妳不會再有任何今後與將來。」
密珈蘿對此閉上了雙眼不再說半句話,她知道這就是此地的法則,那怕自己有能力吃了冥界之主她依然沒打算改變什麼。
自己是個旅人不是個聖人,沒有辦法為了一個旅行中遇見的人去改變整個世界,許多事情是無可奈何的,她已然知道這個結局。
所以——接受現實吧。
女孩的腳下慢慢的燃起青色的火炎,她露出了滿足的笑容朝著兩人說了最後一句——
「下次見。」
這是永遠沒有下次的下次,也是名為永別的下次。
在火炎的燃燒下女孩的軀體與禮服一同分崩離析的瓦解,最終成為了一抹灰燼消散於兩人的眼前……她所奪來的靈魂也在這個世界獲得了解放,他們重獲了新生而女孩永遠的消逝。
密珈蘿睜開眼睛時輕輕握住了銀狐的手,她輕聲的問:
「這就是結局,妳能喜歡這樣的故事嗎?」她的嘴角表露出一絲的遺憾。(黑)
「她最後是帶著笑容離開的,也許在她的心中心願已了,已經是圓滿了吧。我很高興能見到這樣的結局。」銀狐維持著柔和的表情,眼底深處似乎有些哀慟,但很快被溫柔與溫暖所取代。(清)
「邪神,妳有何感想與打算?」冥界之主看著密珈蘿問道。
「她最後是帶著笑容離開的,也許在她的心中心願已了,已經是圓滿了吧。我很高興能見到這樣的結局。」銀狐維持著柔和的表情,眼底深處似乎有些哀慟,但很快被溫柔與溫暖所取代。(清)
「邪神,妳有何感想與打算?」冥界之主看著密珈蘿問道。
密珈蘿並沒有回答他,她僅是聳了下肩膀後便牽起銀狐的手離開現場,這一次她沒有騎上掃帚飛行,而是一步步遊走於街道上朝向亡骸之海前進。
前進的路途中無數的燈光閃爍著,密珈蘿在手裡抓著一把灰燼,她像是在帶著女孩走完最後一段安息的路程。
「許多時候只能用笑容帶過,因為哭泣沒有意義,既然知道結局如此便想著最後是歡喜的也好,這種心情我能夠理解。」密珈蘿低聲說著。她抬起頭又接著說:
「無論生前死後都是遭受迫害,不如最初就不要來到世界上,假使不知道何謂生也就不會知道有死的存在,正巧她也不必在思考這些問題了,安眠對於一個失去一切的人來說或許正好吧。」
說完,兩人走到了亡骸之海上,密珈蘿將灰燼撒在海面上。
海風陣陣吹撫她的長髮在風中飄舞著,她撥開頭髮面向銀狐笑著開口:
「我們無從改變這一切,也只能笑著送別她,不是嗎?」
她並沒有等待銀狐的答案,僅是拉起對方的手讓自己與她一起沉入亡骸之海當中——
漆黑的海水散發著無數氣泡,閉上雙眼的同時猶如靈魂脫離了身子一般毫無重量感。
再次睜開眼時兩人已經回到了魔女學院的房間床上,一切都只像是一場夢境。(黑)
睜開眼後,銀狐對著密珈蘿深深點了點頭,開口道:「我們得知她的存在,探索她的來歷,目睹她的痛楚,最後也將她送別於笑容漾起的舞會之上,這便是圓滿的結果了。」
睜開眼後,銀狐對著密珈蘿深深點了點頭,開口道:「我們得知她的存在,探索她的來歷,目睹她的痛楚,最後也將她送別於笑容漾起的舞會之上,這便是圓滿的結果了。」
她伸手握住密珈蘿的手掌,柔和的感觸和溫暖由肌膚傳遞過去。(清)
「至少她會永遠的被我們記得,她是真實存在於世界上的人。」密珈蘿滿足的一笑——
「至少她會永遠的被我們記得,她是真實存在於世界上的人。」密珈蘿滿足的一笑——
「因此——」(黑)
「我愛妳,密珈蘿,妳也是真實存在於世界上的人,若有冥界之主想要將妳審判,我會將祂以手中的正義羽毛貫穿釘在天秤中央,並向祂宣稱『對我而言,密珈蘿才是永恆的正義。』,無須任何審判,此為世間的定理。」(清)
「我愛妳,密珈蘿,妳也是真實存在於世界上的人,若有冥界之主想要將妳審判,我會將祂以手中的正義羽毛貫穿釘在天秤中央,並向祂宣稱『對我而言,密珈蘿才是永恆的正義。』,無須任何審判,此為世間的定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