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久等啦!放置將近三周,千呼萬喚的第三集終於寫出來了
途中有不少人向我敲碗第三集XD,很意外各位對本系列的喜愛
也感謝各位給予的回饋與期待,再陪我回顧這段驚魂記到最後吧!
本篇接續「圖書館驚魂記(二)/ 工作篇」,持續敘述柚子經過了星爆及特助的洗禮,體會到展覽籌備的壓力及園丁工作的勞力,陷入了自我定位及去留的迷茫之中。緊接著第四天,英文比賽正式舉辦……。
此篇將敘述,工作第四天及第五天(最後一天)的經過。
登場人物介紹
簡單的登場人物介紹,順便替他們取個代稱,方便文章中辨識
館長 | 基金會及圖書館的創辦人,前律師,平常都在臺北的基金會,會在每月一次的館務會議來到南投的圖書館。 |
特助 | 館長的特助,圖書館實質上的指揮人,同樣都在臺北的基金會,除了每月一次的館務會議會同館長一起下來外,平常想種花貌似也會下來。 |
專員 | 基金會的專員,有 2 位,不過統一以「專員」並稱。同樣待在臺北,負責收發與圖書館間的公文並轉告特助簽收,如有急事會直接打來 |
館員 A-舍監 | 年資最久的館員,人非常非常非常好!教人用心、細心、貼心,待人也很和善。由於也負責管理宿舍,所以本文將以「舍監」代稱。 |
館員 B-星爆 | 年資第二的館員,客觀點說是一個急性子和講話很直的人,不太擅長教人。由於總是看起來很生氣的樣子,口氣也很酷,所以本文將以「星爆」代稱。(噓 |
館員 C-太陽 | 年資第三的館員,人很好!剛就職就幫我做了不少心理建設,因興趣志向相仿很談得來,是目前唯一我辭職後還有持續聯絡的朋友。館員中最樂觀正向,所以本文將以「太陽」代稱。 |
園丁 | 特助固定委託的園丁,一周會下來整理花園一次(照理來說),但就在我剛來的這周迎來了史上最狂例外,園丁大哥真的辛苦了。 |
志工 | 本館很多志工,多為退休老師,負責流通及上架。本文統一以「志工」代稱。 |
雖然應該不會被看到,但柚子怕被吉(我就俗辣,容易推斷出目標的諸如名稱、性別、特徵及照片等將不會透露及張貼
因此相信會是篇純文字的長文,敬請見諒。
Day 4(早)/ 到職後第一場大活動——英文比賽!
在本文開始前,先簡單介紹一下英文比賽。此圖書館固定每年會舉辦三場學科比賽:三月的數學、五月的國文以及十一月的英文,皆分有國小組及國中組。每場比賽都會由一位館員負責制定企劃、聯絡中部各學校鼓勵報名以及各種流程作業等等。比賽結束後當天即會公布成績及名次,前幾名者可獲得基金會提供的獎學金及獎狀,以鼓勵學生參加及學習。
Day 4(早)/ 英文比賽!事前準備
在活動的前一天,處理特助額外給予的園丁工作弄到很晚,僅獲得了一份麥當勞,身心靈都感到些許勞累,但我們仍提起精神進行彩排及事前作業,為的就是這場的英文比賽。
在彩排時我們除了場地最後的布置外,也分配了彼此的工作內容:舍監及太陽在一樓引導應試學生上四樓考場,而師長們只能在二樓自習室等候,不能上樓;我和主辦者星爆則是在四樓考場外引導學生報到及放置行李。值得一提的是,會將我和星爆排在一起是舍監的建議,他知道我明年 3 月也有一場數學比賽要舉辦,說讓我能藉著這次機會在前線觀摩現場狀況,做為參考,舍監真的替我設身處地想了很多,讓我非常感動(且明明他明年 5 月也有負責國文比賽,且也是他第一次辦,他卻還是將在前線工作的機會讓給我)。雖然以我對星爆的偏見,實在不想和他站同崗位,但既然是舍監的好意那當然就是滿懷感激地收下了。(且工作就是工作,沒有在挑對象的。)
考試當天一早,就有不少老師或家長帶著學生在圖書館門口等候。我和星爆先到了四樓準備,陸陸續續志工及監考老師們也到了,先是請他們簽到,並指示志工報到處的位置以及待會要做的工作(挺簡單的,志工要驗證學生的證件,無誤後簽名再給予學生準考證,學生就能進考場了)。此時星爆請我待會站在樓梯口,學生上來後引導他們到對應的號碼排隊(有分三排報到,1-30在左側以此類推),星爆說他會負責在考場門口指引學生放東西。事前準備其實挺快的,距離正式開始還有一段時間,我就先和幾位志工閒話家常,聊著聊著就到了考試時間,準備來忙了!
Day 4(早)/ 英文比賽!國小組
開放入場後,一群小學生蜂擁而上,那柚子也不是第一次見這種大場面,提高嗓門開始反覆宣導「請到報到處簽名領取準考證,幾號在左邊,幾號在中間,幾號在右邊,如果不知道自己幾號,可先到門口處觀看號碼表。」除了宣導外,如有學生有疑問也要幫忙解惑,雖然途中有不少狀況,不過整體流程還算順暢。哦對,整場大概只有我跟幾位志工在宣導報到以及維持秩序,星爆在幹嘛,他就真的如他所說,負責站在考場門口站著,摁就站著(有學生想帶東西進考場,他才會出聲阻止,總之就是不會幫忙喊啦)。
報到結束後,迎來了漫長的休息(考試時間是 50 分鐘,這段期間只有監考老師會待在裡面,館員及志工都在考場外整理及等待),此時志工整理了未到者的準考證並告知星爆數量(事後主辦要統計這些數量整理成報告回報基金會),星爆還嘴了這些人報名還不來,下次別報了之類的。
考試時間大約過了一半,有了突發狀況,有位監考老師從考場出來,向星爆反映,有學生沒有準考證,原來就是桌上那些未到者的份,而且數量還不少(印象中有 7 份)。星爆就感到有點頭大了,原先他還以為是志工沒有在學生簽到當下給予準考證,責怪了一番,接著發現不對,這些學生甚至是連簽到都沒有,就直接進考場了。那這裡照理說是誰的問題?我先說在外場的我沒注意到也是要反省,但最大的問題是守在考場門口的星爆,沒有確認學生手上是否有準考證就直接把人放進去了!那準考證的用意何在?不過星爆有覺得是自己的錯嗎?沒有,他轉成向監考老師抱怨「阿你們怎麼考前沒有先檢查所有學生是否有準考證阿?」,又責怪了一番。酷!真的酷!千錯萬錯絕對是別人的錯就對了,看得我覺得非常好笑。
總之還好有監考老師特地出來反應,不然等學生都離開才發現就無法彌補了(考完後還是得請剛才直接入場的學生來補簽到,否則實考人數會出錯,到時就得在報告補充解釋,以特助的個性絕對會爆炸(星爆說的),我就笑笑,你再站阿)。
Day 4(早)/ 英文比賽!中場休息
國小組考完後,我將學生們引導下樓,讓他們找家長或老師就能回家了。星爆則接下監考老師回收的考卷,急忙搭乘電梯到一樓給閱卷人員處理(因為當天就要在粉專和官網公布所有人的成績及名次,我也不知道為啥要這麼趕,這間圖書館真的很急性子)。這段時間我就先和志工將國小組的座位表撕掉,換成國中組的,以及進考場替等會的考試進行場佈等等。
過段時間,星爆又搭乘電梯回到四樓(晚點會解釋為什麼要一直強調他搭電梯),拿了國中組的考卷給監考老師。由於有稍早國小組的出包經驗,星爆還特別吩咐我,要我不要站在樓梯口,改站在考場及報到處中間的門口,除了宣導外也要檢查是否每個人都有妥善簽到及出示準考證。其實也沒什麼困難的,只是我就很納悶門口不是你要負責嗎,叫我也來站門口,那你要幹嘛,一樣繼續站著嗎,你很棒欸。
偷偷曬一下,中間休息時和志工聊天時,他們覺得我稍早的表現都很穩,做事當機立斷,很不像新人,我聽著也是蠻爽的XD。他們還特別提到 5 月時的國文比賽也有位當時新進的男性館員負責我現在的工作(當然已經辭了),他當時就蠻慌的,看著志工都一直和他說放輕鬆點,真是辛苦他了QQ。
Day 4(早)/ 英文比賽!國中組
很快地經過十分鐘的場復,緊接著是國中組的比賽!國中生就比國小生安分點,喊的聲量可以不用這麼大,也不用頻繁管理秩序,大家都挺注意音量的(國小組上來都像來遊樂場一樣超嗨XD)。且這次有我負責站門口檢查準考證,總算是沒有發生稍早的狀況,國中組的報到很順暢地完成。
Day 4(早)/ 鎖住的電梯以及通行無阻的星爆
由於國中組的考試沒什麼額外狀況,就趁這個篇幅補充一下電梯的部分吧。平常電梯基本上是開放使用的(不過還是會限制,僅提供老弱婦孺或行動不便者,這間圖書館就是管蠻多的),但今天因為考試會有很多人來訪(學生、老師、家長、一般讀者等),館方擔心很多人看到電梯就想搭導致動線混亂,因此很乾脆的方針就是「考試當天,將電梯鎖起來,不提供使用」。說是鎖起來,但只要透過一些方法還是可以解鎖(像是輸入密碼或磁扣,只有館員有權限,此時我完全不知道)。
雖說鎖起來,但若有特殊需求還是能讓館員解鎖,提供行動不方便的考生使用(備註,真的無法行走的那種,總之就是要坐輪椅或是走路都要人扶的才給搭),不過除此之外一律不開放使用,即使是館員與志工也一律是走樓梯來往。(不過心腸好的舍監仍有在早上先解鎖電梯,給年紀較大的志工使用)。
我都說基本上館員志工都被吩咐盡量少搭電梯了,但前面也提到多次,星爆全程上下樓都是自己偷輸密碼搭乘電梯(我不用說,即使是舍監和太陽要來往四樓,也都乖乖走樓梯)。我當時還以為是只有主辦可以搭,畢竟他很忙吧(並沒有),且那時我看見星爆是輸密碼解鎖的,就以為只有這種解鎖方式。
回到國中組考試中途,此時由於已不再需要報到簽到,因此負責此工作的志工就可以先離開了。志工基本上都是退休老師,其中也不乏有幾位行動比較不方便的長輩,此時就有一段插曲:
志工 A:「柚子阿,我知道今天電梯鎖住不開放,但志工 B 他膝蓋不太方便,能不能請你幫忙打開電梯讓他搭乘?我和志工 C 一樣走樓梯下去就可以了。」
柚子:「哦哦,應該可以,我幫你詢問一下星爆。」(因為我不知道解鎖方式,只知道是輸密碼)
此時我就叫星爆過來並跟他解釋狀況,心想他應該等等就會幫忙按密碼解鎖,結果……
星爆:「今天電梯鎖起來了,要有鑰匙才可以開。」
志工 A :「你們館員不是有權限可以開啟嗎?這位志工 B 他膝蓋真的不方便,能不能幫他開一下?」
星爆:「今天電梯規定就是無法使用。」(無限鬼打牆這句)
志工 B:(見狀也不太好意思地說)「沒關係啦,我慢慢扶著扶手走下去就好,當作運動。」
然後志工們就默默地走樓梯下去了。
當下在一旁見過全程,只有三個字,超級傻眼。我知道按規定今天電梯無法開放,只開放給腳受傷的人搭乘,但志工好歹協助我們工作,且現在也沒有動線混亂的問題,他就真的膝蓋不方便了,你明知怎麼解鎖卻不幫忙,更不用說你自己就光明正大一直在搭電梯了!你有什麼資格用規定阻止別人呢?
Day 4(中)/ 英文比賽結束!回歸一般業務
經過一個上午,英文比賽歷經國小及國中組,平安落幕了。引導學生離開後,星爆依舊帶著考卷搭乘電梯下樓,哀,總之我就繼續待在四樓先進行場地檢查與整理,將該關的該丟的處理一番就先將考場鎖起來,下樓吃中餐了。
基本上英文比賽結束,只剩星爆要整理報告以及公布考試成績,就也沒我的事了,我就回到外辦繼續研究我的業務,途中也頻繁撥打藝術家的電話詢問參展意願,一樣都沒接,這我真的是無法囉。
處理業務途中,有事情想問舍監但找不到人,就問了也在外辦的太陽(此時他正在瘋狂打電話詢問參加講座的意願,業務模式 ON,稍後會細說),太陽說由於我跟星爆一整個上午都在四樓,但這段期間特助或基金會那邊瘋狂打電話過來,內容幾乎都與昨晚開始處理的園藝有關。一言以蔽之就是「特助及基金會三不五時都打電話過來,詢問目前園藝的進度,以及叫我們有空趕快去澆水。」所以現在舍監跑到外面去澆水了。哀,處理大活動當天還要一直催澆水,乾脆經營花園算了。
剛才提到太陽瘋狂打電話,簡單來說太陽負責的一項業務是「親子講座」,需要找講師來演講以及找人來聽。因此太陽正在做的事情就是「將曾經有報名過的家長,一位位打電話詢問聽演講的意願」以增加聽講人數,這個人數也是要回報基金會的,人數太少特助會不高興,所以太陽才會瘋狂打,特助到底怎樣才會高興?大概只有種花的時候吧。太陽就問我有沒有空可以幫他打,我說當然可以啊,幫忙分擔一點,可惜最後只有幫他找到兩名參加者及四位考慮,但太陽高興地表示有人參加就幫大忙了!看來他剛是有過被打槍很多次的經驗,辛苦了QQ。
Day 4(中)/ 終於要說了,很微小,卻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周六,除了是像英文比賽這種大型活動舉辦的日子外,平常也有些固定的小活動,其中有個活動叫「親子故事屋」,每周六下午會在地下室的兒童遊戲室舉辦,會有老師來講故事,並開放給家長帶著學齡前兒童來聆聽參與。其中當然也不乏推著嬰兒車的家庭,要前往地下是勢必要開啟電梯,但不知為何,英文比賽明明已經結束,電梯仍然尚未解鎖。
途中,就有一位媽媽來外辦找我(當時只有我在外辦,舍監澆水中,太陽和星爆在裡辦),請我幫他開啟電梯,我就請他稍等一下,急忙跑進裡辦詢問。我絕對是打算問太陽的,但不巧他正好在講電話,我只好去問對面正在打報告的星爆:
柚子:「星爆,不好意思打擾一下,有個家長說他有嬰兒車要下去地下室,需要搭電梯,能不能請你告訴我密碼是多少,我去幫他們開就好。」(我因為有看過星爆以密碼解鎖電梯,所以才會提出這樣的建議請求,想說趁這個機會知道密碼,也不用麻煩星爆過去開,結果……)
星爆:(很激動地回)「什麼密碼啦!誰跟你說可以直接用密碼解鎖的?我們不能直接在讀者面前輸密碼阿!!!解鎖電梯要用磁扣!阿磁扣在誰那邊你就要去跟他拿阿!怎麼會來問我?」
柚子:(無奈)「所以,磁扣要跟誰拿。」
星爆:「你要去問磁扣在誰那阿!(總之就是,他也不知道誰有磁扣)反正那個電梯沒有人說可以直接輸密碼的,你不要在那邊亂……(話沒講完)」
太陽:(剛講完電話)「那個…磁扣我這邊有,你先拿去開吧…。」
然後我直接不甩後方持續ㄇㄇ的星爆,轉頭和太陽拿完磁扣,解鎖電梯後,再次回裡辦將磁扣還給太陽道個謝,就一聲不吭迅速地離開裡辦。
而這互動,也使我「走人」的想法越發堅定。
Day 4(中)/ 無言以對
也許有人會覺得挺突然的,我現在將經過寫下來回頭看也覺得很沒脈絡,早上還處於活動順利結束的成就感下,到了下午被同事嘴個幾句就想走人,這顆柚子是怎樣?根本是草莓吧!
不過當下我的心情正處於一個,業務繁多、交接不順、被當園丁操的極度壓力下,且又有一個處處針對自己又不好好講話的同事,但我還是盡心盡力、提起精神協助他英文比賽的運行,雖然志工都說我看起來很穩、老神在在,但我仍時刻保持專注,不想替活動添任何一點麻煩。好不容易活動順利結束,稍微放鬆後,發生的一個微小的狀況、進行了一場意外的對話、得到了一段錯愕的回覆、感受到一場沒救的關係,簡單來說,當下我心態就崩了,就像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極其渺小,卻也極具殺傷力。
不誇張,當下被星爆無理嘴了一頓後,我回到外辦,坐下來第一件事,就是打開員工信箱,開始寫辭職信,心意已決。寫完後就開始亂翻圖書館信箱,打了關鍵字「辭職」,能偷看到一些無緣的前同事過去收到的辭職回覆,默默笑了幾聲,因為館長回的就差不多那幾句,什麼「貿然請辭」、「實屬失望」、「視承諾如無物」以及最看似嚇人的「你於次數日工作薪資,於未理賠承諾書賠償責任前,暫不發給。」
(更詳細的辭職經過及後續,會於下篇「辭職篇」敘述)
有問題的承諾書、有問題的主管、有問題的業務內容以及有問題的同事,這間圖書館沒有任何讓我留戀之處。除了舍監、太陽以及一些待人親切的志工,我對他們就感到很不好意思,但沒辦法,我不走就是繼續被操跟被嘴,身心靈都感受到不適,而且說實在的以我現在的情況,沒有必要一直待在這,其他人也不用,祝他們能早日脫離苦海了。
Day 4(晚)/ 決定走人,心情舒暢的夜晚
閉館後,我回裡辦拿背包準備回宿舍然後去吃晚餐,恰巧其餘三人都在,星爆還看起來很高興地整理背包也準備久違的準時下班,還笑著說「終於解脫啦!」當下我內心默默說了句「很抱歉,很快地我又要讓你回到苦海了,欸嘿☆」你甩給我的,我過幾天馬上就全數奉還給你,一個不少。
和太陽與舍監說再見後(當然是不會跟星爆說),我就離開圖書館。說起來很神奇,前幾篇我有提到,我剛去的前幾天幾乎是食不下嚥的高壓狀態,那種感覺真的是非常噁心!但就在我鐵了心要辭職的這天晚上,我久違地感受到飢餓!很久沒有吃頓飯感到這麼香(明明也才來五天,卻感到度日如年)。
當然,要走之前還是必須先跟家人報備,我吃完飯馬上就打給我媽,告知她自己的決定。其實我剛來,她就有一直聽我分享這間圖書館的點點滴滴,但起初幾天我都講得很含蓄,像是業務意外繁重、有一位同事感覺不太好相處之類的,但這天我是直接全盤托出了,原先以為會被念個幾句,想不到我媽意外地尊重我的決定,說我有想清楚就好。我當時還有點羞愧地對我媽說「很抱歉可能讓你跟爸失望了。」我媽卻說「不會啦!沒有這麼誇張。我知道你不是會半途放棄的人,會想走代表這間真的有問題,而且你只有去五天,現在趕快回來繼續為未來(指考公職)努力就好!」說真的,當下差點就哭出來。
獲得家人允許後,我就開始整理行李,將入住宿舍當天帶來的以及多買的物品,通通塞進行李箱,並且把房間恢復原狀,像是沒人住過一樣,因為這將是我在這裡居住的最後一天。說起來好笑,我剛來甚至還有網購買一些日用品,放在房間沒拆,結果我還去超商把網購品寄回我家附近的超商XD。
整理完後,就準備迎接明天,我在這裡工作的,最後一天。
(我還是決定至少把第一周的份上完,即使圖書館應該是會鐵了心不給我薪水)
Day 5 / LAST DAY
這一天是周日,通常圖書館公休是周一,所以館員休假的方式會是休「日一」或「一二」,我們總共有四位館員,有兩位館員這天會休假,因此這天只有我和另外一位館員,沒錯,這天只有我跟星爆。
但說實在的反正我都要走了,今天再被他嘴我也完全沒差,我甚至決定今天被他嘴,我也要嘴回去,反正也是最後了。結果嚇死我,他今天對我的態度異常轉好。
我是有些猜測,可能他昨晚把英文比賽報告做完後,正如他所說的感受到解脫,脾氣就好了。也可能他昨天嘴了我一頓被我直接無視,讀到了一點空氣,所以想說轉變對我的態度之類的。都是猜的啦,反正已經沒差了,現在對我好也來不及了,之後藝文展覽的籌備加油喔,記得明年初的檔期要趕快補,不然就慘囉(原句奉還)。
那這天說實在的,因為我都已經準備要走了,而我跟星爆也不是會主動聊天的關係,所以也就沒發生什麼什麼的狀況,就把比較特別的點統一敘述吧。
這天特助老樣子,從早上開館,到傍晚閉館,中途打來很多通電話,除了要我們去澆水外,還要我們去幫忙量花園的尺寸,早上量得他不滿意,午休又打過來要我們趕快出去再量一次,欸不是,午休欸?好啦也是啦他都能耽誤我們下班時間還只給麥當勞了,午休他怎會當一回事呢。最好笑的是星爆接到這個無理的要求也不會反駁(電話都他接的,就算是我接的特助也會叫我轉給星爆),只會說好好好,然後就邊抱怨邊叫我趕快出去一起幫忙。
園丁不是 Day 3 就來整頓花園嗎,幾百株花要用多久我是不知道,但我可以告訴你,今天 Day 5 他還在弄,我辭職後透過太陽得知(我跟他有加 FB),園丁整整弄了快兩個禮拜,每天都弄到晚上 10 點。
這天澆了一下午的水,途中和園丁邊澆邊聊,他教了我很多澆水的秘訣,說特助常常會要我們出去澆就是因為特助每次來,總是覺得花看起來乾乾的,所以園丁跟我說,不用客氣,就是X您X往死裡澆爆就對了。園丁表示這種在戶外的花,因為總是曬著太陽很容易缺水,而且我們花園又很大,如果照正常的澆法就會很需要很常澆才能保持濕潤,所以要澆到土都融掉的程度,其實就能撐很久,也不用一直被特助念。挖,真不愧是長年第一線被特助盯著管理花園的大佬欸。
這天除了澆水,還被太陽委託回報澆水的狀況,以及回傳每周的簽到表給基金會(這平常是太陽的業務,但由於他休假,所以要找人代理,我們代理是有順序的,總之他的代理人就是我這樣)。太陽設想很周到,他在前一天就把所需文件整理好,放在我的資料夾中,所以我要做的其實只要掃瞄簽到表,然後一起寄給基金會就好,如果每個人交接都能這麼可靠就好了!(不過事後還是發生了小插曲,不嚴重,只是挺好笑的,辭職篇再來分享)
因為我有查好回臺中的車次,最理想的就是閉館後火速行李拿了就走才能趕上,因此我在閉館前就先請星爆以及志工簽退,我先拿去掃描,節省閉館後要處理這件事的時間。星爆有問我為什麼要這麼早簽,我就說因為等等要趕車,我還以為又會被嘴,結果他今天態度真的反常,就默默地幫我先簽退了。只是快到閉館時間前,他看我已經在準備行李,還是不免嘴了一句「你最好是給我等到閉館時間(5:30)再走出去蛤。」雖然很嗆但比起前幾天態度真的溫和很多,比較像朋友間開玩笑的口氣,但我完全不是你朋友,也不想,這將是你與我最後一次見面。
再也不見,OO圖書館
很快地,心情悠閒地混過了一天。鄰近閉館我將簽到表掃描,並把太陽吩咐的文件整理在一起,寫了封公文信,於閉館時間準時寄出,同時,也包括前一天就寫好的辭職信。辭職歸辭職,他人吩咐給我的業務還是要妥善完成。都處理完後,就拿著行李走出館外,踏著輕快地步伐,踏上歸途。
想必我會永遠記得,當晚回到臺中
那暌違一周看見的熟悉城市與溫暖的家,使我感受到的,滿滿幸福感
本篇結束,此時的心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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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即為本篇內容,至此工作篇結束,下回將進入辭職完結篇
如對此系列有興趣,歡迎各位的追蹤訂閱,也謝謝各位的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