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往常,自我踏入社會以來,幾乎在校服務的每一年都會扮演聖誕老人。因為我相信透過節慶可以為孩子帶來歡樂,而為了那一張張燦爛的笑容,挑選糖果、揀選糖果袋、分裝等,儘管前置作業漫長,但將禮物遞給孩子的瞬間,我相信我與他們產生了一種奇妙的聯繫:人與人之間要的不是爭奪與廝殺,而是無語的溫暖。
扮演聖誕老人的第一站是學校內的學前特幼,為了不驚擾年幼的孩子,事先向特幼的老師們打過招呼,在孩子們有心理準備後,才揹著禮物袋走進教室,隨著我宏亮的「聖誕節快樂」的呼喊,許多孩子眼睛都亮了起來,有的路還走不穩,手卻能微顫顫地伸出,接過我準備的餅乾;有的孩子好像要說什麼,卻說不出,但手拉住了我的衣袖,彷彿不捨得我離開;有的孩子則是因為突來的變故有點驚慌,差點哭出聲來;還有的面無表情,但看得出嘴角有些抽動,伸出手接過禮物的同時,還摸了我的臉頰一下。
我不知道我能夠為孩子做些什麼,或許從頭到尾都是我的自以為是和自我滿足,但那一瞬間和孩子們創造出光景,我想我往後還會持續著──一年不過就這樣的盛宴,為何要吝惜去付出自己能給予的愛與關懷呢?送完禮物之後,內心充實又歡愉,旋即湧上心頭的是:無論世道如何變遷,我都不會改變我將要做的事情。縱然平庸如我,一定也有我能辦到的事。
那就是盡我所能去讓身邊的孩子能夠快樂開懷。因為我擁有太多太多了,光是擁有能夠付出和徹底實踐的能力,我就該感到滿足,所求不多,但求能做得更多,讓更多人得到溫暖,如果真要有一個心願,那便是如此吧。
#聖誕傳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