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開始撰文是隔離第三天。因為基本上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才有精神整理記錄。
前面幾日的記錄,就看我還記得多少便寫多少。
喉嚨有些不舒服,以為是像往常偶爾會遇到的那種小感染,所以照常去上課、考試,晚上也如常去了活動中心運動。
回到租屋處後越來越覺得擔心,如果是感冒的話,不知道隔天實驗考能否打起精神。
於是開始了(一個人的)問骰大會。
當下感到非常的不對勁。
本來是懷著半開玩笑的態度骰的,但這結果實在是嚇到我了。
鐵齒的我說什麼也不肯相信,畢竟本來都已經預定好了,這週的考試都結束後,週六要去下午茶店摸貓貓的。
然後我就開始把骰當活人一樣問了一堆,還擅自崩潰打了一堆字發洩。
後來還是認分地睡了。
一大早醒來。
感覺很有精神,但比前一天不舒服些。
在床上掙扎許久,數度想著該不該硬著頭皮當防疫破口去考試,感覺自己沒有很燒,應該能蒙混過去。
但後來想想,反正週六的行程看來是不可能了,所以後來還是乖乖出門去買了快篩。
但後來想想,反正週六的行程看來是不可能了,所以後來還是乖乖出門去買了快篩。
於是,
嗚呼。
機器人每次都當預言大師,之前複習考試的時候也精準猜題。
問了確診過的好同學該怎麼做後,總之先找了間不算太遠的耳鼻喉科打電話。
「喂,不好意思,我快篩確診,想預約視訊看診」
接電話的小姐「有人幫妳拿藥嗎」
接電話的小姐「有人幫妳拿藥嗎」
「(啊同學好像都去考實驗考了內)沒有欸」
小姐「那您方便自己過來通報嗎」
「呃」
「可以」
於是自己騎車出門看診(順便去領了之前訂的耳機。但是會有雜訊,我很氣)。
看完診回到租屋處後,查了一下資料,並向同學確認後,再來是打電話給學校的衛保組。
基本上是通報自己確診以及如果有室友需要告訴校方。
衛保組並表示我和室友必須一個人回家。
室友的話是不可能的(算是家庭因素,加上我也沒這麼好意思叫她一個沒確診的回去)。
原先想請老媽協助,後來老媽決定請衛生局替我申請集中檢疫。
約略下午一點半,我搭上了前往官田檢疫站的防疫計程車(自費,而且因為很遠所以超貴)。
在車上本想說稍作休憩,但聽著跳表的聲音,整個人感覺更不舒服了。
到了檢疫站,先是做了點基本的身分確認以及說明,接下來我便被帶往房間。
進房第一件事,護理師小姐先請我量體溫。
俗話說得好,人生有三大錯覺:
她喜歡我、
我能反殺、
我沒有發燒。
這他媽怕不是燒得比乾柴烈火還旺。
另一件令我驚訝的事情是檢疫所提供的用品。
生活起居該有的都有,基本上我似乎只需要攜帶電子產品和必需的週邊來用就好。當然還有要寫的作業啦。
(換洗衣物或許也可以不用,畢竟在連浴巾都有提供的狀況下,也沒有X睡的問題)
到了晚上,我更是被供餐嚇慘。
至少,那絕對超過我平常的食量,更何況我平時是不吃滿三餐的人類。
在各種衝擊感之下,我姑且是躺回了床上就寢。
並沒有睡好。
對我而言可是度秒如年啊,尤其在徹夜輾轉難眠以後。
只依稀記得自己吃過早餐、服藥之後又嘗試睡回去,然而卻和夜晚的體驗差不多。
到了中午時分燒才退下去,而且供餐還是一樣不留情的多。
後來我大概明白了這裡的供餐原則:
早餐會附一杯飲料,午晚餐會給你多到吐的、至少四菜一主菜的便當。
晚上還會附上可愛的水果。
像這天的晚餐就附了根富含營養價值的香蕉。
總之,沒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我也還不是很有精神,所以打算洗個頭就睡了。
可悲的是我沒能想起檢疫所有提供吹風機,就放在大電視機旁,有些不顯眼的地方。也可能是因為吹風機是黑色的吧。
這次我嘗試讓自己放輕鬆些,盡可能不受身體不適影響。
啊啊,然而這個夜晚也不得安眠。
沒睡好就算了,體溫又升回了兩天前的高溫。
與此同時伴隨而來的是像要撕裂人性命般在頭部亂竄的痛楚。
忍耐著吃了早餐,然後嘗試靠休息讓自己好轉。
毫無起色的身體狀況讓我渾然忘卻自己的藥物忘記服用,回想起時離早餐時間已經過一個多小時。
稍微喝點水便覺反胃,甚至會忍不住乾嘔。
僅止於乾嘔是因為不希望自己真的吐出什麼東西,平常胃酸逆流已經很傷食道了。
大概是很久沒體驗過這種痛苦感了吧,畢竟疫情爆發後開始戴口罩,基本上便沒再感冒過。
一中獎便是大獎,實在是消受不起。
幾日難以好好休息也導致心靈上的疲憊,加上先前計畫被打亂、生活意義被破壞(沒在誇張)的挫折感堆積起來,嘿嘿,又大崩潰了一波。
不過在那之後便說服自己振作起來了,也把始終放在背包裡的筆電套組拿出來了。
彷彿回應我的意志般,身體狀況也逐漸好轉。
也好好提起幹勁把心愛的(?)工數教授交代的期中檢討作業寫完了。
至於診所醫師開的退燒藥原來也是止痛藥的故事,就不談了吧。
但晚餐真的吃不下。對不起了大ㄐㄐ……我是說大雞腿。
星期一,系主任的課。撇除掉這點一切都很好。
身體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到撰文的此刻頭已經幾乎不會悶痛,也沒什麼發燒),基本的運動測試也沒有問題。
身體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到撰文的此刻頭已經幾乎不會悶痛,也沒什麼發燒),基本的運動測試也沒有問題。
先前的焦慮於此反倒顯得可笑。
但,可笑就可笑吧,快點好起來也是好事。
反正那個系主任可是讓我解隔後得處理的事情多了一件。
還得親自帶著證明找他解釋是怎樣啊,防疫假請了個扎心。
總之一切感覺都很好,可以就這麼好起來的吧。
才怪。
醒來沒多久,注意力便被喉嚨傳來的痛覺吸引。
照了鏡子確認,似乎是潰瘍的樣子。
唉,天曉得是因為前一天供餐的菜色超辣,還是太努力在咳痰。
頭痛也有些復發,大概跟之前的原因一樣吧,雖然我不是醫生,不清楚那個原因。
水給他喝下去就是了。
五罐水,再加上自己原先帶的約半罐,基本上到下午應該就沒了。
護理師小姐再給我兩瓶~(前一天早上才補給兩瓶。)
來寫點病況以外的事好了。
在好同學們的群裡不小心開啟了地獄梗模式,或許是確診導致的。
今天的連發好像導致有人看起來快招架不住了。
不過事後想想,大概是平常不怎麼表態的關係,才會有這種強度反差。
後來整個群組很和平地繼續地獄下去了。
一早就面臨離所的問題。
由於九點就有課,所以也只能半夜離開。
在檢疫所與家人的兩方訊息轟炸之下,導致情緒有些煩躁起來。
所幸處理完之後還是度過了很愉快的(打發時間的)一天。
然而到了晚上,我看到了這個。
第一,晚餐七早八早就送了,而我半夜就會離開,所以補充飲用水或衛生紙是不可能的。
第二,我已經傳體溫了,截圖有。
第三,通知的時候也超過七點了,截圖也有。
所以這個人到底是來幹嘛的?
照顧病人的貼心程度直到最後一天還是如此感人,這個地方可真是……
讓人完全無法留戀呢。
大概就記錄到這邊了,畢竟現在身體狀況基本上就像小感冒那樣,有點痰、有點鼻塞,估計放個幾天就會好。
為了避免睡眠不足,得稍微先休息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