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夜當晚天正值雪夜,在雪夜之上月光靜靜的打落在景觀之上,舞宴聽的拱門內散發(fā)著金黃色的光輝,點雅的音樂從室內傳到了室外……。
在聖誕氛圍的大街上,瑟娜穿上了華麗的黑色絲綢禮服,她凝望著學院的鐘塔等待入場開始,今晚對她而言是個接近於收尾之意的夜晚,她早已做好了與特定的人們接觸的準備。
格林站在一旁的雪下,今日的她穿著著黑橘色的禮服,她抬頭仰望著星夜回憶往事,在校園內她到底經歷了什麼?她仔細的回想著。
眾人也紛紛在此聚集起來——。(黑)
「還好趕上了呢。」
冬之羽說著同時也帶著夏奈與秋實抵達現(xiàn)場,她穿著純白色的禮服,但在她身後的秋實卻一臉不甘願,因為她又被迫穿上自己最討厭的裙子。
「為什麼又是裙子啦!」
穿著橘色禮服的秋實破口大罵,恨不得立刻衝回宿舍換回自己原本的衣服再回來,但夏奈卻說著:
「這是小冬特別幫妳挑的,妳難道想把小冬的心意就這樣丟掉嗎?」
「真的假的?別騙我啊。」
秋實有些質疑,而夏奈選擇讓冬之羽向對方說明,而她說著:
「我想這樣的禮服應該會讓秋實比較能接受,結果還是不可以嗎?」
「小冬妳又不是不知道我討厭穿裙子......好吧,就只有這次喔。」
秋實實屬拿冬之羽沒輒,畢竟是自己真正喜歡的人,也很難拒絕她的請求,於是說自己只穿這次。(楓)
點點新雪自天空中緩緩飄落,雪夜的舞宴廳前,一身銀白紗裙的銀狐靜靜等待著,她聆聽起從室內傳出的典雅音樂,腦海中也浮現(xiàn)出來到深宵學院後的一幕幕。
“這趟旅程也將近尾聲了呢。”銀狐心中感嘆,同時將目光瞥向身旁的蘿莉塔風格的清萌。
清萌穿著輕飄飄的白色系可愛禮裙,一臉好奇地偶爾探頭看向室內,偶爾看幾眼在輕雪中毫無動靜的銀狐。
「銀狐又在發(fā)呆了。」清萌微仰起頭,一邊偷瞄銀狐一邊嘀咕著。(清)
「要開始了呢!」穿著著淡藍色長裙的陳姿妘說
「是呀」身穿黑色長袍的諾艾爾回答道「終於可以和好久不見的大家見面了呢」(沙)
此時,由聖光構成之橢圓環(huán)憑空顯現(xiàn)並立於雪地上。
一名頭戴金色王冠,身穿鮮紅色低胸款式晚禮服的愛德莉雅徐步踏出圓環(huán)。
鑲有數顆寶石的金色王冠以及波浪淡金髮絲在光環(huán)照映下,反射出耀眼奪目之光輝。
正面短裙背面長裙之設計,恰好襯托出紅膝上襪與裙襬之間緊繃的白皙大腿,而紅色娃娃鞋外緣則各繡有一朵玫瑰,用以搭配整個造型。
她握著由月銀製成的魔杖緩緩走到眾人面前,靦腆微笑道:「大家都非常美呀。」
至於頭戴相同款式王冠、手持相同造型魔杖的愛莉則是穿著低胸白色連身短裙,蹦蹦跳跳地到愛德莉雅身旁,「要開始囉,大家要玩得開心~」(愛)
對於黑麥而言,參加舞宴廳的晚會是格外美好與珍貴的體驗,上回迎新晚會的光景依然歷歷在目,也是他與少女邂逅的起點。
來到臺階前,他收起傘、抖落風霜,再三檢查剪裁合度的黑色燕尾服與發(fā)亮的尖頭皮鞋,未沾染半點雪花。隔著窗框與簾幕,黑麥翹首觀望廳內的擺設,還有幾位教職員等候的身影,當然他最在意的仍是......(四)
鐘聲響起——舞宴聽的正門敞開了整個大門,正式開啟了聖誕晚宴的起頭。
「『歡迎各位的抵達——!』」教職員們一同站在門邊大聲說著。
瑟娜見狀後用手機拍下照片,她率先走入舞宴聽之內——金光閃爍的舞宴聽內呈現(xiàn)著奢華的景觀,無數的聖誕裝飾佈滿了整個環(huán)境,長桌上擺放著精緻的各國餐點以及燈架,璀璨的燈光穿過彩色玻璃映出了優(yōu)美的光澤。
在絢爛的室內下瑟娜的金髮反射著優(yōu)美的色澤,她回過頭望著眾人時特意拍下了全體照,赤紅的雙眼此刻顯得比平時來的艷美。她笑著說:
「真是個好日子。」(黑)
愛莉張望四處,洋溢聖誕氛圍的舞宴場地看在眼裡,神情無不盈滿喜悅。
而愛德莉雅也對眼前的聖誕場地感到滿意,也許對她們來說,聖誕節(jié)就是充滿祝福的美好時刻吧。
「愛德莉雅,正北方有很熟悉的兩股魔力,說不定布蕾雅與艾絲緹雅老師都在那裏~」
她牽住對方但還是很注意速度地行走著,雖然愛莉平時活潑又少根筋,卻還是會對這些小細節(jié)這別注意。
換做平常肯定會大聲呼喚兩位老師的名字吧,但這次愛莉則是徐步走到她們面前。
「老師,我們來了~」她的笑容如陽光般燦爛,而愛德莉雅則是靦腆地說:「兩位老師,希望我們都能玩得開心。」(愛)
「歡迎呀!」艾絲緹雅說道。
她們站在舞宴廳的大臺階前,在燈光之下艾絲緹雅的飾品們閃爍著光澤,太陽耳墜尤其的明顯,一旁的布蕾雅則壓低魔女帽遮住了上半臉,她看著兩人接續(xù)說道:
「今天是聖誕晚宴呢,據說餐點都是學院長的分身準備的,一流的滋味值得細細品味喔?」
「是呢!兩位身上的打扮也十分適合喔。」艾絲緹雅注視著兩人的穿著說道,她露出了一副燦笑。(黑)
「太陽、月亮與精靈,嘻~艾絲緹雅老師與布蕾雅老師也很好看~」愛莉主動摟住艾絲緹雅的手臂並倚靠在上頭。
「兩位老師的裝備也很適合呢,就像太陽與月亮一樣美,不過一流的滋味呀...事不宜遲,我們去吃吧。」愛德莉雅微笑地上前主動牽住兩位老師的手,開始往餐桌前進。(愛)
「走吧!」艾絲緹雅大聲笑道,她帶著眾人一起前往餐桌。
餐桌處擺放著無數精緻的餐點,多數以高級西餐為主,搭配眾多濃湯與甜點給眾人享用,抵達餐桌之時艾絲緹雅單手拿起盤子望向滿桌的餐點說道:
「『老師我喜歡的餐點必須有豐富的滋味呢。』」布蕾雅異口同聲的說著。
兩人轉過頭看向愛莉與愛德莉雅問:「你們呢?特別喜歡什麼?」(黑)
「我喜歡甜點,有種甜但不會太膩,可以非常順口滑進胃裡的感覺!但也——」
「「喜歡豐富的滋味!」」愛德莉雅與愛莉異口同聲地說著,發(fā)現(xiàn)彼此都喜歡相同的口感而臉紅起來。(愛)
「非常有精神!」艾絲緹雅爽朗的答道。
一回答完對方的話語,艾絲緹雅便動手拿取了幾盤菜色,其中包括龍蝦佐松露馬鈴薯泥沙拉、蘇格蘭蛋搭配特調的糖醋醬、一碗香蒜起司濃湯等……。
相較之下布蕾雅拿的菜色多是甜點,其中包括千層蛋糕、巴斯克乳酪蛋糕、以及她本人喜歡的烤布蕾。
兩人拿完好菜色後回頭看向愛莉與愛德莉雅問:「『你們又拿會拿什麼呢?』」(黑)
「哎嘿~」愛莉微笑地搔搔頭,「老師拿的菜看起來都很棒吶~」
兩人充滿好奇地看著眼前的佳餚,隨後互看彼此便一起出發(fā)挑選。
過一會兒,愛德莉雅從裏頭拿出灑有帕瑪森乾酪的煙燻鮭魚配橘子沙拉、蘆筍手卷與義式番茄蔬菜燉湯。
愛莉則是拿鮮奶酪、莓果氣泡飲與烤布蕾。
「果然軟綿綿的烤布蕾最棒了~」愛莉伸出手想與布蕾雅擊掌。
「馬鈴薯沙拉,果然還是最喜歡吃沙拉類型的菜餚了。」愛德莉雅抱著艾絲緹雅,就像靦腆的貓咪一樣撒嬌著。(愛)
「嗨呀!」布蕾雅歡喜的與愛莉擊掌。
艾絲緹雅面對他人的擁抱選擇用笑容回應,她們在取完餐點之後來到了一旁的座位席用餐,剛將餐盤放上桌面時艾絲緹雅便凝望著愛莉與愛德莉雅兩人問:
「聖誕節(jié)是一個神聖的節(jié)日,更是孩子們許願的日子,如果今朝的願望能夠實現(xiàn),兩位想要許什麼樣的願望呢?」
當下艾絲緹雅的神色略顯的認真,儘管仍保有一絲笑意卻能感覺出她在話語之下有個更大的涵義。(黑)
「願望...」愛德莉雅闔上雙眼認真思考著。
「我想要我所愛的人,以及善良的人們都能獲得幸福,以及希望我們還能常常見到面,我覺得這樣簡簡單單的幸福就是最好的願望了。」愛莉牽著艾絲緹雅與布蕾雅的手回答。
「人們不再爭鬥,能好好愛護自然讓地球得以延續(xù)下去,以及我也和愛莉的願望相同,希望你們都能幸福。」
愛德莉雅感嘆著,因為未來的地球確實因為自然的破壞在逐漸走向凋零。(愛)
「可惜我們不屬於那顆遙遠的行星,不過我確實是永恆不朽的存在呢,而且太陽所及之處想必都是美滿的故事吧?」艾絲緹雅笑道,她轉過手來握住愛莉的手。
太陽石色澤的眼瞳閃爍著迷人的光彩,在那神秘的色澤中傳遞著滿是期許的意味。
一旁的布蕾雅苦悶的一笑,這是她想要實現(xiàn)也無法實現(xiàn)的願望——幸福卻也必須選擇……,但她還是伸出手輕撫著愛德莉雅的臉龐。她說道:
「妳會擁有一個美滿的故事,因為妳是獨一無二的愛德莉雅同學。」
艾絲緹雅明白其意,但她沒有任何波動也並未開口提起,她僅是轉而說起了別的話題。
「有沒有什麼更加偏向於物質或是自我慾望的願望呢?」艾絲緹雅問著。(黑)
「更加偏向物質或慾望的話....」愛德莉雅陷入了深深思考,對於方才布蕾雅溫柔的舉動讓自己臉上的紅暈仍未消退。
「我想要看愛德莉雅兔女郎裝,還有護士、JK等等更多可愛的衣服!!」「哎哎哎哎?!」
愛莉很誠實地說出自己的慾望,而愛德莉雅的表情與其說是害羞,倒不如是充滿期待的欣喜笑容。(愛)
艾絲緹雅爽朗的笑了一陣,笑聲中充斥著喜悅。她說道:
「我能理解,那我就贈予兩為這些衣物吧。」
說完後她看向布蕾雅,似乎在暗示對方該動手了,對此布蕾雅僅是溫柔的一笑便挪起了手,在她的指尖銀色的絲線閃耀著光澤,光輝耀眼動人……。
細絲精巧的迴轉並組成各一面面布材與皮革,其表面細膩而滑順,然而強大的柔韌性與牢固度卻是堅不可摧的強度。布蕾雅笑著說道:
「煉金術的極致,『理想構成』。」
布料快速的組成一件件愛莉理想中的衣物,每一件她所想的衣物都在轉眼間完成,上頭的每個細節(jié)與尺寸都如其想像所示,光芒消散之後衣服落至愛莉的手上。
「如何,喜歡嗎?其實布蕾雅我是煉金術專精的魔女呢!」布蕾雅笑著說道。(黑)
「「謝謝老師,非常喜歡!!這樣就能看愛莉/愛德莉雅穿可愛的衣服了!!」」兩人又異口同聲,但這次彼此都害羞的臉紅起來。
「煉金術呀,感覺老師好厲害~」愛莉開心的道,雖然她與愛德莉雅在旅行中偶爾會聽過,但這樣出色的技術是第一次看到。(愛)
「想要的話我還能製藥喔,不過請你們替我保密我可以憑空創(chuàng)造物質這件事情。」布蕾雅故作神秘的將食指對準嘴唇,她輕聲說著。
一旁的艾絲緹雅拿起酒杯品酒,她轉頭看向窗外,這是不知道第多少次的離別前夕,雖也沒太多的感覺,但是仍然知道不久後就會離別,她輕笑著。
"想必某天想見就會在見吧。"(黑)
「我以愛德莉雅.萊茵斯提爾的名義發(fā)誓,會保密的。」
雖然未來應該不再有這個禮儀,但對愛德莉雅來說,用姓名宣示是最為重要的。
「好噠~」愛莉笑著點頭答應。
「不過我們都是幾乎永恆的存在,假如在這裡設置定位的話,其實我們穿越就能馬上到了。」
愛德莉雅若有所思,至於愛莉則是拿著裝滿葡萄汁的酒杯到艾絲緹雅面前。
「老師,來玩乾杯~」愛莉笑道。(愛)
「乾杯!」艾絲緹雅笑著與對方乾杯。
布蕾雅伸出手輕撫著愛德莉雅的臉龐,她說道:
「謝謝妳。」(黑)
愛德莉雅與愛莉開始品嚐著餐點,同時對艾絲緹雅與布蕾雅選出的料理感到非常滿意。
「不過這麼美好的場合,果然還是會想要跳舞吧~」愛莉忽然牽起艾絲緹雅的手,「來吧老師,我們要玩得更加開心~」
在牽手之際,愛莉也不忘用精神魔法與愛德莉雅交流:『這次讓我們與老師共舞吧,一起留下這段回憶~』
愛德莉雅雖然有點想與愛莉跳舞,但眼前布蕾雅老師溫柔的模樣讓她聯(lián)想起自己與愛莉之間互相依偎的關係。
「布蕾雅老師,請問您願意與我共舞嗎?」她單膝下跪將掌心向上往前伸,以帝國禮儀向布蕾雅邀舞。(愛)
「沒問題。」艾絲緹雅回以一個笑容。
一旁的布蕾雅將手放上對方的手掌上,行為之間表示著同意。(黑)
四人一同踏上聖誕場地的正中央,愛莉與艾絲緹雅、愛德莉雅與布蕾雅,她們與舞伴十指相扣緩緩踏起舞步。
愛莉的舞步輕快卻又有注意艾絲緹雅的節(jié)奏,處在快卻又不急的節(jié)奏上。
愛德莉雅優(yōu)雅且緩慢地與布蕾雅繞著圓圈,猶如一朵慢慢盛開的百合花。
四周的聖誕燈飾等布置在愛莉偷偷施放的魔法下,一顆又一顆雪花形狀的潔白光粒遍佈在整座聖誕會場。
它們上升、下降、盤旋,如同雪精靈們在為她們伴舞著。
愛德莉雅與布蕾雅四目相交,彼此瞳目倒映出佳人的倩影,一圈接著一圈的舞步慢慢拉近之間的距離,直到愛德莉雅摟住人家纖細的腰身,依偎在布蕾雅的胸口。
「世界的結束並非結束,我們總有一天會見面的。」她的聲音如深海般溫柔且充滿磁性。
至於愛莉則是被艾絲緹雅摟著腰不停打轉著,但也許有昏厥免疫的魔法,反倒是樂在其中的和她親暱地貼在一起。(愛)
「但願如此。」布蕾雅笑著答。
在燈光的映照下四人成為了舞宴聽中央的主角,在聖夜之下共同舞著將來的回憶。(黑)
舞宴廳的正門敞開,銀狐和清萌也隨著學生們的步伐踏進室內,屋外的寒意被溫暖的空氣取代,放眼望去是琳瑯滿目的餐點以及各式各樣的聖誕裝飾。
銀狐稍稍停下腳步,搜索起密珈蘿的行蹤,而清萌則被甜點區(qū)的布丁給吸引了。
「布丁!」清萌很快拋下了銀狐,投向布丁的懷抱。
銀狐看見了密珈蘿的身影後,臉上帶著笑意走近,遞出了久違的甜巧克力球。
「密珈蘿,妳今天打扮得特別好看呢。」銀狐一邊遞出巧克力球,一邊開口道。(清)
銀狐面前的密珈蘿打扮成一副優(yōu)雅的姿態(tài),黑色的禮服內透著半透明的紫色薄紗,纖細的身姿在衣物下一覽無遺,今日的她維持著狐貍耳朵與狐貍尾巴的姿態(tài),站在銀狐前她保持著一陣喜悅的笑容。
「嘻嘻嘻。姑且是用心打扮過的,不會希望我全裸的出現(xiàn)在舞會吧?」密珈蘿說完後詭笑了一陣。
在廣闊的舞宴廳當中人們正享受著餐點,密珈蘿則無視於周遭的餐點,她第一時間是用嘴巴接過巧克力球品嘗,改良過略甜的滋味在口中擴散時是一種幸福的味道,她晃著尾巴表達喜悅並一邊問:
「有享受過聖誕節(jié)嗎?雖然我是沒有……,據說是個情侶破處節(jié)呢。」她刻意的用話語捉弄對方。
實際上在來到此處時她是學過關於聖誕節(jié)的事情,但是此刻她裝作不清楚的樣子,單純是為了小捉弄一下對方,儘管讓她想起了上次於夢境的事情使她的臉頰略紅。(黑)
「原來如此,聖誕節(jié)是這樣的節(jié)日。」銀狐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默默點了點頭。
她認真思考著密珈蘿話語中的可能性,雪白的尾巴微微擺了擺,開口道:「那就來享受聖誕節(jié)吧。」
銀狐的臉上泛起了笑顏,讓人摸不著她的內心所想。(清)
密珈蘿偷笑了一陣,她刻意調侃的說道:
「很可惜我是被無數的人用過的身子,早已不是處女所以不能過破處節(jié),但是單純享受聖誕節(jié)的喜悅還是可以的,像是這樣——。」
語意至此時她踮起腳尖懷抱銀狐的脖子並輕吻了對方的嘴唇一下,很快的鬆口後她晃著尾巴並展露笑容,以往陰森的樣子全無,立於光下的此刻似乎正向道別以往。
在外頭的白雪飄落之時,密珈蘿從衣服的胸口拿出先前展示過的水晶,她朝著銀狐遞了出去。
「我想讓你收下這個,收下之後我們可以拿些食物去裡頭的房間用餐。」密珈蘿露出了一副感嘆的笑顏,她的眼神並非悲傷或是放棄,將水晶交給對方對她而言帶有別種含意。(黑)
銀狐接過了遞來的水晶,她微笑著回望向密珈蘿感嘆的神情,點了點頭道:「密珈蘿妳要吃些什麼嗎?我還不餓就不吃了。」(清)
「我——是呢……。」密珈蘿轉移過視線望著滿桌的料理。
景色在她眼裡特別鮮豔,她主動拿起了身旁的杯子蛋糕並將其握在手中。她說:
「其實我真正的食物也不能說是這些呢,就這個好了。」說完後她笑了笑。
她重新看向對方,張嘴輕聲的說:「那我們走吧。」
"有想述說的話語,也必須在時間抵達之前述說,假使某天自己也將變回原本的自己。"(黑)
「走吧。」銀狐牽起密珈蘿的手,她似乎從對方的表情上看出些端倪,但她沒有多問,只是面露喜悅地和對方一起朝舞宴廳的後方走去。(清)
舞宴廳內的小房間也裝飾成聖誕小屋的風格,密珈蘿先是來到壁爐前點起了火焰,她坐在小木椅上品嘗著杯子蛋糕,過程中她保持著沉默……。
大約兩分鐘以後她才品完蛋糕,她望著銀狐乍然的問:
「來到學院後會思念原本所處的世界的人事物嗎?」(黑)
「偶爾會,不過深宵學院安排了很多活動讓學生們遊玩,離開家鄉(xiāng)時間也不算太長,沖淡了這思念。」銀狐抬起頭回望著密珈蘿,語氣平穩(wěn)而帶著一股淡然的氣息。(清)
「——看來是過得相當愉快,雖然由一個過的不想返回家鄉(xiāng)的人來說似乎有些奇妙呢。嘻嘻嘻。」密珈蘿淡笑著,她凝視著銀狐的面孔時視線略與平時不同。她接著問:「回到家鄉(xiāng)後有什麼立刻想去見的人嗎?」
"我並沒有這種對象,恐怕會思念此處吧。"密珈蘿心想著。
此刻的每一分每一秒都相當珍貴,對於她而言現(xiàn)在是無可取代的時光,就算回到亞多爾.藍也無所事事,依然是過著封閉的每一日,一想至此不禁令她有些感傷,但她仍然笑著。(黑)
「回到家鄉(xiāng)立刻想去見的人嗎?」銀狐聞言呢喃著,面色變得有些奇妙,仔細看去還帶著些掙扎的神情。
她沒有馬上回答密珈蘿的話語,反而是仔細端詳著對方的面容,像是要將其深深烙印在腦海裡一般。
凝視半晌,銀狐才目光閃爍的開口道:「其實我就算不回家鄉(xiāng)也無所謂呢,可以一直陪在妳身邊。畢竟??我只是原世界的『我』分出來的一道分身而已。」
說完,銀狐像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般,微微一笑開口:
「要是深宵學院一年期滿,而我沒有準時返回,大概『我』會再分出一道分身來找我,這樣就有兩個銀狐了呢。」
銀狐笑嘻嘻的開口道,不過這笑顏背後則是帶著些許憂愁,彷彿在擔憂未來的發(fā)展是否會如自己所願。(清)
「嘻嘻嘻——那還真好。」密珈蘿抱著尾巴笑道,不安一覽無遺。
想必滿期之後自己將會回到北風之中的魔女集會吧?在那裡早已沒有了自己真正重視的事物,只是希望自己的一部分也能存在於對方的心中,因此把記錄自己的記憶水晶交給了對方——
當然,自己能惦記著這件事情到何時?她並沒有把握,因為"自己"並不是單獨的個體。
密珈蘿輕搖著搖搖椅,窗外的夜色與室內的爐火形成一道對比,溫暖的火光映照於她的臉上時顯得有些諷刺。她開口說道:
「我想——被帶回集會之後我想去旅行看看。」
為何是旅行?因為想看看世界之廣,想藉由景色來讓自己能夠記著幸福的當下,親眼去看看自己曾經恐懼並憎恨的世界到底長什麼樣子……。(黑)
「旅行??」銀狐輕聲呢喃著這兩個字,對她而言,來到深宵學院也算是一場難得的旅行。
壁爐中火光搖曳,燒啃著木柴發(fā)出令人感到溫暖的劈啪聲。銀狐靜靜凝視著典雅而舒適的屋內擺設,這一切都很美好,僅僅就現(xiàn)在的時間點看來的確如此。
許久,銀狐似是堅定了某種信念,她再次抬起頭時眼中閃爍著光芒,望向密珈蘿的方向,輕輕開口道:
「如果以後還有機會,我願意和妳一起旅行,看看這世界的美好。」(清)
「當然好,只是希望妳不會幻滅。」密珈蘿苦澀的笑著。
儘管在她面前表現(xiàn)出了小巧可愛的模樣,但是對外人來說自己依然是個駭人的害獸,當自己的這一面在他人面前展露時總引起他人厭惡,然而這一次她相信著對方不會厭惡,只是仍帶有些許芥蒂。
密珈蘿站起身子來到銀狐的面前。她說:
「雖然還有一小段日子可以共同編織回憶,但是在那之後不知何時才能再次相會,今日是聖誕節(jié)的話——妳願意傾聽我的願望嗎?」(黑)
「當然願意。」銀狐點了點頭,沒有過多的言語,只是靜靜等待對方的回應。(清)
密珈蘿將身子往對方身上靠,她坐上對方的大腿並緊緊依靠著他人的身子。
以往從沒有依靠他人的機會,僅是被他人踩在腳下任意使用,不過是他人眼中的物品之一……如今,僅是想找個依靠單純的停留,像是躲藏於避風港一樣靜靜的待著。
她靠著對方的身子卻不發(fā)一語,似乎在述說著這樣就足夠了——。
銀灰色的雙眼緩緩闔上,在一片雪夜下感受著他人的溫暖,比起主導他人的人——對於密珈蘿而言也許更喜歡做一個能被他人掌握與包覆的人。
——知道自己是被愛著的。
這樣就足夠了。
不奢求更加熱烈也不奢望對方的大把時間,也許她的視線不會一直待在自己身上,但那也足夠。
——這便是滿足。(黑)
屋外是細雪寒冬夜,室內卻因壁爐中跳動的火光而溫暖起來,在柔和火焰的映照下,銀狐也輕輕抱住了密珈蘿纖細的身軀。
她靜靜看了眼窗外的雪景,才閉起了眼睛,享受這聖誕夜中的寧靜。(清)
「不知道她有沒有來......」
冬之羽四處張望著,打算尋找出一個人的身影,一旁看著的秋實有些不解的詢問:
「小冬妳在幹嘛啊?」
「是在找黎亞納小姐嗎?」
夏奈這時也一邊說著一邊來到冬之羽身邊,而對方也點點頭:
「是啊,剛才到現(xiàn)在好像沒有看到她,會不會是有什麼事情要忙呢?」
「可能吧,畢竟她不在就是個現(xiàn)實,要不我們去找別人看看吧?」
夏奈提出想法,冬之羽在遲疑了會後也點頭表示同意,但這時也產生了新的問題:
「我們要找誰啊?總不能在人家聊天的時候插嘴吧?」
「但也不能傻傻地站在原地等人搭話啊,想多認識朋友就要主動點。」
秋實與夏奈紛紛提出看法,也讓冬之羽有些遲疑。
「對了小冬,那邊好像有陽臺的樣子。」
這時秋實指向不遠處通往陽臺的路徑說著,而冬之羽也想到自己沒有去那邊查看還不能下定論:
「說不定黎亞納小姐會在那裡呢,我們過去看看吧?」
冬之羽提議,三人便動身前往陽臺查看。(楓)
陽臺處冷豔的月光映照著一副桌椅,黎亞納獨自坐在桌邊享用著一桌的餐點,她望著窗外的月色不發(fā)一語,蓬鬆的冰藍長髮在光芒下顯得接近銀色,聽聞聲響的她回頭看向冬之羽等人……。
「是你們啊,要一起用餐嗎?」黎亞納反常的主動問道。(黑)
「好啊,小夏、秋實也一起來吧?」
冬之羽點頭回應,隨後看向身後的夏奈與秋實,而兩人聽了也笑道:
「能看到小冬認識除了我們以外的朋友,我們也感到很開心喔。」
「妳覺得我們是這種不解風情的人嗎?」
看著夏奈與秋實紛紛點頭同意,冬之羽也上前牽起兩人的手前去與黎亞納會合。(楓)
諾艾爾站在大廳的一隅,抬頭望著頭頂上吊燈,計算著吊燈晃動的頻率,似乎是在等待什麼,但又看是在追求著什麼?(沙)
一群學生從她的眼前跑過,遠處的陽臺便露出了黎亞納與冬之羽等人的身影。(黑)
遠遠望去,熟稔的身影映在眼前,諾艾爾跨出腳步,走向了他們。
「嗨!!!」諾艾爾說(沙)
注意到人們來訪時黎亞納將視線轉了過去,她露出微笑說道:
「晚上好,上次回去之後甜點練習的如何了?」(黑)
「我有和愛莉她們一起做杯子蛋糕喔」諾艾爾自豪的說「閒暇時偶爾也會閱讀食譜呢」(沙)
「啊,妳們來啦。」
冬之羽笑道,顯然非常歡迎諾艾爾的到來。
「杯子蛋糕?你是說那個裝在喝水用的杯子裡的......蛋糕?」
「不是那種東西啦。」
看著連杯子蛋糕是什麼都不知道的秋實,夏奈扶著額頭感嘆道。(楓)
「聽起來很棒。」黎亞納肯定的回應,隨後她轉頭看向冬之羽等人問:
「既然剛好都在現(xiàn)場,不如各自來分享一下冒險的故事吧?」
表象的她看起來沉穩(wěn)可靠,實際上她正想辦法在靠近尾聲的晚宴擠出一副可靠的正經模樣,她的內心挺緊張的。(黑)
「好啊,該從哪裡開始呢......?」
冬之羽開始思索從什麼段落開始,而夏奈則是指了指旁邊的秋實給冬之羽暗示,畢竟正式接的第一個委託任務就是把那傢伙從地下競技場裡救出來。
「啊對了!我們接的第一個正式的任務就是受秋實的姐姐委託,去地下競技場把秋實救出來。」
「當時看她果斷前去挑戰(zhàn)還親自簽下生死狀我還有些擔心呢。」
夏奈回想起當時在地下競技場的情況,秋實在被魔法師操控的情況下可說是招招致命,因此作為冬之羽好友的她不免有些擔心。(楓)
「地下競技場嗎?是個稍顯嚴苛的地方,其實我以前也被關在競技場過,當時的約定是連勝一百場就能脫離,不過對方最後並沒有守約——也是個挺麻煩的地方。」黎亞納搖了搖頭。(黑)
「地下競技場嗎?」諾艾爾說「我好像還沒有去過類似的地方,找時間去冒險看看吧!」(沙)
「那不是什麼值得冒險的地方,而是人性的黑暗聚集的場所,無時無刻都有人在此處死去或是被拋棄,人們不會因為此處的人死去而悲傷或惦記,只是因為純粹的娛樂而泯滅他人的性命罷了。」黎亞納伸出手輕撫著諾艾爾的頭頂。她接著說:「可以的話我都希望你們能成為迎面光明的人。」(黑)
「那裡就是一直為主辦方戰(zhàn)鬥直到受傷失去價值或死亡才是終點的地方。」
夏奈一邊思索一邊說著,對她來說那裡就是非常危險的地方。
「我是不太記得我在那裡發(fā)生過的事啦,當我恢復正常時就只有看到小冬。」
秋實搔搔頭的同時說著,隨後也想著冬之羽把自己身上的控制魔法解除後才重獲自由。
「不過我討厭把我賣去那種鬼地方的爸媽,不過小冬有種像媽媽的感覺,能讓我重新感受到溫暖。」
「是啊,小冬把妳當朋友,妳把她當媽媽。」
看著秋實厚顏無恥的抱著冬之羽,夏奈盯著對方說著。(楓)
「聽起來是個不太妙的關係。」黎亞納冰冷的說著,她隨後轉過頭看著諾艾爾問:
「你呢?有什麼想分享的冒險?」(黑)
「我有一個印象比較深刻的回憶」諾艾爾說「那是一個位在某個領主的領地內的小村莊,村民各個熱情好客,接待著我們一行人……,但是……那個領主……」
說到此處,諾艾爾好似有點說不太下去了。(沙)
「發(fā)生了什麼?放鬆心情說說看。」黎亞納問道。(黑)
「如果是什麼難過的事情,不要勉強自己說出來也沒關係喔。」
冬之羽看著諾艾爾的狀態(tài)也露出有些擔憂的神色說著。(楓)
「謝謝各位的關心,我要繼續(xù)說了」諾艾爾深呼吸「隔天一早,那個領主手下的士兵將村民們全部拖出來,要求將我們趕出這個村莊,如果不服從的人就要殺掉他們,只因為城裡發(fā)生了蠻嚴重的魔物化的疫情,明明我們就是來為他們解決問題的人啊?」(沙)
「也許有隱情吧?許多時候事情不一定如表面般明確,但我無法再替他們說更多的話。」黎亞納回應道。(黑)
「對啊,雖然我們幫助其他國家解決魔人問題時也沒有遇過這種情況,就算要趕我們走也都是到魔人問題解決之後。」
夏奈想起之前在解決魔人問題的同時還要對付叛軍的情況,而秋實接著說:
「我記得那時候叛軍的老大把小冬綁到他那邊去就是要說這件事,我們解決魔人問題後就把我們趕走。」(楓)
「是呀」諾艾爾說「也許另有隱情呢,願那些清白的人民們能夠安息,」
「我想,這大概是兩邊各有不同的政治考量吧」諾艾爾說(沙)
「是啊,雖然當初他是說不想讓外人干涉裡頭的事。」
冬之羽仔細回想當時跟叛軍首領談話的內容。
「那黎亞納小姐呢?想必也在冒險中有經歷些什麼事吧?」
這時冬之羽也有些好奇的詢問,似乎想知道對方在冒險經歷的事。(楓)
「是呀老師」諾艾爾附和道「和我們說一說妳的冒險故事吧」(沙)
黎亞納深吸了一口氣,她轉而露出認真的神情說道:
「起初的事情就跳過吧,我在輾轉經過許多事情之後去到了極南的冰河,在那裡我遇見了米米庫納,她是我的恩師也是將許多事情傳給我的人,當時她指示我去尋找世界上的三樣寶物——」
「世界樹的枝幹是第一樣寶物,我來到精靈的樹海內探詢世界樹的枝幹,帳面上的意思似乎是直接去從世界樹上拔下一根枝幹,如果那麼做的話肯定會與當地的居民造成衝突,起初我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沒有立刻去折枝幹。」
「我先是接觸當地的居民想找出獲得枝幹的手段,只不過我在幫助居民的生活同時找到了一些古老的遺跡,於是我在遺跡內展開了一場冒險——。」
「遺跡內有許多陷阱與魔物,我在遺跡內探索許久後找到一些古老的傳說,根據傳說所述表示世界樹的枝幹指的並非真實的枝幹,它其實是世界樹之子用魔力製造的結晶,知道此事後我奔赴往遙遠的花月島將其獲取……。」
黎亞納後續(xù)又說了一段故事,而她說故事的方式清晰明確,從中反而很難聽出她對此的情緒,只知道她大概不討厭這段冒險。(黑)
「原來如此,有這樣的東西......」
夏奈一邊思索一邊說著,顯然在聽到不少自己沒有聽過的名詞進行消化。
「世界樹嗎?聽起來好像是很漂亮的地方呢。」
冬之羽一邊想著一邊說道,也很好奇世界樹的模樣。(楓)
「世界樹可以被稱為一個全新的生態(tài)系,精靈族的皇宮也建造於此。」黎亞納回應道。(黑)
「我明白了,不過黎亞納小姐想必也不討厭這段冒險吧?」
冬之羽笑道,夏奈一邊思索一邊說著:
「精靈族啊......他們的國家似乎有些封閉,通常都會拒絕與他國的非必要性互動,至少在我們所在的世界是如此。」
但就在兩人討論的同時,傻不愣登的秋實就只能在一旁完全沒辦法參與話題。(楓)
「精靈族和世界樹有共生關係嗎?」諾艾爾問(沙)
「是不討厭,某方面來說是個頗具意義的冒險。」黎亞納看著三人回應,她接著轉頭開諾艾爾說:「嚴格來說更像是精靈族透過世界樹的力量繁榮,像是單獨的寄生關係。」(黑)
「感覺挺有意思的,每段冒險真的都是一段不錯的經歷呢!」諾艾爾說「說起來,在我的世界裡,精靈算是我們妖精一族的祖先呢。」(沙)
「顯然同個種族在不同的世界也會有不同的生活方式呢。」
夏奈一邊思索一邊說著。(楓)
「原來如此,還真是令我訝異的事情。」黎亞納驚奇的回應著,她面相夏奈點頭回道之後便看著冬之羽等人接問:
「三位還有什麼冒險故事可以分享嗎?」(黑)
「嗯......把身為魔人的敏春撿回家算不算?」
「應該不算吧?那就像是把流浪動物撿回家的感覺差不了多少。」
秋實搖搖頭否決冬之羽的推測,而夏奈說著:
「除此之外還有在執(zhí)行討伐山賊的任務中找到並救下被抓住的紅、被娜克莉德蠱惑成為手下,但還是被我們打倒的死靈術士克蕾妮雅、以及我們向其尋求幫助不成反倒跟我們大打出手的凱特莉娜,這些都是在冒險中遭遇的事,而她們也在最後成為了我們的夥伴,也讓如今的七人小隊順利成型。」
夏奈細數著與其他夥伴們相遇時所發(fā)生的事,但來到這裡的就只有最早期的四位成員中的其中三個。(楓)
「聽起來真是不錯的冒險,尤其是眾多夥伴的加入令人喜悅……大概吧。」黎亞納不肯定的回應。(黑)
「我是覺得能有夥伴加入是很開心的。」
冬之羽笑道,喜歡交朋友的她自然是希望是喜歡有夥伴加入的,但她還是有最基本的規(guī)劃,其中就是小隊加自己一共七個人便足矣。
「多一個夥伴就是多一分力量,就某方面來說是件令人喜悅的好事。」
夏奈也點點頭說著,但秋實卻詢問:
「那黎亞納小姐妳在冒險中有認識夥伴嗎?」(楓)
「沒有,我一直都是獨自冒險。」黎亞納的神色略顯冰冷,她轉頭看向諾艾爾問:「妳呢?」(黑)
「我有時會和他人一起冒險,不過有時也會獨自冒險。」諾艾爾說「自己一個人冒險可以看到很多和別人冒險時不會注意到的東西。」(沙)
「是這樣嗎……我沒有和他人一起冒險過不清楚,但是今天很幸運能和各位分享冒險故事,我想說的就那麼多了。」黎亞納微微擠出一副淡笑說道。
對她而言今日所說的話語已經足夠多了,她轉頭看著星空回想著以往的事情,他們如天星般遙不可及。
「四位要去跳舞嗎?我打算留在這靜靜的等待活動結束,難得來到舞廳是值得去跳舞的。」(黑)
「我看我就在這邊享受這片星空好了」諾艾爾說「還是有人要來一起跳舞呢?」(沙)
「我不會跳舞。」
秋實搖搖頭同時說著,而冬之羽上前牽起黎亞納的手說著:
「那我也在這邊陪妳吧。」
看著冬之羽認識新朋友,夏奈露出來欣慰的笑容,她也選擇默默陪在冬之羽身邊。(楓)
「既然這樣就靜靜的休息吧。」黎亞納輕聲回應。
她眼中的星空無比閃耀,其中帶有各式各樣的光彩說明了萬千的故事,五人便在這片夜色下靜靜的享受著此刻的寧靜。(黑)
宴會中,一道淡紫色的身影,走向了身為學院長的米米庫納。
「老師,MerryChristmas!!!」陳姿妘高興的說(沙)
「Merry Christmas.」米米庫納面色平淡的回應著。
雖然她的話語給人一種冷靜的氛圍,然而她一身的裝扮顯然是精心打扮過的,她看上去如同和風的洋娃娃般站立在陳姿妘的面前。
她見對方歡喜的模樣後緩緩露出了微笑面對,觀察其雙眼的同時她問道:
「很喜歡聖誕節(jié)嗎?」(黑)
「這是我少數幾次可以跟這麼多人一起過聖誕節(jié)呢……」陳姿妘的臉色微微地下沉了一瞬間,隨即又回復到原來的樣子「當然是很喜歡聖誕節(jié)呀,對了,這是我要給您的禮物!」(沙)
「原來如此,我先滿懷感激的收下妳的禮物吧。」米米庫納說道。
細嫩的手伸出捧過陳姿妘遞出的禮物,在接觸的瞬間她立刻就知道裡頭裝著何種物品,但她並沒有將其說出口,而是先將禮物收納到空間的夾層之中。
她知道這時候應當是要回以禮物的,雖然作為學院長本就有打算給學生發(fā)放禮物,但是這件事與現(xiàn)在所遇到的事情顯然不能當作同一件事情,因此米米庫納自然有了新的打算。
「對妳來說什麼樣的東西是最為想要的?作為一介學院長多少想知道學生的理想是什麼,妳要告訴我嗎?」米米庫納開口問道。(黑)
「我的理想嗎?」陳姿妘說「大概是可以掌握自己的能力,去做到自己可以做到的事物吧」(沙)
「既然如此那我便只能給予妳口頭上的祝福了,不過禮物方面我有準備。」米米庫納平穩(wěn)的說道。
說完後她從身後拿出了一盒稍小的禮物盒,她將禮物盒往前遞給了陳姿妘後說道:
「願妳能夠達成妳的理想。」(黑)
「謝謝您的祝福與禮物」陳姿妘接過禮物,並說「對了,請問老師您的理想是什麼呢?」(沙)
「我沒有理想,道具不會像人類一樣擁有自己的理想,只不過是模仿著他人的姿態(tài)在與眼前的人事物接觸罷了。」米米庫納平穩(wěn)的笑道,而她的答案也有些令人感到匪夷所思。(黑)
「雖然我不清楚所謂的『道具』真正的含義代表什麼,況且有沒有理想也都是一種生活方式,我也無予置評」陳姿妘說「不過,能一起在這樣的一個節(jié)日享受這樣的氣氛,倒也不錯」(沙)
「說的沒錯,請妳好好享受聖誕的氣氛吧。」米米庫納簡短的回應。(黑)
「是的,也祝妳有個美好的夜晚」陳姿妘說(沙)
米米庫納回以一個笑容後前往別處尋找別的學生。(黑)
黑麥走入大廳,挑高的拱形廊柱垂掛著巴洛克式的水晶吊燈,奢華的壁飾與窗框向賓客展示對稱的美學。
邊緣綴有金色流蘇的地毯如水流般順著階梯傾瀉而下,黑麥朝二樓的露臺走去,感受到熟悉的視線投向自己,他會心一笑,果然在酒紅色帷幕旁見到赫絲伊卡。
兩人便是在此處邂逅,舊地重遊,少女的倩影依然令他怦然心動,沒有因為相遇相識而減損半分熱情。
「獨自一人嗎?關於舞會,我的認知也許和妳一樣少。」黑麥在赫絲伊卡身邊駐足,雙臂輕倚著欄桿,望向舞會廳中心舞動著身姿的人們。「畢竟這麼多年來,我從未動過追求伴侶的念頭。不過,現(xiàn)在可就不同了。」(四)
「所謂的舞會是人們?yōu)榱藨c祝某一件事情所舉辦的祭典之一,人們通常會彼此相約共舞並且透過聊天加深彼此的認識,除此之外也是上流社會專用的交誼場所,部分的貴族會在舞會上尋找自己的另一半。」赫絲伊卡開口解釋。
她並不清楚這是不是對方想聽的話題,但她仍然將其說了出口。
「我現(xiàn)在是孤身一人沒錯,身為我的創(chuàng)造者的半身現(xiàn)在正與學生交談,因此我的存在顯得有些多餘,你要給予我存在於此的意義嗎?」赫絲伊卡歪過頭問著。
其意似乎是是否要與她共舞。(黑)
從赫絲伊卡迂迴的語氣中,黑麥聽出她對舞會的好奇與探詢。
「我的步法不是那麼熟練,但我會盡可能地配合妳。」黑麥牽著赫絲伊卡來到大廳中心,已有數對佳偶在此翩然起舞。
黑麥執(zhí)起少女的手,低頭於手背落下深情一吻,正式提出共舞的邀請。隨著頓挫有致的圓舞曲響起,黑麥溫柔地將赫絲伊卡拉近身前,接著引導她以腳跟向後踏出併換步。
起初兩人尚未熟稔舞曲的節(jié)奏,偶有踩到鞋尖或落拍的失誤,不過慌亂很快就被曖昧的氛圍給取代,進退之間萌生出一種默契。兩人就像杵與臼、光與影般,個性與風格互異,卻又相依而生,難以分離。
華爾滋來到悠揚的尾聲,黑麥與赫絲伊卡繞著圈,如果後者的瞳孔是璀璨的星空,那麼前者的眼眸就是能容納這幅美景的湖泊,泛起的粼粼波光只為少女而流轉。
又一次迴旋,黑麥精準地趕上赫絲伊卡的轉身,扶著她盈盈一握的腰肢,讓她穩(wěn)下漸慢的步伐。
「跳得很好喔,希望赫絲伊卡也真心享受這段時光。」黑麥摟住赫絲伊卡,讓她輕倚自己的肩頭稍作休息。「上次舞會沒能開口邀請妳,這次終於得償所願了。」(四)
「我會深深將這段記憶記錄下來,它對我而言是前進一大步的象徵,會是屬於赫絲伊卡這一個體的寶物。」轉瞬間赫絲伊卡第一次出現(xiàn)了表情,淡雅的微笑在她的面孔中綻放,輕細的聲音差一點就要被場上的各種聲音蓋過,但是它確實的傳入了黑麥的耳中。
嬌小的身子所踏出的步伐步幅小且緩慢,但是在她眼中卻是數以萬計的時光中唯一前進的一步,這一刻內心知曉了人類的一種原始感情——喜悅。
因為喜悅她的眼瞳綻放著優(yōu)美的色澤,她開口接著說:「對我而言這是充滿意義的時光,數萬年以來從未嘗到今日的滋味,也許這就是所謂——生命的喜悅吧。」
她緊緊扣住對方的手,無論如何都直視著對方的雙眼,其中帶有期待與喜悅和各式各樣她未曾體悟過的感受,隱約之間人偶也漸漸失去了本來應有的表現(xiàn)。
「也許曾經所做的一切是被賦予的職責,如今不覺得後悔與不甘,但是今日感覺到了想為他人做些事情的想法,這是人類應該擁有的想法嗎?看著你的同時心底擁有悸動感也是人類應該擁有的想法嗎?想為特定的對象付出也是人會擁有的想法嗎?」
「我不清楚,但是你會告訴我的——對吧?」赫絲伊卡問著,她湊近身子凝望著其思緒,音樂也在此暫時停歇了下來,正當全場隨之停止動作時——。
少女伸出雙手輕撫著少年的臉龐,此刻她不能再被稱為人偶,她的半身如是說著。(黑)
「妳已經知曉我的答案了,赫絲伊卡。」黑麥勾起淺淺的笑容,他閉上眼,感受著少女的撫觸。「只要妳願意佇足將我摘取,我便是妳的解語花,體察妳的感受,為妳的生活增添色彩。」
倆人的臉龐貼近,就像是並蒂而開的玫瑰,這樣的距離下,黑麥身上的檀木香氣與微熱的鼻息,皆被赫絲伊卡敏銳的感官給一一捕捉。儘管黑麥並未開口,全身的賀爾蒙與每寸肌膚都發(fā)出強烈的信號,表達他對少女的憐愛與關注。(四)
「謝謝你。」赫絲伊卡開口說道。
她用額頭輕貼著對方的額頭,除此之外她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感性,使盡自己的全力想將自己的感情傳達給對方,也許不順利卻仍依稀的透出一股依戀的氛圍。
「下一次我會從宇宙的盡頭發(fā)出信號給你,希望你能聆聽見。」她展露了笑容。(黑)
對黑麥而言,赫絲伊卡的笑容就是聖誕佳節(jié)的禮讚,他從未見過少女如此由衷感到喜悅的神情。或許此時的赫絲伊卡,在覺察與表達情感方面仍有些笨拙,但她的內心已不再是風霜壟罩的一座孤城。
黑麥順勢將赫絲伊卡擁入懷中,他眼神迷離,摩娑著少女的長髮與臉頰。恍惚間,他的心跳聲似乎透過胸口傳遞至少女的四肢百骸,隱約與意識共鳴。
兩人之間的羈絆與連繫,就像雪融後悄然抽芽的種子,逐漸茁壯,綠草成茵。(四)
聆聽著對方的心跳,生命的聲音與喜悅隨室外的花綻放,她伸出手輕輕的擁抱上對方……享受著最佳的時刻。
舞會在眾人一番尋覓彼此之下漸漸畫下句點,人們回到了自己的宿舍休息——
在這片夜晚中人們睡的特別深沉,最美的夢境與禮物紛紛在星夜下抵達內心深處,這是聖誕讚歌也是結束前的預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