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野直枝覺得自己的狀態(tài)並不是很好,她早上起來,就有點昏昏沉沉的,不過,她洗洗臉之後,覺得好多了,拍拍自己的臉頰,就打起精神來到餐廳,遞給她早餐的是唐國的賓陽,「管野少尉,妳還好嗎?」「還好,怎麼了?」「我覺得,妳好像很累的樣子,妳昨晚有睡好嗎?」「有。」「有踢被子嗎?」「賓陽,我來自的國家緯度跟妳差不多,到聖彼得堡這種地方,絕對不會踢被子。」「炕是不是太熱了?」「不會啊,最下面有兩層墊被,然後鋪著層有著軟毛的毯子,那是溫暖,不是熱。」「希望是我多心了,妳…我給妳換一份。」
賓陽動作很快,把原本的早餐換掉,就留了味噌湯和白飯,「這樣就可以了。」,小直沒有多問,她現(xiàn)在確實沒有甚麼胃口吃其他的東西,「然後,這個讓妳飯後吃,是歐拉西亞的酸奶,上面有些蜂蜜和水果丁。」「喔,涼涼的呢。」「雖然是從冰箱出來的,但等妳把那些吃完,再吃這個就差不多了。」「謝謝妳,賓陽,我去吃早飯了。」
在502的座位上,大家看著小直的早餐有點傻眼,珞斯曼擔心的問:「管野,妳早上吃那麼一點點,夠嗎?」「夠了,昨天肚子吃的比較飽,食物還沒消化完畢,我吃這樣就夠了。」「但是,妳早上吃酸奶?」「嗯!開胃嘛!」,這時,巡視回來的下原定子,也端著自己的早餐來到座位上,「大家早安,咦?小直,妳就吃這些嗎?」「嗯!我吃不下。」
西方人看不出來,但是下原看看管野直枝的臉,又看看早餐,眉頭稍微皺了一下,馬上就被小直發(fā)現(xiàn)了,「下原,快坐下吃早餐,今天的味噌湯味道不錯。」「是。」,定子沒有再繼續(xù)說下去,不過,她那個遲疑,當然被其他人看在眼裡,而且,小直不是用平常的阿定,而是改用姓氏叫定子,那就是一個屬於扶桑海軍之間的上下稱呼,不過就算如此,大家也猜得出來,一定是定子看出了甚麼,小直要她不要說出口,因此,拉爾給了珞斯曼、庫平斯基和莎夏一個眼神,然後就自顧自的吃早餐。
拉爾的速度很快,吃完之後的她,跟大家打了聲招呼,就離開了餐廳,不過,她拐了個彎去找人,在海軍宿舍,她敲了敲某個人的房門,「請問,松園司令在嗎?」,馬上有人來開門,「喔!拉爾上尉,請進,請坐,找我有事嗎?部隊出事了?」,拉爾謝過之後,坐在桌子的另外一邊,「不,早上很平和,我想跟您問一個食物的問題,因為常聽貴國的艦娘說,松園司令非常擅長扶桑料理,所以,我有個問題想問。」「料理的問題?好的,您請說。」
拉爾整理了腦海的問題之後問了出來,「請問,在扶桑,如果一個平時食慾正常的人,我是說,她的平時早餐是一碗味噌湯、一碗飯、一份玉子燒、一份煎魚和小份的醃菜,卻突然在某天早上只吃湯泡飯,然後吃酸奶,這正常嗎?」「不正常,以我的直覺,那個人可能生病了,食慾不佳,不過,至少她還算吃的有營養(yǎng)。」「為什麼呢?」「味噌湯雖然是我們的家鄉(xiāng)料理,但是營養(yǎng)非常豐富,有魚肉和豆腐,味道也很溫和,然後酸奶上面放點水果,也有營養(yǎng)素跟蛋白質(zhì),多少對她的身體有點幫助,怎麼了,有誰這麼吃嗎?」,拉爾笑了笑,「有,我的一位愛逞強的隊員。」
松園誠貞一聽就知道是誰,「啊,那個孩子,海軍啊,很多丫頭都愛逞強,有時候反而不像陸軍那麼隨和,大概都被我們寵壞了,尤其是艦娘,這點,還要麻煩上尉多費心了。」「不會的,多謝上校告訴我答案,我回去會想辦法。」「麻煩了,有需要的話可以告訴我們,隨時為妳們提供資源。」「是,謝謝司令。」
趁著小直、庫平斯基、妮帕、定子還有喬瑟去跑步時,拉爾、珞斯曼跟莎夏開著小小的會議,「拉爾,怎麼樣,是怎麼回事?」「我去問了扶桑的長官,她說是生病。」「生病?這下麻煩了。」「小直那傢伙絕對不會承認。」「但是病不能拖,拖久了就麻煩了。」「關鍵是,誰能說服她去看病?」,珞斯曼想了想說:「這個,本來應該是莎夏中尉帶她去比較合適,但是,今天有重要的整備等著妳不是嗎?」「是啊,唉,零件來了,大家的飛行腳該好好檢查。」「我要寫隊員的評論報告,拉爾有協(xié)調(diào)公文要看。」「喬瑟和定子的歐拉西亞語,口語沒問題,但是到看病就麻煩了。」
這時,三人的腦海裡浮現(xiàn)了一個人,「唉,只好是她了。」「嘛!艾荻塔,這點或許平斯基可以做的很好,她能用軟的方式讓小直去看病嘛!」「然後,讓妮帕在一旁翻譯,妮帕的歐拉西亞語,聽說讀寫都沒問題。」「看樣子這是最好的方式呢,讓平斯基試試看,把醫(yī)館的地址給她,讓三人去外面看病,我們這邊的醫(yī)療在陸軍那邊,走到陸軍那邊看,有點…。」
拉爾沒說出口的話,大家都知道,尤其小直是東方人,中間出了甚麼問題,兩國之間面子上會下不來,歐拉西亞那邊的空軍軍醫(yī)太遠,而且也怕溝通不良,雖然唐國有軍醫(yī),但是拉爾她們是西方人,就沒有想到那一塊,而且那是唐國人在看的醫(yī)生,就怕小直也不適應。「那醫(yī)療艦娘?」「她們看的是艦娘,我想雖然她們願意瞧瞧魔女,不過不好給藥。」「也是,那就讓她們換便服出去吧,今天算是給她們放假一天。」
珞斯曼私下找來了庫平斯基,「庫平,我們猜小直有點不舒服,妳帶著小直還有妮帕去外面看病,這是當?shù)剡€不錯的醫(yī)館。」「不舒服?」,珞斯曼把早上拉爾去問的結果說出來,庫平斯基恍然大悟的說:「原來如此,我懂了,我去換便服,帶著她們?nèi)巳タ床 !埂嘎闊吜耍宦飞弦⌒模灰t(yī)生起衝突。」「好,我會留意。」
因為是生病的事情,庫平斯基也不說笑話,帶著妮帕換好便服,就壓著小直出門了。「不、不要抱著我!我很好。」「那不成喔,平常食慾正常的小直,今天只吃一點點,那就是不對勁了,走吧,歐拉西亞的醫(yī)術不錯啦。」「沒錯,小直,歐拉西亞的整形外科很厲害的。」「…我不用整形…妮帕。」「哈哈,當然啦,走吧,妮帕,抱好小直,我們出基地了,今天放病假。」
來到莎夏查到的醫(yī)館,三人進去掛了號,很快就輪到她們,醫(yī)生看著小直,用聽診器聽她的心跳,妮帕在一旁做翻譯,說著小直的情況,「小直,妳會熱嗎?」,因為已經(jīng)到醫(yī)生面前,小直也就不好再隱瞞,老實的說出自己的感覺,「有一點,頭暈暈的。」「手腳無力?」「還好,關節(jié)不會痠痛。」
醫(yī)生聽完之後,又看了看喉嚨,然後對妮帕說了一串話,妮帕為難的表情帶在臉上,庫平斯基擔憂的問:「怎麼了,很嚴重?」「不是,因為她燒的有點高,醫(yī)生說要用塞劑退燒。」「…啥?」「塞劑,屁股塞劑…」,小直的臉都黑了,妮帕接著說:「醫(yī)生說那對小孩子來說是最快的退燒方式。」「休想!我、我甚麼小孩,用塞劑!我從三歲之後就不再用這玩意!休想!」
小直立刻發(fā)飆,不過被庫平斯基摀住了嘴,醫(yī)生又對妮帕說了一番話,「醫(yī)生說他這邊沒有,要去遠一點的藥局開,他知道我們是軍人,要快的話,去陸軍那邊的軍醫(yī)開,他要寫處方給我們。」「好,麻煩他了,等一下我們?nèi)リ戃娔沁吥盟帯!梗t(yī)生用歐拉西亞語寫了不少東西,妮帕向?qū)Ψ降懒酥x,收好處方,付了錢,三人就出來了。
小直氣呼呼的說:「休想!我絕對、絕對、絕對不會用那玩意!」「那個東西退燒才快啊。」「我只是一點點高溫,小孩子體溫高!」「呃!」,庫平斯基覺得有點頭疼,不過妮帕也說了自己的意見,「中尉,我可以體會小直的感受,用塞劑的感覺真的很差耶。」「但是,也不能放著病不管呢。」「我們沒有配醫(yī)生嗎?」「我們?nèi)瞬欢啵リ戃娀蛘呖哲娔沁叺能娽t(yī)看病,我猜,給的醫(yī)囑應該也差不多。」「也是啦。」「走吧,先回去回報,看看拉爾她們怎麼說。」
當拉爾還有莎夏聽到這個治療方法,都有點忍俊不住,但是也能體會小直的想法,「用塞劑也太…」「誰來執(zhí)行呢?」「我願意喔。」「伯爵,妳敢做,我就讓妳吃馬鈴薯泥,喝開水一個月。」「是、是,老師。」「我絕對不要用塞劑!對了,這裡不是有我們家的艦娘嗎?一定有醫(yī)療艦吧?」「有,是朝日丸跟冰川丸。」「那我找她們看病。」「我想醫(yī)療艦娘應該不會願意看魔女喔,畢竟有差別,而且,小直,要是她們也要用塞劑呢?」「嗚嗚嗚嗚嗚…」
這時,喬瑟和下原定子走了進來,「報告,請問,小直的情況看的怎麼樣?」「發(fā)燒,要用塞劑退燒。」,聽到塞劑,那兩人立刻摀著嘴,「這個也…」「管野少尉…」「絕對不用塞劑啦,就沒有其他地方可以看病了?」,這時,她看到拉爾辦公室窗外不遠處有唐國魔女說笑經(jīng)過,突然想到,「對了!唐國魔女,劉大隊長她們也要看病吧,她們有醫(yī)療魔女?」「有,雖然妳們同樣來自東方,但是,妳去看病,我不知道她們會不會說甚麼。」「沒關係,我們兩國交好,互有往來,歷史上的交流很頻繁,我、我去找她們看病,有問題的話,我去道歉,但是唐國人很大度啦。」「如果也用塞劑呢?」「那、那我認了!」「好吧,這樣,我們都帶著妳去,妳要乖乖的喔。」「好。」
透過走廊,她們來到另外一邊的醫(yī)療大樓,這是她們第一次來,西方的魔女對於這邊的氣味很不習慣,「嗚哇,好濃的藥草味。」「咦?我覺得還好耶,老家那邊很多上了年紀的老人,還是喜歡藥草湯,不習慣吞藥丸。」「兩邊的文化還是有差別耶。」,輪到她們的時候,她們走進診間,在她們眼前出現(xiàn)的是一名書卷氣很濃的東方女子,她的桌上有鋼筆、墨水,也有硯臺、毛筆跟宣紙,看到這麼一大票人進來,她疑惑的問:「妳們是哪邊的人?是不是走錯了?西方那兒要到陸軍或空軍去看喔。」「抱歉、抱歉,醫(yī)生,我們是旁邊的502統(tǒng)合戰(zhàn)鬥團。」「喔!那沒問題,請坐,大家都不舒服吧?」「呃!沒、沒有啦,只有一個。」「但是,您是…」
那位醫(yī)生看了她們的軍階,「您是上尉,是司令官?」「對。」「妳腰不好吧?帶著護腰,我看到妳剛剛動到腰部的時候,臉上有疼痛的反應。」「那、那個…」「一個個來,您先上那兒躺著,我給您針灸。」,拉爾不知道該怎麼反應,其他人也傻了,然後拉爾只好趴著,看著醫(yī)生在她的下背部扎了針,上面還冒著熱氣,沒多久,就有一種酥麻的感覺出現(xiàn)了。「現(xiàn)在有感覺對不對?」「是,很熱。」「那就對了,氣血瘀滯,那個護腰您要常帶,腰部不可以受損,對妳未來會有影響。」
她把頭轉(zhuǎn)向喬瑟,「飛曹,妳家事做太多了,肩膀會痠痛嗎?」「有、有啊…」「來,脫上衣,一樣要瞧瞧。」,喬瑟也傻傻的不知道該怎麼辦,隔著簾子把上衣脫了,一樣被針灸,「呼啊…」「妳跟隊長不同,那是受過傷的,妳是家事做太多,要好好休息。」「是。」,醫(yī)生走出簾子,看著庫平斯基,「中尉,妳酒喝太多了,今天胃有點不舒服吧?」「咦?我、我沒事,已經(jīng)自己吃了點胃藥了。」「妳是卡爾斯蘭人?」「對。」「午餐妳不能吃馬鈴薯跟固體食物,要改吃大米粥,戒酒一個禮拜,要不然妳過陣子就要胃潰瘍了。」「咦?不、不會吧!」「然後是金髮的上軍曹,妳常常受傷?」「是,但我能自癒。」「那麼還是要好好保健,妳最近看起來還好,下次出擊如果有受傷的話,要給妳吃些滋補的食品。」「好的。」「再來是中尉跟曹長,身體都很健康;上飛曹熬夜了?」「我是夜間魔女。」「妳的手借我摸摸。」
下原定子把右手伸出去,醫(yī)生用三個指頭摸著,「嗯!妳還算有在保養(yǎng),肝要留意,妳最近起床之後,是不是會口苦,平常口乾?」「對,水都喝得比平常多。」「嗯,肝膽濕熱…」,只見醫(yī)生扯過一張紙,習慣性的拿起小楷筆開始寫,下原定子和管野直枝勉強看的懂她在寫甚麼,莎夏跟珞斯曼就不行了,「小直、小定,醫(yī)生在寫甚麼?」「她在寫下原的病狀,醫(yī)生,甚麼叫做濕熱?」「喔!漢學學得不錯喔,熱是我們說的邪氣,體內(nèi)的氣息失調(diào),濕是一種特別的講法,跟五臟六腑失調(diào)有關,像剛剛的中尉,就是胃部濕熱。」「喔哇…」「來,上飛曹,告訴我妳的名字,要開藥了。」「我叫做下原定子。」
定子在空白的紙上,寫下自己的名字,醫(yī)生點點頭,一樣用小楷筆寫在處方箋上,「好,下原,等一下,我泡個茶先給妳喝,小少尉,妳等等,我看,主要是妳不舒服吧?」「對。」「好,等我一會兒,因為,妳是這裏面病最重的呢。」「呃!」,只見那位醫(yī)生從藥草櫃裡取出了藥草,喬瑟看到了熟悉的東西,「咦?菊花?」「嗯!原來高盧語的菊花是這樣念的,真有意思。」「醫(yī)生要泡菊花茶?」「這個是板藍根菊花茶,瀉肝膽濕熱,讓下原飛曹喝。」「為什麼啊?」「她的肝有一點點小問題,不大,不會到要吃藥的地步,喝點藥草茶,吃點藥膳改善一下,這幾天,飛曹的飲食要注意,跟中尉一樣,要固定食物。」「是,我明白了。」「我、我吃個胃藥,真的會好。」「妳不希望在跟異形軍對決的時候,突然胃潰瘍發(fā)作吧?」「…是…我吃…」「謝謝合作,來,少尉,該妳了,請給我妳的右手。」
小直乖乖的伸出手,「醫(yī)生,妳叫甚麼名字啊,到現(xiàn)在我們都沒有自我介紹耶。」「對喔,忙起來就忘了,我叫做德霜。」,西方魔女的舌頭都不知道該怎麼捲,「妳的姓氏是德?我沒有聽過唐國人有這樣的姓氏。」「不是,德霜是我的名,德的意思是人的素質(zhì)或者是物品質(zhì);霜就是霜雪的霜,妳的名字是?」「管野直枝。」「直枝,是妳的名,管野,是妳的姓氏。」「那妳的姓呢?」「薩克達。」
西方魔女們這時找到了舌頭,「姓氏很好念耶。」「薩克達、薩克達,我的牙齒終於不會咬到舌頭了。」,不過,下原定子和管野直枝卻疑惑的看著她,「一般唐國人的姓氏不是這樣的。」「百家姓不是趙錢孫李,周吳鄭王嗎?」「那是一般人,我是肅慎人。」「喔!啊!跟薩察上尉她們一樣。」「對,我們以前都生活在東北,後來逐步遷移到南方。」「好奇妙喔。」「為什麼?」「肅慎人耶,馬上連射、金戈鐵馬,很雄壯威武的樣子,唐國的書中都這樣寫的。」「我是女孩子喔。」「也對啦,妳們的書卷氣好濃,書法寫得好棒。」「現(xiàn)在大部分的肅慎人,都沒有那種剽悍的氣質(zhì)了,但從軍的還是有祖輩的氣概呢,好了,管野少尉,妳是有風寒的跡象,對了,妳有先去外頭看過了嗎?因為妳們西方魔女這麼多,一般來講,不會上我們這兒來的。」「去過了。」「對方怎麼說呢?」「要對我施以塞劑之刑。」
德霜笑了出來,「那也是個好法子,不過,少尉也大了,這不雅觀。」「是吧!是吧!要給我塞劑!不能讓我吞藥丸嗎?」「妳的情況,在我看來是不用吞藥,挺嚴重的水土不服,不過,廚房是我們和扶桑的給糧艦負責,做的食物也是東方味居多,妳會有水土不服,也真奇怪。」「我也不知道,早晨起來頭就有點暈。」「那麼,可能是這兒的氣候?qū)е碌陌桑瑠呉膊皇穷^一個,我們這兒也有人有這樣的情況,來吧,妳這燒得先治,怕打針嗎?」「還、還好…」
德霜笑了笑,「像蚊子咬到而已,不用擔心,妳的長官和同僚都沒有嚴重的反應喔。」,她們看著拉爾和喬瑟,兩人的臉上都有著放鬆又舒服的神態(tài),「我、我試試看。」,德霜算好了地方,在小直的脊椎處施了一針,莎夏不解的問:「薩克達醫(yī)生,這裡,有甚麼特別的地方嗎?小直是感冒,喬瑟是肩膀痠,為什麼會放同樣的地方啊?」「這個穴道,叫做大椎穴,這裡可治感冒、肩背痛、頭疼、喘嗽,是個解表退熱的常用穴道,通常按摩或者針灸這個地方,可以退燒。」「哇喔…好奇妙。」「那小直要吃藥嗎?」「先針看看,觀察個兩天,她的藥方,得另外開。」
她取過了另外一張紙,在上面寫下病因,而妮帕拿出歐拉西亞醫(yī)生開的處方,「歐拉西亞醫(yī)生說小直是感冒,發(fā)燒,不是病毒引起的,要給予退燒塞劑,小定,霜醫(yī)生的處方寫的是甚麼?」「是風熱,發(fā)熱重,舌紅苔薄黃,脈浮滑,宜銀翹散,唯獨其無口乾咽痛,改…」「等一下,小定,那是扶桑語,我們沒一個人聽得懂,妳要翻譯一下。」「這個,翻成哪一種語言,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霜醫(yī)生,請翻譯一下吧。」「好,發(fā)熱重就是說她的體溫高,舌頭很紅,但是舌苔有點黃,她的脈博比較浮,這就跟西方醫(yī)生聽心跳一樣,本來呢,這個啊,要吃我們的銀翹散,但是,管野少尉不會口乾,喉嚨也沒事,所以,藥方要改開…少尉,妳是哪邊的人?」「角田。」「嘛!我扶桑的地理不太好,可以給我指一指那是哪裡嗎?」
找到了扶桑地圖,管野直枝指出了地點,「宮城縣這裡。」「啊啊,這裡,咦?這不是阿武隈川嗎?北上川也在附近呢。」「是啊,我們都叫阿武隈川是大隈川,因此這邊的阿武隈さん,我都叫她大隈さん。」「原來如此,所以,妳們平常的飲用水也是從阿武隈川來的嗎?」「對。」「那這藥方子,可能得等兩天開給妳。」,只見她在處方箋上寫下阿武隈川四個字。
「霜醫(yī)生,藥方跟大隈さん有甚麼關係?」「妳這病,我想,用妳們家鄉(xiāng)的水來治治看。」「…妳不會是覺得我思鄉(xiāng)吧?」「有一點,不過,廣義的說,因為妳換了一個新的環(huán)境,體內(nèi)不習慣這邊的食物,或者是說,因為歐拉西亞的水質(zhì)、土質(zhì)跟妳家裡不一樣,可能有些東西在妳身體裡有些許的反應,造成妳的不舒服,所以,用這個方法試試,我們那兒的人到了外省,也會有這樣生病,通常會隨身攜帶家鄉(xiāng)的水土,放在飯菜裡面,治療自己的病。」「所以,是要用阿武隈川的水來做飯?」「專給妳一人做嘛!我得去扶桑海軍那兒一趟,先給妳們把針撤了。」
她很快的把針都撤除,拉爾轉(zhuǎn)了轉(zhuǎn)腰,喬瑟動了動肩膀,「好舒服喔。」「有不舒服的話都可以來找我們,對了,上尉。」「抱歉,醫(yī)生,我們都還沒自我介紹。」,502的成員們都向德霜介紹了自己,「好的,我記得妳們了,拉爾,我想起來了,當初顧清嵐治的就是妳,這兩天她不在,飛回烏魯木齊拿我們需要的醫(yī)書了,過幾日就回來。」「啊!原來她在這邊,我以為她調(diào)走了,我很想謝謝她呢。」「等她回來,妳可以跟她敘敘,但是,妳的腰還是得留意,蕭恩醫(yī)生的復健技術是很高的,看的出來她幫妳做的很好,但是妳還是要留意一些地方,所以千萬別忘了來。」「是,我明白了。」「另外,雖然問這個問題很失禮,但是,怎麼一開始不舒服不來我們這兒呢?」「因為想著妳們這邊是唐國人在看的,小直在的扶桑雖然和唐國交好,不過,上面沒有交代下來,我們也不好冒然來這邊,要是出了事,就怕造成紛爭,我當時是唐國和扶桑驅(qū)逐艦主動送過來,所以才會被唐國醫(yī)療魔女施救。」「哈哈,我能明白,不過,當初傳話給妳們的軍官一定誤會了,502的成員醫(yī)療,也由我們這邊的醫(yī)療處負責,扶桑魔女過幾日就來了。」「…唐國和扶桑的醫(yī)療魔女?」
德霜拿出公文給她們看,「瞧,這是卡爾斯蘭空軍、歐拉西亞空軍、扶桑兵部、高盧空軍與我唐國軍諮府還有扶桑兵部省簽的共同命令,我們倆國魔女是可以協(xié)同醫(yī)治統(tǒng)合戰(zhàn)團成員的,我們有分科,她們看外科,我們看內(nèi)科,只要妳們願意來看病。」「當然、當然,絕對沒問題。」「只要不用塞劑,我都願意來。」「這讓我想起魯?shù)聽枺莻砘锞尤粫焯炫菽_呢。」「那次在哥特蘭島嗎?」「對。」「我有瞧過魯?shù)聽栢福寝Z炸型的魔女嗎?」「對。」「她可真是一腦門子的朝前衝,要不是有魔力幫助治癒她,她身上的骨折就會讓她躺在床上休息一年,我們幾個唐國魔女會診的結果,都要求她乖乖的天天泡腳,保養(yǎng)自己的身子,現(xiàn)在她在歐拉西亞中部吧,那兒也有我們的陸軍醫(yī)生,應該也會瞧著她的傷。」「天啊,好強。」「好啦,針拿完了,我去找扶桑海軍,順便要制定庫平斯基中尉跟下原上飛曹的菜單,妳們要來嗎?」「要。」
她們先去了廚房,德霜把庫平斯基和定子的菜單遞給給糧艦們,然後特別交代給油艦,「絕對不可以把酒給這位金髮的庫平斯基中尉,一個禮拜之後,如果她情況沒問題,我會來跟各位說的。」「沒問題,德醫(yī)生。」「這點包在我們身上。」「醫(yī)生,不要這樣…」「不成,狀態(tài)最重要。」
然後,她們又去了扶桑海軍部,管理後勤的是矢崎備隆,「咦?德醫(yī)生,怎麼跟502的成員一塊兒來了?」「其實,是要來請您幫忙的。」,她們把前因後果說了出來,矢崎點點頭,「好啊,這容易,剛好明天下午會有三架運輸機運東西過來,要十罈子阿武隈川的水,靠近角田的,這沒問題,貨機要到的時候,我會通知妳。」「多謝妳,矢崎上尉。」
管野直枝和下原定子也朝她敬禮,「真的很抱歉,給上尉添麻煩了。」,矢崎備隆回了禮之後,揉揉小直的頭髮說:「這也沒甚麼麻不麻煩,出門在外,本來就會有這樣的問題,我們也是因為怕大家飲食不習慣,才會在有配著扶桑海軍魔女的聯(lián)合戰(zhàn)鬥團,跟我們海軍搭在一塊兒,至少飲食上不讓妳們感到不舒服,唐國也是一個意思。」「結果兩國給糧艦做出來的食物,卻風靡了所有東西方的魔女。」「哈哈,這真是始料未及。」「特魯克是不是有一批聯(lián)合戰(zhàn)鬥團要成立嗎?」「那是要跟空母合作的護衛(wèi)魔女喔,真真實實的海軍部隊。」「她們一定會過著超級開心的生活。」「可是那邊要跟深海及異形軍對戰(zhàn),戰(zhàn)況比我們這邊還吃緊呢。」
矢崎備隆說:「吃緊是沒錯,那邊本來就已經(jīng)有艦隊了,給糧艦是伊良湖,唐國是洞庭湖。」「喔哇…伊良湖耶…」「感覺各國魔女們知道這個消息之後,肯定用擠破頭的方式也要到那邊服役。」「那也要能跟空母搭配才行耶。」「拿出吃奶的勁,絕對辦的到的。」「我覺得是拿出吃貨的勁…」
向矢崎備隆道謝之後,她們就回到基地了,「好了,大概就這樣,管野少尉有些風寒的癥狀,多喝點熱水,味噌湯要乖乖的吃,這兩天妳就不要吃煎魚了,魚用蒸的吧,午餐,會給你一碗甜湯,也要乖乖喝掉。」「是。」「然後,拉爾上尉的腰,要做點復健運動,您每天要抽出點時間到我們這兒,要幫妳按一按,針一針,要不然妳那個變成痼疾,上了年紀,會很麻煩喔,不管未來是嫁人還是娶媳婦,都有各方面的問題。」,拉爾難得紅了臉點點頭,「是,我會找時間過去的。」「喬瑟少尉也是,喜歡但不可以過頭,妮帕軍曹也是,下次有摔傷,治癒完之後,請要來找我們拿保養(yǎng)的藥湯。」「是。」「那麼就看診完畢,就這樣了。」「是,謝謝醫(yī)生。」
當成員們走回自己那邊的時候,都覺得很稀奇,「好妙喔…」「我從沒想過醫(yī)療魔女會這樣治病耶。」「確切來說,醫(yī)療魔女的魔力,應該是在外科上面,內(nèi)科的話,還是走一般的路子,這上面,沒想到東西兩方的治療方法會差這麼多。」「針灸、喝藥草茶、吃藥膳。」,下原定子說:「因為,唐國那邊的醫(yī)療有種說法是,是藥三分毒。」,小直也點點頭,「沒錯,用藥也分君臣佐使,就算是最好的藥,用在不對的地方,那就是毒。」「妳們不是扶桑人嗎?」「為什麼對唐國這麼了解啊?」「咦?我對扶桑和唐國歷史很熟喔。」「我也是,唐詩、宋詞,還有我們自家的俳句、和歌都沒有問題,還有投過稿。」
所有人不敢置信的看著小直,「小直…」「會寫文謅謅的東西…」「太陽…」「打西邊出來吧?」「幹嘛!我也會寫好嗎?要不是因為戰(zhàn)爭爆發(fā),我有魔力,我可是打算去讀大學學習文學的。」「老天…」,定子也不好意思的摸摸頭髮,「我也是,本來是想要走歷史跟文學那一塊的。」「怪不得有時候我覺得妳們跟唐國人也處的太好。」「詩詞文學是最好談論的嘛!」「也是最好入手的啊,唐詩真是優(yōu)美啊。」
「反觀我們歐羅巴這邊…」「雖然現(xiàn)在是聯(lián)合作戰(zhàn),但歷史中,卡爾斯蘭、歐拉西亞、高盧和不列顛尼亞,吵的可兇了…」「可是我記得卡爾斯蘭不是有公主嫁到不列顛尼亞嗎?」「那是甚麼名字,阿定,妳有印象嗎?一個恐怖的大胖子…」「是亨利八世,小直、小定。」「喔喔!對,是那個名字。」「都嫁了公主過去,會不好嗎?我們學到的歷史中,因為亨利八世嫌她醜呢。」,小直搖搖頭,「那一定是反話,皇后哪有醜的,看看我們國家的皇后,還有唐國的皇后,可是美若天仙,母儀天下。」「以前的皇后也都很美呢。」「呃!那個,中世紀的時候,婚姻帶有權力的色彩,有時候娶的國家,不是娶女人喔。」「是這樣啊。」「好妙,就算是娶權力,我們以前的天皇,娶的藤原家的女子,還是很美耶。」「所以我們這邊的國王,羨慕東方的皇帝,那還真不是說假話。」
中午的時候,庫平斯基無奈的看著自己特製的午餐,「這是油漬菇、涼拌秋葵山藥、木瓜瘦肉湯、茶油飯糰,妳可以把那些菇類以及山藥放到麵包上。」「是。」「這是妳的甜點。」「甜點?」「對,蘋果紅棗蒸糕。」「這聽起來不像個甜點耶…」「不行,妳要吃,會被德醫(yī)師這樣交代,妳一定有點嚴重,以後妳們要是喝了酒,隔天都得吃小米粥養(yǎng)胃。」「是…」
在餐桌上,庫平斯基苦著臉吃,而小直則吃到了大蔥豬肉味噌湯、鱈魚糙米香菇粥、蒸肉餅,上面還打了個蛋,香氣四溢,妮帕盯著那碗蒸肉餅看,「小直,那道菜好香喔。」「對啊,不過這不是我們家的菜,肯定是唐國的,我嚐嚐,喔哇…這真下飯。」「我可以嚐一口嗎?」「好啊。」,妮帕小小的拿了一筷子放到嘴裡,然後倒抽一口氣,「天啊,好好吃,這跟馬鈴薯泥也超搭的,但是米飯更棒。」「真的嗎?」「對,好好吃喔。」「為什麼要上這道菜呢?」「讓我開胃,我現(xiàn)在胃口不佳,吃不了多少東西的話,營養(yǎng)就進不了身體裡,因此,霜醫(yī)生請給糧艦她們做幾道藥膳,然後選一道讓病人會願意吃飯的料理搭配,這樣營養(yǎng)跟美味都有兼顧。」「我覺得都是美味耶,這在西方怎麼可能,頂多喝個雞湯跟熱水,然後熱牛奶,乖乖的吃藥。」「我是願意吃藥,但是吃藥會昏昏沉沉的,讓我嗜睡,我不喜歡。」「因為身體不舒服,所以要躺在床上休息啊。」「我這只是水土不服,好好吃個飯就行了啦。」「塞劑呢?」「休想!」
小直有點水土不服的事情,也傳到了阿武隈的耳朵裡,趁著下午休息的時候拉上扶桑、山城、北上和大井來看她,「管野,妳還好吧?」,正在吃草菇稀飯的小直放下碗,立刻站起來敬禮,「是,一切安好,扶桑さん、山城さん、北上さん、大井さん、阿武隈さん。」,回了禮之後,扶桑揉揉她的頭髮,讓她坐回去,「被子不夠暖嗎?」「腳爐呢?每晚都要烘腳或泡腳的。」「有,我有乖乖的做,只是…醫(yī)生說…」「醫(yī)生說甚麼?」
管野直枝不自在的轉(zhuǎn)轉(zhuǎn)頭,「我有點水土不服…」「喔,是這樣啊,還以為是嚴重風寒呢,嚇死人。」「那個,這很常見?」「剛來聖彼得堡的時候,那是1939年,電、子日、西風、疾風、睦月都有這樣的問題,如月則是哪個啥…」「如月?她不是跟風雲(yún)在一起嗎?」「妳鎮(zhèn)守府周報追的很勤嘛!」「我姊姊覺得很有意思,秋雲(yún)的漫畫她也有買,那是我跟姊姊的秘密。」「姊控耶妳。」「當然,我姊姊最棒。」
山城和大井非常滿意地看著她,「很好,不愧是扶桑魔女。」「有前途,姊控最棒。」,阿武隈無言的翻了翻白眼看著北上,北上只是得意的笑了笑,而小直好奇的問:「那如月怎麼了?」「她啊,有點想風雲(yún)了。」「喔哇…那可是隔了很遠耶,不列顛尼亞到這邊,很難吧,她是二航戰(zhàn)的護衛(wèi)驅(qū)逐艦。」「沒錯,只能趁著放假的時候,回到鎮(zhèn)守府見見面,夕張跟五月雨也差不多。」「艦娘真多情,所以現(xiàn)在時雨還是會夜這到山城さん的房間嗎?」
小直的問題,讓在場的人都立刻摀著嘴偷笑,山城的臉立刻紅成一片,小直摸摸下巴接著說:「看樣子應該是天天吧?」「小直,時雨她現(xiàn)在不用夜這了,光明正大去,誰也不會攔著她。」「真的嗎?大隈さん,那不錯耶,我姊姊當初看到這個詞,超級害羞的。」「那個傢伙,給我用這個詞…」「算了,山城,都過去了啦,妳追著青葉大半個操場呢。」「而且時雨還穿著浴衣,披散著頭髮,打開山城さん的房門走進去,我姊姊覺得好浪漫。」「青葉…」「嘛嘛,算了,山城,誰都躲不過重巡的偵查,我餵日向吃巧克力的樣子,還不是被照了下來。」「我把大井親帶回房,在她臉上親了一下,也上了頭版。」「所以,我告訴妳,小直,如果妳『那麼』喜歡妳姊姊,她來探望妳的時候,千千萬萬不能被我們這邊的重巡偵察機捕捉到,那都會上週報的。」「咦?不是只有青葉さん會這樣而已?」「不,所有的重巡都會幫她收集相片,目前已經(jīng)擴散到魔女了。」「咦?我不知道耶,所有的重巡都有這種習慣?」「因為,大家是靠這個東西,來知道彼此的近況,就算,那是八卦煽情,也知道大家都還過著日常的日子,這也是一種心理安慰。」「原來如此。」「不過我覺得更多的是她們自己也想看。」「但是,高雄さん她們一家,不都是各自成雙成對,那這樣青葉さん就不知道啦。」「比叡、霧島、天龍和龍?zhí)飼兔Α!埂咐咸臁?/font>
相生堯秀她們也來看小直,「怎麼樣,好一點了嗎?吃藥了沒有?」「好多了,只是,唐國醫(yī)療魔女看過了,先不用吃藥,要我好好吃點飯菜,過兩天,要用大隈川的水做菜給我吃。」「這倒是個新奇的方法呢。」「還沒怎麼聽過,真有意思,唐國的醫(yī)療,藥比誰都苦,但也比誰都不愛開藥。」「真的嗎?」「是啊,有點小毛病的話,她們喜歡用藥膳調(diào)理,急癥才下藥。」「所以,即使我發(fā)燒,她們也不認為有多嚴重囉?」「有可能,畢竟妳除了發(fā)燒,沒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與其吃了藥讓妳更難受,那乾脆先幫妳退燒,然後用藥膳調(diào)身子,這是書元她們說的。」「真有意思。」「總比妳被塞蔥好,不是嗎?」
小直的臉上立刻露出不開心的樣子,「我去外面的醫(yī)館看,還要給我塞劑咧!」「塞劑跟塞蔥好像差不多的感覺。」「講到我自己的屁股都涼涼的…」「所以,雖然好的會比較慢一點,但我寧可吃藥膳改善,反正那些東西也是平常在吃的,我沒有甚麼影響。」「那就好,妳真的思鄉(xiāng)了?」「醫(yī)生說我是,我是想家啦,誰會不想,但是,也沒有到會在被窩裡哭的程度,醫(yī)生說是我的身體在想家,因為,歐拉西亞這邊的水質(zhì)和土質(zhì),跟角田有差,所以,我的身體可能不習慣這邊的礦物質(zhì)導致的。」「原來是這個因素,不講清楚我們還真不明白呢。」「反正她針過我也好多了,吃點清淡的東西也好,清清腸胃。」「好,小直,有不舒服的地方,還是要找醫(yī)療魔女看病喔,不能逞強。」「是,相生さん。」
在預定的時間,貨機到了,德霜趕到機庫,帶著人把水送到儲藏室,她和當天掌廚的早埼嚐了嚐水,「嗯!泥土味太重了些。」「這樣不能拿來做菜,得用木炭來淨水。」「我去拿木炭,不能讓她剛好點又鬧肚子。」,於是,早埼將水倒入濾水器裡,一個有著備長炭、麥飯石、石英砂、細棉布的過濾器,來回濾了兩三次,早埼才把水煮熟,放涼之後,兩人再喝了一口,「可以了,這是軟水。」「那麼,我用她來做飯吧。」「麻煩妳了。」
那天晚餐,小直來到餐廳時,早埼笑著對她說:「來,妳的藥來囉。」「我的藥?啊,大隈川的水嗎?」「嗯!來,今天是宮城料理。」,在小直的餐盤裡,有鮭魚飯、牛舌時雨煮、烤蒲鉾、魚板味噌湯,甜點是毛豆年糕。管野直枝一看,眼睛都亮了,「我、我好久沒吃到這些了。」「快去吃吧,魚板可是選好魚做的喔。」「是,謝謝早埼。」「不用客氣,但記得要去謝謝德醫(yī)生。」「是。」
她很快的就端著自己的料理到位置上,大家都看著她的飯菜,「小直,這是妳家鄉(xiāng)的菜嗎?」「對啊,我從小就是吃這些長大的,不過都是過年才吃的啦。」,阿武隈看了看,也笑了,「這還真是鄉(xiāng)土料理了呢,牛舌時雨煮,真有意思。」「因為我還不太能吃煎烤的東西嘛!時雨煮這樣做也挺好吃的。」,定子看著她的鮭魚飯問:「小直,宮城那邊在過節(jié)的時候,鮭魚子會放的這麼大手筆啊?」「嘛!要少一半啦,我想應該是這邊的鮭魚子便宜吧?因為要做魚子醬。」「對喔,咦?宮城的魚板形狀好特別。」「因為那是伊達家的家紋。」「對喔,仙臺是伊達家的產(chǎn)業(yè)嘛!好好玩。」
北上摸了摸小直的頭髮,「多吃一點,趕快恢復,妳最近挺沒有精神的,我還想著當初勇渡暴漲的阿武隈那個孩子上那兒了呢。」「嘿嘿…」「勇渡阿武隈?」「前幾年颱風到宮城,阿武隈川暴漲,那孩子光穿一件單衣,就游泳越過阿武隈川,那個兇暴的要死的阿武隈川呢,真有勇氣。」「明明是北上川先亂走,我才被迫暴漲的。」「嘖嘖,角田那邊的人只會記得大隈又生氣了。」「哪有!明明都給角田那邊的農(nóng)田灌溉,大隈才好。」
陸奧敲了兩人的頭,「不管是暴走還是灌溉,都不要再鬥嘴了,好好吃飯,要不然就收走妳們的毛豆年糕。」「是……」,那餐飯,管野直枝吃的很開心,她大口大口的扒飯,想起了以前在家裡過年的樣子,她的母親,也是做這樣的年節(jié)料理,每次到了過年,她都很期待那些豐盛的年節(jié)料理,每次在知道有哪些菜的時候,都高興的大聲歡呼。
飯後稍微休息了一會兒,德霜又為她診了一次脈,看了看她的眼睛和舌苔,「嗯!脈像挺穩(wěn)的,舌苔顏色也正常,沒事了,但還是要多注意身子,我現(xiàn)在才知道妳、庫平斯基中尉還有卡塔雅南軍曹常摔飛行腳?」「近身肉搏,才是戰(zhàn)鬥的方式。」「摔到骨折就不好了吧?」「那個…」「我跟妳們的司令還有戰(zhàn)鬥隊長確認過了,以後妳們?nèi)齻€要是摔下來,就得來找我們五個醫(yī)療魔女報到,保養(yǎng)身體,明白嗎?」「是。」「不可以跑走,妳啊,健康的來到歐拉西亞,也要健康的回家,不是嗎?」「也、也對啦。」「好啦,妳快去休息吧。」「是,謝謝醫(yī)生。」
她離開醫(yī)療區(qū),沒有先回房,而是給家裡打了電話,而沒有等到小直回來的眾人,靠著莎夏的魔力找到她的所在處,偷偷躲在一旁看,等到小直跟她的父母講完話之後,就輪到她的姊姊了。「薰姐姐。」「小直,好久沒有聽到妳的聲音了。」「我也是很久沒有聽到姊姊的聲音了,妳好嗎?」「很好喔,大學的課業(yè)不容易呢,但我學的很愉快。」「真的嗎?妳學了甚麼,我想知道,我在這邊閒暇的時候,也可以讀一讀。」
當小直在跟薰講話的時候,她的獸化不自覺的露了出來,鬥牛犬的短尾巴,不停的左右上下或者三百六十度旋轉(zhuǎn),狗耳朵也平貼頭頂,妮帕摀著嘴說:『哇哇,小直超級開心的耶。』『從沒看過她的耳朵和尾巴會有這種反應。』『太驚人了,要不是知道她在跟姊姊講話,我都以為電話另一端是喜歡的人呢。』『不過,也沒人跟姊姊講話會這樣啊,伊魯跟奧羅拉說話的時候也不會這樣。』
這時,下原定子笑的非常神秘,『這個嘛!是扶桑特有的文化啦。』『甚麼?』『姊妹控。』『姊妹控?』『就是很喜歡自己的姊姊或妹妹啊。』『咦?是這樣啊?』『對啊,我們現(xiàn)任的天皇,娶的就是自己的妹妹。』『但這不是會有近親的問題嗎?伊斯帕尼亞歷史中,那個讓人難忘的哈布斯堡下巴。』『可是東方常常有這樣的婚姻喔,但是都生下健康的孩子。』『咦?』『而且絕對讓人相信那就是兩人的孩子,因為簡直是翻版。』『厲害的東方文化。』『那小直她,真的喜歡她的姊姊啊?』『不知道耶,不過我覺得像,扶桑的女孩子,只要有姊妹的,都很容易被吸引,這在艦娘上很明顯啊,長門陸奧、北上大井、川內(nèi)神通,很多喔。』『老天…』『都很有趣,對了,還有古鷹加古也是,加古さん和長門さん的夜戰(zhàn)能力很強。』『感覺得出來,晚上的時候,她們的攻擊更驚人。』『那個,嘛!在我們扶桑海軍,夜戰(zhàn)有兩個含意,一個是海上,另外一個…』『是甚麼?』『呃!是、是在房間裡的…』
這話一出,大家的臉都紅了,『真、真的假的?』『真的,不過大家都不需要啦。』『下原,妳覺得我可以跟龍驤問這個問題嗎?我們是不錯的酒友,她一定知道很多這些事情。』『我…呃…那個…伯爵…我勸妳不要…』『哈哈,也是,要是把狐貍惹毛就不好了,啊啊…痛…痛。』,珞斯曼又用指揮棒敲了庫平斯基的頭好幾下,然後,「妳們在這邊幹嗎?」「啊…小、小直,妳電話講完啦?」「妳們躲在這裡幹嗎?」「因為妳一直沒有回來,所以我們…」「躲在這邊偷聽我講電話?」「不、不是,關心,關心,小直跟姊姊很好啊?」「當然,我唯一的姊姊。」「那妳離開她,應該很寂寞?」「是啊,很想她。」「小時候姊姊一定很照顧妳。」「當然,姊姊她很溫柔,總是有死小孩要鬧她,是我把他們打回去的。」「呃!妳、妳還真保護妳姊姊。」「當然,我要保護她。」「那妳們會一起睡嗎?」「當然,一直到我離開家前一晚,還在一塊兒睡。」
大家的眼睛睜的非常大,然後看著下原定子,下原定子撓撓臉頰,「我們的傳統(tǒng)、傳統(tǒng)。」「幹嗎?我不能跟姊姊一起睡嗎?」「那個,作為妹妹的,到了一定年紀,都不會跟姊姊一起睡吧?至少,我的朋友都不會這麼做了。」「我喜歡我姊姊啊,當然要一起睡,山城還不是沒事的時候會去找扶桑,只是要事先跟時雨說好,要不然撲空就不好了。」「呃!」「喔…妳、妳喜歡就好…」「當然,我最喜歡我的姊姊。」「是、是。」
後記
這是502的故事,本來是打算放在番外,不過
我發(fā)現(xiàn)寫點日常,可以緩和戰(zhàn)爭的氣息也不錯
動畫中也不是一直在作戰(zhàn)
這篇寫的時候,其實針對我們自己的設定都沒有定型
所以才會弔詭的先去外面的醫(yī)院,然後才回來
是後來做好全部設定之後,這一篇才又稍微做了些許的調(diào)整
針對502的人物設定,基本上
我應該不太會走動畫的人設,就跟之前說的一樣
本身在島田的筆下,我個人覺得502的人設
跟動畫有些不同,再來就是針對他們家的大家長拉爾的設定
前面也說過針對拉爾的人設調(diào)整
矛盾的地方就在於,她跟巴克霍隆、哈特曼、503的柏寧都是同一個單位出身
彼此的個性都非常了解
不太可能讓明娜還有薩福諾夫?qū)瓲栍羞@樣的感覺
多少會辯解,不過,我想應該是動畫創(chuàng)作的時間,還有劇本的因素
導致其他人交友情況並未多做交代
所以,我才會做了調(diào)整。另外小直的地方,更多參考原本的人還有預先的人設
跟動畫中那種太過誇張的傲嬌行徑也不同
下原定子也沒動畫那麼迷惘,她可是坂本美緒的學生
她的迷惘早在學生時代就被美緒趕跑了,下部隊還迷惘?這點我也覺得很妙
我記得沒錯的話動畫中,她是覺得自己無用武之地,只能在廚房幫忙?
這邊就當成她的興趣,良好的夜戰(zhàn)魔女還會無用武之地?
其他人的部分就還好,人設調(diào)整的不多
伯爵跟老師的曖昧,是以緩慢的方式進行
因為我對這一對還沒有太多想法,所以絕對不會寫得太深入
點到為止,等到哪天突然有想法,才會寫多一點
反正,時間很長,他們可以慢慢培養(yǎng)感情
最後就是,針對前面的文章,尤其是非常前面
可能會開始慢慢地花時間修文,前面有很多不連貫的地方
只能說這是我的問題,不管是長篇、短篇,我的想法總是會前後不一致
之前就已經(jīng)開始調(diào)整魔術的存在,因為一開始我是用FATE的角度代入的
所以會有魔術,但是差不多寫到間桐家領便當,我就覺得魔術這玩意是雞肋
到後面變成累贅,所以,我還在思考該怎麼改
或許會參考仁王的守護靈設定會比較好一點?還在評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