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娛樂》
日常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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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南極石出現,已經過了三天。學校外頭一如既往的下著雪,大地呈現一片寧靜。
在學校內,法斯搖著磷葉石的手,撒嬌著要陪他玩。
「來玩嘛~」法斯不停嚷嚷著,甚至還攀到了磷葉石身上。
「明明是冬天,你這小傢伙怎麼這麼有活力啊......」
磷葉石無奈地站起身,向抱住自己大腿的法斯吐槽。
難不成是之前那一大段時間睡飽了?
「反正今天也不用清理浮冰,你就陪小小磷玩吧。」一旁的南極石開口。
「小小磷?」磷葉石一時間沒理解南極石的意思,愣了一下才明白是在叫身後的法斯。
自己是磷葉石,而法斯很明顯就是「小的」磷葉石,自己的暱稱是小磷,法斯理所當然就是小小磷了。
「但要玩什麼?打雪仗?」
「這得要問當事人的意見吧。」
磷葉石和南極互看了一眼,接著同時轉向法斯;
「你想玩什麼?」
「雪仗!」法斯秒答。
「我懷疑這傢伙完全就沒思考。」磷葉石低聲向南極說道。
「我也這麼覺得。」
「——嘿!」趁磷葉石和南極石不注意,法斯抓起雪就開始往二人猛砸。
「............」
但命中率太低,幾乎沒砸到人。
「接下來,換我回擊了。」磷葉石露出壞笑,合金手像樹枝般展開抓住幾十顆雪球,接著一口氣朝法斯身上砸。
「啊!你作弊!哪有用合金的啦!」法斯被砸的滿身是雪,狼狽的跑到南極石後面。
「南極——」見法斯躲到南極身後,磷葉石用合金抓住一大把雪,一把砸向南極石的方向。
南極石愣了一下,但接著立刻右閃躲過了迎面飛來的雪堆。而站在他身後毫無防備的法斯,被一大堆的雪正面擊中,整個人被雪給埋住。
「啊~可惡,被閃過了。」磷葉石一臉可惜的喊著。
原本還想說能擊中南極呢。
「不要小瞧我長年擔任冬巡擔當的實力。」南極石笑道。
「有破綻!」磷葉石又朝南極石丟了好幾顆雪球。
南極石沒有絲毫慌亂,遊刃有餘地閃避飛來的所有雪球,甚至還趁著間隙回擊了幾顆給磷葉石。磷葉石也不甘示弱,用合金膜擋住了南極的攻擊,接著再次反擊。
當初一副毫無興趣的二人,反而玩的最開心。
「——我說......沒有人要來救我嗎......?」不遠處依然被雪埋著的的法斯,以微弱的聲音呼救著。
雖然心思都在想著如何擊中南極,但磷葉石還是注意到了法斯,反手伸出一條合金,將他從雪堆拽拉了出來。
法斯茫然地蹲坐在雪地上,無數雪球在眼前飛來飛去,有些甚至快到只剩殘影,完全沒有讓他插入的餘地。
「咦?小小磷是不是不見了?」雙方攻擊到一半,南極石突然開口問道。
磷葉石立刻瞥向原本法斯所在的地方,果然只剩下成堆的白雪,法斯不見蹤影。過去不好的記憶湧上,磷葉石頓時失去玩耍興致,著急地尋找法斯的蹤跡。
周遭的雪地都被雪球砸的凹凸不平,無法靠腳印分辨。磷葉石用合金將自己拋向高處,試著從上空尋找法斯,但什麼也沒看見。
「會不會回去學校了?」
「嗯.....有可能。」
「你先回去看看,我繼續在這附近找一下。」
「謝謝你,南極。」
磷葉石以最快的速度奔回學校,雖然現在應該不會出現月人,但畢竟是那個法斯,也說不準會發生什麼事。
(法斯......如果是我的話,會跑到哪裡......?)
翻找著過去模糊不堪的記憶,磷葉石在學校各處找尋法斯的身影。
水池邊、醫護室、戰情室、工藝室、紅綠柱石的工作坊......
都沒有。
老師的桌子、自己的房間、外面的陽臺......
還是沒有。
「那傢伙到底跑去哪了啊......」
磷葉石碎念著,剛好經過學校的圖書室,懷著一絲希望踏入,但法斯也不在這裡。
視野餘光間,似乎看見窗邊有一道人影,不過轉眼就消失了,只剩下空盪盪的窗口。
(是我的錯覺嗎......?)
磷葉石沒有多想,轉身走出圖書室。
學校的一二樓都找過了,如果法斯待在學校的話,那就只剩三樓以上的空間還沒找。但學校的三樓是長期修養所,是由幽靈水晶......還有黑水晶共同管理的地方,平時幾乎不會有人去。法斯有可能跑去那裡嗎?
磷葉石半信半疑的走上三樓。
眼前出現的是一個寬廣的空間,一排排架子擺在中央,近百個裝著寶石碎片的盒子整齊擺在架上,場面相當壯觀。
「法斯,你在嗎——?」
磷葉石朝著中央大喊,聲音不停迴盪在空曠的長期修養室中。過了幾秒,身後的架子傳來聲響。法斯正坐在鋪著沙土的地板上,周圍是一個個打開的盒子,以及散落一地的寶石碎片。
「你怎麼會跑來這裡......」磷葉石汗顏:「而且還搞得這麼亂。」
「嗯......不知不覺,就跑到這裡了。」法斯一臉恍惚的回答。對於來到長期修養室的原因,他自己似乎也不清楚。
「至於這些碎片嘛......」
不管蒐集多少都永遠無法復原,就像沒用的我一樣呢。
望著眾多的碎片,法斯低聲嘟囔道。
「嗯?」
「沒事~對了,我很會躲吧!我都有聽到喔,你找我找很久吧!!」
法斯沒有解釋,直接轉移了話題,興奮的炫耀起自己的躲藏技術。面對得意洋洋的法斯,磷葉石不禁無語了起來,方才浮現的一絲擔憂也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你喔,下次要玩捉迷藏先說,突然不見會讓人擔心啦。」磷葉石輕輕敲了下法斯的頭。
「這是你們拋下我自己玩的那麼開心的懲罰。」法斯嘟著嘴,完全不覺得自己有錯。
「總之,先去找南極吧,免得他繼續在雪地裡找你。」
「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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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要玩捉迷藏先說啊!!不要自己一個人消失啊!我還以為你出什麼事了呢!!」
不出意外的,法斯果然被南極狠狠說教了一頓。儘管法斯不斷投以求救的眼神,但磷葉石並未替法斯說話,只是靜靜的在一旁聽著南極久違的說教。
「對不起......我下次不會了......」
法斯貌似被嚴格起來的南極嚇到了,頭都不敢抬起來,不停重複著道歉。
「唉......好啦,沒考慮到你的想法,我們也有錯。」看著頭都低到快摔倒的法斯,南極石嘆了一口氣,沒再繼續多說下去。
因為自身的脆弱,法斯時常只能在遠遠的地方望著磷和南極,但他也想加入磷和南極的互動,渴求他人的陪伴,希望能被注意到。透過這次的事件,磷葉石和南極石體認到了這點。
自此之後,每當結束例行工作,磷和南極就會抽出時間陪法斯玩一會,有時是卡牌,有時是猜謎遊戲。受到法斯的啟發,三人發現捉迷藏其實挺好玩的,不時也會在偌大的學校內玩捉迷藏。
「找到你了!!」
「啊~真可惜,你還真厲害啊。」
雖然法斯沒有直接表明,不過能明顯看出他的笑容變多了。做事不按牌理出牌的他,也為生活增添不少樂趣,讓本該寧靜枯燥的冬日充滿了歡樂。
在月人一直沒有出現的現今,冬季的娛樂也是很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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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圖1 - 打雪杖
插圖2 - 法斯與一地的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