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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希特勒、極端思想、社會邊緣人與弱勢之心得

Pax Martyrdom | 2022-07-27 21:50:47 | 巴幣 0 | 人氣 205

我不知從何說起。
談論希特勒,要不說他的不是,要不被當成新納粹或社會上的怪人。
因為臺灣是科技和工商業之國,所以任何對於文科的興趣都只能是興趣,任何對此擁有過多的興趣,甚至比愛唱歌還不如,至少你唱歌唱得好聽人家喜歡。
在臺灣讀文科讀到有憂鬱癥,還不一定是因為找不到相對應的工作,而是來自社會的敵視。
文組在臺灣的處境,只比更生人好一點,和同性戀和穆斯林一樣被嘴巴上尊重心裡上討厭、鄙夷,甚至比陣頭還不如。人家吸毒、殺人放火至少引得他人恐懼,有人敢污辱他,陣頭小子絕不寬容,他們會自己尋求以暴力討回自己的公道,這是我唯一對八九的敬佩。我終於可以理解有人願意加入黑道,因為黑道和納粹黨、伊斯蘭極端組織有何不同?都是某種報復社會、敵視法秩序的組織,可以報復社會對自己的任何不公。
青少年,乃至成年人因此各種叛逆、造反也是基於這種心理。
希特勒也是壯志未酬的青年,藝術理想得不到肯定的他,轉而專心於民族主義上,並也以傳令兵的方式取得國家(社會)對他的認可(軍事勳章),因此可以理解德國戰敗對他而言如同基督徒的耶和華輸給了撒旦,信仰崩壞。反猶主義只是普遍存在於歐洲歷史和文化的反異族傳統,歐洲各民族也歧視羅姆人、外國人。
尤其在長期得不到自由與獨立的民族而言,敵視少數民族和外來民族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因此猶太人、羅姆人、同性戀、共產黨人、精神病患、殘疾人士等社會邊緣人、少數派成為納粹找麻煩的對象,真的就是運氣非常不好。
基於利益和自尊心,社會也喜歡貶低對國家無用之人,如精神病患、殘疾人士(例如有人會說某人聾啞是因為上輩子有業障,雇主刻意排擠殘障人士,不要跟我說社會上沒有這種人渣)。我曾猜想,也許正是因為優生主義,人們才本能地想排斥所有有先天疾病的人,以避免劣等基因流傳下去。避免更多「劣等人」誕生,但當你不巧就是那個劣等人時,你就如同被桎梏在一個無處可逃的牢籠當中,永生永世的接受歧視和迫害。這時你就會覺得,我一定是有什麼罪,才要這樣受罪。
但是,當你處在這種被社會排擠、欺負的情況,要不變得異常順從,完全社會化,要不劍走極端,加入極端組織(犯罪組織、恐怖主義、叛亂或暴動),發洩心中的不滿。
加入納粹黨、伊斯蘭國也是一樣的概念。當希特勒在一戰後只能當政府的線民時,風起雲湧的政黨鬥爭給了人施展虐待欲的機會。用衝鋒隊在街頭痛毆共產黨人,在水晶之夜打砸搶猶太人,哪個不是人暴力的慾望?
任何對社會不滿的人,或是社會底層,若有機會參加類似納粹黨、共產黨、伊斯蘭復興的運動,都會異常狂熱。我甚至覺得,現代人對宗教或社運的熱情也源於這種不甘。
為什麼會有歐洲青年明明生活在優渥的國家,卻甘願遠赴重洋加入聖戰呢?就是基於這種空虛或對社會不滿的心理。
他們是犯罪和罪犯嗎?當然是,在伊拉克被屠殺、強姦、奴役的亞茲迪人,難道不無辜?對,他們就是臺語說的雖小。自歐洲文藝復興、工業革命、帝國主義殖民運動、白人優越主義、白種人的負擔、西方中心主義等歷史以來,西亞民族就一直被欺負,先是鄂圖曼帝國被擊敗,各種伊斯蘭國被殖民或淪為傀儡國,又加上現代英美法等國對伊拉克、敘利亞、伊朗等國的攻擊(無論是否師出有名),伊拉克、敘利亞、阿富汗等國長年處於戰亂、貧窮的情況下,生活痛苦的阿拉伯人、阿富汗人,變得異常極端,就像推然擠去的社會邊緣人,終於發動了「西城暴動」。
問題是,這還不是像日本部落民那樣小規模的,只存在於某國的社會問題,而是跨國、長事件的歷史問題,因此生活在貧窮線下、朝不保夕的阿拉伯人、阿富汗人、羅興亞人、奈及利亞人、索馬利亞人最終像青少年加入黑道一樣,以殺害他人為樂。
因此伊斯蘭國在發動「聖戰」時,恐怖份子是真的快樂。他們知不知道自己正走向毀滅?知道。伊斯蘭國最後首都城破、亡國之時,那些最後的士兵和「臣民」是否擔心受怕?是。
但就算如此,仍有影像紀錄顯示,有伊斯蘭國的伍長,堅持了自己的「信仰」到最後。就算其他下兵在伊拉克安全部隊的攻勢下都棄長官而跑了,就算這位伍長都已經中彈半死不活的不能行走了,也必須堅守崗位。對世間而言,他當然是罪該萬死的恐怖份子,但對他自己而言,可能死得其所,求仁得仁吧。
人家都說一體兩面或一刀兩面,何嘗不是這種狀況。
根據政治正確或國家法律,我是不可以支持這些人的,但人生的閱歷和自己精神的狀況,讓我在思考這些人的處境時,有不一樣的看法。
我就如同臺灣社會的異端一樣,永遠有人對我的部分特質有負面意見。
臺灣社會存在著各式各樣的鄙視鏈,很可惜的,雖然我希望沒有,但就是有。
因此,這樣說好了,我永遠不會犯罪,但我既然無法從宗教和哲學身上解決我的精神問題,那我只能將心寄託在民進黨或共產黨身上。
人家說民進黨像共產黨,我倒真希望民進黨如共產黨一樣。
有人說政府想要監管人民的網路言論,我樂觀其成。
如果臺灣人有人嚮往中共的專制統治,我雖然不認同,但我願意支持,其心理動機不言而喻,我不能說。
我願意支持臺灣社會的少數派,或與主流風向故意逆風。
當整個社會反同時,我刻意挺同。
當整個社會挺同時,我刻意反同。
當整個社會支持國民黨時,我刻意反國民黨。
當整個社會反對民進黨時,我刻意支持民進黨。
當整個社會反共時,我刻意強調自己是共產主義的同情者,是社會主義的支持者。
我明明就知道某個人的政見我不認同,但我故意投他,只因為我想看整個社會一起被影響。
例如,有人警告拒絕以核養綠,可能供電吃緊,我就是要拒絕。
如果開放萊豬有食安疑慮,我也一定要支持開放。
如果開放核食也有食安疑慮,那我也一定要支持。
如果在網路上說臺灣是中國的一省,會惹人憤怒,那我偶爾會說。
而那原因,是我不能說,說了會被罵的。
就像以前的同性戀是見不得人的。
但同性戀比我好,如果我反同還會有人想打我,為他們出口氣。
但沒有人會為我的選擇真正的尊重。
就像以前某位國民黨人說過的,大家一起拖垮這個政府。
他的心態不也一樣嗎?

在言論自由的範疇內,在中華民國領域內,支持中共的人、統促黨、愛國同心會的人都不會被捕了,那我說我對中華蘇維埃共和國的歷史「有興趣」,甚至「認可」當時中華蘇維埃共和國的建立與施政,也不爲過吧?
所以我可以理解,當中華民國臺灣政府正試圖鼓舞人民若在戰爭時務必要支持國家時,會有人真心或故意唱反調,不但主張拒絕服役,甚至揚言要投靠共軍,反對國軍。
是否想過,這種不滿源於臺灣社會某些不良的文化,如互不信任的勞資關係、不友善的職場環境、資產階級政府、高房價、資本主義、惡劣的軍中文化和待遇等?
如果在危難之時,高官不戰而降,平民袖手旁觀,人們以為換個政權如同換執政黨一樣,我也不知道會怎樣。也許臺灣人就和清軍、日軍、國民政府軍來過一樣,雖人頭落地,但也想辦法繼續生活於不舒服的生活之中吧。
反正臺灣人比起國族概念,更像地域概念。
一個臺灣人移民美國了,就不會再是臺灣人了,但你說他是華裔,卻不違反事實。
臺灣社會,不,我看日本社會、中國社會、韓國社會乃至全人類,都有這種狀況。
人與人之間就像孤島一樣,無論如何都存在某種距離感。
這種距離感,真的讓我很難受,但我又真的無可奈何。
但又回到臺灣人常常說的那句話:「你干我屁事?」
對,所有事都不甘你的事,即便各種宗教經典、哲學思想、國家主義、意識形態都強調團結或互相尊重的重要性,之所以要強調,就是因為我們難以做到。
我們在日常生活中,真的有太多理由產生對他人的不信任。
因為人與人之間存在著太多的「戰爭迷霧」,只能像「戀愛頭腦戰」一樣,但是悲傷版、一點也不讓人愉悅的人際頭腦戰,而且往往是兩敗俱傷,然後毫無意義。
請原諒我有如此多的想法,我真的應該被放逐。

〈對話錄〉
「你就真的很怪,怎麼能怪我想遠離你?」
「是啊,所以我只能盡量看起來像正常人,但還是充滿各種破綻和缺點。」
「那你打算怎麼辦?」
「我不知道,可能到我五十歲我還是一樣沒有完全社會化,無法在社會上如魚得水,無法做到知天命。」
「我覺得人生就是一種贖罪之旅,我常覺得,一定是我(或我們)上輩子做了壞事,這輩子來這世界贖罪。因為我有的煩惱,幾乎所有人都有,我認為這是人類共同的罪。」
「沒有喔,我只覺得只有妳才會想這麼多,我每天賺錢吃好吃的到處去玩玩IG玩抖音到處約砲打卡過得很開心,你只是一個多愁善感的死肥宅而已呵呵。」
「......你說的也沒錯啦,但我的腦袋就像猴子一樣,一直吵,所以我只能吃贊安諾和柔拍以叫牠閉嘴,請原諒我。」
「幹誰管你這麼多,真的不喜歡就去精進自己,做不到就不要想這麼多,不能接受就去死,死不了就妥協。」
「......這也是一種解決(面對、無奈)的方式。我也不知道。我只希望我賺到錢後可以去身心再次拿藥,可是我不知道醫生願不願意再給我藥,腦袋昏昏沉沉的就想不了那麼多了。」
「幹聽起來不錯,我也要去身心科,你都用什麼理由啊?」
「靠北,我吃藥是不得已,你吃藥是想幹嘛?」
「沒幹嘛啊......(心虛)」
當下我只覺,這就是一個沒有解答的問題,但對對方而言,人生根本不需想這些問題,能過一天就是一天。
我倒覺得,希望人生能不要那麼長壽,越長壽,等於「天堂路」越長,我當加害者與受害者的時間與機會就越多。我真心地向神祈求,若你不能減輕我的痛苦,那至少能有減少我的「有期徒刑」?在臺灣社會中,有些字眼是禁忌,我只能以比喻的方式述說。
就像有些同性戀或有特殊癖好的人、極道,只能以各種隱語述說自己的人生。
我還是得面對明天啊,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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