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宮謙,你醒了嗎?發生什麼事了?」水城開門探進來問。
夏宮搖搖頭,還露出沒事的表情。
水城打幾個呵欠,然後說:「沒事就好,送你回來的那個人說你累壞了,你就好好休息吧。」
水城正要關上門,夏宮趕緊問:「那位先生……就是送我回來的那個人,他現在還在嗎?」
「他啊,其實沒停留多久就離開了……庫奧?脩焰剛才有來一下,不過也很快就回家去了,現在只剩我跟小咩,小咩是希望看到你醒來再回家,我則是負責保護你們的安全。」水城回答。
夏宮開始覺得有點怪,真不像水城龍川會講的話……果不如其然,眼前之人露出微笑解釋。
「我的名字是喬柏利,我是水城龍川創造出的一個分身,所以有他的外表。他本人已經回自己家去休息了,不過他說明天早上會再過來。」
夏宮點點頭,其實內心是很驚訝的,即便創造之鑰送給他非常方便實用的神眼,但一個活生生、會行動、有思想、外表也唯妙唯肖的生命體實屬創造中另一個更高的層次。
「對了,如果你是鑰匙中精神意志的延伸,能請問關於『這隻眼睛』的事嗎?」夏宮在喬柏利轉身時叫住他「當我被獅妖抓住時,曾在最虛弱無助的狀態下看到一些畫面,後來我才發覺自己可能預見了『未來』……這是正常的嗎?」
「這是真的嗎?」
喬柏利似乎感到十分詫異,他在看到夏宮篤定的神情才又繼續說。
「雖然創造之鑰能接收神眼的影像,不過只有在鑰匙主動與之連結的時候才能獲取當下的畫面,所以我無法保證確有此事,倘若你非常肯定記憶無誤,那麼,我想這可能只是一次小小的意外,畢竟連布勒恩神的鏡子Ugu也從未預知過『未來』。」
「原來只是意外呀……我明白了。」夏宮應聲的同時,手不自覺伸去覆蓋在左眼上,像是下意識想保護的動作,而他的另隻眼睛仍直視這個有著水城龍川外貌的軀體,又緩緩問:「那麼,『你』有什麼打算嗎?」
喬柏利當然知道夏宮的意思,他淡淡一笑,然後一個轉身走出房門,夏宮望著背影的同時聽到了他的回話:「老實說我已經跟水城龍井談過了,一切就像你們期待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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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小咩就和喬柏利回去了,在她見到健康且精神狀況良好的夏宮後,水城的來訪則晚了他們離開一步,可是他似乎早有心理準備的模樣,沒有見不到小咩的失望,好像真的只是單純來關心的,讓夏宮不禁懷疑昨晚他昏迷的時候是否有發生什麼事。
「沒事就好。」水城說,帶著微笑「你準備好出門了嗎?一起去學校吧,嘯溤和聖克萊治順路。」
夏宮愣了一下,不會眼前的水城仍是喬柏利吧?可是他確定親眼看見真正的喬柏利和小咩走了呀……沒時間讓他再多想,連隔壁的脩焰都冒出來催了,他只好趕緊準備出門。
水城當然察覺到夏宮的疑惑,其實他也被自己的變化嚇了一跳,沒想到那把黑色鑰匙這麼神奇,心……好像真的變強壯了——應了他的最後要求。
在昨晚,水城請求喬柏利強健他的心,使他可以放心地讓小咩離開,也讓這段奇妙甚至是波折離奇的相遇可以結束得平凡簡單。
可是……真的就這麼結束了嗎?
水城也會覺得矛盾,縱使是他那已被魔法強健過的心,也似乎仍有不甘,因為好像連開始都還沒有,便平淡消匿而去。
再想想小咩的角度,是否她真的對這一趟旅程已經心滿意足、沒有一絲遺憾了?
直覺告訴他的是,比起滿足地歡樂返家,小咩更像是迫於某種壓力而離開,至少昨夜在黑月見到許久不見的小咩他更有這種感覺,她一向洋溢活力與喜悅的美麗臉龐經過這一段不見的時光,似乎也變了,臉上多了她藏也藏不住的疲倦與恐懼,究竟是為什麼?
可惡呀!他好想知道那些是什麼!如果可以,他願意為她分擔……
水城忽然想起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