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葛特和他的兄弟蒙格是截然相反的存在,這點兩人的差異光從衣著就能略知一二。
以鮮血君王自居的蒙格總是穿得的衣冠楚楚,其造型極盡奢華,看起來十足霸氣,相對的,縱使同樣為王,但蒙葛特身上穿著的卻是幾乎爛成條狀的破爛披風,粗麻製成的繫繩也已經因為長年累積的汙垢而變成了一條褐黑色塊狀物,整體看來不比路邊乞丐要好過,也可以說這就是蒙葛特眼中的自己吧。
但讓人訝異的是,除了那件披風外,那位君王竟然沒有穿任何衣服,就這樣放任那佈滿蒼蒼白鬃的青灰色皮膚在交界地的風吹日曬......那是何等煽情、何等獸性的情趣造型,怕黑夜騎兵不是都被他那情色要素百分百的外貌給蒙蔽了才會心甘情願為黃金王朝做事,看來兩兄弟的性格雖然大相逕庭,但果然骨子裡果然都一樣色到令人髮指。
儘管和常見的惡兆之子相比,蒙葛特看起來充其量只是個體型精壯高大的老人家,父親葛弗雷的戰士基因讓他擁有不凡的傲人肉體,那是縱使讓歷經時間與環境耗磨也不會有所改變的上好基底,若是沒有熔爐之相作怪的話,蒙葛特肯定就是真正的王了吧,可惜那讓人一看就知道其惡兆知名的犄角仍掛在他的頭上,那些角一半切著、一半留著,此舉彷彿是蒙葛特在否定自身的百相熔爐之血,而那些角之所以顯得如此畸形,除了因為苦修士般的習性外,抗拒等同於自身存在的百相熔爐之力也是一大原因吧?
初次見面時,蒙葛特站在史東威爾的城塔上以惡兆妖鬼馬爾基特之名對著來犯的褪色者一陣斥喝,他頂著作為惡兆之首的狂妄與悲憤傲視交界之土,有意謁見艾爾登法環的愚昧眾生皆逃不過馬爾基特的制裁。然而在挑戰失敗過數十次後,褪色者大概也感覺到了其中的異樣,自稱馬爾基特的他雖然看起來如同暮遲之人,微微拱起的背部與巨大的樹杖都讓他看起顯得異常衰老,可是蒙葛特的身子輕盈、招式華麗,老而不衰的健壯天體更是引人浮想聯翩。
最重要的是那根淫蕩的大尾巴。
真色。又粗又長、尾端還結了一塊長了角的肉瘤......而且還在那晃啊晃的,一下子用來平衡身體、一下子對褪色者來回橫掃,如此卑鄙的色尾巴,到底是怎麼長成的?想必當年的葛弗雷看見其中一個兒子竟然生出了這樣不要臉的粗尾巴,那份驚訝恐怕都不亞於他聽聞瑪莉卡權謀的剎那吧。
熔爐騎士勘需留下一個軟弱之處讓百相之尾得以透氣,不過蒙葛特的尾巴就是最強大的武裝,他一身光裸更沒有是否需要留下活動空間的餘裕,不過那件礙事的破爛披風卻不知怎麼總是遮住了褪色者的視線,難不成這也是黃金律法搞的鬼?好在如果衝的夠快的話,褪色者還是能用雙臂將那隻活跳跳的巨大肉肢納入懷中。
粗糙、多毛、堅韌有力,那可是活生生的大尾巴,如果循著尾巴往上走便能看見蒙葛特妖嬈的腰線與浮雕似的豎背肌......
......愚昧的褪色者!快停止你那膚淺的舉止吧!化身為馬爾基特的蒙葛特怒聲斥喝,但這又有甚麼用呢?
第一次相見於在史東威爾,第二次相見於在羅德爾城外、第三次相見於在艾爾登之王的王座前,褪色者在交界地總共和蒙葛特交手的三次,而直到第三次的當下,不再以惡兆妖鬼之名為掩飾的蒙葛特才大聲地說出了自己的名字,他是末代之王,卻不是能成為艾爾登之王的人,蒙葛特是留在羅德爾中的最後一名黃金一族,乃黃金樹的看門狗,真正的城邦之主。這段時間的群臣亂朝讓他的怒火燒之不竭,如今那死纏爛打的褪色者又追到了此地,蒙葛特雖是佩服,然而身為王與戰士的他不可能就此輕放褪色者。
但哪知眼前那名卑劣的褪色者已經成長為比蒙葛特更加強大的戰士了,幾場拼鬥後褪色者不但沒落得下風,還讓蒙葛特體內卑賤的汙穢之血玷汙了神聖王座,將其最卑微、最不堪的內在全部暴露在自己摯愛的黃金樹面前,那是何等羞辱之事!至此,怒火攻心的蒙葛特已經顧不得那層自我戒律了,從異形刀刃散出的血焰軌跡燒穿了羅德爾的天空,那正是蒙葛特不願面對的原初之力。
然而就在下一場拼鬥開始之前,無名的重壓瞬間襲來,蒙葛特被一股熟悉的無形枷鎖按入了地面,那是當年那群高高在上的人用來管束身為惡兆的他所製造的枷鎖。沒想到就算蒙葛特守護了黃金王朝、成為了這座黃昏國度中最後的守衛與奴隸,始終也逃不過那道來自時間彼端的羞辱。
此時蒙葛特一邊使勁掙扎、一邊忍不住發出野獸般的低鳴,無力回頭查看的他完全不明白自己到底已怎樣的姿勢被鎖在地上,但褪色者就不同了,他悄悄地繞到了蒙葛特身後,見證了那顆頂了個半天高的臀部發出了如何淫穢的無聲之語,又如何將那條下流的獸尾就在端到褪色者面前左右甩弄,當下那毛茸茸、活跳跳的強壯肢體彷彿正央求著手持枷鎖的主人將它狠狠地控制住,這裡沒有君王了,被壓在地上的只不過是個頑劣的、欠缺調教的低賤生物!
......嘿......真想讓黑夜騎兵們看見這一幕......哈啊......
......看起來......哈啊......看起來已經無法停歇了吧......!
下回!『おめでと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