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珣在與兩人對拚幾記後假意敗退,絲毫不拖泥帶水。
辰月與章陵兩人也各有傷勢,不敢戀戰,見徐珣動向不在陳綬丘用兩人那處,便沒阻攔,只是急忙離開交戰的地方與陳綬會合。
陳綬馱著重傷的丘用慌忙奔走著,卻隱約感應到兩道氣機,想是辰章二人已經趕到,轉頭確認這才放心停下了腳步。
「丘用昏迷不醒,怎麼辦?」六神無主的陳綬見到辰月算是定下了心神,先前還未與魔道修士交戰的時候還不知,但此時卻覺得辰月異常的可靠。
「死不掉的,用掉了那麼多丹藥吊著他的命,等回到宗門你還要好好跟他算一下這筆帳。」辰月沒好氣說道,但他沒說的是:「要是這傢伙沒被一開始就偷襲成功,我們後面也不至於這麼被動。」現在已經很狼狽了,可不是放馬後炮的時候。
章陵一語不發,只是低著頭像是在思索些什麼。
三人臉色都不甚好,尤其與徐珣交手過的辰月與章陵更是如此。
雖然剛才那一戰勉強算是他們勝了,但根本殺不掉那魔道修士,只是以傷換傷而已。
對手的實力比辰月原先預想的強,這情況很糟,但不算太糟。至少除了重傷的丘用之外,其他人狀態都還尚可。
「趕緊回到宗門,只憑我們很難成功殺掉那魔道賊子了。」辰月語重心長道。
令他最不安的是血緣顯示著徐珣沒有遠走,只是慢悠悠的吊在他們的後頭,他們隨時可能再與其交戰。
「這陰險的傢伙……」辰月暗暗罵了一聲。
但願回去的路上能夠順利吧,唉。
眾人繼續返回宗門的路程。也許是少了丘用這個隊伍裡的反對聲音,一路上總算像是有了一支正常隊伍該有的團結。
比起來時不管不顧的疾馳,回程的眾人猶如步履蹣跚的老者,一方面是辰月與章陵與徐珣交戰精氣神都已用盡,一方面則是帶著重傷的丘用多有不便,而最主要的是,他們還得提防可能前來偷襲的敵人。
夜裡,他們停下腳步在一處荒郊野嶺休息。丘用在這期間半夢半醒著,總會神智不清的喃喃道:「辰師兄……對不起……」
辰月氣笑著:「總算還算有一點羞恥心。」
眾人在周圍採集了一些枯枝便開始烤火,誰也沒有說話,每個人都覺得身心俱疲,只覺得異常的想念宗門裡的一切。
「明明都是築基,為什麼會差這麼多呢。」章陵只是看向那個被打成死狗一樣的丘用,心裡很是不屑。
「別怪他了,我想他在宗門裡面順風順水慣了。像我們這種築基弟子,誰不是在百里選一的天才,不能忍受自己只是平凡的現實,也是很正常的。」陳綬道。
「章師弟,早點休息吧,你傷勢也不輕。陳師弟,賊子可能再來,今晚要勞煩你跟我一起守夜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