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用痛苦的蜷縮在地,無力再戰(zhàn),只見地上已是遍佈鮮血,他感覺自己的生機緩緩地在流逝。
辰師兄是對的啊……他真不該一時意氣與他爭執(zhí)的。
辰月望著眼前的徐珣,只覺得壓力很大,這丘用太不濟事,居然直接被得手了。原先四人的隊伍才一開始就被廢了一人,還得分去一人照應(yīng)丘用,只能以二敵一。
「陳師弟,你先照應(yīng)一下那丘用。」陳綬應(yīng)聲點頭,急忙趕去丘用身邊施術(shù)救治。
辰月從袖中提起幾張破舊的古符,直往徐珣丟去。
六道靈蛇般的青雷落在徐珣身上,雖然徐珣已經(jīng)看清了辰月的起手,但這符法的速度太快,即便是他也很難完全閃避。
他受了一些輕傷,但並無大礙,只是身體似乎有些麻痺。
一旁的章陵隨後出手,一聲不吭便提劍直往徐珣刺去。
因為在暫時的麻痺之下,徐珣閃躲上慢了一線,那一劍落在肩上,便見鮮血直流。
但徐珣恍若無覺一般,那沾滿丘用鮮血的左手正變換飛快著印法。
隨後左手一揮,已近身的章陵被一片如紗的血光命中,只感到全身如血湧一般,七竅血流如注。
「糟糕。」
章陵急退,徐珣如影隨形,那泛著血光的手掌五指握拳,拳影一瞬間便在章陵身上如狂風(fēng)驟雨落下。他如斷線風(fēng)箏一般被打飛了出去,咳了幾聲,並吐了不少血,傷勢不輕。
辰月又丟擲了幾道有爆炸效果的符法,才勉強擋下了徐珣的攻勢。
「咳,辰師兄,我們可能會死在這。」
「別說這些廢話了,你趕緊先用丹藥緩下傷勢。」
辰月?lián)踉谡铝晟磲幔B忙搶攻,他怕如果讓眼前這魔道空出手來,陳綬與丘用那邊就危險了。
他手出符咒又是一道青雷往徐珣扔去。徐珣側(cè)身一偏便躲閃了過去。
但隨之而來的,是腳下那無形般的枷鎖。
「禁!」
辰月知道這短時間施展的鎖足沒辦法控制對手多久,他趕緊又在自己及章陵身上又施放了幾道增益法術(shù)。
章陵感覺到一陣輕盈,全身也充滿著氣力,剛才的傷勢因為服了丹已控制了下來。
他感覺自己的狀態(tài)比一開始交手要更好一些。
「謝了,辰師兄。」
徐珣解開了鎖足之後,便往著辰月招呼了幾道血光,辰月出手,打出幾道青影將那血光擋下。
辰月心中已有退意,事實上就在一開始丘用被打成重傷的時候,他們就已經(jīng)難以取勝了。
他暗中對著陳綬傳音:「你帶著丘用先撤,我們隨後跟上。」
陳綬嗯了一聲,見丘用傷勢穩(wěn)定下來,趕緊將丘用扛到背上,剩下的傷也只能回到宗門再養(yǎng)好了。
「辰師兄保重。」
「快走。」
陳綬運步騰挪,揹著丘用朝著原來的來處逃去。
「想走?」徐珣見陳綬揹著丘用要逃便要追去,辰月卻寸步不讓,便又硬吃幾招辰月的法術(shù)要擺脫辰月跟章陵的兩人合擊。
在辰月的法術(shù)加成之下,兩人一法一劍聲勢漸起,本來已是落入下風(fēng)但現(xiàn)在卻硬生生壓了徐珣一頭。
原先徐珣的手段勝在奇詭難防,但幾回合交手下來,辰月已漸漸熟悉了他招式中的套路。謹(jǐn)防慎守下,徐珣也很難有所戰(zhàn)果。
徐珣難以分心,只能回過頭來應(yīng)戰(zhàn)。
「如果繼續(xù)跟他們打,恐怕也很難殺掉他們……」
徐珣在受了幾道不輕不重的傷之後,殺意逐漸熄滅。
他意識到自己如果要殺了他們四人。並非短時間能完成的事情,如果傷勢加重,接下來的處境可就不是那麼好了,他可還有其他人在追殺呢。
但他要撤出手,就憑著眼下這兩個人,還沒有辦法攔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