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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無法擺脫宿命的喜 ACT.3-2

蟬紫 | 2022-05-29 11:35:24 | 巴幣 0 | 人氣 69


  「下次我請你吃一頓飯。」

  香川語調高昂,但拍著我肩膀的手顯得有氣無力,眼神不再像往常銳利,病懨懨仿佛快要辭世。他沒必要這樣子,應該是我要為冰雪受傷道歉。

  我望著住宿區內的車子出租店。天原姐正站在小板凳上,並墊起腳跟在櫃臺填寫表格:

  「你要感謝的是天原姐。」

  「老師我也會去道謝。但她肯幫忙還是你求情。」

  我難以抵抗危機宿命,我已經有這個認知,甚至想要放棄對抗。但如果宿命要玩弄同伴,我會頑抗到底,這是我最後的妥協點。

  「今晚學生會還有活動唄。」

  天宮無暇臉龐像精心打扮的秘書,讓提醒沒有違和感。香川抓抓頭,使剛梳理好的西裝頭髮型又像變成雜物堆:

  「我知道,但沒有什麼比去醫院更重要的事——」

  「沒錯,冰雪最重要。」有希說。

  「——所以晚上的活動就由相摩姊妹代理。」

  「沒錯,就由我和……等等


  有希像松鼠般鼓起軟綿綿的臉頰抗議:

  「怎麼能夠排擠我們啦!」

  「這時候不是學生會中最年長的人要扛起一切。」香川說。

  「……那喊一聲有希姊姊我就答應。」

  「哦,不用這樣吧?」

  「我果然還是要去看冰雪。」

  「等一下,我說。有希……有西街在學校附近的北側。」

  喂,喊一聲姐姐就能無顧慮去看冰雪怎麼聽都劃算,要是其他人肯定會老實喊一聲。但當我看到有希那張微笑的貓嘴,也不由得將這些話吞下肚。

  喊一聲姐姐後,有希肯定會在許多關鍵時刻拿出來說嘴,後患無窮。

  這時天原姐將車開到我們面前停下。

  她從駕駛座搖下車窗,一手放在車窗門框上,形象我想是電影中美艷的女特務。但那張稚嫩臉蛋讓整體看起來是玩車窗的頑皮少女:

  「我們出發吶。」

  「車子是天原姐開嗎?」我問。

  「當然吶。保護學生可是老師的重要任務。快上車吶。」

  哦,可以換人嗎?我額頭流下冷汗。她的甩尾三百六十度迴旋駕駛技術我可不敢再領教。

  香川吞嚥口水,閉上眼考慮片刻,一向警慎避開危險的他內心肯定正在天人交戰。但最後香川卻決定冒險,臉色蒼白視死如歸進入車內。

  堅持要維持學生會和諧的有希應該還是會去吧。咦?她竟然吹著口哨悄悄拉開距離。

  有希肯定聽說天原姐的駕駛能力。

  那麼這次我也不去。

  「你也會來,對吧?」

  香川從車內伸手將我抓住。可惡,逃不掉嗎?!

  同一時間餘光掃到正打算默默離開的天宮,而我的手也很自然抓住她手臂。

  我感覺到心臟咚咚跳著。這絕不是被稱為浪漫的情感。我現在只有恐懼,於是隨手抓一塊浮木:

  「妳也會跟來,對吧?」

  「你是希望我死唄?」

  這是我少數能在天宮臉上辨別出比透白更加雪白的不安顏色。

  她眼睛不時飄向駕駛座的天原姐。嗯?天原姐呢。

  「快進去坐好吶。」

  天原姐在天宮身後出現,將我們一起推入車內。

  希望到醫院時我還有意識。

  

  ◇

  

  還活著。我們成為公路彎道上的流星,最後以輪胎冒著煙的甩尾安全停在醫院門口。

  這間醫院比昨天搶匪女兒待的還要大,佔地不是一眼便可以窺見全貌,各種門診一應俱全,連整形手術也包含在內。

  醫院外牆招牌寫著「佐天醫療中心」,不會是天宮家裡的關係企業吧?

  天原姐走向服務臺,「嘿」的一聲用雙手撐起身體,讓櫃臺小姐看到她:

  「請問加藤冰雪病房在哪吶?」

  「小妹妹是要來找家人嗎?」

  「我才不是小孩!我是她老師吶。」

  服務人員露出微笑拿出糖果,成熟的大人可不會這麼被收買,但天原姐像是收到大禮愉快地吃著。

  服務員在鍵盤上敲字,一會,她笑容突然變得僵硬:

  「不好意思,她是本院特別病房的病人,必須是家屬才能進入。你是她妹妹嗎?」

  「我是她老師吶。」

  「小妹妹別激動。」

  「才沒有激動吶。」

  天原姐拍桌挺起身子。真是胸部發育良好的小學生,服務員肯定是這麼想。

  「那個,不好意思。妳是四神天原老師嚕?」

  操著奇怪尾音,身穿女僕裝的少女,用食指輕輕點著天原姐肩膀。

  這位女僕看起來是位不茍言笑的美人,但笑起來肯定更會讓人傾倒。她短髮是束成偏左側的單馬尾,從膚質分析可以判定她只比我大一年級。

  天原姐似乎不認識這位女僕,反倒是香川眼神微微銳利緊縮,像是偵探在犯罪現場發現證據:

  「原取學姐?」

  「一起來看四神學妹?我帶你們去嚕。」

  櫃檯服務員沒有阻攔原取學姐領著我們走到櫃檯後的電梯。

  電梯按鈕只有五樓和一樓,這是VIP高規格的直達享受,和我前世直達地牢的享受是另一種風味。

  電梯內原取學姐簡單自我介紹。她和父母都在天宮家工作,自己是負責天宮生活起居。

  自我介紹一般就會這樣結束。可是原取學姊不忘拿出記事本,確認自己是否有遺漏什麼資訊,並多補充自己為什麼會來醫院:

  「四神學妹住進這所佐天家的醫院,大小姐還交代我一定要好好照顧嚕。」

  「別誤會,我只是不希望同學住院發生意外,出院後到處宣傳唄。」

  天宮語氣認真,聽起來就像真心這麼認為,但是原取學姐卻發出迷人笑聲,像是幼稚園老師用目光守護害羞的小女孩。

  下一刻原取學姊像是突然發現我的存在:

  「啊,你是雷雨同學嚕?!」

  「學姊認識我?」

  「當然嚕。太好了大小姐,妳終於和史萊……」

  「電梯到了,我們快出去唄。」

  天宮打斷談話,仿佛氧氣不足一樣臉蛋泛紅走出電梯。

  冰雪的病房非常大,裡面有獨立衛浴設備、電視、冰箱、會反光的地板等。一進去我還以為來到別墅。

  病床上額頭綁著繃帶的冰雪似乎仍在熟睡。藉由萬物真理分析我知道,冰雪額頭繃帶下,有一道從額頭到耳朵間被巨石割傷的傷口。

  依現在冰雪所受的治療,傷口終究會留下淡淡的疤痕。我不想看到她未來必須用瀏海掩飾難堪的傷痕。

  我更不想香川自責。依照他認真的死腦筋,肯定會變成永遠在一旁守護冰雪藉此贖罪。

  我絕對會想辦法消除疤痕。

  只要利用萬物真理的知識……。不對,更快方法是請天宮製作藥水。

  以前鍊金士可是女性同伴不可或缺的成員,無論是傷疤、美白、皮膚年輕化都由她一手包辦。

  效果最好是讓一位上年紀的魔法師,由老婆婆變成小女孩。我可沒胡扯,那簡直比魔法更夢幻。

  可是天宮可能是使冰雪受傷的關係人,她肯幫忙嗎?

  不,我沒必要相信不破同學的話,我要相信前世的同伴。我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卻發現心臟正加速跳動,就像在深淵前祈禱著奇蹟。

  當我下定決心,天宮和原取學姐卻已離開病房。

  天原姐看到床頭時鐘想起時限,慌張交代回去時間,便連忙出門想追上天宮將資訊也告訴她。那麼我也快點離開吧。

  哦,香川為什麼要跟上來?我用手輕輕將香川推回病房,留下他和冰雪。

  『天啊!會長握著我的手呢!』

  一踏出病房就聽到發自冰雪內心的吶喊。

  『我可不是故意裝睡讓會長手握久一點,只是這時候張開眼睛會很尷尬。恩,沒錯,就是這樣呢。』

  最好是這樣,聽起來明明就像要升天一樣很享受。

  『會長這時候親我的話……我當然希望初吻浪漫一點,但被親吻而甦醒不也很好呢?哦,我在亂想什麼呢!』

  我也想知道。

  這時候一直沉默的香川,終於以細到非常微弱的聲音開口:

  「副會長……不,加藤冰雪小姐——」

  『為什麼突然喊我的全名?嗚,心臟快得好難呢。』

  「——有一件事想對妳說。我知道應該等加藤冰雪小姐醒來,但一瞧見妳活潑的雙眼,我肯定又會看呆的失去勇氣。」

  『會長不會有隱疾!像是壽命只剩下一年。不不……不可能呢?!』

  「我,鳴澤香川,在入學第一天見到加藤冰雪小姐,視線便時常找尋妳。無論是妳纖細的身材、隨風擺動的馬尾、難以追上的才能——」

  『這莫非是——』

  應該是告白吧?妹妹愛看的小說,交往前都是說這些話。

  『——跟蹤狂宣言呢?』

  最好是啦!

  香川深吸一口氣,我以為他又在籌畫著如何完備訴說自己的想法而停下嘴。然而他卻將內心話直接傾瀉:

  「——無論何種姿態的妳,我都想牢牢印在腦海中。要說原因,我想……不,不是猜想。原因就是我喜歡妳,想要永遠跟妳在一起。」

  『會長原來對我……!我不是單相思呢?!』

  「……副會長,妳不會醒著吧?」

  『剛才太激動,手用力反握會長呢!怎麼辦呢?!』

  「副會長?」

  哦,我不用管這尷尬場景吧?光想像自己是他們其中一人,就會想要鑽地洞躲起來。

  我避免尷尬情緒爬滿全身前快步離開。

  離開前我聽見冰雪說:

  「我想生三個呢。」

  「嗯?!」

  「哦,不。我是說自己剛醒來呢。」

  我進入電梯。電梯內的鏡子中,我以為會印出自己被宿命折磨而絕望的神情,可是我正露出大大的笑容。

  那不是在嘲笑,而是替他們感到高興。

  他們倆這樣算是突破宿命吧?

  突破無法得知對方真實想法的宿命。

  

  ◇

  

  「妳們有瞧見一位個子比我高三個頭,看起來是位悶色狼的男子。」

  「妳能提供對方姓名或證件號嗎?」

  一走出電梯,我便聽見櫃臺小姐略為困擾和一位聲音力道強硬像是在拿刀逼問的女性答話。醫院果然也有黑名單顧客。

  黑名單顧客有很多種,其中一類是老闆最討厭專門賺賺蠅頭小利的人,像我就是其中之一。

  為獲得大量金錢應付意外,我憑藉萬物真理征服所有賭場項目,連公然作弊的賭場也不例外,結果被列為拒絕往來戶。

  不過無理取鬧那種黑名單性質我可做不來,畢竟「無理」違反了「萬物真理」的運作方式。

  「我就是不知道名字才挨個醫院問。」

  「小姐,這樣我們很難幫上忙。」

  「對了,他有一位非常嬌小的老師,和一位眼神尖銳仿佛可以殺人的同學。」

  咦?聽描述好像在說我。

  那位女生有著傲人胸部,上半身和服幾乎要被擠到敞開,她下半身則是便於活動的和服短襬。從穿著看以為她是哪位以身材為賣點的藝人。

  再仔細看短襬下露出的腳,不難發現她肌肉發達沒有絲毫贅肉。

  古典、肌肉發達、對於裸露毫不在意的女性,並且認識我卻不知道名字。符合上述條件只有攸曉飛,那位誓言找到我的旅館老闆娘兼鬼族本家首領。

  我就知道當初拯救她果然會扯進支線任務。我隨手拿起一旁的紙遮住臉,低頭走出櫃檯。

  「這裡剛才是有一群學生和老師,但妳和他是什麼關係?」

  「他打贏我,所以應該算是……暫定未婚夫?啊,我在說什麼啦!」

  妳不是全裸戰鬥都絲毫不在意,感覺還會說出「在我眼裡穿衣服戰鬥才是猥褻的人」,怎麼現在感到不好意思!

  攸曉飛拍桌的手掌速度吹起一陣風,將我用來遮住臉的紙吹跑,連一旁拿拐杖的老人也被吹倒。

  「啊!」

  「……」

  沒有紙張掩飾下,我們倆四目相接。我絕不能再捲入任何危機宿命,我已沒有把握能夠突破任何危機。

  我拔腿狂奔,攸曉飛從身後追上,依照腳程我也很大機會無法甩開她。但跑沒三步她立刻停下追趕,上前攙扶被吹倒的老人。

  沒想到她不是單純的戰鬥狂。或許我們能成為朋友,但無法突破宿命的現在絕不能貿然行動。

  在醫院一百尺外的商圈,確認攸曉飛沒有追上來後我放慢腳步。

  這附近有許多餐飲店,像是燒烤、拉麵、火鍋等,人潮幾乎要填滿每個巷子,仿佛現在的黑夜只是被雲遮住太陽的白天。

  「好吃嗎?」

  「嗯,好久沒有吃到拉麵的說。」

  一位中年人牽著小女孩,撥開簾幕從拉麵店走出來,臉上有一些瘀青:

  「身體有哪不舒服一定要跟爸爸說。」

  「爸爸才是有哪不舒服要說出來的說。」

  「再擔心爸爸開始打拳參賽?」

  「嗯。」

  「沒事的,那位大哥哥說的沒錯,爸爸對於格鬥有天分。」

  啊,那對父女是搶匪和她女兒。

  搶匪女兒已經像是活潑的小女孩。

  哦,不對,她剛才是不是跳起來伸手抓住從搶匪錢包飛走的紙鈔?那跳躍高度可不正常,連世界冠軍都會嚇著:

  「錢不露白的說。」

  「爸爸還不太習慣錢包內有紙鈔。以前都只有銅板,所以……」

  「無論如何太好的說。爸爸有工作的說。」

  「這一切都要感謝那些學生和老師,尤其是那位大哥哥。以後有錢一定要找到他好好報答。嗯?」

  不會吧?搶匪跟我對上眼,我連忙躲入巷子內。他們不需要報答我,不然有關搶匪的主線任務可是會持續下去。

  「爸爸,怎麼的說?」

  「沒有。爸爸看錯了。」

  搶匪牽著女兒消失在人潮中,看起來就像平凡溫馨的日常。

  現場應該只有我一人回憶著前世搶匪牽女兒的殘酷畫面。那時搶匪牽著被喪屍化的女兒,並任由女兒啃要自己的頸部,然後嚎啕哭吼著和兇手同歸於盡。

  他的女兒和前世不一樣,這次沒有死亡,他們也算突破宿命吧?

  我也能突破宿命嗎?不會再有同伴受傷,家人能夠平安無事,還能和魔王心平氣和好好談談。

  要不要再次嘗試主線任務?這次一定能找到魔王。

  「那位女孩真的想用鈔票買飲料嗎?」

  「應該是整人節目。」

  一條小巷子外的路人幾乎都在討論這件事。這種NPC式談話,說明附近有任務發生。

  我可不想開啟任務,可是任務就在眼前的自動販賣機發生。販賣機光線一閃一閃像拍攝模特兒的閃光燈,設法將天宮粉白臉蛋存入底片。

  連小學生都知道自動販賣機投幣口要塞入硬幣,可是天宮卻將手中大鈔折成一小塊,準備塞進投幣口內。

  這次很有實感瞭解到,天宮真的是一位大小姐。我從錢包掏出銅板:

  「妳想喝什麼?」

  「大吉嶺紅茶。」

  按下對應的按鈕,我將滾出來的易開罐遞給天宮。她則將折成一小塊的大抄塞來:

  「剩下當小費。自動販賣機真不方便,竟然沒辦法刷卡也無法找錢唄。」

  「它是無法塞紙鈔的舊機型,還有小費給太多了。」

  「大吉嶺紅茶就這價格。嗯,這不是大吉嶺紅茶。太甜,苦澀感也不對唄。」

  「哦,以上言論僅代表個人立場和本人無關。」

  「你在做什麼唄?」

  「免責宣言。」

  這網路時代,稍微批判可能就會被貼到影音網站,最後捲入有關廠商的支線任務內。

  我可沒亂說。

  上次妹妹借我手機上網順便留言,而且是罐頭式「內容不錯」這種文字,結果我就被捲入依照留言者進行無差別謀殺的支線任務。

  現在可不是節外生枝的時候。不過我有件很在意的事:

  「稍早妳拿給飆車族看什麼?他們怎麼立刻離開。」

  我印象中鍊金士同伴可不會催眠,莫非習得什麼新技巧?

  天宮在智慧手幾快速來回滑個幾下,將畫面轉到我眼前。

  畫面是一個相冊,照片多半是人物照,有白髮蒼蒼看起來慈祥的老奶奶,似乎正上幼稚園的小女孩:

  「哦,他們是飆車族的家人?」

  「沒錯。昨天我拒絕協助不破同學,她嚷嚷著要報仇,所以特別請家裡的管家調查一下唄。」

  「妳應該沒有對他們家人做什麼吧?」

  「沒有,只是請他們到家裡坐坐唄。」

  天宮將畫面換到相冊最後一頁。

  照片內景色是一座開派對的花園,內有各種紅色、紫色的鮮豔花朵,不遠處有餐點可取用,太陽不太毒辣,是個美好下午。

  不過照片中老奶奶身體縮起神色緊張地喝著茶,小幼女嘴角雖有奶油但眼角攫著淚水。

  「他們不要緊吧?」

  「沒事,他們只是沒看過全副黑裝的保鑣。啊,這位妹妹除外唄。」

  照片中有一位穿著國中制服的女生,她像是吃到苦瓜臉色十分難看,正前方擺著一疊保存良好的色情書刊。

  她是哪位飆車族的妹妹?祝他好運。

  稍等一下,剛才天宮說拒絕協助不破同學。莫非先前撞見的場面都是談判?!

  我的心咚咚鼓譟:

  「不破同學有威脅你嗎?」

  「有,而且十分纏人唄。」

  「需要幫忙嗎?另外,砸傷冰雪的巨石只和他有關吧?」

  「這些問題——」

  天宮身體微微前傾接近我的臉,露出令人屏息的笑容:

  「——明天上午陪我逛街就告訴你唄。」

  在這一剎那我猶豫了。因為我發現這是主線任務,而且是十分不尋常。

  就像是考試範圍內,被畫上驚嘆號標明絕對會考那般。如果執行這主線任務,我肯定會直接接觸到魔王,這也正是我所期望。

  問題是我能突破宿命,在不造成天宮受傷下與魔王和談嗎?

  我稍微深呼吸。腦海中浮現冰雪和香川,搶匪和他女兒,他們都算成功突破宿命吧?身為她們的同伴,我應該也能做到。

  不,是必須能做到。不然要怎麼保證家人和同伴遠離危機宿命呢。

  呼。好,就答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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