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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無法擺脫宿命的喜劇 ACT.2-2

蟬紫 | 2022-05-08 09:54:38 | 巴幣 2 | 人氣 77


  「會長!」

  魔力波動包含這句思緒。這下我很肯定對方不是魔王,不由得鬆口氣。

  被人透過魔力波動讀取思緒,通常是操作魔力新手才會犯的錯。魔王是魔力使用高手,絕不會忘記像寄信前將封口黏上這種小事,以防止窺探。

  相同時間冰雪用力拍桌站起來,就像由嫻靜插花中的大小姐變成在賭場吆喝甩動骰子的黑道千金。

  她的目光仿佛隨著馬尾搖擺,來回注視著盛著熱湯的鐵桶和香川。莫非她也擔心熱湯會灑在香川身上?

  由於冰雪拍桌聲音太大,鬧哄哄的餐廳立刻安靜下來,伴隨著視線射來。

  好了冰雪,快說出妳擔心香川。那絕不是擔心他西裝頭被湯淋濕這種造型師才需要掛心的小事,就純粹因為妳在意香川。

  快說吧,這樣主線任務和尷尬都會同時結束。

  「那個,四神老師,妳嘴角有飯粒呢?!?br>
  喂,沒有人會為此拍桌站起來吧?!

  「不愧是加藤大小姐,遇到沒禮儀的事情即使是老師也會指正?!?br>
  「那是她不懂,天原老師就是那樣才萌啊!」

  「啊啊,我們的萌神?。 ?br>
  嗯?沒想到同學分成兩派,卻沒有人認為冰雪的舉止奇怪。

  好吧,天原姐不只嘴角,連嬰兒肥臉頰上也有許多白米飯,就像是剛學會吃飯的小孩。這樣被指正確實不會奇怪。

  這裡我真想替天原姐澄清,她吃過的飯比我們還多,也會高級餐廳禮儀,基本上吃飯技術已經超越大人該有的模樣。

  可是天原姐的手掌很嬌小,平常使用兒童尺寸的餐具,這次餐廳卻準備大人專用碗筷才會出問題。

  「那麼會長的禮儀呢?」

  不知道是誰拋出的議題,讓香川不禁身體微微顫抖,就像走在路上無端捲進車禍現場。啊,別噎著,我可不想對一位男生進行人工呼吸。

  「會長他——」

  冰雪將手放在自己胸前,像是為了感受心跳藉此保持冷靜,但她的臉蛋卻寫滿著幸福微笑著:

  「——動作雖然生硬,但基本上符合禮儀,只有筷子使用方式稍微粗暴呢。」

  香川筷子停頓,眼角微微下垂像是自信受到打擊,但語調卻是大方認輸:

  「看來我自學還不到家。副會長坐下來吃飯吧。」

  「是。抱歉呢。」

  他們互動也太冷淡!要不是我知道香川喜歡冰雪,恐怕早被有希洗腦錯認為他們是敵對關係。

  一旁原本軟趴趴懶散只差沒躺在桌上的有希,不知道什麼時候正襟危坐,表現出大小姐的禮儀。還真是見風轉舵的人。

  不過妳倒是先將短髮上的飯粒取下,妳以為自己是農家正在種葡萄嗎?

  嗯?原本一直在計算的萬物真理,在剛才得到一件驚人事實。冰雪也是主線任務之一。

  簡單說,現場有兩位主線任務人物,香川和冰雪。

  這樣古怪感就有合理解釋了。

  像是危機宿命通常不會危害主要人物,只會危害主要人物的周遭,可是剛才香川卻差點被熱湯潑到。

  又或者昨天香川和冰雪電話連繫時,我無法分清主線任務對象。

  「想要湊合他們唄?」

  「嗯?!」

  天宮用細小聲音詢問讓我嚇一跳。他們應該是指香川和冰雪吧?但這件事我沒對任何人說過。

  我知道天宮對於所有人都很熟悉,因此知道人際關係的情報並不特別,但她是怎麼知道我昨天才下決定幫助他們的事呢?我感到有些疑惑。

  嗚,她的臉好近。即使近距離下,她白皙皮膚卻仍看不到毛細孔,就像我凝視的是散發香氣的鮮奶表面。

  我的心臟又開始咚咚跳著:

  「妳是指誰?」

  「當然是會長和副會長唄。」

  「妳為什麼知道這件事?」

  「只要有點能力都會發現唄?!?br>
  有點能力?

  有希不用對我傻笑啦,妳確實有能力解讀,不過是將方向搞反的能力。這時天宮說:

  「吃完早餐後有自由活動,我們一起去逛逛,像是射箭場之類。好唄?」

  太自然了,天宮的語氣就好像跟同桌人已是出生入死的好友,但她和冰雪應該才認識不到半小時。

  第一位反應的是天原姐:

  「姐姐……老師當然會跟著小雨一起去吶。」

  「我沒問題,畢竟沒有特別安排。副會長覺得怎麼樣?」香川說。

  這肯定是謊話,香川連進入便利商店都會進行規劃,如此謹慎的性格絕對花好幾天進行行程規劃。他為約冰雪竟然肯捨棄自己的謀劃。

  香川的話讓冰雪呆住,連原本夾在筷子上的青椒都掉落到碗中。嗯?又是魔力波動。

  這次我很清楚知道,魔力源頭來自冰雪,並且跟剛才一樣容易解讀思緒:

  『會長在約我呢?!是嗎?!我一定要去呢?!?br>
  不知道冰雪內心所想的香川,光是冰雪沉默就讓香川銳利雙眼充滿惶恐,仿佛錯將鱷魚當成獵物往下飛撲的老鷹:

  「副會長?」

  「抱歉,剛才在想一些事情?!贡┱f。

  「那麼等下一起去逛街的提議,妳覺得……」

  「讓我考慮一下呢。」

  別再說謊啦!內心都百分之百答應,還在裝什麼矜持啊。

  這裡最熱情的大概是天原姐。由於身高差距,她視線由下往上看,像是在諂媚父母的小女兒:

  「老師知道附近有家好吃的冰店,大家一起去吃吶?!?br>
  「四神老師——」

  忽然天原姐被從身後抓住衣領。那個人是賴戶彰老師,專門教歷史、嘴角有美人痣:

  「——昨天妳不在,因此今晚探險活動討論延期到今天早上。這件事你知道吧?」

  她們倆人是高中同學,實習和任職都在同一所學校,假日經常來找天原姐串門子。

  記得第一次見面,她仿佛瞧見珍奇異獸仔觀察我好一陣子,然後賊賊笑著說婚期不遠。我不知道指誰的婚期,可是她現在自稱「絕讚單身中」。

  被勒住的天原姐沒有放棄掙扎:

  「等等小彰,我今天一定要和小雨一起去吃冰吶!」

  「妳有看到我的黑眼圈嗎?」

  「有點像熊貓吶。」

  「這是因為妳昨天消失,所以我一人做兩人份的工作。要不是有學生會幫忙,現在已經掛點滴啦?!?br>
  有希像是想到什麼,忽然懶洋洋趴在桌上:

  「昨天真的好累,今天想好好休息~~」

  「我知道了。我來幫忙老師,學生會其他人就好好休息吧。」香川說。

  「感謝會長!」

  有希行為在外人看來肯定是利用外貌賴皮成功的厚臉皮學妹,不過從我這角度可是清楚看見她對我豎起大拇指。

  有希是想破壞香川和冰雪在一起,故意利用香川的責任感,因此更像阻止父母爭吵離婚的小丫頭。

  不過我想大聲說,請放心,他們絕對不會爭吵!

  「姊姊我一定會找小雨吃冰吶!」

  「想吃冰就快點完成工作。學生會長要幫忙也跟上來吧?!?br>
  天原姐被賴戶老師拖走,香川也跟著離開。

  這時那位金髮嘔吐物……抱歉,應該說不破同學,以帶有嘔吐物像醉漢那種我最偉大的口氣,只差沒將手搭在天宮肩上:

  「等下跟我去玩玩怎麼樣?」

  「我已經跟人約好唄。」天宮說。

  「妳別忘記那件事……」

  「忘記什麼唄?」

  我能感受到不破同學的怒氣。昨天他挑戰強大卻無法動彈的鬼族少女時,身上便散發出這股微弱魔力。

  現在那份魔力直撲而來,就像要將天宮吃掉一般。

  不破同學砸舌,將視線轉到冰雪身上:

  「那麼妳跟老子一起去玩玩?!?br>
  「我可不是你的附屬品?!?br>
  「是嗎……」

  不破同學沒有當場發飆的轉身離開。沒想到他有這種定力,雖然喜歡投機取巧,留著耳洞痕跡像一位流氓,不過這種耐力可不是誰都有。

  「妳們都給老子走著瞧!」

  不破同學用腳踹翻椅子揚長而去。結果他還是沒忍住怒火。

  現場只留下一些吱吱喳喳的評論:

  「因為是議員的兒子就這麼囂張。學校為什麼讓他進來?」

  「噓,別亂說。聽說私底下還是暴力集團首領?!?br>
  權貴兒子外加暴力集團。真是惹人厭綜合體。

  

  ◇

  

  『有希是笨蛋!就算不能和會長一起逛街,共同作業也可以呢!』

  「冰雪好厲害,百發百中?!褂邢Uf。

  『別跟我說話,妳現在已經不是我的朋友呢!』

  冰雪表情如靜水,就像射箭大師般拉開弓弦,可是內心話卻像是沸騰翻滾的熱水。

  咻!箭從冰雪手中射出,後腦杓的馬尾跟著擺動像是在鼓掌,箭隨後命中五十公尺遠的圓靶中心。

  從剛才她已經連射三箭,箭箭命中中心點。這已經不能用天才來形容。

  這裡風勢比一般射箭場還要凌亂,弓箭也沒有瞄準器,箭品質也很差。射箭冠軍前來也會訝異糟糕的一切。

  仔細觀察冰雪身上每塊幾乎外行的肌肉運用方式,卻有著超越凡人行徑的秘密很容易就能識破。那就是冰雪依靠魔力。

  無論思考速度、運動能力,她都利用天生不算小的魔力強化自己。她肯定不知道魔力存在,只是伴隨成長過程像四肢一樣的自然使用。

  畢竟除曝露狂外,不將魔力加密就會讓能解讀魔力的人聽見內心話。

  『我只想和會長在一起!就算私奔也無所謂呢。等等,莫非會長是被四神老師的豐胸給吸引??』

  「為什麼四神老師身材那麼好?」

  喂,妳將自己思考的事情說溜嘴啦。

  「會不會老師每天對自己胸部按摩?」

  有希正準備拉弓嘗試射箭,可是我覺得她應該要注意自己只比天原姐稍小的胸,像山脈正阻擋弓弦運動:

  「那應該是騙人的呢?」冰雪說。

  「但是書上都這麼說,而且……」

  『那個真的毫無意義!不信妳看我的胸,到現在還這麼平呢!』

  冰雪稍微停頓一下:

  「我想……那些應該沒有根據。」

  最好沒依據,妳不就親身體驗沒有效果。

  啊,弓弦還是打到有希的胸,讓她發出短促的嬌聲。

  『現在是炫耀就對了?會長不會也被妳吸引呢?!』

  冰雪將手伸向有希的胸,猶如摘水果那般:

  「沒事呢?」

  「不要緊……冰雪妳柔的太用力,好疼?!?br>
  『就是這對脂肪在吸引會長呢。』

  心口不一以及自身擁有魔力的冰雪,讓我想到前世同伴聖女。唉,我最近似乎常提起她。

  雖然被稱為聖女,不過她不是聖職人員,而是已繼承領地和爵位的貴族長女,對我來說是像姐姐一樣的存在。

  前世在討伐魔王的旅途上,幾乎沒有人類國家伸出援手,甚至將我們視為瘟神趕出國界。每當這時聖女就會據理力爭,有幾次甚至被關進大牢。

  「為什麼要替我們說話呢?」

  「不是為其他人,而是為你呢。」

  「為我?」

  「其他人多少都會暗中替自己出一口氣呢。記得上次肥領主金庫失火?那不是意外,而是某位魔法師……咳咳,總之我們隊伍只有你默默吞下一切——」

  我記得當時我們坐在馬車內,聖女摸著我的頭:

  「——所以我想,至少要有人替你說出內心話呢。」

  她比豔陽更溫暖的笑容我永遠記得。當天早已是蟬鳴的夏季,而我經歷這種酷暑也已好幾輪,但卻只有那一刻我好像正式離開冬天。

  那時我已經轉世很多次,每次處境越來越差,前世更是被虐待、毆打,關在村內破房子的地窯中。

  地窯內看不見陽光,終年充斥腐臭味,老鼠和昆蟲基本上算是鄰居,下雨時膝蓋以下會泡在水裡。

  被如此對待,原因在於掌權者從預言者口中得知轉世秘密,害怕被掌握萬物真理的我取而代之,便對民眾灌輸提防某幾年出生的小孩。

  我當然不是沒想過反抗,但你要五歲小孩拿刀戰勝千人,那無異於自殺;要我在外部魔力刻意被抽乾的村中發動魔法,也不過是妄想。

  兩天才有一餐的環境,將所有霉運歸在我頭上一陣毒打,有好幾次眼睛瘀青腫漲睜不開,骨頭碎裂可能殘廢。

  要不是幼小的鍊金士同伴總會偷偷遞藥,自己恐怕連長大機會都沒有。

  所以聽到年輕長者——聖女——替我說話當下,雖然我試著裝出更成熟的模樣,但淚水卻滑過我的臉頰。那份情感,到現在我仍緊記著。

  嗚,別在想這些往事,可是我的手卻緊緊抓著自己胸口難以忘懷。

  「要試射一下嗎?」

  戴眼鏡的男性管理員拿著弓箭詢問。他還真是熱心:

  「謝謝,我看就好了?!?br>
  「要來試射一下嗎?」

  「謝謝,我看就好了?!?br>
  「要來試射一下嗎?」

  「……」

  這是任務執行中會遇見的NPC人物,附近是否有事情要發生?

  我連忙接過弓箭,仔細注意周圍環境。

  我知道平胸和射箭能力沒有很大關聯,但是胸口和冰雪一樣呈現冰原狀態的天宮百發百中,很難不讓人這麼歸納。確認完畢,天宮那裡沒有危機。

  危機會是那位正在拉弓弦準備射箭的同學嗎?

  嗚,依據她的姿勢和力道,肯定會射偏刺重冰雪。這危機也太低階了。

  要擊落即將誤射的弓箭,又要不讓人知道是我,藉此擺脫報酬突破宿命的方法非常簡單。只要我偷偷使用弓箭擊落誤射的箭便可以達成。

  雖然我對弓箭術一竅不通,但目前時間足夠,推算軌跡並非難事。

  「小心!」

  同學發出尖叫,弓箭一如預料誤射朝冰雪飛去。不過沒關係,我的箭也早已射出。

  兩支箭彼此撞擊墜落,沒有任何人受傷。要擺脫被當成報恩對象,這時候必須裝作很驚訝。

  雖然我沒有天宮那種像模特兒亮眼外表,但我都對自己演技還是感到滿意,讓前世面對權貴只有被關進牢房而沒有被處死:

  「是誰?好厲害!兩隻箭竟然對撞?!?br>
  「應該是我?沒想到自己有這方面才能?!褂邢Uf。

  「哦,妳的箭沒射出去而是掉到腳跟前。」

  「……」

  有希臉頰羞紅發燙,熱度似乎會讓她的頭髮再烤焦一些長度。呼,雖然犧牲有希,但這下我已被排除在報答對象外。

  嗯?感覺附近好像有人盯著瞧,可是一轉頭什麼也沒見著。

  

  ◇

  

  離開射箭場,我們陸續在附近設施閒逛。

  先是峭壁下的攀巖區。

  攀巖區附近有免費出借攀巖用具的店家。現代攀巖有安全措施,前世附近可是只有葬禮師。

  當然如果是偷龍蛋這類攀巖工作,那麼就會有許多專業人士出現,像是藥師、傳記家、工匠、賭成功與否的賭徒等。那裡可是他們的戰場。

  目前攀巖設施遊玩比例男女各半,不過我們班男同學則完全呆在下方仰起頭。他們到底在看什麼?

  我跟著抬頭,只見冰雪纖細的身體、有希豐滿的胸和臀,長髮遮住臀部的天宮。她們身材在攀巖服裝下變得有點像穿緊身衣,凹凸特別有緻。

  「陷進去,褲子快點陷進去!」

  「內褲,快走光!」

  「快摔下來,來個公主抱後愛上我!」

  一群充滿肉慾的同學們。

  這時我又感到一股視線,可惜很快被冰雪發出的魔力覆蓋:

  『不知道會長對攀巖熟不熟悉呢?』

  

  ◇

  

  峭壁上是一大片坑坑洞的巖石區,再往前走可以看到一座石頭建築的殘壁。

  建築上半部被斜切成一半,附近介紹看板稱它為不知名文化遺跡。

  嗯……那棟建築看起來好眼熟。

  有希舔著一旁小攤販買來的香草冰淇淋,語調像是觀光客:

  「我想這份建築的神祕應該就是自己和大家一起來參觀的主因?!?br>
  不,妳只是想阻止香川和冰雪爭吵,別這麼快就忘記自己的目的。

  冰雪抬頭望著神祕建築,像是眺望古代的高聳教堂那般莊嚴:

  『會長肯定會知道這什麼建築,他可是努力完成前置調查作業的人呢。結婚現場肯定也很完美……誰說我嫁給他呢!』

  呼,我差點沒忍住吐槽。

  天宮盯著古蹟的外牆,好像是回到住家一樣,看似沒有任何激情,語氣卻微微上揚:

  「沒想到還存在唄。已經過那麼久……」

  「妳知道這是什麼?」我問。

  「城堡唄?!?br>
  她雙眼注視著我,神情不是日常對待人那樣自然,而是帶有緬懷那種迷濛感,仿佛在詢問是否還記得。

  前世和鍊金士同伴見過的城堡和宮殿不勝枚舉,不過眼前這種占地廣大,使用經過數萬年仍不腐朽的建材倒是沒見過。

  等等,如果不是人類和亞人的城堡倒是有一個,那就是魔王城。

  前世闖進魔王城時已是傍晚,也沒時機逗留,因此城堡輪廓的印象很模糊。如果真是魔王城,附近坑洞應該就是那時大戰所留下。

  我蹲下隨手抓一把土。

  果然沒錯。這寸草不生的天坑,是聖女施展超淨化魔法所留下。

  超淨化魔法會將所有雜質恢復成最原始狀態。例如糖水分解成水和糖,如果對土壤施展,那麼養分和土就會徹底分離。

  沒有養分、水以及微生物的土壤可沒有植物可以存活。

  照這麼說來,左邊拳頭大小但無限深的坑洞是拳聖所留下;右前方充滿爛泥沼澤是鍊金士同伴用藥水腐蝕製作天然屏障所留下。

  啊,另外那個小坑洞是白騎士同伴摔倒,不小心讓魔劍發動所留下。

  前世同伴們身姿仿佛在眼前重現。我真的好想念他們。

  等一下,我似乎遺漏什麼?

  那時的戰場上,我正在解析陷阱。沒記錯,大門附近有一個會對魔力產生反應的暗門陷阱。

  「冰雪一起來拍照吧?!?br>
  『我比較想和會長拍照呢?!?br>
  有希拉著冰雪到古蹟的門口,舉高手機頭仰起45度,並且將臉貼在冰雪臉頰上。她們感情好的就像一對姊妹。

  嗯?又是視線。我沒來得及查看源頭,古蹟大門已傳來微弱的魔力波動。

  不會是暗門功能沒消失,並且受到冰雪外漏的魔力影響而發動?

  要阻止她們掉到隱藏陷阱,現在唯一能想到的只有肉身阻擋。

  「小心」這句話我可不會喊出來,我可是要突破宿命不求報酬的人。

  「這裡的風景好漂亮?。 ?br>
  沒錯就是這種意義不明的話,才不會讓人們感謝或報答。我飛奔用身體覆蓋至暗門坑洞正上方。

  從這往下看可以清楚見到坑洞內擺滿長茅的針山,正閃閃發亮仿佛欠缺鮮血洗滌。很可惜,現在你們只能吃土。

  附近的人應該瞧不見,因為坑洞本身有隱蔽魔法,所以他們應該只會當我是怪人,連瞧都不瞧連忙避開。被當成怪人根本沒什麼。

  我這麼想著卻發現自己嘴角不甘心的下垂。

  嗯?為什麼現在有許多視線飄來呢?他們明白我這麼做的意義?

  我微微抬頭看見,只瞧見隨處可見的顏色:

  「純白色、深黑色與淡紫色,還有黑色!……」

  「還在想你要做什麼,原來是要偷看內褲!」

  「……依據校規,你可以被停學呢!」

  「只、只只不過是一塊布料唄。」

  在這一瞬間,我成為班上男同學的勇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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