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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劍亂舞短篇/稻葉江:『天下 後篇』

eslite(源 河隆) | 2022-05-27 22:12:55 | 巴幣 0 | 人氣 146


寫在前頭:此為刀劍亂舞二創短篇,有私設,
有自創刀女審,角色可能有OOC。

由於本人目前還在2.5音樂劇/舞臺劇坑邊觀望,
所以本人對「稻葉江」的自我詮釋,九成來自本遊的遊玩經驗
相當感謝~


『天下  後篇』

幾日後,審神者在書房整理那日寫生的畫稿。她拿出其中一幅,攤在桌上,準備好筆墨為畫潤飾。
「那之後,稻葉君的狀況如何呢?」審神者望相長谷部,他回答:「雖然沒再抱怨,但鬱結的樣子,還是沒想開吧。老實說,跟其他振相比,稻葉江對天下的糾結,實在是輕…」

審神者打斷他:「每個人經歷的不同,煩惱的角度當然也不一樣,並沒有輕重之分哪。」
「是…屬下失言了。」長谷部低著頭,隨後,書房門前的鈴鐺響起。

「失禮了。聽說主上傳喚在下?」開門的是稻葉江,他的站姿筆直,表現出拘謹的態度。審神者示意讓他進門,便回頭交代長谷部:「後面的書庫有很多舊書要曬,就請你幫我拿出來囉。」

長谷部似乎欲言又止,她往後方的房間擺擺手,「去吧。」
待長谷部進到書庫後,審神者微笑地看著稻葉江說:「你知道這座本丸的近侍是輪值的吧?今天開始輪到你了,你也好熟悉一下本丸的各項事務。」

稻葉江恭敬地點點頭,說道:「那麼,在下該做什麼呢?」

「嗯…今天是我休息的時間,眼下也沒什麼特別要做的…這樣吧,你幫我添墨吧。」
審神者指指桌上的硯臺和墨條。

「是,」稻葉江便拿起桌上的青色葫蘆狀的水滴,在硯臺中滴了幾滴水,之後拿起墨條在硯臺上研磨。
沒一會,濃郁的墨汁緩緩泌出。審神者提起毛筆,往硯臺裡的墨汁沾了兩回,
便將筆尖輕輕捺在盛了點清水的青玉色荷葉紋理的墨碟,調整濃淡。
審神者俯身作畫,下筆加重濃色,或是添加細節,有時候則是洗盡鉛華,
筆尖僅沾取清水宣染墨處,化為清淡。

「古代君子讀書,若有紅袖添香為伴,實則風流,」審神者停下筆,斜斜地望著稻葉江,
瞇著眼睛笑著說:「我雖不是男子,不過我有像稻葉君這樣的綠衣調墨相陪,倒也一番雅趣呢~」
稻葉江聽了,停下了磨墨的動作,臉上突然感到一片燥熱,
他連忙岔開話題,看著桌上的畫説:「這是主上大人那日的寫生嗎? 」

稻葉江這時才看清處畫的全貌,那是一幅視角從高處俯瞰大河奔流至平原的景象,
遠處繪著高聳的山嶽,近處則是扶疏的古松。
「這景色…彷彿將天下之景納入了紙上….沒想到遠征地竟然也能看到這樣的景色」稻葉江不禁嘆道。
「你認為這是我在那日看到的風景嗎?」審神者反過來問他,
「難道不是嗎?主上大人說是寫生,那應該是親眼所見的風景。」

審神者笑笑地說:「其實不然,我那日所見的風景,實寫了在這畫上的不過三分之一。也許同樣的風景在你眼中,只是眼前的山間澗水和古樹。但在我的眼中,卻是萬壑百嶽。因為我心中已有“天下”,不用受到當下的眼界限制。」
審神者看著稻葉江的表情依舊木然,只好轉了角度:
「看來,你想要的解釋並非是託物言志這種的。你想要聽的,應該是掌控權力的那種“天下”吧?」
稻葉江聽了後,身體微微地怔了一下。

審神者內心有了底,便擱下筆離開書桌,示意稻葉江挪身到旁邊的坐席間,讓他坐著。
而她自己也跪坐在稻葉江的對面。她拿起旁邊茶幾的茶壺,倒了一杯茶,推給稻葉江,也給自己倒了一杯。
審神者端起茶杯,繼續說道:「我的時代和稻葉君來自的時代,可說是完全不一樣。

我所在的現世,天下更像是「普世」的意涵。事實上,古籍云:『大道之行也,天下為公。』
另云:『天下者,非一人之天下,天下之天下也。』」

「我的解讀是,天下即是人民,人民即是天下,這才是行大道之理。因為我所處的現世,已經不是由萬世一系的天皇,或是統領幕府的征夷大將軍統治人民,人民有權力可以決定自己的領導者 。」
審神者停下來,喝了一口茶潤喉。
稻葉江則是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百姓…可以自己決定統治者…?」
「雖然用統治者這個字眼有點…哈哈」,審神者無奈的笑了,「不過你要那樣理解也可以。」

其實在本丸,盡量少談現世的狀況是審神者的默規,這是為了盡量避免來自歷史長河的刀男,
產生觀念誤解而造成認知混淆。而且一旦開了話題,大概花個八天十天的時間都解釋不完。

不過,為了開解稻葉江的鬱結,審神者只能盡量用粗淺的方式,姑且一試。

「總之就是,在我的時代,你若能掌握民心,得到人民的支持和擁戴,那便是掌握天下了。」

審神者停了下來,再給自己添了半杯茶續道:

「所以籠手君他們現在做的事情,某方面來說,也算是在為掌握天下做準備噢?」
「不過,稻葉君還是可以保持自己的見解,不用認同我的。只不過,在思考的時候,」
審神者眉開眼笑,輕輕握拳,在稻葉江胸口敲點了一下,
「不要太鑽牛角尖,偶而換個方向去看,觀念若能與時俱進,自然就能海闊天空啦。」

稻葉江端正自己的坐姿,恭敬的低著頭:「主上大人胸襟廣闊,恕在下直言,若是主上生於在下的時代,必定也會成為文韜武略的天下人吧?」
審神者:「哈哈,沒有那麼誇張吧?」
稻葉江往前挪,將身子前傾靠向審神者,定眼細看著她:
「那麼,如果在下掌握了您,那便是掌握天下了?」

「欸?」審神者雖然保持微笑,卻有些不解的出聲。
一直待在後方書庫的長谷部,終於忍不住出聲了:「稻~葉~江~主上大人有許多舊書要曬呢~~快點拿出去吧~~~?」
長谷部臉上掛著敷衍的笑容,卻掩飾不住僵硬的嘴角,他用力將一大疊書硬是往稻葉江的懷裡塞,稻葉江彎起手臂,盡量不讓書掉在地上,。
「好了好了,趁現在太陽大,快點拿出去。」稻葉江起身捧好書,長谷部便不耐煩地推著他的肩膀,催促他快點離開。稻葉江在離開書房前,回頭和審神者點頭示意。
看到他嘴角上揚的弧度,審神者心想,不知道他對「天下」有了新的領悟呢?還是有什麼「其他」的想法呢?觀察「人」的反應,果然比單純埋首書卷有趣呢。
『天下 後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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