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TH官方钱包

前往
大廳
小說 達人專欄

第17回-亙骨集團福或難,信仰賭注背水戰(zhàn)

K.I | 2022-05-20 20:41:49 | 巴幣 104 | 人氣 195

連載中.《福爾摩沙英雄傳》(2021)
資料夾簡介
既是明朝亡族遺骨,也是清朝大將庶子,被血脈身份逼迫的鄭寧,決定親手征服命運的故事。

  滿月懸掛夜空,繁星匯集下,遠離臺灣的聖母號與福音號仍朝呂宋島漂泊著。

  甲板上,鄭寧這初出茅廬的海上新人正在掌舵,一旁張康南板著臉看著他,似乎擔心這船會被他駛到翻過去。鄭寧也感覺得到張康南凌厲的視線,於是主動尷尬的問:「康南兄呀,你不先睡會兒麼?」

  張康南道:「船身過於搖晃,睡不著。」

  鄭寧不知道能說什麼,只好隨意聊:「康南兄,我能否一問,你看上去和米遜先生也不像什麼從小就認識的兄弟,怎麼就這麼願意跟隨他東奔西跑啊?」

  張康南板著臉,沒有回應(yīng)。

  鄭寧只好自己說:「那,我……我先說自己吧,我從小到大就被我?guī)煾福簿褪悄銈兎Q的蔡舵主教導(dǎo)。他告訴我,我是大明鄭氏秘傳血脈,我的親戚都被困在中原,將來反清復(fù)明全靠我了,但從來沒告訴我他有這洪門、有這天地會的事。一直到這幾個月,我才發(fā)覺這世上原來有這麼多我不知道的事,而且是大事。可和清廷的人接觸多了,我又驚覺許多真相和我過往所知的相反,就好比我祖先和土著的關(guān)係,還有白天我看那些官衙的清兵,他們也不如師父口中那樣無情,他們見友軍還活著,選擇的是搶救同伴而非執(zhí)意追殺……」

  說著說著,張康南眼神還是像死魚一樣,但他倒是開口了:「我是當官的。」

  鄭寧一聽到他開口了,馬上就拉了水手來掌舵,自己興奮的衝到張康南面前:「然後呢?然後呢、然後呢──」

  張康南道:「我張家上下各個體弱多病。當年一場熱瘟,全家病危,所幸我在官場上結(jié)識了行醫(yī)多年的米遜大人。」

  鄭寧猜:「所以他把你們?nèi)抑魏昧耍虼四闾貏e愛戴他?」

  張康南道:「我央求米遜大人設(shè)法治癒我們,原以為他會要求大量金額或犒賞,但他一聞我家老幼的病情,竟無償要求,甚至親自至府來冒險治病。後來我的家人確實都熬過瘟疫,卻在接下來幾年因後遺病癥而亡,只剩下我與我女兒存活,後來她嫁給了另一名荷蘭商人,過上了幸福的日子,從此我便宣誓,我要對挽救過我們一家的米遜大人誓死效忠。」

  鄭寧直點頭:「原來米遜兄這麼帥氣的麼……醫(yī)者仁心,你也不差呀,康南兄!」


  航行過去一天兩夜,鄭寧令聖母號與福音號暫時搭上橋梁,自己帶張康南上了福音號,見到這艘船上的甄璃,他下意識迴避了視線。

  鄭寧對米遜道:「米遜先生,往前方持續(xù)航行,早晨或正午前應(yīng)該就能到達呂宋島了。我們還得趕緊回到澎湖與文周兗展開決戰(zhàn),恐怕無法陪您到最後了。」

  米遜揮手:「沒事,沒事。已經(jīng)很多謝你們,你們是救命恩人!」

  張康南也行禮致意,縱使他仍板著那張臉:「若非汝等,吾等早已為刀俎之肉,此救命之恩,吾等恐怕還難以還報。」

  鄭寧拍拍他們倆:「上回你們幫我們亂官衙,還醫(yī)好了我這兩隻寶貝手臂,更甭提這些年你作為外來人卻比許多自稱本島出身的本土人付出的還多,這才是我該感謝你們的。」

  甄璃前來,行禮後才道:「時候差不多了,風向要變了,該離別了。還請諸位務(wù)必小心,將來若有緣,必會能再相見。」

  米遜與張康南行了漢人的大禮以示感激,最後,米遜親自握著鄭寧的手,真摯的說道:「聖母號送給你了,用它戰(zhàn)勝滿清在未來,讓你的願望成真,朋友!」

  鄭寧也握住他:「會的,我的願……望。」

  隨後,米遜與張康南坐駕福音號,而鄭寧與甄璃則前往聖母號,兩艘船就此切斷連結(jié)。福音號順風朝呂宋島航去,而聖母號則緩緩轉(zhuǎn)向,迎著逆風,往澎湖邁向出發(fā)。

  米遜.納利與張康南,就此離開了天地會,離開了福爾摩沙。

  夜晚,同在甲板下艙房的鄭寧和甄璃沒有說半句話,連餓的半夜起來想吃塊糕餅,碰上對方也沒有招呼;隔天,旭日東升,海面受晨曦照耀而反光,彷彿希望女神降臨,聖母號迎來了東南風,順利的朝澎湖方向直直邁進。

  睡了一整晚,精神恢復(fù)頗佳的鄭寧來到甲板上,已是烈陽高照的正午,可瞇著眼也見著不再麻布蓋面的甄璃。能明顯的察覺,船上有許多目光竊竊的偷窺著她的美貌。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原因,鄭寧才扭捏的下定決心,進兩步退一步,拿了杯黃酒到甄璃身旁:「半路撿來的,拿去喝。」故作不屑的把酒遞給甄璃。

  甄璃看了一眼,她接過杯子,冷豔的眼眸下有溫柔的微笑:「我不習慣在早晨飲酒,但,謝謝你的心意。」

  鄭寧又扭捏了會,才問:「妳也在……在生氣吧?」他又覺得顯得太在意,馬上改口:「其實妳生氣不生氣我都不在乎啦!哼──」

  甄璃頗感有趣:「沒什麼好生氣的,你才是最委屈的人。」面對如此溫柔而善解人意的態(tài)度,鄭寧更無地自容了。甄璃接著說:「要是是我,忽然間得知從小到大深信不疑的事實竟是被信賴的人刻意掩飾的謊言,我想,我恐怕都無法再相信任何人,但你卻還捨身來救了米遜和康南大人,不是麼?」

  鄭寧扭著身子:「哎唷,可那時妳也是出於好意才冒險告訴我,我還罵妳是騙子又跳車的……真的很對不住……」

  甄璃看向他:「你不也沒有和總舵主說是我洩漏的麼?這說明你是個不會拖人下水的好人,不枉我把你當親弟弟看待。」

  此話一出,鄭寧臉色立刻變了:「弟……親弟弟?弟弟是吧?呵呵,我還真……呵呵……弟弟!妳就養(yǎng)妳的弟弟去!我看妳有多少個弟弟可以養(yǎng),弟弟──弟弟!」嘴裡一直重複著弟弟二字,氣呼呼的鄭寧就這樣掉頭離去。

  半晌,船尾水手驚慌高喊,不斷的以手指向南方。甄璃聽不懂他們的族語,只好親自過去以望遠鏡查看……一批彷彿從陰間出征的漆黑船陣,正朝他們這聖母號高速駛來。

  甄璃訝異:「那,莫非……」

  那批武裝艦隊之首,是一艘裝甲遠比滿清所有船艦都還堅固,砲火種類與數(shù)量也都壓倒性的強大,光船身就不知比聖母號大了幾號的巨大戰(zhàn)艦。而那批船艦所有船隻,全都飄揚著象徵死亡與危險的骷髏黑旗。這讓甄璃想起張康南曾說過,這批艦隊,正是南洋最惡名昭彰的大型海賊組織。

  甄璃直呼:「不好,那是『亙骨集團』!」

  鄭寧原先還氣在頭上,聽到這話立馬慌了起來:「什麼鬼?亙、亙骨……他們真的存在?有多少人?怎麼找上我們的?」

  甄璃呼道:「這樣看上去至少也有八艘以上,希望……米遜大人他們已經(jīng)抵達呂宋島了……」

  鄭寧緊張的思考起來,他先是到船尾去查看,果真,那骷髏黑旗的海賊艦隊更加逼近。正當他擊於苦思時,震耳欲聾的「砰」巨響,對方帶頭首船轟出一炮,如天虎掠食般,將聖母號右側(cè)啃噬出一大塊洞。

  情急之下,甄璃應(yīng)變下令:「高掛白幡,向?qū)Ψ绞疽馔督担∈辗灰偾斑M。」

  鄭寧反駁:「開什麼玩笑!他們?nèi)粽媸呛Y\組織,投降肯定會被全部殺光的。現(xiàn)在順風,咱們能逃為何不逃?」

  甄璃道:「論速度和火力,我們都不會是亙骨集團的對手。我有辦法,拜託你,這次先聽我的話──」鄭寧心裡還是不信,但緊要關(guān)頭,他仍選擇照做。

  聖母號升起白幡,亙骨集團的艦隊果真也停止了攻擊。半晌,黑旗主船靠近聖母號,船上四臺弩機對聖母號的船桅、船身、船首與船尾各射出一枚巨大的鐵鍊魚叉,扎實的將聖母號徹底固定。海賊嘍囉們搭起橋樑,熟持刀械火銃的登上聖母號。

  烏鬼水手們想取刀上去和海寇拚個一死,但甄璃反而下令:「請丟下武器,不要讓對方感覺到我們有任何一絲敵意。」看著對方巨艦上,正緩緩從艙房下登上甲板的海賊,一匹接著一匹,儼然正在擁護最後的首領(lǐng)登場。

  此時鄭寧心理緊張得很,對海戰(zhàn)生疏,初遇海盜的他,心想對方首領(lǐng)會是什麼樣的彪猛悍將、陰森參謀、又或者是完全超出其想像的南洋戰(zhàn)士。

  但這些海賊各個都是少年與少女,鮮有粗壯大漢或老人,他們在連結(jié)橋讓開至兩邊,如軍隊般整齊劃一,一聲令下便統(tǒng)一行禮。在這軍中主將般的簇擁下登場之人──飄逸的金穗長髮,斜角海帽插赤羽,皮革黑紅束馬甲,反摺高跟皮革靴,腰邊繫兩把金色短銃,面貌與身形皆具西洋之色的年輕女人。

  她看上去年齡與甄璃相近,但光眼神便散發(fā)一股暴戾、狠勁、歷經(jīng)滄桑的氣息。

  鄭寧初生之犢不畏虎,一上前便道:「聽好了美女,雖說我焦熱銀狐鄭小寧憐香惜玉,但妳話都不先說,把咱們船打出一個大洞,實在太不厚道……」話沒說完,一支短銃便壓在他眉心中央。

  舉銃者是那西洋女海賊,雙眸中盈溢著逼人的凌厲:「誰讓你說話了?賤人。」

  甄璃趕緊行禮致歉:「太失禮了,是我等有眼不識泰山,還請閣下饒命,我等願意提供一切閣下所需。」隨後將鄭寧往自己身後拉。

  她左手插腰,右手捲著秀髮,神態(tài)顯盡高傲:「給我一個理由,為什麼我不把你們?nèi)o殺光,我再自己帶走值錢的東西?」

  鄭寧不服氣:「哦,妳囂張個……」

  甄璃趕緊又摀住他的嘴,謹慎地回應(yīng):「因為此船只有少量糧食與水,沒有任何值錢之物,恐怕無法滿足大人您的所需。」

  她不屑的嗤笑出聲,嗓音略微沙啞:「小姊,這種藉口我聽到耳朵都要爛──掉了。」她鄙視的盯著兩人,語氣更是加重:「我再問一次,給我一個理由,讓我,亙骨集團的首領(lǐng),不在這殺光你們,而是讓你們這幫賤人活下去。」

  鄭寧想起自己有神探一樣的觀察力,隨即打量起這女子渾身上下,西洋面容、酒醺嗓音、火銃掛腰、海盜首領(lǐng)、年輕姿貌──他推斷出一個可能,急中生智的道出:「因為妳和我們是一樣的人!」

  這話說對了沒不知道,但確實讓對方的視線又轉(zhuǎn)向他了。

  鄭寧見機不可失:「妳繼承了先人的遺志,不得不落海為寇,在這海上當海盜漂泊不定。但我們也是,我們也因為先人留下的遺願,不得不成為對抗朝廷國家的逆賊,現(xiàn)在才在抵抗朝廷的路上遇上妳的!」

  她看著鄭寧好一會,面無表情,然後揚起眉頭:「你這賤人說什麼鬼話?來人,拉去前面槍斃。」

  鄭寧不敢相信自己出錯,甄璃趕進再往前一步:「我們有你想要的東西,更大宗,只要讓我們告訴妳,包使君滿意。」


  一刻時間後,聖母號完全被亙骨集團海賊佔據(jù)。

  艙房中談判,除了甄璃與鄭寧,烏鬼水手全被綁起來,周遭全是拿著刀和火銃的海賊嘍囉。而鄭寧雖知甄璃擅長談判進退,可這回若一失誤,全員就要下海餵魚的緊迫,不由得冷汗直流。

  甄璃即使被刀架在脖子邊,仍能從容優(yōu)雅的說道:「我名為甄璃,其名為鄭寧,我們是在臺灣,也就是福爾摩沙的天地會成員。現(xiàn)在要前往澎湖,與一名叫做文周兗的滿清將領(lǐng)對決。此文周兗在澎湖要迎接援軍,必然會以大量財寶犒賞,若我們能一同齊攻,得來財寶歸您,但文周兗歸我,對我們雙方皆甚有利。」

  首領(lǐng)身後有名女參謀,高挑成熟,身著白紫混色的奇裝異服,頭上還戴著詭怪的目鏡。這參謀甚至在他們會議時喝著酒,一副悠哉悠哉,事不關(guān)己的模樣。但首領(lǐng)彈了個響指,參謀便放下酒杯與她對了對眼,不過半晌,首領(lǐng)便回應(yīng)甄璃:「我們要談的,是我們要不要殺死你們,不是要不要幫助你們?nèi)ゴ蚴颤N狗滿清將領(lǐng),給我弄清楚。」

  甄璃又說:「大人您想要錢財,我給您的,正是獲得錢財?shù)姆绞健!?/div>

  這話確實說到心頭上了,對方才稍微不再強硬,往椅背靠,翹起雙腿:「聽過我們亙骨集團吧?我們從南洋遠渡來北洋,歷史悠久,無人不曉,我正是現(xiàn)任首領(lǐng),大名南繆希。」

  甄璃隨即行禮:「見過繆希大人──亙骨集團名聲之響亮,我等自然是有所耳聞。」

  南繆希皺了眉:「你要真聽過,連我是誰都不知道?」

  甄璃致歉:「誠如所述,亙骨集團歷史悠久,但我等乃北洋孤島上的子民,還請大人諒我無知。」

  南繆希發(fā)出笑聲:「呵,介紹介紹你們。妳說,你們是什麼天地會的?說得清楚點,否則腦袋開花。」

  甄璃看了眼身旁低頭不抬的鄭寧,又看了看南繆希凌厲的目光,措辭了會,才答道:「天地會乃『洪門』派系,反抗中原滿清的組織。由於我們的先主乃前知名海賊『十八芝』之首鄭芝龍,其子鄭成功與後裔皆死於滿清手上,我們又身為其家臣,故此才加入天地會,期望有朝一日能徹底扳倒?jié)M清。」

  南繆希聽到那名字,低聲地說:「十八芝?有意思,我曾經(jīng)對付過他們遺留的弟兄。」但她並不想談自己的過往,隨即問:「再告訴我,你們這艘船哪來的,若妳來自福爾摩沙,為何從呂宋島的南方北上?」

  甄璃聽到這話還頗為欣喜,這代表他們沒有攔截到福音號。她解釋:「有會內(nèi)的成員遭朝廷追殺,我們送他們離去。」

  南繆希再次嗤笑:「呵,說到底就是吃飽了撐著,因為什麼先人遺志就想反抗王朝的白癡。我沒在這把你們?nèi)紒G下海餵魚就很好了,妳還想利用我們替妳打仗?」

  甄璃遊刃有餘的回答:「絕非利用,而是同盟。我們趕著打仗,而您趕著獲財,攻打文周兗正是解決兩者需求的最速方法。」

  南繆希大拍桌面,震得杯子掉落地上,:「給我聽好了,賤人。我沒有必要、更沒有義務(wù)去幫你們,我不會蠢到被你們這幫賤人利用,染上一身自討苦吃的麻煩。」

  甄璃雙眸冷中帶焰,仍就直視她:「只要兩艘船,兩艘船隨我們前行,必能成功。倘若確實撒謊,您的船隊每一艘都比我們強大,自然能將我們當場剿殺。」

  南繆希也不委婉:「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妳,不準再把前提設(shè)為『我會幫你們』。」

  周圍海賊的刀都舉起來了,鄭寧見此,絕望感頓時湧上心頭。

  或許是出於無奈,或許是出於怨嘆,鄭寧閉上了眼,哀怨的說了句:「哎,我這一生也真是……真是條爛狗命!」

  此話一出,甄璃低垂的頭都抬起了:「鄭寧,你在說什麼……」

  鄭寧駁斥:「什麼說什麼?如果我今天真的得死,那我就偏要說點什麼!從小到大我都被迫追求著莫名其妙的東西,為了從來沒見過面的祖先提心吊膽,還天天被人追殺,而且我還一直是被蒙騙的!仔細想下來,我從出生到這一刻根本就沒有選擇,沒有人問過我要不要,只有人一直命令我向前,現(xiàn)在我竟然還在為了完成那些願景的路上,被初次碰上的海賊處死……我上輩子肯定造孽了!這麼爛的一生還真是死死算了,狗爹的!」

  甄璃試著打住他:「不要再說了,很丟人的。」

  鄭寧實在按奈不住:「我就要說,而且我要說的很大聲!加入洪門的這幾個月,我日日躲躲藏藏,上市場買塊餅都覺得隨時要被捉進官衙處死,為的都是要復(fù)興我的列祖列宗,但妳猜怎麼著?我近來才知道我從小被教的一切都是謊言,我那些看似光榮的祖先,其實都是土著殺手,我不過是在為先人們的騙局賣命,天天提心吊膽,擔心會不會今天就突然成了我們的忌日,結(jié)果最後我們甚至不是死在滿清手上,我的人生還真幸運啊,大姊!」

  這時,南繆希突然低下頭,陷入了許久沉思。正當嘍囉們互相看了幾眼,決定要先對兩人動手時,南繆希手一舉,所有人便恢復(fù)待命之姿。

  鄭寧與甄璃都還不明白發(fā)生了什麼事,直到南繆希緩緩抬起頭,雙目竟帶有同情地看著鄭寧,問:「澎湖怎麼走?我隨你們走一趟。」背後參謀也露出欣慰的微笑。

  甄璃還有些不敢相信:「您的意思是……」

  南繆希道:「我?guī)湍銈儗Ω赌敲麑㈩I(lǐng),但我警告你們,若他沒有任何利益可言,我還是會殺了你們。」

  鄭寧也沒反應(yīng)過來,但甄璃馬上戳了他手臂,兩人隨即鞠躬致謝:「萬分感激繆希大人!」

  這意想不到,簡直突兀的轉(zhuǎn)折,過了一晚,鄭寧仍覺得非常不可思議。


  受亙骨集團控制的聖母號,隨艦隊一同往澎湖海路邁進。

  深夜時分,皎潔月光照映在海面上,鄭寧來到甲板上,看見南繆希一人坐在木桶邊賞月,神態(tài)若有所思,便上前詢問:「繆希大人……喂!」沒想到她飛快的拔銃轉(zhuǎn)身,短銃口就又指在鄭寧眉心上了。

  南繆希發(fā)覺是他才放鬆:「別從背後接近我,下次腦袋開花。」

  鄭寧甩了甩頭:「冷靜啊,大姊。我只是很好奇,是什麼讓妳最後回心轉(zhuǎn)意,決定和我們一起打這場仗的?」

  南繆希歪著腦袋:「你不需要是吧?那我現(xiàn)在把你們?nèi)紟值簦瑏砣恕?/div>

  鄭寧連忙:「別、別、別啊!我只是想,會不會是我最後說的那番話讓妳想起了什麼,才讓妳改了主意?」

  南繆希不屑:「關(guān)你屁事!有時間好奇這些不如去擬定你的作戰(zhàn)計畫,你最好別讓我吞敗仗,否則我會讓你吞子彈。」說完,她氣哄哄的離開。

  這時,亙骨集團的參謀,衣裙裁縫破碎奇異的高挑女人走過來。她笑笑地對鄭寧說道:「其實呀,你一開始推測的那些都是對的,只是她不想承認罷了。我們首領(lǐng)呀,成長的經(jīng)歷可不是誰都能比擬的艱辛呀──」

  就這樣,帶著疑惑與緊張,聖母號與亙骨集團繼續(xù)前往澎湖,要與天地會援軍會合。與文周兗的大戰(zhàn)劍拔弩張,一觸即發(fā)。

創(chuàng)作回應(yīng)

追蹤 創(chuàng)作集

作者相關(guān)創(chuàng)作

更多創(chuàng)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