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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無法擺脫宿命的喜劇 ACT.1-3

蟬紫 | 2022-04-26 22:14:46 | 巴幣 0 | 人氣 106


  槍口火花飛濺瞬間,病房內心電圖失去跳動,走廊日光燈也暗下來,窗外還傳來車子碰撞聲。這是大規模停電?

  剛才一瞬間,我確實感覺到一股如海嘯向外溢散的魔力。這不用多想肯定是魔王造成的異相。

  魔力浪潮將電力設備,連同馬路號誌燈及汽車動力摧毀。不過再不久,醫院備用發電機就會運轉,從新照亮這一切吧。

  但我希望燈永遠不要亮起,因為現在它只會照出灰暗。我不想見到病床滿是血紅的畫面,我不願意瞧見同伴失去女兒。

  不過燈還是無情的亮起,床緣血紅色正快速暈開白色床單。

  「你為什麼要開槍?!」

  最先發難是不破同學,他金色頭髮跟隨情緒晃動像在宣示自身的尊貴,可是臉色卻顯得蒼白。沒錯,罪魁禍先責備人!從以前沒少過。

  

  前世國王和貴族不給任何援助也就算了,魔王手下毀滅一兩座都市後,貴族馬上就將我們當成邪教徒追捕,將所有事情推到我們頭上。這些我都能忍受。

  可是這次我不能忍耐,不能原諒同伴再次被傷害。不能原諒自己讓宿命再現。

  我拿起紙杯對著不破同學,劍術奧義,萬式歸……。

  忽然我聽到呼喚讓我停下動作。

  「沒……沒事吶。沒事吶!」

  天原姐用雙手摀著嘴大叫,魁梧搶匪則是哭泣跪在床緣地板猶如巨人殞落,雙手顫抖緊緊將小女孩擁入懷中:

  「有哪疼嗎?!」

  「爸爸抱得很疼。」

  「不,我是說……讓我檢查……」

  「爸爸,這裡還有其他人,別脫我衣服!」

  嗯?重傷的人會那麼奮力阻擋試圖脫下衣服的雙手嗎?

  呼,深呼吸,冷靜。

  順著鮮血我很快發現那是由佐天同學手臂湧出,紅色沾濕她白皙皮膚比白紙塗上鮮紅還要明顯。

  從鮮血流出的速度推測很快就會止血,是一個讓人安心的狀況。可是我的心卻跳動異常,仿佛自己正在流血。

  莫非小女孩中彈前,佐天同學將她推開?人類反射神經沒那麼快吧。

  「呼、呼,沒事吶?」

  我感覺到手臂有氣流,原來是天原姐正墊腳噘起嘴朝我吹氣,有點像是扮家家酒的醫生,可是態度又異常認真,仿佛真能夠治癒傷口。她不會以為是我受傷?

  天原姐保護我過頭啦。

  「天原姐,受傷的是天宮。」

  「咦?這樣吶?!」

  「先去找醫生來吧。」

  恢復鎮定的天原姐,以狹小步伐啪答啪答跑出病房。

  才剛認識的小女孩像擔心家人,在一旁白色櫃子翻出藥給天宮。天宮則將額頭抵在小女孩額頭,動作十分親暱仿佛是親姊妹:

  「謝謝妳想幫姊姊忙,可是亂吃藥不好唄。」

  「嗚,那麼紗布……」

  這時不破同學走到床緣,將臉頰貼近佐天同學耳朵細聲低語,但從一旁看就像穿滿耳洞的流氓在強吻。

  胸口有種難以言喻的不快感,是因為有關主線任務嗎?

  「喂,你要做什麼?」

  我將不破同學拉開。在這一剎那我好像看到佐天同學露出微笑。

  相比之下,不破同學充滿敵意瞪來,並且試圖用肩膀撞我。很可惜他的攻擊早被我看穿,沒撞著反而踉蹌差點跌倒。

  這小混混好險是遇到我,如果是前世同伴之一,早就變成灰塵飄散在空氣三天才恢復人形,或被傳送到偏遠孤島上。

  沒成功對我造成傷害的不破同學似也不在意,一臉狡詐走向病房門口,口氣像在命令:

  「這把槍我拿去扔掉,這樣對大家都好。」

  「你要就拿去,那只是在垃圾桶撿到。不過別再打擾我女兒。」

  搶匪用魁梧身體隔開不破同學和小女孩,形成一堵厚實的牆。我有預感不破同學肯定不會將槍丟掉。

  「醫生,快一點,我的學生可能會死亡吶。」

  病房外傳來天原姐的聲音,方向和不破同學離開方位相反。

  

  ◇天宮視角

  

  那個金髮的不良叫什麼名字?不破偽?

  離開病房前竟然對我詭笑,要我好好考慮協助他。只因為金髮不良發現我有媲美鍊金士的能力,將不可能化成可能。

  好吧,我確實有點肆無忌憚使用能力。

  像是讓車子墜毀時不會傷到人、不讓子彈擊中人,簡直像拿到玩具的小孩四處炫耀自己跟一般人多不同。可是為幫助雷雨這也是必要唄。

  何況我也有扮演自己是受害者一方,像是故意讓子彈擦過或者被困在車內,只是意外被識破。

  不過我不後悔。讓疑似前夥伴難過或受傷可不是我保護的風格。

  金髮不良以為威脅要說出我的能力我就會害怕?那也要他能說出去。

  要不是剛才雷雨將他拉開,我才不悅停下讓他無法說出口的方法。我是真的不悅,才沒有對雷雨心動的嘴角上揚呢。

  嗚,醫生來了。現在該演出重傷病患的神情了。

  

  ◇
雷雨視角

  

  離開醫院我們目前正在溫泉旅館。

  「你真的不留下名字嗎?」

  學生會長香川坐在我一旁泡溫泉,仰著頭眼睛放著熱毛巾像是要舒緩銳利眼神帶來的眼睛疲勞。

  可是他聲音卻聽起有點感慨,仿佛毛巾只是用來遮擋他的悲傷神情嶄露出來。

  無名的英雄什麼也不是。不會被感激、不會被理解,甚至連最低限的尊嚴都時常被踐踏。

  看來香川有著深刻的體會。或許責任感沉重的他,默默做許多事而不被人知道吧。不過這問題當然不用考慮,執行主線任務可不是為了要前世同伴一起去找魔王:

  「恩,那些醫藥費也只是我從別人那取得,現在轉送給需要的人。」

  「是嘛……」

  如果搶匪知道我替他付醫藥費,肯定會不辭辛苦幫助我。但我不能再將他捲入危機,讓這條主線任務中斷肯定是最好的結局。

  將毛巾拿下的香川,頭髮因為被水淋濕而失去西裝頭髮型,形象瞬間由菁英變成鄰家哥哥:

  「這間溫泉旅館也是你先墊付的吧?根本不是什麼周年免費招待。」

  「你怎麼發現?」。

  「我也不是很清楚,就覺得你是這種默默行善的類型。有時我甚至覺得,考試成績也是你將年級第一刻意讓出來。」

  「這怎麼可能。」

  「如果你回答是,我還真不知道怎麼辦。」

  剛才有那麼一瞬間,香川那雙銳利眼睛好似飛鏢射來。現在我們明明在泡溫泉,蒸氣不斷繚繞四周,背卻不禁冒出冷汗。

  香川問的事我可沒一句謊言,只是回答和事實全貌有些偏差。

  從醫院出來已經傍晚,沒有任何交通工具可以搭乘。如果我沒有找一間旅館投宿,搶匪肯定會想辦法將我們運回校外教學地點。

  他現在回去有很大機率被認出來。至少也要等上一兩周,人的記憶開始模糊後才不會有問題。

  學年第一也不是我刻意讓給香川。掌握萬物真理確實對學科有幫助,不過太出風頭可是會引來更多危機宿命。

  這有點像是前世討伐魔王路上,總有人慕名而來,希望我們去處理徘徊村落附近的魔物。現在為突破宿命,我可不會自找麻煩。

  「雖然不想承認,畢竟我已經很努力……。你其實是天才吧?很多事情一下就能找到最佳解答。不論今天的事還是學業上。」

  香川將肩膀浸到溫泉中,口氣似乎帶點羨慕。我是天才?可惜他錯了。

  掌握萬物真理也只是明白所有的道理,和那種從無生有有很大差別:

  「我能夠想到最佳執行方法,但實踐上很多時候沒辦法跟上。有點像我知道如何開車,可實際開車還是需要許多練習。要說天才,你才是吧?」

  「這我很肯定。不是。」

  「學識天才,各類學科枝微末節到大綱都可以輕易說出的男人。同學可是這樣評價你。」

  「他們想太多了。我只是努力將所有相關知識塞到腦中,為了和她平起平坐罷了。」

  「她?」

  不知道是溫泉水太熱還是害臊,香川整個人呈現緋紅色,沉默沒有接話。我似乎問了不得了的問題,感覺就要邁入危機宿命中。

  「她是指……」

  正要開口回話的香川被手機鈴聲打斷,來電畫面顯示的名稱是副學生會長。香川有些慌張,就像是第一次接女生電話的男同學。

  她們不是共事很久,為什麼還會有這種奇怪舉動?

  話說你按到擴音鍵囉。雖然現在溫泉內只有我們,但還是不太好吧?

  副學生會長似乎也有同樣疑問:

  「會長為什麼使用擴音呢?」

  「因為喇叭壞了。妳那邊狀況還好嗎?」

  「沒問題。經討論,老師決議繼續校外教學的流程呢。」

  副會長和香川似乎彼此十分關心,不過兩個人的對話有種阻礙感,仿佛都在心中隱藏些什麼。嗯?有主線任務的跡象。

  我不是沒有警覺。

  那是因為隔壁露天女溫泉有許多人正在泡澡,考慮因素增加許多,分析才會慢上好幾拍。

  主線任務跡象是從香川那傳來。

  不過附近障礙實在太多,無法確定主線任務是香川還是電話另一頭的副學生會長。

  經過執行搶匪的主線任務,現在我已經確認魔王應該就在附近。要不然為什麼異相一直在身邊發生?

  換句話說,只要再執行一次主線任務,魔王應該就會現形。

  可是我應該執行主線任務嗎?

  為了不讓異相侵蝕到家人而找尋魔王和談,但主線任務卻會犧牲同伴的正常生活。我能這麼自私嗎?

  就算剛才我提醒搶匪可以去參加拳擊賽,憑藉他掌握傷害的真理,取得冠軍拿獎金改善生活絕對沒問題。可是這仍不能抹去小女孩曾經歷的危機。

  我真的不能這麼自私再次將其他人捲入。

  沒錯,接下來必須靠自己找到魔王。

  香川已掛上電話微微垂下頭,濕潤的前髮將他臉部表情給遮住,就好像只剩下黑影:

  「你覺得我們可以跨越身分嗎?」

  「……」

  「我們能夠突破階級的宿命嗎?」

  「……」

  他是指自己和副會長嗎?他們家庭背景差異確實很大,可以說是平民和財團公主的差異,彼此間隔著高聳圍牆不可能有接觸。從任何角度都會被勸退。

  可是我想大喊「當然可以」。

  無論是身分還是階級的宿命都可以突破,要不然我所做的一切不就像個笑話。要詢問我依據?

  很抱歉,掌握萬物真理的我也沒辦法給出滿意答案。

  宿命和因果纏繞在每件事物上,因此突破宿命意味著超越萬物違反因果,但那會是什麼模樣?我不清楚,那已不是萬物真理管轄範疇。

  即使如此,我仍想相信可以突破宿命。我想這樣告訴香川。

  然而我不能將他捲入主線任務,我不能:

  「讓我好好想一下。」

  我留下背影似乎有些沒落的香川從溫泉逃走。

  換好衣服,我來到溫泉入口處。

  這裡男女溫泉入口分別在左右側,其中自動販賣機在女用溫泉那一側。入口正前方有乒乓球桌、按摩椅、報紙以及電視。

  目前每一樣設施都有女性顧客使用。

  要說為什麼都是女性,大該是這間旅館主打只要女性泡過溫泉水,肌膚便會像白豆腐般吹彈可破。

  牆上掛著的平面圖也顯示女用溫泉特別大。

  簡單說,這是一間幾乎只有女性進駐的旅館,預約時間已經排到二年後。能搶到房間讓我很意外,同時也感到很不安。

  因為我是刻意去尋找支線任務,替這間旅館網羅缺少的大量食材,豪氣的老闆娘才二話不說將臨時取消的房間讓給我們。

  然而問題就出在老闆娘,她外表像稍微妖豔的普通人,可是走路和舉止似乎在抑制著力量,仿佛一閃神就會將石子路踏碎。

  唉,要是當時周圍沒那麼多人干擾,我肯定能分析出什麼。

  希望不要又被捲入危機宿命。

  當我從自動販賣取出牛奶時,我注意到視線。

  是誰?我感覺自己被魔王用的有些神經質。

  哦,是一位只穿著小貓內褲的長髮小幼女,瀏海剪得非常平。

  別用那種渴望眼神盯著我的牛奶,也別將食指放在下唇。

  這絕對是支線任務,千萬別上當……。

  「(盯~~~)」

  「好,我認輸。小妹妹,這瓶牛奶給妳。」

  「可是吃宵夜會成為肉和脂肪……脂肪。媽媽說的。」

  「不要刻意看我的肚子提脂肪,我沒那麼胖。總之給妳。」

  「謝謝大哥哥,我會讓牛奶成為胸部的脂肪。」

  「……誰教妳說的?」

  小幼女一口氣將牛奶喝完,嘴唇上還殘留一股白色痕跡:

  「姐姐說的。」

  「那妳現在沒穿衣服是誰規定的?」

  「沒有人。我的衣服、狗狗還有兔兔自己不見了。」

  「是布偶和衣服嗎?別用那種天真的目光……妳是要我幫妳一起找?」

  「可以嗎?」

  果然是支線任務。放棄這種任務感覺會一整天會睡不著……。

  好啦,我來完成這個支線任務,不過可別想我會乖乖接受宿命宰割。

  這時候就要扮演惡人:

  「可以幫妳找,但是要分一點妳的東西給我。」

  「嗚……那熊熊可以嗎?」

  「可以。」

  跟小幼女勒索玩具,沒見過吧。

  我詢問她最後見到布偶和衣服的事情,以及剛才做些什麼事。不過小幼女的話也太支離破碎,中間還穿插許多幻想。

  好在這沒妨礙我推測出物品可能的去向。

  果然我在乒乓球桌旁一疊供取用的毛巾找到小女孩衣服,以及兔子和狗的布偶。

  話說熊的布偶呢?

  我有漏掉或誤解小幼女的話嗎?為什麼這裡沒有熊布偶。

  我納悶的在附近尋找,只多發現牆壁上有一個白色膠帶,膠帶角邊微微翹起就像正邀請人將它撕下。正所謂好奇心殺死貓,我可沒那麼笨撕下來。

  從附近的濕度和膠帶狀態,另一側應該是女用溫泉。然而我忽略小幼女的存在。

  她的目標早已從找尋玩具變成探險,仿佛膠帶底下有寶藏:

  「這什麼?」

  「等等,別撕!啊……」

  「好多姐姐在洗澡呢。」

  膠帶撕下處有個大洞,可以輕易瞧見有人正在泡澡,以及煙霧裊裊的溫泉。

  更糟糕的是有人循著幼女聲音,恰好透過洞看過來。

  呼,真不愧是危機宿命!

  下一刻女用溫泉傳來尖叫:

  「有男人在偷窺!」

  

  ◇

  

  「請相信我一切都是誤會!」

  一群圍著毛巾,頭髮仍有水氣的大姊姊們,用身體組成人牆將我團團圍住,簡直就像后宮選妃。但畫面可不香豔,她們眼睛緊瞇像是盯著遊街示眾的犯人。

  如果她們手邊有剩菜,肯定會直接扔來。好險這裡只有溫泉水:

  「我真的對各位姊姊們的裸體沒什麼興趣。」

  「……你這句話什麼意思?!」

  奇怪,為什麼有人比剛才更加生氣。尤其是其中一位臉上有法令紋,仿佛擔心會失婚的中年婦女暴跳如雷:

  「你現在是說我們裸體連看的價值都沒有?!」

  「哦,不是……」

  「那就是想看囉!」

  「抱歉,我不太想看。」

  「給我說清楚,你到底是怎麼想!到底怎麼樣老公才會回頭看我!」

  「我想妳應該要稍微減肥。」

  「……」

  喂,我可是根據提問,然後參考體型、肌肉分佈以及陷入手指肉內的戒指推斷出她老公喜好,可以說是婚姻挽回專家。

  但為什麼反而大姊姊們一臉想殺我的模樣?

  我可沒說出妳們當中也有幾位過胖的事實啊。

  呼,別慌張。

  前世也有幾位男同伴惹出類似事情。

  雖然那幾次都是他們不要命,主動偷窺能力高超的女同伴洗澡,然後我因為危機宿命受到牽連。

  這時候只有堅定立場,許多人就會明白真相:

  「我真的對偷看各位洗澡沒有興趣。」

  「好,我懂了——」

  太好了,終於出現理解者。

  那位表達理解的長髮大姊姊,眼睛掃向一旁沒穿衣服的小幼女:

  「——因為你喜歡小女孩,所以對我們這些成年人沒興趣。噁心。」

  「最好是這個答案啦!」

  「要不然你對我們的裸體有興趣?」

  「請考慮其他可能性。」

  「所以果然喜歡幼女。變態。」

  「……」

  現在是鬼打牆嗎?!

  喂,各位大姊姊別圍上去保護小幼女,也別用糖收買她。

  「小雨不是蘿莉控吶。」

  「天原姐……」

  她穿著租來的浴衣,藉著嬌小優勢穿過人群間的縫隙,就像遨遊在漁網間的小魚般來到我身邊。

  在大姊姊們讓人會膽怯的沉重目光注視下,天原姐頂著壓力張開雙臂站在前方護著我:

  「我保證正小雨絕對不是變態蘿莉控吶。」

  「妳是誰?怎麼能夠掛保證。」

  「當然能夠掛保證。我們可是一起洗過澡、一起在荒野露營,旅館也住同一間吶。另外還有……」

  天原姐以那張稚氣仍殘有嬰兒肥的幼女臉蛋解釋,並且不時回頭望著我像是在說「沒事的」。

  不,非常有事。

  先不管我們根本沒有一起去荒野露營這件事。天原姐從外表看起來就是位小學生,那些洗澡證詞根本對我不利!

  嗚,有人喃喃著「誘拐」,也有人喃喃「洗腦」,還有人拿起手機要報警!

  必須快點阻止!

  「等一下!天原姐是大我幾歲的青梅竹馬,別看外表,她現在可是成年人。對吧?天原姐,身分證件給她們看。」。

  天原姐以一種困惑表情點頭,就好像不清楚為什麼要說這麼基本的事情。妳都忘記自己去餐廳幫朋友忙,結果害朋友以雇用童工被通報嗎?

  大姊姊們看到天原姐的身分證件,紛紛放下疑慮。

  就在這時,有人將一條印有小熊的小內褲塞到我手掌中。那位是剛才我幫忙找衣服和玩偶的小幼女,表情現在有點捨不得像是在道別:

  「依照約定我將熊熊……將熊熊送給大哥哥。」

  「妳說的熊熊是內褲而不是玩偶嗎?」

  「我沒有熊熊玩偶,只有熊熊內褲。大哥哥喜歡就好呢。」

  「……」

  大姊姊們再次以看罪犯的目光掃過來。我可沒有做什麼虧心事,但聲音卻和身體一樣顫抖:

  「……請各位聽我說。」

  事情又要重來一遍嗎?

  話說這支線任務的強制報酬是內褲嗎?還是因為我強硬想要突破宿命,所以報酬才會變成沒什麼用處的內褲?

  啊,別管這麼多。先解決恐怖的大姊姊們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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