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灰祈!喂!沒事吧你?」
臉上一對用力的手掌把意識拍回了現實,灰祈張開雙眼發現自己正與劉賢四目雙投。在這近得曖昧的距離,對面的眼睛傳來了熾熱強烈的感情。
「……很近。阿賢,你終於忍不住想要向我索吻了嗎?」
「你還給我開玩笑!」
捧著灰祈的臉,劉賢用力一撞,賞了他一記鐵頭功。兩個頭殼碰撞的聲音有點大,把旁邊看著的霜月嚇得措手不及。
「嘶……你瘋了啊?這樣會腦震盪的。」正面吃下一記頭鎚的灰祈痛得摀著額頭怒罵。劉賢則是一手按著差點掉下來的禮帽,一手按在自己的額頭上,看來剛剛那一下他自己也很痛。
捧著灰祈的臉,劉賢用力一撞,賞了他一記鐵頭功。兩個頭殼碰撞的聲音有點大,把旁邊看著的霜月嚇得措手不及。
「嘶……你瘋了啊?這樣會腦震盪的。」正面吃下一記頭鎚的灰祈痛得摀著額頭怒罵。劉賢則是一手按著差點掉下來的禮帽,一手按在自己的額頭上,看來剛剛那一下他自己也很痛。
「……你沒事吧?」劉賢轉身看著灰祈,語帶遲疑的問。
「Sorry呢?你把我撞得腫了個包……」
「我不是說這個。」
被狠狠盯著的灰祈呆了一呆,很快他意識到劉賢在說甚麼,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只是最近常常熬夜讀書而已,你知道的,DSE快到了。」他用力地把嘴角彎成笑容,笨拙地找了個理由推塘過去「沒想到在夢中還是會愣神呢。」
每當這個人這麼笑著的時候,通常都是有甚麼想要隱瞞。
「你……」劉賢語塞。
這個「你」接下去可以是「你說謊,我知道你有甚麼瞞著我。」,再傷人一點還可以是「你究竟還有沒有當我是朋友?」
但明明知道對方有甚麼瞞著自己不說,劉賢卻沒有勇氣對灰祈說這些話,把真相逼問出來。他不希望用這種強硬的方式對待朋友,再說為甚麼他要隱瞞?不就是因為不信任自己嗎?
彼此之間的時間在沉默中流逝,最後被鬧市中的叫賣聲淹沒。
「你、要加油啊,我們約好了放榜日見。」最後,劉賢決定以互相勉勵掩蓋自己的難過「為了可以從英國回來,我也會加油的!」
「一言為定。」
眼裡閃過一陣悲傷,灰祈露出一抹發自內心的笑容,然後就像逃跑似的別過劉賢、往東面大街的方向走去。
遠方傳來了沉穩厚重的鐘聲,宣告著早上十時的來臨。霜月快步跟上灰祈,向他伸出手。就在兩人的手指觸碰的瞬間,灰祈全身一震,輕輕地驚叫了一聲。
「牽住就不會再走散了。」
「哦哦,這樣啊……」
霜月抬頭,即使因為身高的緣故視線上的距離有點遠,還是希望看看這個時候的灰祈。陽光有點刺眼,她瞇著眼睛從下往上看著他的表情。也許是因為他由早上到現在大多時間都在鼓勵自己,待空氣安靜下來霜月才終於察覺,那雙湛藍的眼睛正用力的睜著,仿佛是不想讓自己睡著似的,用盡全力的撐起眼皮。眼裡卻沒有注視任何事物,只是失焦地看向前方,像一件壞了的機械。
「你好像有點累,不如今天在這裡結束?」
灰祈沒有回應霜月的提議,反而用另一個問題轉移話題:「霜月你,呃…你喜歡看書嗎?想不想去參觀一下圖書館?」
口裡詢問著霜月的意見,腳步卻沒有一絲停頓,好像除了圖書館以外也沒有其他選擇了。霜月感覺到對方似乎不想把心中的煩惱說出來讓自己分憂,臉上露出難過的表情,未幾又彷彿想起了甚麼,低頭發出一聲自嘲似的輕嘆。這一聲輕嘆總算是引起了灰祈的注意,他停下了腳步,拍了拍霜月頭上的帽子。
「沒事的,」
你也許不是小孩,但對於愛爾琳來說還是太幼小了,跟嬰兒沒有分別,有些事不是你該承受的。對這裡的一切有感情的是我們,不是需要考慮怎樣回家的你。我們自己會處理的,所以……
「別擔心。」在微微的逆光之中,男人的臉容放鬆了一點,好像在笑。
TBC.
作者:時間是個重點。
嗯哼哼,沒甚麼XD 來分享一張圖片吧!
這是我們的女主角霜月
這是我們的女主角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