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慘白的天空愈來愈亮,光明包裹著眼前的一切,再次張開雙眼,意識便從夢中的末日回到了安靜的餐廳。
「該死的……相同的夢別讓我作兩次啊。」灰祈揉了揉眼睛,在一聲低吟和咒罵中起來伸展腰背。
窗外一片明亮,經(jīng)過夜雨洗禮的街道已經(jīng)褪去了群青色的披肩,淋浴在柔和的日光之中。壁爐裡的火燒完了,身旁的位置失去了溫度,本來三個人互相依偎的沙發(fā)只剩下自己一個,感覺有點寂寞。
芫茜回去了,那麼昨晚那個小孩也回去了吧?畢竟這裡現(xiàn)在也只剩下自己一個了,應(yīng)該沒錯了吧。
這麼想著的灰祈從沙發(fā)上起來,上了二樓,推開廁所的門……
這麼想著的灰祈從沙發(fā)上起來,上了二樓,推開廁所的門……
「哇、」
本該沒有人的廁所裡,洗手盆前站著一個水藍色短髮的女孩。對,就是昨天撿回來的那孩子。披在身上的毛毯掉到地面,站在矮櫈上的她縮起肩頭,睜大眼睛望向灰祈,看來是被突如其來的開門殺嚇到了。
當然,被嚇到的人不只有她,灰祈也愣了一下。在本以為沒有人的地方看到有誰在的那一瞬間,那種驚嚇的衝擊不亞於撞鬼。
當然,被嚇到的人不只有她,灰祈也愣了一下。在本以為沒有人的地方看到有誰在的那一瞬間,那種驚嚇的衝擊不亞於撞鬼。
「……早安。」那女孩彎身拾起地上的毛毯,主動打破了沉默。
「昨晚,謝謝你們。」
「啊……哦,不會啦。」灰祈摸了摸後腦勺,回應(yīng)道
「米列希安本來就應(yīng)該互相幫忙的。」
「米列希安本來就應(yīng)該互相幫忙的。」
米列希安?
對於這個陌生的單字,少女感到有點困惑。但感覺上不是甚麼重要的事,先放著也沒關(guān)係吧?
對於這個陌生的單字,少女感到有點困惑。但感覺上不是甚麼重要的事,先放著也沒關(guān)係吧?
「對了,昨天跟我一起洗澡的那個女生……我想要向她說聲謝謝,剛剛在屋子裡走了一圈也找不到她。」
「芫茜?啊,她回去了。」
回去……是指回家了?啊,也是呢,這裡怎麼看也是餐廳,總不會有人住在餐廳裡吧?少女回想起一樓的餐桌和櫃臺,覺得挺理所當然的,卻沒有想到這個回去竟然是相隔了一個次元。
回去……是指回家了?啊,也是呢,這裡怎麼看也是餐廳,總不會有人住在餐廳裡吧?少女回想起一樓的餐桌和櫃臺,覺得挺理所當然的,卻沒有想到這個回去竟然是相隔了一個次元。
「說起上來……你沒有回去嗎?怎麼還在這裡?」
「回去?哪裡……」
我可以回哪裡去了?回Poly嗎?不要吧…好不容易才逃出來的說……
坦白說,由於記憶在中途斷了,少女也忘了自己是怎樣從Poly裡逃出來的,唯一能肯定的是當時的情況很混亂,各個主要出入口被警方封鎖,大家都被困在學(xué)校裡。物資一天一天的減少,被困的學(xué)生們嘗試過以各種方式離開,從行人天橋游繩而下、下水道,但很多都徒勞無功。
之前是中大,現(xiàn)在到我們理大。將整間大學(xué)的人定義成暴徒,一邊假仁假義地呼籲我們不要留在學(xué)校裡,一邊把所有出口全部堵死、然後拘捕從學(xué)校裡走出來的人。
……明明我們想要的就只是五大訴求而已,明明就只是希望有公平公正、能守護我們的法治而已。為甚麼要把我們逼到這種地步?為甚麼要這樣對我們?
「……怎、怎麼突然哭了?」
少女的臉龐在不知不覺間沾滿了淚水。這突如其來的淚水把灰祈嚇壞了,自己應(yīng)該沒有做過甚麼把人惹哭的事吧。伸手想為少女拭去眼淚,少女卻擋下他的手往後退開。
少女的臉龐在不知不覺間沾滿了淚水。這突如其來的淚水把灰祈嚇壞了,自己應(yīng)該沒有做過甚麼把人惹哭的事吧。伸手想為少女拭去眼淚,少女卻擋下他的手往後退開。
「我、我沒事,沒事……只是想到甚麼而已。」匆匆地用衣袖擦臉,少女露出笑容向?qū)Ψ阶C明自己真的沒事。
既然對方不想說,灰祈也不打算追問下去,而且比起探究別人的心事,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弄清楚。
「我猜你現(xiàn)在一定對自己的狀況一頭冒水對吧?比如說不知道這裡是甚麼地方、自己的外觀改變了之類,對吧?」看少女點了點頭灰祈就繼續(xù)說
「我猜你現(xiàn)在一定對自己的狀況一頭冒水對吧?比如說不知道這裡是甚麼地方、自己的外觀改變了之類,對吧?」看少女點了點頭灰祈就繼續(xù)說
「我接下來跟你說的東西可能會很超現(xiàn)實,不過還是希望你能夠冷靜地全部聽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