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存在主義
自從文藝復興,啓蒙時期後,王權乃至神權衰落,人權崛起,甚至出現存在主義這種把自我意義交托回自身的理論。中世紀或更早前,人們相信自己是神的劇本裏的一個角色,有著自己必須完成的使命,有著必須承擔的職責。
回到現代,現代社會與古代相差最大的特徵便是多元化。每個人都被提倡著要活出自我,活出自我價值,但在筆者看來這種多元化亦帶來兩個問題——虛無化和平庸化。那麼何謂虛無化?在這個提倡每個人都要活出自我價值的社會,其實就正正預設了每個人都有可以活出,可以實現的自我,但現代卻有許多找不到自我價值的人,那麼這些人便變得逐漸虛無化。至於平庸化則是,由於人們都被提倡活出自我,但平庸的人活出自我,與優秀的人活出自我卻沒有本質的分別,而且由於平庸的人佔社會的大多數,就會導致少數服從多數的可笑情況,令社會道德價值觀回到平庸的水平。
因此社會便會有完全找不到自我價值的人,而正是鼓勵人人都應該活出自我的多元化社會忽略了他們,所以他們才無法尋到自我價值,甚至進一步出現自我否定的情況,因爲無法接受赤裸裸的自我而導致。而這種自我否定出自於無法消除自身罪惡感帶來的心理劇痛,而這種劇痛便是多元化社會常見的精神病狀之一。
現代社會鼓勵人們要擁有屬於自己的理想,追求改變自己能力的破構重構,但可想而知,超越極限必然帶來代價,越是努力上進追求自己理想,理想內便是充滿著傷害他人的集體無意識,但我們卻又無法消除這種負面情緒,當這種情緒越積越深,便會出現集體性的精神病癥,例如因爲妒忌而產生的抑鬱狂躁,因爲無法接受理想和現實差距而產生的精神分裂,因爲無法自我理解而產生的巨大迷茫。這種精神疾病的象徵進一步反映了現代文化缺乏精神機制去幫助平凡人承受巨大的痛苦。存在主義者例如卡繆,卡夫卡等人把思考和意義留給了大衆,卻忘記了大衆甚至不知道如何面對自我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