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人專欄
高興！小屋人氣超過四萬 ~
謝謝喜歡、支持筆者分享的朋友們！
放金庸武俠穿越同人 ──《何妨吟嘯且徐行》的第三章〈坐對韋編燈動壁〉之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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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筆者看金庸武俠小說多年，
獲得許多快樂的同時，
也因書中人物的遭遇，累積了深深的怨念 ~
終於，
在讀小說走火入魔之餘，
在一次次為書中悲劇輾轉難眠之後，
我開始寫同人小說《何妨吟嘯且徐行》~
改變一些原著中的故事，安撫自己“受創”的心 XD
同人中的每一個字 ......
或許 ......
都是一柄曾想寄出的刀片！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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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來去無牽掛》在此 ^^
第二章〈遊於是乎始〉在《天龍八部》的世界
第三章〈坐對韋編燈動壁〉在《射鵰英雄傳》世界
共一萬六千多字 (一萬六千多刀片 ~ XD)，分四段放。
人氣超過四萬，放兩段；人氣滿五萬後，放另外兩段。
第三章〈坐對韋編燈動壁〉-1 在此
黃藥師的形象，或可參考
1983 曾江版
2017 苗僑偉版
以下是第三章〈坐對韋編燈動壁〉- 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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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馮衡誕下一女，名為黃蓉。又半個月後，馮衡首次抱黃蓉來到大廳。
眾人圍著說笑，黃藥師容光煥發，眼裡盡是笑意。
「嗯，清雅秀麗，不帶塵世煙火。氣質高華，顯是滿腹詩書…。」看著馮衡，林湘正心中讚歎，忽聽黃藥師問道:「林 ...... 小兄弟，一個多月前，你說有九陰真經消息相告，卻是什麼消息？」
林湘道:「九陰真經？喔，九陰真經最後那篇怪文“哈虎文缽因”“哇哇嚕嚕”什麼的，是梵文。」
黃藥師道:「你特地到桃花島上，就是為了說這句話？」
林湘道:「那好像是九陰真經的總綱。」心想:「關於九陰真經，我就只知道這些了。嗯，還有，裡頭有一段在說如何將練功時的心魔轉為神通。但是，若講這個，又得說是查老先生告訴我的。」
心虛一笑，起身道:「九陰真經，總有辦法找回來。到時候，那篇文字也許有用。我就只知道這樣了。叨擾多日。林湘該告辭了。呃，能麻煩哪位帶下路嗎？」
黃藥師道:「慢。你告訴我拙荊染病，」
說到這，瞪了幾個徒弟一眼，但，此刻眼中卻無怒意，續道:「又拿出易筋經盼對拙荊有益。我東邪承你的情。若你不嫌棄桃花島的諸多雜學，任揀兩樣，黃某當盡心傳授。」
底下弟子小聲讚歎，也有人驚異:「易筋經！」
林湘聞黃藥師之言，欣喜若狂:「真的嗎？多謝黃島主。我想學…...。」
忽然大感為難，心道:「到武俠世界來，最重要的就是武功了。除了武功之外，奇門五行多麼奧妙有趣！琴簫音樂又令人嚮往！黃藥師既稱藥師，若我不學醫藥，實在可惜。還不提天文地理、寫書作畫、花卉奕棋…...。」
馮衡見其猶豫不決，笑向黃藥師道:「說不定林 ...... 公子學得很快，你只限兩樣，不覺小氣了點嗎？」
黃藥師笑道:「我桃花島的功夫最講悟性，這樣吧！讓你讀三日書，這三日之中你能記住的東西，我在兩年之內傳給你。」
林湘笑道:「這可有趣的很！不過，看來這三天我要不吃不睡了。」
心想:「在這裡待兩年，我還有一年時間去另外三本書。以天龍和射鵰的狀況看來，應該來的及。雖然後面的情節會越來越難推測，但，練了武功，行動會更方便。」
另，又有些奇怪:「黃藥師說講悟性，為什麼像是要考背書？」
黃藥師像是看出了她的疑惑，解釋道:「我黃某人寫的書有些不同，若你能在兩年內學會的，就能在三天之內背的出。當然，兩年，只是初窺門徑，以後能達到什麼程度，就靠你自己了。」
林湘問道:「什麼時候開始背？」
黃藥師道:「明日巳時。」
林湘點點頭，道:「見過師父、師娘。」正要下拜，黃藥師卻阻住了。
黃藥師揮了揮手，笑道:「這只是不想欠你的情。並不是收你為徒。」
林湘一笑點頭，拿出易筋經問道:「請問這個和桃花島武功有沒有牴觸？若沒有心存慈悲，能練這少林武功嗎？我需不需要另外背一本內功心法？」
黃藥師道:「我看看。」
林湘雙手遞了過去。
黃藥師翻了一遍，思索一會，道:「我可以提示你一些要訣，照著練，不會有問題。」
林湘喜道:「多謝黃島主。」
武罡風在旁作出一副可憐兮兮之狀，問:「能和我們師兄弟分享一下嗎？」
黃藥師橫了他一眼，笑罵:「別打歪主意。」
武罡風吐吐舌頭，愁眉苦臉道:「什麼歪主意能瞞的過師父您？」轉頭道:「曲師兄，不如我們一起琢磨琢磨。」
曲靈風閃開兩步，搖手道:「你要自討苦吃。可別牽上我。」
笑聲中，林湘期待著明日的到來。
次日巳時，林湘走進書房。除了一窗桃林清風外，只見四壁皆是書籍。
曲靈風指著一面牆，道:「這些書都是師父所著。」又比了比其餘三面，道:「不懂之處，可參考其他書籍。」
陸乘風笑道:「如果你對那些典籍有興趣，師父也可以教。」
武罡風則一拍林湘肩頭道:「瞧你的了！」
馮默風眨了眨眼睛，示意加油。
眾人退出，卻對書櫃頻頻回顧，彷彿依依不捨。
林湘迫不及待地瀏覽面前書籍，「詩經集註、楚辭隨感、三曹詩品…棋道…論茶…武學總述、碧波清掌…」目光陡然定住「落英神劍掌！」
林湘小心翼翼地取下“落英神劍掌”一書，按下內心激動「不管學不學的會，看一看也是好的。」
翻開書頁，卻開始困惑:「劈是如何劈？削又是如何削？手刀是？」
「先不管好了，只要記下來，黃藥師自然會教。」
拿起書來，細細念去，但不解之處實在太多，難以記誦。
「大概落英神劍掌現在對我而言太難了。書上說碧波清掌是桃花島的入門功夫，先讀這個好了。」
林湘拿起“碧波清掌”細讀，這次倒順利的多，不到一個時辰已把書記全，並熟悉了拳掌的基本動作和理論。
她再次翻開“落英神劍掌”，這次感覺容易了些，但，看沒多久，又遇到困難:「歸妹、無妄、大有…分別指的是什麼位置？」
「印象中，這是易經的東西。」她找了一本“易經淺談”，坐在窗前，看了起來。
正讀得津津有味，忽然似聽到敲門之聲，抬頭一看，原來是馮默風。
馮默風笑道:「我敲了這麼久，你才聽見。」
林湘尷尬一笑:「對不起，太入神了。」
馮默風笑道:「師母說你絕對捨不得出來，所以，讓我把飯菜帶來。」說著遞過一食籃。
林湘接了，笑道:「謝謝。麻煩也替我多謝師母。」
馮默風道:「師母問，是否要把你的鋪蓋也搬來？」
林湘讚道:「好主意！但是，我自己搬就行了。」
匆匆去取了鋪蓋回來，邊吃邊讀。
用完飯時，“易理淺談”也剛讀完。
她站起來走了幾圈，又拿了一本“六十四卦詳解”，看將起來。
讀了一個多時辰，有些倦意，便起身，靠在窗邊，對著微風，再次嘗試“落英神劍掌”。
遇著不懂之處，則向六十四卦求教。
終於在戍時一刻，閱完這兩本書。雖然還不甚明瞭，但已覺有規則可循。
快速食畢早已冷卻的晚飯，林湘在書房內來回走著，小聲背誦新讀的幾本書，不知不覺，漏已三轉。
「終於記住了！」往窗外一看，只見一彎新月懸在天上。
「還有兩天。得睡一下。」
閉門，熄燈。將睡未睡之時，林湘口中尚喃喃念著:「無妄，大有，明夷，既濟，…」
天方濛濛亮，林湘便即醒轉。
她跳了起來，先把落英神劍掌再念過一遍，又在櫃上找出了“玉簫劍法”。讀了一頁，不懂。
望向書櫃，忽爾眼睛一亮，「落英劍法！落英劍法的威力雖不如玉簫劍法，但，是由落英神劍掌所化，或許，我現在可以看？」
在查了劍法的基本動作後，她興高采烈地記住了落英劍法。
見已是辰時，林湘自去取了飯菜，並和眾人打了招呼，便回來繼續“玉簫劍法”這次進展順利。
午飯後，閱了本輕功，拿起“彈指神通”時，又遇到困難。
「是不是看武功方面的看太久了？」林湘伸個懶腰，凝視窗外景致片刻，回身，取了本“琴述”。
“琴述”不是教人彈奏，卻寫滿了曲調的解析，和對琴音的感悟。
林湘看得入了迷:「行當就命，顧視日影，索琴而彈之…......。好個嵇康！」
她嘆了口氣，放下書，見斜陽穿戶，「現在是日薄西山了。趕快多看點書，以後再感慨吧！嵇康如果會武功，可能就不用引頸就戮了。」
晚飯後，林湘念了“暗器簡敘”，背下今日看的幾部書，並把昨日四本又複習一遍，方才安睡。
她睡了兩個時辰，隨即起身。
挑亮油燈，看了卷奇門遁甲後，拿起“彈指神通”，這次讀了半本，後面便難以索解。
取了早飯，把心思暫時放空。歇了片刻後，翻開“蘭花拂穴指”。
蘭花拂穴指和落英神劍掌似有共通之處，她一口氣讀到中午，倒也不覺疲累，隱隱若有所悟。
下午，林湘拿起“藥經上冊”，只見各色植物的形狀、特點、藥性等皆有密密詳述。
她看了一會，有些頭昏「這些我是記不住的。」
回頭換了本簫譜，閱完後，又找到一本“五行精要”，孜孜不倦地看將起來。
“五行精要”讀完時，已是亥時。
她揉了揉疲倦的雙眼，把油燈剃得亮些。
「今天不睡了，得把這些記熟。」
忽聽得一聲輕咳，卻是黃藥師夫婦站在門口。
林湘方要迎上，馮衡已走了過來，將一茶盅放在桌上，笑道:「提神的。」林湘心中溫暖，報以一笑，道:「謝謝。」
黃藥師微微一笑，道:「明日巳時見。」
林湘點點頭，目送二人離去。
月斜樹梢，林湘喝了盞茶，品著淡淡地甘苦，默記今日所讀。
「除了彈指神通外，都背的出了。」
她再次嘗試“彈指神通”，一字一字地慢慢讀完，但說什麼也只能記住前半冊。
「大概是太精深奧妙了吧！兩年之內只能得窺一半門徑。」
她闔上書，對著月光，將這三天記下的書輕聲複誦一遍。
背完“琴述”，林湘忍不住從書櫃上取下一本“笛語”「看來還有些時間，再偷看一本。」
她彷彿要惡作劇般作個鬼臉，嘻嘻一笑，藉著燭火，把手中的冊子看完。
「咦！天怎麼亮的這麼快？」
林湘望了望窗外「該知足了。剩三個多小時，最後複習一下！」
待得閱完兩本書，巳時已到。
林湘吸了口氣，來到大堂，在眾人注目下，從碧波清掌開始，將心中所記一一道出。
雖非一字不差，但，意思皆對。
背到第八、九本時，曲靈風等四弟子你看我，我看你，歡喜中，更有些目瞪口呆。
待默出笛語後，林湘住了口。
只見黃藥師面上讚許中微露驚異，頷首道:「這本也算你過關了。還有嗎？」
林湘道:「彈指神通我只記得住一半。」
黃藥師道:「你且試試。」
林湘遂將半本彈指神通背出。讀出最後一句，忽然感到如釋重負的輕鬆，笑道:「背完了。再沒了。」
武罡風首先鼓掌道:「十三本半！真有你的！」
曲靈風則一臉興奮，道:「落英神劍掌、蘭花拂穴指、玉簫劍法、彈指神通、五行精要…這些我可垂涎許久了！這次托你的福，師父終於要傳授了！」
陸乘風裂嘴笑道:「噓，小聲點，若吵醒了蓉兒小師妹，當心師父罰你們不許聽。」
黃藥師笑斥:「好了。你們幾個。這次一併遂了心願，可給我用心點。」
當日下午，黃藥師點明桃花島武學的精神。
次日，起始傳授易經和琴曲，並讓曲靈風指導林湘習練馬步、弓步、正拳直擊等根基。
林湘專心致志，著迷於易理的神奇奧妙，震撼於琴音之直訴心曲；而馬步、弓步等配合上實際用法，竟不枯燥，她總練到手痠腳疼仍不少歇。
每晚夜深人靜，則獨自修習易筋經，心中暗笑:「這輩子第一次這麼用功。」
目前黃藥師所教，之前皆已授過曲靈風等。
但他們卻興致勃勃地來重溫一遍，時而更喜動顏色地說自己多悟到了些什麼。
林湘常與他們討論，大夥兒雄辯滔滔，皆有進益。
一個月後，黃藥師講述了碧波清掌的要義，試演一遍後，依舊讓曲靈風代授細節。林湘日夜苦練不輟。
春去秋來，林湘所學漸深，聽黃藥師講述時，每每如醍醐灌頂，令她茅塞頓開。
有時，幾句話更帶出一嶄新天地，使人不自禁地歡欣讚嘆。
待林湘在輕功和六十四卦稍有根底後，黃藥師親自傳授他自創的絕學之一落英神劍掌。
曲陸武馮四人雀躍不已，林湘亦是興奮難言。
黃藥師卻有些顧慮：「要學落英神劍掌，最好先練過劈空掌。這靈風、乘風和罡風是練過的。但，你們兩個…。也罷，我把相關部份一起講過，你們認真點就是了。」
林湘和馮默風連連點頭。
落英神劍掌果然比碧波清掌難了多倍。
但，此掌法之犀利，姿態之飄逸，來勢之妙到巔毫，去時之無影無蹤，引人處，自勝碧波清掌百倍。
林湘此刻念茲在茲，只此一事，廢寢忘食。
眾人皆笑她是入了魔。
這一日，林湘又在樹下苦練。
「這招勁力終於發出去了，但是味道不對。不行，再試一次…。」
掌影翻飛中，夜色漸深。秋月皎皎，緩緩自林後升起。
樹林間，又是一掌劈出「唉，感覺還是沒抓到。」
林湘搖了搖頭，調勻呼吸，正待再練，忽見黃藥師不知何時竟已來到此處。
「弟子駑鈍，請師父指點。」
林湘雖未拜於黃藥師門下，但，日常學藝，依舊稱黃藥師夫婦為“師父、師母”。
黃藥師道:「掌握不到這招月下花林的神韻？」
林湘愧道:「從酉時練到現在，還是掌握不了。」
黃藥師問:「你方才練時，心中在想什麼？」
林湘微微發窘，尷尬一笑道:「我在想，…就算倒在這裡，也要練成。」
黃藥師哈哈大笑，道:「癡狂執著是好的。但是，要得事物的精髓，可不是光靠勤修苦練就行。以此招來說，你好好面對了明月嗎？可見過月照花林皆似霰？可懂得滅燭憐光滿？不知何為月夜下的花木林草，難道能使的出“月下花林”？」
三言兩語，卻是當頭棒喝，使林湘怔在當地，連黃藥師離去了也未發覺。
「的確好久沒看看月色了。竟沒注意到秋夜是這麼的…。」
只見月華淡淡，灑遍林間；風聲細細，流淌於朦朧之中。
林湘深深吁了口氣，緩步而行。
此時雖非桃花季節，樹邊石側卻偶有野菊，花瓣幽幽，正盈清霜。
觸動於澄澈與寂靜，她佇立良久，復隨月光亂行。
不知走了多久，忽見面前一片空明，原來已出了樹林，來到海邊。
濤聲陣陣中，惟見一輪皓月，清寒皎潔，對映著無際大海。
林湘心中忽有千言萬語，又彷彿一片空白。
但覺世間萬事與此情此景相比，似乎皆可一笑置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