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勒村是我的小世界,是養育我成長的村莊,我曾經想過是要待在村莊裡結婚到老,或是當一個冒險者跟妹妹克莉絲汀探索整個世界,然而我們的夢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
「姐姐起床!我要出去玩!」妹妹的聲音在耳邊迴響,或許是因為年紀還小,對玩耍還很有興趣,總是早早就醒來。
「我們先去吃早餐吧。」我拉開黏在我身上的妹妹,先是去盥洗一番後,帶著妹妹去廚房,廚房裡有媽媽事先準備好的早餐。爸爸媽媽則是吃完早餐後就出門,爸爸跟著村裡的人們去打獵,媽媽則是去處理水果準備曬成水果乾。
「吃完早餐後可以玩一下,不過晚點我要去讀書知道嗎?」村裡面有位從其他地方退休而來的老師,願意教導村裡的小孩。
不過克莉絲汀的年紀還太小才四歲,照老師說的,大一點再讀書就好。而我已經八歲,現在讀書對未來當冒險者有幫助。
「我也想讀書~」克莉絲汀不滿地說道,看起來是蠻羨慕卻因為年紀先不行。
「等妳再大一點吧,趕快吃早餐,老師說過準時很重要。」
「今天就先到這裡,克里絲達妳的學習能力還不錯,有興趣再多學其他東西嗎?」
老師上完課後,留下克里絲達單獨談話,克里絲達的年紀雖然才八歲,但已經展現出學習能力還不錯。
「嗯!當然好!」克里絲達對於知識總有幾分好奇,現在學的主要是人類語以及算數,如果還能學更多,克里絲達自然是願意。
「那之後我再找找看其他教科書,想想能夠教妳什麼,還是妳有什麼特別想學的嗎?」
克里絲達讀過一些故事,知道在魔法師之上的賢者們以及S級魔法師,和妹妹兩人都會忍不住幻想成為魔法師。
「魔法並不是我的專長,所以我沒辦法教妳,而且要學習魔法前要先鑑定屬性,不過當妳有機會離開摩勒村後,可以到魔法學院學習。」
克里絲達聽到以後忍不住在腦內想像有關學習魔法的事情,臉上露出孩童對未來美好幻想的笑容。
「嗯!」克里絲達蹦蹦跳跳地離開老師的房子,由於村子不大,很快就回到家裡。
「姐姐回來了!」克莉絲汀離開房間,緊緊抱住回來的克里絲達,手裡拿著簡單的九九乘法表——這是老師給的,不過克莉絲汀還不理解,只能夠慢慢去記而已。
克里絲達輕撫妹妹的笑臉,「那就繼續加油吧,我先去幫忙媽媽準備晚餐。」
克里絲達會先幫媽媽準備食材,如果媽媽允許也可以幫忙切。
克里絲達牽著妹妹的手進廚房,因為有妹妹在所以先不拿刀,而是讓妹妹幫忙洗菜。
克里絲達在準備食材的時候,聽到陣陣腳步聲判斷是媽媽回來了,伴隨著門打開,媽媽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歡迎回來!」等不及的克莉絲汀在沒擦手的狀態下直接抱住媽媽,我則是接過媽媽手中的蘋果派,摸起來還熱騰騰的。
「蘋果派要等到飯後才可以吃喔。」媽媽刻意提醒我們兩個,我只好收起偷吃的念頭。
「那就趕緊煮飯吧!」妹妹拉著媽媽進廚房,我則是將蘋果派放到餐桌上,準備等到飯後享用。
「我回來了。」在媽媽剛進廚房後,爸爸也回來了,手裡拿著宰好的兩隻兔子。
「蘋果派欸!」爸爸將手套脫下後,沒禮貌地先行拿起一塊吃起來。
「媽媽說吃飽後才可以吃欸!」我忍不住抱怨道,爸爸將咬了一口的蘋果派湊到我嘴邊,受不住誘惑的我吃了一口,爸爸隨即勾起嘴角說道。
當我想再吃一口的時候,感受到背後的視線,媽媽不開心地看著我們。
「是爸爸的錯!」我趕緊跑到爸爸身後,爸爸則是不好意思地將手中的蘋果派吃下去。
「孩子的爸…」媽媽走過來拉著爸爸的耳朵忍不住唸了一番,我和妹妹則是躲在一旁以免掃到颱風尾。
「嗯…該教克里絲達什麼呢?要不要教她其他地方的方言還是亞人的語言呢?」老師坐在書桌上思考著。
蠟燭微弱的火光突然像是被風吹到,不停地搖擺彷彿快要滅掉,老師只好站起來把身旁的窗戶關起來。
老師聽到這句話後瞬間不敢動彈,只能夠看著牆壁上因蠟燭而搖晃不定的影子,不知道是誰,此刻正站在自己的身後。
「你要什麼?」老師自認對方是想要竊盜之類的,決定先順著對方的意思走。
老師聽見後,只能夠緊張地思考自己有什麼能夠給他的,而能給的可能只有錢或是書而已。
「沒關係,不用再想了。」身後的人伸出手抓著老師的頭,隨後魔法發動。
老師身體開始抽蓄,然而老師完全沒有反抗,不如說沒有辦法反抗。兩眼翻白、口吐白沫,呼吸從紊亂變得平靜,然而從表情來看,看不出任何一絲平靜。
「用魔法得來的恐懼果然不太夠,但他本來就不是這個村莊的人,沒什麼能讓他恐懼的事物。」惡意的侵入者帶著幾分可惜的語氣說道,隨後又笑嘻嘻地看著窗外,「但沒關係,這裡有許多的食材能夠好好料理以及品嚐~」
聽到幾聲敲門聲的我被吵醒,忍不住好奇是誰,雖然房間裡沒有時鐘,但按照睡下去的感覺,應該快要半夜了吧?怎麼會有人在這個時間點敲門呢?
絕對不可能是村裡的人,大家都是早早就睡。從其他地方來的旅行者嗎?這個可能性應該很低,有可能是風吧。
爸爸媽媽的房間傳來幾聲厚重的腳步聲,那是爸爸的腳步聲,隨後就是房間門打開來,往大門口的方向靠近。
被吵醒的我沒聽見門外傳來什麼聲音,正打算閉上眼繼續睡覺的時候,媽媽的聲音傳遍整個房子。
不明白發生什麼狀況的我離開床鋪,將棉被蓋在妹妹身上,緩緩地走向門口。
房間打開來,往一旁看就能看見正門,而父親此刻正壓著腹部,感覺不舒服地喘著氣,因為夜晚的關係我無法看見他壓著的到底是什麼,只覺得很不妙。
「快逃…」爸爸用微弱的聲音向我說道,而我只是站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在我不知所措的時候,傳來陣陣腳步聲以及拖著物體過來的聲音,我緊張地望向廚房的位置不敢踏出一步。
「你們家是最後一個家,所以我有時間可以好好料理你們。」當時年幼的我還不能理解明顯不正常的話語,只是害怕地等待會發生什麼事。
突然,腳步聲停下,我只是緊張地握住門把,思考現在到底發生什麼事。
「你好。」一個頭突然探出來,嘴巴宛如彎月般笑著,而這一下讓我驚嚇到不小心跌倒,同時把門打到最開,此刻沒有任何東西能夠保護我。
侵入者看著我的反應好像很愉悅的模樣,隨後緩緩向我走來,並放下手中的物體,那是滿臉鮮血的媽媽。
「不、不要過來!」我這一聲喊叫並沒有成功阻止他,反倒是把妹妹吵醒。
「姐姐發生什麼事?」妹妹迷迷糊糊地從床上爬起來問道。
我看著妹妹又想到爸媽的狀況,此刻要做的就是保護好我們自己。
我趕緊試著爬起來,然而雙腳無力,只能夠盡可能伸長手臂握住門把,想著至少要把門關上。
在我握住門把的瞬間,沾滿鮮血的手握住我的手,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接觸到什麼,只感覺自己的呼吸好像停止一般。
「需要幫忙嗎?」我不敢轉頭,而他只是慢慢將臉湊到我身旁。
「啊~這雙眼睛真漂亮~」他的眼睛十分詭異,有著血紅色的瞳孔以及灰色的眼白,然而我無法細想這麼多,只能夠感受從下體竄出的溫熱感。
「居然偷尿尿~不過這才是小孩子可愛的地方,代表妳很害怕對吧~」她伸出細長的舌頭將我臉上流出的淚舔掉,「實在是美味呀~」
「妳是誰?」妹妹睡眼迷糊地抱著枕頭問道,我趕緊跳起來將妹妹擁入懷裡,宛如這樣子做就能保護住她。
「居然還會先保護妹妹,實在是太可愛了吧~能不能把妳圈養起來好好地品嚐呀~」
「姐姐發生什麼事了…」妹妹不安地問道,她一定能夠清楚感受到我身上的顫抖吧。
「沒事嗎?我真的好希望聽到這句話,沒事就彷彿希望一般,然而希望是多麼可貴的事物,隨之而來的絕望又是多麼的美味~」
侵入者伸出手,然而目標不是我,而是我懷中的妹妹,我只能夠將妹妹抱得更緊,然而她不知道做了什麼事,我瞬間覺得身體有點無力。
「姐姐…」侵入者就這樣輕而易舉地將我妹妹從懷裡拎起,隨後不知道做了什麼,讓準備哭哭啼啼的妹妹安靜。
「妳絕對是我少數能看見的美味食材,我一定會好好地將妳放到最後品嚐的~」她伸出細長的手指撫摩我的臉龐,然而撫摸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停下來,正色地看著窗外。
「你說什麼?讓她活下來?為什麼?」她彷彿在跟什麼人對話一般,而我只聽見活下來這三個字,是什麼人可以活下來?
「她體內的魔女之種很弱,而且跟她感覺也不契合,蛤?你確定?」侵入者疑惑地看著我,隨後沒有繼續說話,而是像是在聽什麼一般。
「嘻嘻~真的嗎?那我答應你會讓她活下來的,但其他的…哈哈哈!好~」她停止對話蹲下來看著我,「好消息,小寶貝妳好像可以活下來~」
她說的話彷彿死神一般,我感覺全身能動以後趕緊撲到她腳邊,「拜託!放過他們!不然殺死我就好!」
爸爸用盡全身的力氣站起來面對侵入者,侵入者則是露出不屑的眼神,將我和妹妹放下後,衝過去對著爸爸的肚子揮出拳頭,爸爸無力地倒下。
「不用擔心~他還沒死…還沒死而已。」侵入者的身材明明很纖細,卻輕鬆地將爸爸拖過來。
「妳知道嗎?我很喜歡一種大人,就是有孩子的大人,他們內心裡面常常有奇怪的責任感等等,然而那很有趣。」
侵入者拿起家中的菜刀遞給父親,並讓他緊握著,「如果你想要我放過你女兒的話,就獻出你的生命。」
我無法明白對方為什麼要這麼說,不是說會讓我活下來嗎?為什麼爸爸要獻出生命?
「你保證嗎…」爸爸痛苦地說道。現在回想,當時的父親自認無法保護我,才會接受對方的提議吧。
「我保證喔。」侵入者再次露出詭異的笑容,「但我可不想看見單純的割喉,如果你能夠把心臟挖出來的話~」
爸爸露出笑容後,用盡力氣舉起菜刀,隨後大力劈開自己的胸口,然而一刀不夠,再補上第二刀將肋骨打掉。
滿臉痛苦的爸爸沒有停下動作,而是盡可能撐住意識,伸出右手挖入自己的胸膛裡。
「放過…」爸爸將心臟拿出來的那一刻,心臟的跳動就趨近於零。
照料我們、陪伴我們長大的爸爸在這一刻,在我的眼前,而我什麼都做不到,什麼都來不及說,他就這樣失去生命。
「哈哈哈!妳看妳看!這就是我說的!父親這角色真的好厲害喔!」侵入者戲謔地說道,隨後用菜刀將爸爸的心臟切下來拿到我眼前,「拿著。」
我不敢反抗地伸出手,握著溫熱的心臟,明明剛剛還在跳動著,支撐著爸爸。
「妳知道為什麼妳的父親死了嗎?」侵入者露出笑容說道,「因為妳。」
「因為我…」我感覺自己的世界彷彿要崩潰一般,手已經沒有力氣,心臟就這樣掉到地上。
「離她遠一點…」媽媽的聲音從身旁傳來,我趕緊看向媽媽,她就算滿臉是血,依然努力地從地面爬起來。
「那就再來第二個。」侵入者走到媽媽身旁,毫不猶豫地再往頭部痛擊,隨後將她拖到我的身旁。
我看著滿臉是血的媽媽,恐懼地望著眼前的侵入者,不知道她到底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將妳母親臉上的血舔乾淨,我就放過妳母親,要十分的乾淨,不能有任何一點血喔。」
聽到她說的話我趕緊捧著媽媽的臉,用舌頭將媽媽臉上的鮮血舔掉,能夠感受到舌頭、口腔以及喉嚨都是滿滿的血味,然而此刻什麼都不重要,如果媽媽可以活下來的話…
「對不起…」媽媽虛弱地說道,我則是搖搖頭,看著媽媽臉上幾乎沒有鮮血的臉,這樣就可以了吧…
刀子無情地刺入媽媽的咽喉,媽媽瞪大著雙眼看著我,死亡的樣子原來是如此地驚恐嗎?
「是嗎?但我有說吧,要舔得十分乾淨,都是因為妳喔!全部都是妳的錯!」
「拜託…放過我妹妹…」祈求真的有用嗎?我不知道,如果有用,拜託,請救救我們。
「不然這次我讓妳選。」她將菜刀放在我面前的地板上,「是要妳自己殺死妹妹還是我來殺死?」
我緩緩拿起菜刀,瞪視著眼前的侵入者,我不可能選擇殺死妹妹,我一定要殺了妳!
「哈哈!妳的反應我真的好喜歡喔~明明我已經殺死那麼多人,在妳面前展示我的力量,妳卻為了妹妹想殺我,但是啊~」侵入者無懼地湊到我眼前,完全不把我手中的刀放在眼裡,「就算妳對我的殺意那麼強烈,然而妳只是個小孩,真的拿起刀以後,就會感受到生命的重量。」
這把刀上已經沾滿父母的鮮血,而我的雙手止不住顫抖,殺死她這件事我做得到嗎?
「小孩子就是好誘導呢。」侵入者一個迅雷不及掩耳的發動攻擊,我的意識隨即就墜入黑暗之中,如果我就此死亡就好了…
然而我的期望落空,我再次從黑暗中醒來,被迫接受殘酷的現實。
爸爸媽媽依然是倒在地上沒有醒來,而在我身旁的妹妹不見了,我想起身查看狀況,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來回查看身上才知道自己被繩子綁住。
「醒來了呀~」侵入者的聲音響起,我不想聽到這個聲音。
「不要說這麼掃興的話,放過這兩個字說起來簡單…其實做起來也很簡單!但我不要,因為不好玩。」侵入者笑笑地端著一個碗向我靠過來,我不明白她在做什麼,只能夠聞到淡淡的…
「那是什麼…」我忍不住顫抖地問道,我不敢想像裡面到底是什麼,妹妹呢?她在哪裡?
「妳知道嗎?將一個四歲小孩肢解燉成湯還蠻困難的,而且用到一半她還不小心醒過來,我雖然喜歡有些人哭哭啼啼地向我求饒,但小孩子只為發洩的哭聲我不太喜歡。」
她用湯匙從碗裡撈起某種不明物體,我緊閉著嘴巴不敢張開。
「張開嘴巴。我可以跟妳耗到明天早上為止。」侵入者露出笑容,然而我絕對不會張開嘴巴。
「嗯…真麻煩,讓人張開嘴巴什麼的很困難,但不是沒有辦法。」侵入者放下碗,隨後伸直手指像是針一般刺向我的臉頰。
這一下,我感覺我的下巴有點無力,沒辦法繼續保持閉合的狀態。
我不敢感受嘴內的東西,而是竭盡所有的力氣將送入嘴裡的東西吐出來。
「真的是齁…」侵入者帶著幾分不開心的語氣,「不要再吐出來了。」
侵入者抓住我的喉嚨硬是將我的下巴抬起來,隨後像是用灌的方式將食物倒進我的嘴內。
我只能夠拼命地吐出來,直到她將手伸入我的嘴內,逼迫我將那一碗喝掉,同時為了防止我吐掉,用手指確認我吞進去後才放開我。
溫熱的、稱不上食物的東西正流進我的胃裡,我想趕緊吐出來,然而侵入者並不這麼想。
「妳的眼神真的好美喔~可惜不能夠殺了妳,不然妳將會一直待在噩夢中。」恐懼魔女笑了笑,輕撫倒在地上的弱小女孩。
眼神已經黯淡下來,並因為長時間精神虐待的關係,感覺精神不太正常。
「對了,還有一件事。」恐懼魔女湊到她耳邊,「我是被你們稱作恐懼魔女的存在,記住我的稱號以及魔女的存在,如果妳不殺死魔女,將會有其他人像妳一樣。」
恐懼魔女站起身準備離開,「我就先走囉~按照未來,等等就會有人來救妳,不過接下來會怎樣我倒是不清楚。」
那個人好像離開了…爸爸…媽媽…妹妹…為什麼只有我一人活在這世上…
前提是我要學會魔法或是武術各式各樣的東西,把一切都學會後,我要殺死魔女…
把魔女全數殺死就好了對吧?然後我再去死…這樣對嗎?還是不對?
「趕緊確認周遭的狀況。」魔女討伐隊接到任務通知就趕緊前往摩勒村,雖然房屋沒被破壞,但進到屋子內就能夠看見各式各樣的慘狀。
「有生命反應…」當任隊長的瑟莉卡感受到其中一間小屋有生命反應便前往。
打開門就能看見裡頭的慘樣,倒在地上的父母已經明顯死亡,而在他們中間的是一名還活著的女孩。
瑟莉卡靠近她觀察狀況,女孩的行為極其詭異,正在用自己的手指拼命摳舌頭以及喉嚨,甚至已經流出鮮血還是不停下來。
瑟莉卡伸出手的瞬間,女孩的眼睛才注意到,隨後恐懼般的跳開來並放聲尖叫。
「不是。」瑟莉卡隨即使用魔法,女孩的意識緩緩消逝,「不過是魔女的受害者罷了。」
瑟莉卡檢查女孩的狀態,身上有一些傷口,最嚴重的是舌頭以及喉嚨的狀況,還有手腕以及腳踝拼命掙扎而流出血的綁痕。
瑟莉卡同時發覺女孩體內強大的魔力,判斷是遭受到強烈創傷因而爆發出來的。
「先帶她回去,然後檢查是否真的是恐懼魔女所作所為。」
「是恐懼魔女沒錯,因為很明顯…」隊員心有餘悸地說道。
每個人的臉上都是帶著差不多的表情,實在是很難忘記。
瑟莉卡疑惑地看著這個村莊,為什麼會知道恐懼魔女在這裡?為什麼這個女孩會活下來呢?恐懼魔女是從來不會放過受害者的,為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