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在乏味的世界中，我們總妄想著有個平行世界。
對現在的自己不滿卻又無法改變現狀，這樣的無力感使的我們腦中妄想著自己其實很好，在那一個世界中的我們擁有著這邊花費一輩子努力也獲得不了的成就、財富。
我深信，我只是在這個世界中，運氣稍微差了那麼一點點。
對，就只是差了那麼一點點…所以才這麼的不理想。
※
清晨五點多，擾人的鬧鐘便把我從美好的夢中叫回了現實。
伸手拍了一下鬧鐘將那刺耳的鈴聲關掉，揉了揉雙眼望向窗外仍是一片漆黑。
已經正值夏季卻還是一片漆黑的天空，看來今天又是個令人無力的陰天。
我起身換了身衣服，面對著鏡子稍微整理一下頭髮
「差不多就好了吧…，翹起來的頭髮也用水沾濕壓了下去。」
確認沒有什麼丟人的地方後我提著書包離開房間敲了敲妹妹的房門。
「妹，該起床囉。」
「……」
見她沒有答覆，我擅自推開妹妹的房門。
昏暗的房間中只見她身穿著純白色的學校制服上衣並繫好領帶，深酒紅色的長髮落在平坦的胸前，微微的自然捲像是剛睡醒還沒梳開似的。
下半身的裙子還擺在床邊像是隨手一扔般的，而裙下還壓著一件白色帶著蕾絲邊的衣物？
妹妹面對衣櫃旁的全身鏡一手輕放在胸前、一手伸出食指抵在鏡面上，嘴角像是在對著鏡子說些什麼，但聲音太小我聽不太清楚，於是我問道：
「怎麼了嗎？」
從高一開始，妹妹就經常這樣，大概就是面對著鏡子說些加油打氣的話吧。
在我印象中的女孩子總是喜歡照著鏡子，因此我也沒特別去問妹妹到底跟自己說了些什麼加油打氣的話。
「沒什麼，哥哥早安。」
妹妹轉身面對我露出一如往常的微笑。
雖說身材很平坦，但妹妹的微笑我敢保證，絕對是學校裡最甜的。
「還有啊，哥哥可不可以不要隨便打開女孩子的房門？人家衣服都還沒穿好你就進來了、變態哥哥。」
她一手抓著制服下擺往下拉，那瞬間我才明白床上的裙子下壓著的白色衣物是什麼。
我趕緊抓著門把關上門並理直氣壯的回她：
「既然醒了就回應一下啊，我哪知道妳已經起床了。」
「好～」
妹妹帶著稍微俏皮的笑聲答道。
我明白她就是這樣愛捉弄人，平時一起洗澡早就習慣彼此了。
事到如今她又在昏暗的房間裡面，根本沒有什麼好害臊的，就只是想要裝點女孩子罷了。
我搔了搔頭轉身下樓準備著今天的早餐。
昨天冰箱剩沒多少食材，今天就簡單弄個荷包蛋與烤土司吧。
※
我和妹妹牽著手走在上學路上，看著地面一塊塊的積水，想必昨天雨勢不小。
書包裡面還有折疊傘，所以我們不擔心下雨，悠閒的慢慢走著。
不想弄濕鞋的妹妹看見水坑便往旁邊閃，即便是很淺的水坑，絕對不會弄濕鞋子也是。
但上學的路可要走半小時多，我認為不太可能閃過所有的水坑…便不在乎的直接踏過去。
大約走了20分鐘的路程後，在一個路口前我們停了下來。
人行道與柏油路的高低差使的斑馬線上積了一攤水，那攤水是不可能用跳的躲過，我看向妹妹：
「認命吧，鞋子肯定會濕的。」
「不要…我前面都好好的躲開了。」
妹妹湊上前好好的觀察了一下水面，像是在估算著自己是否能跳過這個水坑。
「………」
此時行人號誌燈已經轉綠，妹妹還杵在原地盯著水面。
「不走嗎？」
我湊上前問到。
妹妹仍盯著水面，沒有回應我。
於是我也跟著她往水面上看去，水面上的她像是在開心的笑著…？
我一腳踏進水坑，水波紋將她的倒影撥開，妹妹也回過神來捉著我的肩膀
「揹我過去，反正哥哥的鞋已經濕了，對吧？」
說完便往我背上一跳，還沒反應過來的我差點揹著她一起跌進水坑。
「妳啊……」
「嘿嘿，反正又沒有人。」
確實，會走這條路上學的學生本來就不多，再加上還是清晨，四下無人的狀況做點小孩子的舉動，也不會引起側目。
「小心我把妳丟下去濕全身。」
我稍微扭動身體，並語帶威脅的說道。
「哥哥才不會呢。」
「唉……」
我深深的嘆了口氣，真是敗給她了。
我趕緊走過水坑放她下來。
妹妹像是遊戲勝利一般的露出笑容走在我前面。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那雙泡了水的鞋…，我想到放學時都還不會乾吧。
「走這麼快小心別跌倒呢。」
「跌倒之前，哥哥會救我的，對吧～」
真不曉得她哪來的自信，覺得我能夠在距離好幾步的狀況下拉她一把。
我快步走上前，再次牽起她的手避免她亂跑。
接著她順利的閃過所有的積水，在沒有踏濕雙腳的狀況下來到學校。
隨後烏雲密布的天空飄起了綿綿細雨。
我和妹妹站在走廊的屋簷下一同望向天空，一同說道：
「還好已經到學校了。」
我們互相看了一眼，笑了笑便走進空無一人的教室來到各自的座位上，拿出今天要段考的範圍複習著。
伴隨著雨聲，同學陸陸續續的走進教室。
我瞄了一眼妹妹，她好像又在盯著鏡子喃喃自語著。
可能我是男生，沒辦法理解鏡子這種東西到底有什麼魅力吧？
對我來說，鏡子就只是拿來看自己有沒有哪裡沒整理好，好比說剛睡醒時被壓到的頭髮翹了起來，或是衣領沒有整理好、衣服下襬折到之類的。
不過…仔細想了想，妹妹以前並沒有那麼頻繁的照鏡子。
在升上高中之前，妹妹和我一樣不太與班上的人往來，也不怎麼打扮自己，有點像是被孤立一樣。
基本上只會與我有往來，當然這點我也是一樣的，在學校基本只會和妹妹聊天。
但在一年前，國中畢業之後這狀況就完全改善了。
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變得很善於聊天、受大家歡迎、開始懂得打扮自己。
在家也是，與我的關係越來越好，甚至有一點點的不像是一般的兄妹。
在過去的日子中，我們沒有過多的肢體接觸，在家、在學校上也只是聊著最近新聞報導的時事與學校的功課，乏味無趣。
國中畢業之後，默默的…她開始改變，第一次在上學路上牽著我的手，當時我想…只是升上高中的不安，想要有個人陪的溫暖，所以我也沒太在意。
漸漸的變成每天上下學都牽著手，不再像以前那樣，各走各的。
或是偶爾來到我房間，問我能不能一起睡。
大多都是在雷電交加的夜晚，她才會來問我，平時還是自己一個人睡。
最讓我記憶深刻的，大概還是那天…，妹妹忽然問我能不能一起洗澡吧。
雖然在其他家庭眼中看來，這可能十分正常。
可能過去我們兄妹間的感情說不上是好的關係，忽然被妹妹這樣問，我先是驚訝了一下，隨後便答應了下來。
妹妹正在努力改變著，身為哥哥的我沒有理由阻饒她改變，應該要支持她並恢復一般家庭、一般兄妹的感情。
如果現在和別人說妹妹以前的事，我想大概沒有人會信吧？
畢竟短短的一個暑假，國中升高中的時間，就讓她有這麼大的改變…，除非親眼見證，不然怎麼會信呢。
隨著同學陸續走進教室，妹妹也收起桌上的鏡子，與同學聊起今天段考的範圍重點。
看著她跟身邊同學處的很好，我便繼續低下頭看著課本。
※
當放學的鐘聲響起，我望向窗外的傾盆大雨時，妹妹已經提著書包走到我旁邊：
「哥哥今天有帶傘嗎？」
我順手拿起書包裡的小摺疊傘，將傘套收回書包。
「走吧，今天晚餐…就吃蛋炒飯如何？」
妹妹點了點頭，隨後牽起我的手跟班上同學說聲：「明天見。」
便離開了教室。
大雨打在傘上滴答滴答作響著。
妹妹像是有什麼心事般的，比平時更靠近我。
「從早上開始妳就怪怪的了，是有什麼心事嗎？」
「嗯…有點吧，但也不是什麼大事。」
「不想給哥哥知道的心事嗎？」
妹妹搖了搖頭
「是哥哥不會想知道的事。」
我抓了抓頭，不太能明白妹妹的意思。
「我不會想知道的事，莫非是有暗戀的學長嗎？」
「才不是呢，我連個稱的上是朋友的學長都沒有，哪來的暗戀呢。」
「那是什麼事呢？哥哥看妳常常盯著鏡子，是覺得自己長得不好看，需要保養品化妝品之類的嗎？」
「……」
大雨中，妹妹忽然停下腳步杵在一個水坑前，低頭看著水面。
膝蓋以下早就被雨水給濺濕了，已經沒有避開水坑的必要。
我靜靜地站在旁邊，等妹妹跨過水坑。
「…哥哥對我滿意嗎？」
說完，妹妹踏過水坑。
臉上帶著淺淺的微笑，讓我不太明白她想問的是什麼。
但我還是答道：
「沒有什麼滿不滿意的吧？妳就是我妹妹，僅此而已。」
「那我換個問法，哥哥喜歡現在的我嗎？如果跟過去的我相比，哥哥比較喜歡誰？」
「那當然是喜歡啊，哪有哥哥不喜歡自己的妹妹呢。過去的妹妹比較…沉默寡言，這只是妳改變、成長的過程，談不上喜歡過去還是現在吧。」
「不管，哥哥要選一個。」
「嗯…那肯定是現在的吧。比起過去，現在的我們感情要好很多，是吧？」
妹妹開心的笑了笑，眼角瞄向水坑複誦著我剛才說的：
「是吧～」
語畢，妹妹撲向我雙手放在我後頸上把我抱住。
深酒紅色的長髮飄過我臉龐，淡淡的洗髮精香也隨之飄進我鼻尖。
女孩子的香氣總是那麼的獨特…
「我也是最喜歡哥哥的。」
這一天妹妹顯得有些反常，不僅親自下廚給我，還特別的黏著我。
可能是最近忙段考比較少陪到她的關係吧？
看來下次放假，可得好好的補償她了。
在一起洗完澡後，我們各自回到房間準備睡覺。
我在稍微複習了一下明天的考試範圍後躺在床上好一陣子，就是睡不著。
是對考試沒信信？還是不放心妹妹？我不曉得。
猶豫片刻後，我緩緩坐起身悄悄的推開房門走到妹妹房間前。
雖然放學回家路上她說了沒事，但…還是有那麼一點不放心。
現在已經十二點了，會不會她已經睡了？
還是明天再問她？
我杵在門口好一陣子，遲遲沒有敲門也沒有推開房門。
忽然房間內傳來妹妹的聲音
「約定的期限快到了，看來是我贏定的。」
約定？她跟誰在通話？
「妳做的太過頭了，跟當初說好的可不一樣！」
「當初可沒說不能做哪些事、可以做哪些事吧，要怪就怪妳自己傻吧。」
「這不算數！沒有人這樣的！」
妹妹在房間內…，像是自言自語似的。
說夢話？不太可能…在我印象中妹妹的睡相是沒有問題的。
好奇心驅使著我的手，悄悄的轉開門把手，推開一個門縫往裡探…
妹妹穿著睡衣，面對著鏡子
「已經來不及囉，當初約定好的可不能說改就改。反正妳也可以繼續享受著，對妳根本沒有影響吧？」
「什麼叫做沒有影響！」
妹妹手指抵著鏡子，口氣時而憤怒時而平靜，太反常了…
「這是我的身體，可不是妳說的算。」
「這也是我的身體好嗎！」
「反正妳以前也跟哥哥沒有什麼往來，妳就繼續在旁邊看著就好了。」
忽然間，我腳下踩著的木質地板發出了聲音，妹妹轉頭看像向我的瞬間，那面全身鏡莫名的碎裂。
她嚇得往後退了一步，我趕緊打開房間燈，湊上前去看妹妹有沒有事。
在確認妹妹沒有被劃傷後，我雙眼直盯著她
「剛才是怎麼一回事？」
「可、可能是鏡子太老舊，自己破掉了吧。」
妹妹虛心的避開我雙眼，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似的。
「那我換個說法，妳是誰。」
「我是你真正的妹妹啊。」
「是嗎？」
我伸手推了一下她肩膀使她跌坐在床上，接著一手捉住她的手腕將她壓在床上。
「…哥、哥哥……？」
妹妹雪白的臉頰瞬間染上一絲紅暈。
換作是平常的妹妹，可不會害羞，還會反過來捉弄我。
我可以肯定…現在的妹妹不正常。
「妳到底是誰？」
「我、我是妳原本的妹妹啊……」
「再不老實說，我可就要動手囉。」
「我說的是真的嘛…，是哥哥後面認識的不是我才對。」
「……」
我沉默了一會，反覆思考妹妹說的「後面認識的不是妹妹才對。」
「她自稱是我…，說可以幫我達成願望我才答應的……」
我放開妹妹的手腕，坐在她旁邊聽她說著
早在幾年前的某天早上，妹妹意外發現這個從阿公家帶回來的全身鏡有時候會回應她的自言自語。
一開始雖然很害怕，但鏡中的她也就只會說話，什麼也做不了。
久而久之便習慣了這個不太正常的全身鏡。
直到有一天，鏡中的她說能夠幫妹妹實現願望，改善人際關係、與哥哥拉近距離，只需要把身體借給鏡中的她就好了。
想當然，一開始妹妹也不相信，便不搭理鏡中的她。
但隨著時間過去，妹妹開始了解這面鏡子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回復妹妹的，也只不過是妹妹自己本身的其中一個人格。
鏡中的她說：「妳完全可以當作是自己在跟自己心裡對話。」
而事實上，的確可以說是自己…
卻又不能說是自己。
漸漸的妹妹放下戒心，想著都是自己…那試試看也沒什麼吧？
一開始妹妹只會把身體借給鏡中的她幾小時，而她的確沒有做出什麼壞事，便相信了這一切。
直到一年前，與鏡中的她約定好，幫妹妹改善人際問題、改善與哥哥的距離感、成為更有魅力的女人。
而代價就只是這一年期間，身體歸她所有。
但鏡中的她附加了一個條件「讓哥哥喜歡上妹妹」如果達成，身體就一輩子歸鏡中的她所有。
這陣子妹妹看著我和鏡中的她關係越來越好，開始擔心這會成真，才頻繁的與她溝通，希望改變條件，才導致我剛才看見那自言自語的一幕。
「我根本沒想過…，和我有距離感的哥哥竟然會喜歡上我…才答應的。」
妹妹語帶抱怨的說道。
「…僅止於兄妹間的喜歡…，這樣也算嗎。」
「兄妹間的喜歡…哪、哪會做那樣的事……」
「什麼事？」
「戀人做的那件事…」
「……」
「變態哥哥！都和我做過了還想裝沒事嗎！」
「不是…妳聽我解釋，是妳……」
「就說那個不是我…」
確實我跟妹妹的關係…，有稍微、有一點點的不正常。
但也只是接吻而已，就只是初吻是彼此而已。
確實如她所說，正常兄妹不會有接吻這行為，
可是是她自己想要嘗試我才給她的。
雖然她有想要再往下一步，但基於我是她哥哥，我通通拒絕了。
要是跨過這一步，我們的關係肯定不僅止於兄妹了。
我的理性很清楚的告訴我這一點。
「那…那妳說的鏡中的妳，那個人格怎麼辦？」
「鏡子都碎了…大概是消失了吧。」
「那妳這樣不會覺得少一塊嗎？」
「…沒什麼感覺耶，她自稱是我的人格卻想要霸佔我的身體，這肯定不會是我自己的人格，所以少了也不要緊對吧。」
「是這樣嗎…」
回想起過去的種種，我們不禁撇過頭。
身體是妹妹的，可卻不是她控制的狀況下，我們發生了許許多多親密的關係。
我想…這會尷尬好一陣子吧。
「哥哥是被我身體色誘…所以才喜歡上我的嗎。」
妹妹捉著我衣角看著我，期待卻又害怕受傷害的眼神使我冷靜下來。
我深呼吸一口氣，說出心底的回答：
「因為妳是我妹妹，僅此而已。不管是過去與我有點距離感的妹妹，還是此時此刻在我身旁的妹妹，我都喜歡，不是因為妳的身體。」
「…我知道了。剩下的明天在問你吧，時間不早了，明天還有考試呢。」
妹妹捉著我的衣角不放繼續說道：
「…今天哥哥你陪我睡。」
我點了點頭，伸手把燈關上與妹妹一起躺進被窩。
※
如果，沒有這一年，我和妹妹的關係可能還是那樣，甚至是更疏遠。
這樣的狀況，該說是好事嗎？
我是很開心能與妹妹拉近距離，但她又怎麼想的呢？
我閉著眼睛睡不著，想著這一年來發生的種種。
妹妹知道多少、看見多少？
哪些是妹妹自願想發生的呢？
又或是該從根本想起，那一面鏡子的真實性…也許打從一開始，就不存在鏡中的她這一人物，全部都是妹妹虛構，只為了掩蓋事實。
可這樣說不通，為什麼剛才她要害羞。
諸多的問題在我腦中盤旋。
就當我腦袋快要打結時，妹妹趴到了我身上，親吻了我的嘴唇。
雖然已經接吻過了，但這突如其來的吻，還是讓我嚇到。
而且…現在的她是妹妹。
「她幫我完成了很多…我不敢做的事、不敢說的話。」
「……」
「雖然我很怕身體被她奪走，卻又渴望跟哥哥能更要好。」
我沉默著，聽著妹妹在我耳邊細語。
「希望哥哥把今晚發生的一切當作是一場夢，明天早上起來…繼續和我保持著關係親密的兄妹。」
看著自己的身體做出了許多以前自己不敢做的事，而獲得了這麼好的成果，我想她肯定也跟著成長了不少吧。
過去，她努力的與我拉近距離。
現在該是我努力維持好這段關係了。
我點了點頭，答應妹妹今晚的事就當作一場夢。
今天我們什麼也沒改變，明天依舊是感情很好的兄妹。
我雙手撫著她稚嫩的背後，再親吻她一次。
柔軟的唇瓣使我憶起過去許多美好的回憶。
「今晚發生的事，都是夢…對吧？」
妹妹點了點頭。
我伸手撥開她的髮絲，染上紅暈的臉頰與赤紅的耳根子，不禁讓我想要偷咬她一口。
摸了摸她的髮絲，再一次的與妹妹親吻。
接著我們以夢為由，深深的感受著彼此的心。
沒有一絲的虛假，將自己最真實的心意傳遞給彼此。
筆者雜談：
時隔一多年
果然還是會想寫些妹文來滿足自己..
但總是被現實壓在地上打
雖然覺得自己退步很多
但還是希望自己能找回以前那常常寫妹文滿足自己、滿足大家的那份感覺。
達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