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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如歌般的呢喃 - (上)第15回

李勤英 | 2021-11-08 22:00:03 | 巴幣 22 | 人氣 168

連載中【BL】如歌般的呢喃
資料夾簡介
「一個吻,交換一次演奏」 有著一頭金髮、混血臉孔的小提琴手江雷亞突然出現(xiàn)在鍾凱勛眼前……
最新進(jìn)度 如歌般的呢喃 - 後記


  鍾凱勛腳步拘謹(jǐn),趿著室內(nèi)拖鞋走向素色沙發(fā)。除了沒什麼朋友以外,他連帶的也沒什麼機(jī)會到別人家裡作客,也從來沒看過這般裝潢簡單卻散發(fā)著高級感的房子。

  幾乎和江雷亞家同一個方位,客廳角落擺著一臺黑色的史坦威平臺鋼琴,琴蓋打開著,或許在等待鍾凱勛到來前姊姊還在彈著琴。

  鍾蕓安從廚房拿出餐具及餐盤,接著將鍾凱勛拿來的長條蜂蜜蛋糕切下兩塊,放在繪製著花草的淺盤中,插上銀色小叉子遞給他。

  「這是新房子?」鍾凱勛問道。

  「不是,是我未婚夫家給他的。」鍾蕓安臉上溜過一絲幸福的笑意,「平常我們都在美國,偶爾回來才會住這裡。」

  「未婚夫……妳要結(jié)婚了?」

  鍾凱勛下意識看向鍾蕓安的無名指,鑽石細(xì)碎的切面反光很不真實,雖然沒有姑姑手上的大顆,但因為樣式簡單,更能凸顯鑽石本身的華麗與價值。

  「美國人嗎?」

  「是臺裔美國人。」

  「現(xiàn)在只有妳回來?」

  「他過幾天才會回來,他平常很忙無法陪我這樣到處跑。」鍾蕓安含著叉子,露出因甜食而滋潤的表情,雖然說著見不到未婚夫,但她臉上也沒有絲毫惆悵,可能已經(jīng)習(xí)慣這樣的模式了。「我這幾年都會特地回來參加慈善音樂會,算是延續(xù)我之前的習(xí)慣吧,沒想到就如願見到你了。」

  「……妳想見我?」

  鍾蕓安放下叉子,盯著手上的戒指說:「當(dāng)然啊,不管怎樣我都想第一個告訴你我要結(jié)婚的事,所以在決定結(jié)婚之後就一直想見你,只是我下不了決心,很怕你會討厭我、不想見我……」

  「我其實也很想見妳。」鍾凱勛小聲地說。

  這句話像是融化了鍾蕓安的心,眼眶中含著薄薄的淚水。「凱勛,我真的很對不起你,你一定過的很痛苦吧?因為我的任性,害你這麼孤單,就算你恨我我也不會怎樣的……」

  「我確實有埋怨過妳,其實在不久之前我都還是不確定自己對妳到底是什麼想法。可是見到妳之後……能看到姊姊完成自己的夢想,我真的很高興。」鍾凱勛輕輕吸了下鼻子,「我最近都在找妳,所有妳在臺灣的消息都找過了,沒想到妳把過去切割得這麼乾淨(jìng),還改了名字。」

  「因為如果不這樣,爸媽就會來找我吧?爸爸一定是表面上漠不關(guān)心,其實很想找到我,因為我丟了他的臉?biāo)韵氚盐液莺荽蛞活D。至於媽媽……我應(yīng)該讓她很失望。」

  「我聽說妳還去警察局把失蹤協(xié)尋撤銷,爸爸他才真的放棄找妳。」

  鍾蕓安輕輕笑了一聲說:「我以為他們永遠(yuǎn)不會和你說。」

  「我用一個巴掌換來的消息。」

  「爸爸打你啊?」

  「嗯……」

  「他從不打你的,你是不是故意惹他生氣?」

  「算是吧,因為他對姊姊還是有很多誤會,我想和他說清楚,就越講越生氣,不小心頂嘴了。」鍾凱勛感到有些羞赧,微微低下頭。

  「不過應(yīng)該還是一樣一句都聽不進(jìn)去吧。」

  「妳現(xiàn)在……會想見他們嗎?」

  鍾蕓安沉默,將最後一口蛋糕放進(jìn)嘴裡細(xì)細(xì)咀嚼,久到彷彿蛋糕永遠(yuǎn)化不開般。

  「我不想。但我未婚夫說他們把我養(yǎng)到成年,至少要告知結(jié)婚的事情比較有禮貌。而且之後我們會在美國生活,也不會太有交集,說了或許並不會改變什麼。」

  「我覺得還是要說吧,至少讓媽媽安心。」

  「我也是這麼想,所以就答應(yīng)了。但最重要的還是你,我不想讓你夾在中間這麼痛苦,所以還是說清楚比較好。不過……在我和姊夫回家之前,還是要暫時請你保密了,你該不會已經(jīng)和媽說了吧?」

  「說了我可能就不會在這裡了,我會好好保密的。」

  鍾蕓安切了第二塊蛋糕放到自己盤子裡,或許是意猶未盡又怕胖,這次切得很薄。

  「話說……你怎麼會去參加音樂會啊?」

  鍾凱勛愣了一下,現(xiàn)在說到音樂會立刻就會聯(lián)想起江雷亞,還有被音樂薰陶過後迫不及待地朝他家去的忐忑。雖然只是一閃而過的記憶卻還是感到尷尬,他嚥下最後一口蛋糕回答:「我靠朋友的關(guān)係去打聽到姊姊工作過的音樂教室,知道妳會參加慈善音樂會,所以想賭賭看會不會遇到妳。」

  「朋友這麼厲害呀?」鍾蕓安一邊收拾著盤子和叉子邊說。「如果知道你也有一樣的想法,我一定會早一點聯(lián)繫你的。」

  「不過現(xiàn)在才是最好的時機(jī)吧,如果更早遇到……我可能不知道要拿什麼心情面對妳。」

  「或許吧,這對我們來說已經(jīng)是最好的了。」

  望著鍾蕓安走向廚房的背影,江雷亞的琴聲如絲綢般滑入腦海中。

  好久沒聽他拉琴了。

  現(xiàn)在能這樣和姊姊說話,確實都是多虧他的幫助。若不是因為他的琴聲,鍾凱勛或許會繼續(xù)蒙蔽自己,也就不會發(fā)現(xiàn)和面對自己內(nèi)心真正的想法,邁開步伐尋找姊姊。

  等到?jīng)_水聲停止,鍾凱勛探頭問:「姊姊可以彈一首曲子給我聽嗎?」

  方才洗過碗的鍾蕓安用擦手巾將擦拭雙手,爽快的答應(yīng):「好啊,哪一首?」

  「我不知道這首曲子的名字……」

  鍾凱勛走向鋼琴,在黑白琴鍵上輕快地彈了一小段無名曲。

  鍾蕓安挑起眉毛,又驚又喜的說:「你還記得這首曲子?」

  「以前妳常彈不是嗎?就記住了。」

  鍾蕓安在鋼琴前坐下,雙手隨即如跳著舞般躍上琴鍵,臉上綻露笑容,彈出屬於姊姊版本的無名曲。

  果然和江雷亞彈得不一樣,主旋律沒有差太多,但左手的和絃相差甚遠(yuǎn),聽起來像是不同首曲子。姊姊的版本彷彿像首兒歌,單純而充滿溫馨的感覺。

  鍾蕓安輕柔地彈下最後的和絃,溺愛地看著鍾凱勛說:「好懷念啊……自從成為演奏家後就不怎麼彈了,一開始離家出走的時候,甚至到了美國,都還會邊彈這首曲子邊哭呢。」

  「妳知道這首叫什麼名字嗎?我問過很多人都沒有人聽過。」

  「嗯……這首曲子沒有名字呢。」鍾蕓安有些羞澀地說,「這是我有一天想著你寫的,因為剛出生的你真的好小好可愛,把你抱在手裡的感覺很奇妙,所以我把那種感覺寫成曲子……」

  「……這是妳寫的?」

  「對啊,我沒有和你說過嗎?你一直記得,我真的很高興。」

  鍾凱勛頓時茫然,心裡不停冒出許多問題想確認(rèn)。「那你有在哪裡演奏過嗎?」

  鍾蕓安笑了笑,搖著頭說:「小時候?qū)懙母璨豢赡苣贸鰜肀硌莸睦?太害羞了。」

  「真的沒有嗎?」鍾凱勛突然變得激動,表情轉(zhuǎn)為嚴(yán)肅。

  「……頂多在琴房練習(xí)或家裡的時候彈一下吧,怎麼了嗎?」

  突然像是有人按下停止鍵,方才聆聽演奏後的喜悅?cè)煌讼隆fR凱勛開始不停倒轉(zhuǎn)著過去這陣子的記憶,最後停在初次見到江雷亞的頂樓。

  他是怎麼知道這首曲子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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