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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水波映月影-16-是為了我呀

Nelviy | 2021-10-29 17:00:01 | 巴幣 2 | 人氣 124

連載中原創小說-水波映月影
資料夾簡介
【耽美】傾瀲,一位身懷至寶而被人盯上的靈修。在被人暗害後,恩人救了他卻失憶了。傾瀲顧慮到與恩人的「過往」,使得恩人問了許多問題,他都答得含糊不清。恩人:氣氣氣。



16-是為了我呀


  關於傾瀲被舊識暗害的始末,要從他與沐凡分道揚鑣時說起。

  傾瀲當時的心境非常痛苦,但人只要活著就必須面對現實。

  眼下能讓自己扭轉局勢的方法也只有不斷地提高修為一途,在暗恨自己無力的同時,找個靜僻的山林躲著修煉、盡快增強實力。

  但傾瀲在嘗試過後卻怎麼也無法靜下心來,因為躲到杳無人煙的地方、與世隔絕,反而變相地讓他感到自己在逃避現實,逃避對花紹辰的愧疚。

  危機都逼至眼前,他想要找尋真相。

  於是,傾瀲兜兜轉轉地回到了他從小成長、待了十七年的故鄉――桑城。

  為了防止自己的行蹤洩漏,傾瀲一路上都是自行紮營、住在郊外,進城時也把自己包得密不透風;故地重遊多少也讓他有些感慨。

  先前傾瀲所待的司家,是桑城的大布商,如今物事人非,以前屬於司家的布莊商標全都換了一輪,昔日司家的繁榮早已看不出半點痕跡。

  傾瀲悄悄地回到了司家當時被烈焰焚燒的家宅所在之處。許是當初的浩劫太過慘烈,祝融侵蝕過後的廢墟被保留了下來,沒人敢將土地拿去重新利用。經過多年沒人打理,所到之處雜草都長得老高,有些牆壁則被爬藤植物覆蓋著看不出原型。

  傾瀲望向那些被燒得焦黑的屋瓦梁柱,心情沉了幾分。當初他被沐凡帶離時,精神處於崩潰邊緣,所以之後也沒有去了解私家家宅被破壞的程度。今日一瞧,真的是毀的一點也不剩,連讓人二次撿漏的機會都沒有。本想找個帳本或記事本,來探查「當年」的相關線索,現在基本上是無望了。

  傾瀲沉默地走向他以前居住的破院,頓時訕笑。

  結果他原本所住,像極了荒廢了的小院,現在居然成了整個家宅保存最完整的地方。因為原先整個院裡除了一棟破屋加上一棵老樹,基本上就光禿禿的,沒有多餘的觀賞植物,火焰灼燒的痕跡只推進到了牆邊便中斷侵略的跡象。

  傾瀲推開小屋的門板,發現他為數不多的生活用品不是被推得東倒西歪,就是散落一地。看來在自己離開後,這個住處也被人搜查過。

  傾瀲移步來到院中唯一的老樹前,看著上面用刀一筆一筆劃下的刻痕。這些刻痕一開始是由他為自己做的身高紀錄,長大一點後則是司家的大公子司律、以及大公子的護衛鍾叔幫他做紀。這兩人是在司家時,平日裡與他比較有交集、待他比較好的人,有時會教他一些劍術技巧,或是分一些甜點給他吃。只可惜鍾叔在與他為大公子尋找解毒藥的路上不幸地喪身,後來司家公子也同司家滅門時葬身火窟。

  傾瀲輕觸著樹上的刻痕懷念過往,這時,無意間發現了樹幹上的一個小樹洞中好像被塞了什麼東西。

  他伸手一掏,是一張紙條。

  傾瀲急忙地將紙條攤開,赫然發現居然是大公子所留下的訊息,並註記了他如今落腳的位置。

  傾瀲有些不可置信,第一反應覺得是敵人留下來的陷阱。只要有心,從來過司家幫工的人口中套出消息,知道他與大公子有些交情並非難事。但是傾瀲也清楚,如果他不去一探究竟,良心上可能會一輩子過不去。

  在做過思想鬥爭後,傾瀲前去了紙條上標註的地點。

  是一處位置有些偏僻的三合院。

  在那,傾瀲真的見到了司家的大公子司律。雖然身形比起昔日有些消瘦、臉有些蒼白,但不論是長相還是體型上都與印象中的吻合,令傾瀲瞬間有些恍然。

  如果眼前的人是他人喬裝打扮的,那未免裝得太像了。

  傾瀲想走近一瞧,便聽見了熟悉的聲音。

  「傾瀲,好久不見。」

  一滴淚水從眼眶中滑落。那說話的語調和聲音,是本人無疑。

  司律原先坐在院子裡曬太陽,發現附近有人影在移動,轉頭一瞧,便順勢地發現了傾瀲的身影。

  為了不讓久別的相遇產生尷尬,傾瀲迅速地擦拭臉上的淚痕。

  司律將傾瀲請進屋中,並告知他先去泡茶。

  傾瀲聽了,急忙道:「這種事讓我來就好了,怎麼能勞煩你。」

  司律回:「我已經不是司家的大公子了,就讓我來吧。」謝絕了傾瀲的好意。

  當司律泡好茶後回來,他幫兩人都斟了一杯。率先開口,說起了自己的遭遇。

  「在司家的那場大火中,我被家父推進了書房的暗室,逃過了一劫。為了以防襲擊家族的人再度來犯,我在逃生後便私下處理了家產,如今靠著那些閒錢在這過著養老般的生活。」

  語畢,他將為自己倒的那杯茶一飲而盡。

  「如今雖然不算大富大貴,但平日待客用的碧螺春還是買得起的。」

  傾瀲認為司律是想用這種方式來告知他,自己目前過得還不錯,不用為他擔心。便也順勢地拿起茶杯,將茶水一飲而盡。

  「只可惜我不會品茗,浪費了這好茶。」

  「哪會。」

  「傾瀲啊……許久不見,其實我有一些事一直壓在心底,如今見到你,想著,終於能解開我的疑惑了。」

  聽到司律的話,傾瀲心裡瞬間「咯噔」一聲。

  他繼續說:「襲擊司家的那些人,他們要找的寶物到底是什麼?」

  「我……其實不清楚。」傾瀲覺得自己沒說謊,但司律的問話已經讓他心裡敲響了的警鐘。

  「你的表情別這麼恐怖嘛。我應該也有資格知道真相。」

  「這……」

  「畢竟事情攸關司家上下幾百號人的性命,我不可能不聞不問吧?」

  「對不起……」

  司律的語調還是一如既往地平順柔和,讓傾瀲對自己的警惕產生了愧疚。原先他對於司律的注意力飽含著猜忌,這是近日他在逃亡中養成的習慣。但這份先入為主的想法讓他忽略了,司律身為司家的一員,他是受害者的事實。因為自己的緣故,害得司律一家被滅門,對方的確有資格知曉實情。只可惜他目前知道的未必比對方多,意識到這點,頓時讓傾瀲的心有些沉悶。

  司律問道:「傾瀲,你知道為什麼你會被我父親收養,來到司家嗎?」

  「不知道,不曾聽聞。」傾瀲表面淡定地搖著頭,心裡卻異常激動,這也是他一直以來存在於心中的疑惑。

  「這件事也是我在解毒過後,父親才告訴我的。」

  當時,司律被他的父親,司家的家主司義銘叫到了書房。

  「律兒,這次能成功從毒中脫險,有件事為父覺得是時候該告訴你了。」

  「父親此話何來?」

  「以前為父曾被一位女子算上一卦。」

  「她說只要替她將兒子養到大,她的兒子將來便會幫我的兒子擋上一劫。」

  司義銘此言一出,讓司律頓時蒙了。

  「……,父親就是聽信此言,才將傾瀲抱回來收養?您怎知那名女子說的是否是真話?或許傾瀲能幫到我只是偶然。」幫他,指的是傾瀲先前幫他尋回解藥一事。

  司義銘搖頭,表情有些嚴峻:「為父當年見過那女子的神蹟。當時她自稱與商隊同路,並要求與商隊搭伙。我們見到女子身懷六甲,便動了惻隱之心,允許女子同行。」現在想想,女子會來到他們商隊,一定是事有預謀。

  「在中途,女子預言出了商隊預定行走的一條山路,會因為連日的降雨造成土石坍塌,不宜前行。那女子的舉止端莊沉穩,不似一般的鄉野婦人,所以所述之事莫名地讓我有種說服力。我思索著離商隊交貨的日期還有些時日,便讓商隊改變前行的路線。」

  「之後果然如女子所言,原定行走的道路確實發生了土石流,算算時日正巧會趕上商隊的行徑速度,如果當初沒有聽信女子一言、從而改道,如今父親我早已身死他鄉。」

  司律:「……竟有如此神奇之事?但父親,既然傾瀲是那名女子之子,為何您對傾瀲的待遇……會讓他住在破舊的院落裡,不聞不問呢?」

  司義銘聞言,突然面色一冷,道:「那女子在將她出世不久的孩子託付給我,做完不知是否會應驗的寓言後,便在天地間化為粉塵,煙消雲散了。」

  「他給為父的寓言還有下句。她說『不要出賣我的兒子,你兒子才得以繼續活下去。』」

  「……豈有此理。」

  「這話為父當時聽起來也不是滋味。但經過這次的事件,或許是到了該相信的時候了。」

  傾瀲聽著司律的講述,稍微替那位和他沒有緣分的母親感到惋惜,隨後又覺得傾瀲這具肉身的母親,心實在太大顆了。卜卦寓言,如果司義銘將她當作神棍而不信她,「傾瀲」可能在孩提時代就被丟在荒山野嶺了。為了不知道哪天會應驗的寓言,將他收留在司家十多年,雖然待遇算不上好,但司家家主也算仁至義盡了。

  司律在講完了司家收留傾瀲的因果後,話鋒一轉。

  「在司家發生大火的那一天,來襲的犯人不斷地逼問父親『十七年前有沒有得到過什麼寶物?』,並指出偷走他們寶物的犯人,最後的行蹤就出現在我們家的商隊當中。」

  「我父親聽信了你母親的寓言,也立刻聯想到那些人要找的人就是你。所以即使他被嚴刑拷打、挑斷了腳筋,他也堅持沒有說出你的下落。」

  「犯人在詢問無果後,我被對方刺穿胸膛,立即昏死了過去。他們將我和父親鎖在房中,放了把火讓我們自生自滅。」

  「或許是敵人的攻擊打偏了,我父親發現我還留有氣息,拚死拚活地將我拖進房內的暗室中避難。當我醒來時,只見父親的雙膝磨出了鮮血,身上因為多處拷問留下來的傷痕而失血過多,早已死後失溫一段時間。」

  越聽,傾瀲越坐如針氈。他沒想到司義銘死前會是這種景象。聽見對方是如何因他而死,頓時壓力大增、身理開始不適,有些想吐。

  聽司律依然用著平和的口氣說話,猛然地讓傾瀲有些畏懼。

  他問「傾瀲,你覺得我父親做得值得嗎?」

  傾瀲不敢回答,皮膚上的冷汗漸漸冒出。

  這一次,司律特意放慢語調,用強調地口吻說道:「我父親之所以會選擇守口如瓶,他不是為了你,是為了我呀。」

  接著,司律的語氣逐漸激動。

  「你聽懂了嗎?傾瀲!我爸是為了我才把你接回司家!」

  「是你媽用我的生命威脅我爸,所以司家才會遭遇這種禍事!」

  「她憑什麼?」

  「你說她憑什麼?」

  「我恨你呀,傾瀲。」

  「我恨不得你去死!」

  最後一聲,由如狂風中的吶喊。

  語畢,寂靜的空間裡充滿著壓抑的氛圍。

  「想要我命的人多了去了。」

  傾瀲淡淡地說了一句。說完,靜靜地起身。

  這是他的底線。

  雖然他會因為一些事感到愧疚,但如果要將事情的源委全算在他頭上――可以,除非他死。

  當傾瀲向屋外走去時,驟然發現自己已經被一群靈修阻攔了去路。

  倏地,雙方開始交手。

  不出幾秒,傾瀲隨即發現自己的身體產生了異樣,他的靈力因為不明原因正在不斷地流失。

  這時,司律走至屋前,大笑道:「哈哈哈,我在茶水之中下了毒,只要你一運轉靈力,毒就會發作。傾瀲,也感受我的痛苦吧!」

  「我寧願一死,也不願意窩囊地活著!你給的性命,我不屑!」

  說罷,司律手持匕首插入了自己的胸口,結束了他這命運弄人的一生。

  ?

  「之後我試圖逃跑,後來被月影所救。」

  傾瀲無奈地說道:「我原本沒想過大公子會跟重生會合作。但事後一想,能拿出這種詭譎毒藥,又想要我性命、威脅我的人只有重生會了。」

  月影和花紹辰在聽了傾瀲的種種經歷後,不經想替他嘆氣。

  不過在將敵人的戰力攤開來記錄後,幾人發覺還是有一戰的可能。

  傾瀲總結:「除了重生會利用靈石財寶請的一些流水打手外,目前已知的敵方主要戰力粗估有一位大道,兩位金丹。大道請花紹辰的爺爺盯著,只要設法將另外兩人分開擊破,威脅應該就能解除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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