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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噬的鏡影3-7

掬月 | 2021-08-27 16:28:56 | 巴幣 2 | 人氣 166







  
  
  
  時光飛逝,歲月如梭,不知不覺的就來到出發(fā)的時刻。
  
  對墨來說當然是這樣比喻的,這段期間他可是非常忙碌。從忙著出考題、到改期末試卷,再到提交成績好迎接暑假的時光……他根本沒什麼閒工夫看黑崎一護的鍛鍊,也沒什麼時間可以指導井上織姬跟茶渡泰虎。
  
  雖然他不像班級導師還需要做像是學生的教育評鑑之類的項目,但才剛上任的專任老師也很忙好嗎!
  
  ……當然,他其實只是想裝死而已,不然原本應該由他指導井上織姬跟茶渡泰虎的,不過與其訓練別人,他比較想跟小朋友一起玩。
  
  當墨在遊戲上跟工會的小朋友說,他要出門大約半個月到一個月來一場旅遊所以別太想念他的時候,就收到了浦原喜助的恐怖文字集合訊息。
  
  ……
  
  墨盯著書房牆壁上的訊息,心裡默默決定了禁止對方一個月都不準到他家喝酒的懲罰項目。他明明都告訴對方請普通的傳簡訊就好,偏偏還要搞這招是真的以為他清理不用時間嗎?
  
  等墨好不容易清理完,他才慢悠悠的出門走到浦原商店,而黑崎一護等人已經(jīng)集合完畢了。
  
  看到墨的出現(xiàn),黑崎一護不禁喊了出聲:「為什麼這傢伙會在這裡!」
  
  「啊,這是隨行的最後一人,我想如果有老師跟著一起去的話,看起來就像是校外教學參觀對吧?」浦原喜助隨口解釋說道。
  
  ……這種解釋不要也罷。
  
  墨沉默的看著大家掉下巴的神情這麼想。
  
  「嗯,相信各位同學也已經(jīng)見過我很多次了才對,總之這次我也會跟你們一起去屍魂界,就多多指教了。」咳了咳聲,墨語氣平靜的說道。
  
  沒有人有反應。
  
  「需要我重新做一次自我介紹嗎?我是墨,任職於空座一高,負責教授日本史的老師。」
  
  沒有人有反應。
  
  ……敢再沉默下去,就別怪我在下學期常點名你們了!還是說,我應該把提交的成績改成需要暑期輔導的成績,讓你們?nèi)ゲ涣藢苹杲缒兀俊鼓θ轁M面的做出了威脅。
  
  「老師好,看到你真好!」「……魔鬼。」「墨你這個混帳!根本不是人!」「濫用公權力的惡德教師,體制也未免太腐敗了吧!」
  
  「哈哈,看到大家這麼有精神真是太好了。」墨毫無心理負擔的輕笑,並接受了井上織姬的打招呼。
  
  ……至於其他人的批評就全當成馬耳東風忽略。
  
  總之,經(jīng)過了如此這般的對話後,所有人只能無可奈何地接受了墨的加入。
  
  
  
  
  當墨總算踏在屍魂界的土地上時,他感到心情微微的激動起來。
  
  雖然這陣子真的發(fā)生了許多出乎意料的事情,不過墨總算從人類的肉體狀態(tài)轉(zhuǎn)變成靈體狀態(tài)了……他總算有那份能將凌夜夢一併映入『鏡子』的能耐了。
  
  通往墨所期望的勝利道路,總算更近一步了。
  
  「墨,你在笑什麼?」對於墨那過度燦爛的笑容,黑崎一護露出了很困惑的表情。
  
  為什麼對方會露出這種笑容?彷彿對方即將要去很遠很遠的地方一樣……
  
  「不,那個該不會就是瀞靈廷吧,朽木君會不會就在那裡呢?」墨轉(zhuǎn)移了話題,指向前面的方向。
  
  他心中暗自佩服著浦原喜助,居然能如此精準的指定兩個不同時空間的座標移動,那本應該是很困難的事情,但這個男人的才華的確很出眾,讓他們降落的地點這麼接近瀞靈廷。
  
  黑崎一護他們往墨所指的方向看去,然後沒有戒心的走了過去。黑貓夜一想阻止他們已經(jīng)來不及,守護著瀞靈廷的門已經(jīng)落了下來,就連門衛(wèi)也一齊出現(xiàn)。
  
  在看到門衛(wèi)的時候,墨覺得屍魂界真是怪物生產(chǎn)地。照理來說,不應該存在十公尺體長的人類才對,但守護著西門˙白道門的兕丹坊就是這麼高大。他一想到其他三道門的守衛(wèi)也這麼高大就有一種驚恐的感覺。
  
  在黑崎一護他們忙著應付這位豪氣的守衛(wèi)時,夜一跳到了墨的肩膀上。
  
  「你是故意的對吧,他們不知道有門衛(wèi)是理所當然,但你也不知道嗎?」
  
  在夜一眼中,墨這名男人的行徑過於刻意了。她雖然浦原口中聽說這名男人有前世的記憶,但她不怎麼相信,她的直覺告訴她這不是事實。
  
  可是,如果對方知道死神的話,也應該知道瀞靈廷的戒備才對。
  
  為什麼故意這麼做?這名高中教師難道不知道他們該做的是潛伏營救而非宣告有人闖入屍魂界嗎?
  
  「嗯?不是這樣的,如果一護連門衛(wèi)也無法戰(zhàn)勝的話,想要與護廷十三番的隊長們抗衡也是不可能的吧?」墨隨口解釋了自己的行為。
  
  ……
  
  夜一雖然知道對方根本沒說出真話,但她也無法否認對方的說詞,她最後只能跳開對方的肩膀,注視著黑崎一護如何應付兕丹坊的萬歲兕丹打祭。
  
  一次比一次附加了更強威力的斧擊其衝擊力震起了塵沙,就在大家都以為黑崎一護無法支撐下去時,兕丹坊的斧頭反而被打碎了。
  
  在看到兕丹坊被黑崎一護的強大與不殺所動容、為了他而把白道門打開的身姿時,墨很是吃味。
  
  這就是主角光環(huán)吧!不然本應該是門衛(wèi)的兕丹坊有什麼必要為入侵者的他們打開由他自己守護的門扉?
  
  ……他好嫉妒喔!
  
  然後,也正如劇情所發(fā)展的一致,在門被打開的那一刻,某個銀髮的男人正在門的內(nèi)側(cè)笑著。
  
  在他們意識到銀髮男人笑容裡的殺氣前,他已經(jīng)斬斷了兕丹坊的手。但彪形大漢卻硬是忍痛以肩膀的力氣將門給扛了起來。
  
  「哦?不愧是屍魂界裡鼎鼎有名的豪傑,就算失去了一隻手也能把門扛起來啊。」市丸銀淺薄的笑容裡不帶絲毫的尊敬,他舉起了手中握著的短刀準備發(fā)動第二次攻擊,但卻被黑崎一護所阻止。
  
  「你這傢伙到底想幹什麼!他不是你們的同伴嗎!」
  
  「身為一個門衛(wèi)無法打倒敵人也就算了,居然還放任敵人進來,那這樣不就失去了守衛(wèi)的意義?只不過是砍斷一隻手而已,本來還想殺掉的。我想兕丹坊也沒有任何意見吧?」
  
  市丸銀掛著淺薄的笑容,看著此時流出冷汗、臉色蒼白、流露畏懼之意的大漢。
  
  「那我就在這裡打倒你!」黑崎一護無視了夜一警告隊長階級的可怕,他毅然決然的舉起了刀指向市丸銀。
  
  看到兩人的對峙,墨露出了笑容,他悄悄的對在一旁的夜一開口:「夜一,抱歉囉,我們就在這裡分道揚鑣吧。」
  
  「你到底想做什麼!」對橘子頭少年的衝動她已經(jīng)很頭痛了,為什麼這傢伙還另有所圖的樣子!
  
  「這個嘛、私事啦,那麼先說再見了。」墨撥弄著鏡子吊飾,發(fā)動了自己的能力。
  
  在市丸銀解放斬魄刀、其強大的衝擊力將黑崎一護與兕丹坊一同彈出大門之外的那一瞬間,墨已經(jīng)進入了白道門裡面。
  
  ……什麼?」
  
  黑崎一護他們只能啞口無言的看著被大門隔絕之前,墨與市丸銀對峙的畫面而無法做出反應。
  
  變故太快了,快得讓他們措手不及,即使是石田雨龍也不認為自己在這個距離能一瞬間進入門裡面,甚至連夜一都感到意外。
  
  對方剛剛表現(xiàn)出來的速度太異常了,是她的巔峰,甚至還可能遠遠勝過她。
  
  她太大意了,她根本看不出來對方居然有這樣的行動速度,也沒有想過墨居然會脫軌演出。如果她之前有留意到對方從一開始就打算私自行動的話,她絕對不會離開對方身上。
  
  眾人之中最無措的是黑崎一護本人,他總算意識到了這個鄰居根本是來給他添亂的!
  
  在門裡面的那傢伙可不是普通程度的強,而是遠遠超出預期的強大!就算是墨也無法以一己之力抗衡吧,更別提門裡面是死神的大本營,獨自一人進去的墨無異於甕中之鱉。
  
  ……那傢伙,居然還敢獨自行動!
  
  黑崎一護憤恨的咬了咬牙,焦躁的說:「兕丹坊!你還能再開一次門嗎?我得去把那個笨蛋帶回來才行!」
  
  「抱、抱歉……如果開門開到中途還能靠毅力撐起來,可是如果要把已經(jīng)落下的門打開,就得要兩隻手才行……」兕丹坊面露歉意,剛剛他的左手已經(jīng)被市丸銀斬斷,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法靠一己之力開門了。
  
  井上織姬率先跑到兕丹坊身邊,使用她的能力治療對方的斷臂。
  
  「這樣啊……
  
  黑崎一護不想勉強對方,在看到兕丹坊的狀況,他也意識到自己的要求太過強人所難,只能心懷忐忑的看著已經(jīng)落下、並隔絕內(nèi)外的大門。
  
  即使是鄰居自己一個人的暴衝,如果墨因為獨自行動而被殺的話,他一定會自責不已……
  
  在黑崎一護焦慮的看著封閉的白道門時,石田雨龍眼尖的發(fā)現(xiàn)對方的背上出現(xiàn)了突兀的存在。
  
  「黑崎,你的背後有一張紙!」
  
  黑崎一護聽到這句話後,困惑的摸了摸自己的背後,把貼在自己背後的紙扯了下來。
  
  ……
  
  在他看完紙上寫的內(nèi)容後,他臉色鐵青地將紙丟到地上並踩了好幾腳。
  
  夜一走到黑崎一護旁,疑惑的問道:「上面寫了什麼嗎?」
  
  ……自己看就知道了。」橘子頭少年神情鬱悶的說。
  
  他們把紙拿到治療兕丹坊手臂的井上織姬身邊,大家湊近一同端詳紙上的內(nèi)容,頓時察覺了黑崎一護抓狂的原因。
  
  紙上是墨本人留下的訊息,其中的內(nèi)容相當讓人生氣。內(nèi)容如下——
  
  親愛的各位同學,這裡是萬人迷的墨老師的小叮嚀:
  在你們看到這封信的時候,老師想必已經(jīng)去處理私人感情問題不在你們身邊了。
  現(xiàn)在是自由活動時間,想去約會或遊玩的同學們請自行隨意。我們的集合地點有兩個地方。
  1.朽木君行刑前會在瀞靈廷的懺罪宮。
  2.行刑開始後的集合地點在雙殛。
  只不過這兩個地方老師應該都不會出現(xiàn)就是了,所以請各位同學自己看著辦。
  PS.現(xiàn)在是由墨老師主辦的臨時活動,在朽木君行刑開始之前的那一刻抓到我吧。
  能在行刑開始前抓到我的同學,下學期就算每節(jié)課都翹課我也會讓你們及格喔。
  若想證明你們對我的愛,請趁行刑開始前吧?
  BY英明神武的墨
  
  ……
  
  怎麼說呢?大家的心情各有不同。
  
  夜一是震驚,她沒想過朽木露琪亞的處刑居然會動用到雙殛。雖然私自給予他人死神力量是重罪,但也不至於至此。但另一個問題是,為什麼墨會知道這件事啊?就算有前世的記憶,真的能預測到這種地步嗎?
  
  至於其他人的心情比較傾向於黑崎一護了。
  
  ……見到他之後,一定要把他揍到一個月都下不了床!」黑崎一護咬牙切齒的說。
  
  他已經(jīng)不擔心墨的情況了,能預留這種信的傢伙怎麼可能沒有任何準備?而且說翹課也能及格?這種話一看就知道這傢伙擺明不打算被他們抓到!他還是先想想等終於見到那個娃娃臉男人的時候,他究竟該怎麼揍人吧。
  
  對於黑崎一護揚言打老師的暴行,沒有任何人跳出來制止,即使是生性愛好和平的井上織姬也沒有異議。
  
  ——所謂的自找死路,莫不過如此。
  
  
  
  
  市丸銀面露疑惑的看著在大門關上前進入其中的娃娃臉男人。
  
  對方穿著輕便,而氣質(zhì)與外型相當出眾,即使看到他剛剛的行為也能毫不在意的露出微笑……這該稱讚對方相當有膽量,或者該說完全不怕死呢?
  
  「你不怕我嗎?」
  
  「為什麼要怕呢?」
  
  「我可是能毫不留情的斬斷別人的手臂、還想要殺死對方的壞人喔,你一個人隻身闖入瀞靈廷實在太過有勇無謀了,在白道門關上的那一刻起,你就再也逃不掉了。這樣子就算我想放你一馬也辦不到啊。」
  
  市丸銀笑著嘆了口氣,漫不經(jīng)心的把玩手上的短刀。
  
  這個男人是闖入屍魂界的其中一人,說實話市丸銀個人並不怎麼感興趣,他原本只是想按照計畫在這裡阻礙他們的前進、並不打算下殺手的。然而現(xiàn)在卻有漏網(wǎng)之魚跑了進來……到了這種地步還不剷除的話,情面上就交代不過去了。
  
  「喔喔,所以你能放我一馬嗎?」墨笑容可掬的說,表情沒有任何動搖,根本不像遭逢強敵的反應。
  
  「這是求饒嗎?」
  
  「只是單純的提議,你可以不接受,但這必然會發(fā)生。」
  
  「那就讓我測試看看這會不會成為你的狂言吧。射殺他,神槍!」
  
  市丸銀解放了斬魄刀,短刀化為閃光伸長狙擊了前方的男人。對方並沒有做出任何閃躲的動作,卻在貫穿的時候聽到了破碎的聲音。
  
  啪啦。
  
  被貫穿的胸口出現(xiàn)了裂痕,然後化成碎裂的鏡子。而墨則是從後面走了出來。
  
  ……!」
  
  市丸銀警戒的注視對方的行動,他剛剛完全沒有察覺到那是分身。可是說對方的靈壓收斂得相當完美,如果他繼續(xù)這麼掉以輕心的話或許會吃虧。
  
  「鏡映。」墨手上的鏡子映入了市丸銀的身影,「非常感謝,那麼這邊就先告辭了。還有,如果我希望離開的話,你真以為自己能阻止我嗎?」
  
  墨毫不掩飾自己狂妄的笑容,在市丸銀還想發(fā)動攻擊的時候,卻愕然發(fā)覺對方的靈壓已經(jīng)完全消失,人也不見了。
  
  即使探查周遭的環(huán)境也一無所獲,只能得出對方此時不在這裡的結(jié)論。
  
  「這下可麻煩了啊,真討厭哪……該不會要被其他的隊長數(shù)落自己辦事不力?這樣實在不想回去呢。」雖然說著討厭,但男人仍掛著陰濕的笑容,張開了總是瞇起的眼睛。
  
  血紅色的眼瞳流露著感興趣的喜悅。
  
  
  
  
  
  此時的墨正臉色潮紅,興奮地看著自己的成果。
  
  「喔喔,市丸銀的身材真是不錯啊!雖然身材單薄,不過該有的地方還是有的嘛!這就是剝下精巧人偶衣服時會生出的背德感嗎?原來如此啊,真是有意思呢。」
  
  此時墨的前方,剛才交戰(zhàn)的銀髮男人正赤裸的只剩下下身的遮蔽物、一動也不動的站立著。而墨則是穿上了原本應該由男人穿著的衣服。
  
  有道是藏葉於林,既然他都潛入瀞靈廷,總是要換上死神的衣著才比較不起眼吧。
  
  眼前的市丸銀是由他其中一項能力˙鏡映,製作出來的1:1比例的鏡人偶。沒有本人的思想能力,由墨所操控的人偶。
  
  雖然現(xiàn)在因為距離本體太過遙遠,無法使用本體的能力,但還是可以做到除了提供衣服以外的其他事情的。
  
  比如說——
  
  墨翻出卡片使用了『終結(jié)之書』,藉由砍中人偶觀看市丸銀本人的記憶。這與偷看黑崎一心的記憶是雷同的技巧。
  
  為什麼要看市丸銀的記憶?理由很簡單,因為墨不知道路怎麼走。
  
  瀞靈廷的全區(qū)地圖從來就沒有詳細公布出來,墨如果不跟著夜一行動,就只能見一個打一個、或是抓住知道路的死神要對方帶路。但這並不是墨的風格,與其引起騷動,或是每個地方都去一遍,他想要的是一個知道幾乎所有地方的嚮導。
  
  這種時候,出現(xiàn)在黑崎一護他們面前的市丸銀就是一個很妥當?shù)倪x擇。
  
  市丸銀前半部劇情是藍染惣右介的跟班,在協(xié)助對方的同時也必定會知道很多事情、甚至各種路線。而他本人又是護廷十三番隊的其中一位隊長,本來就擁有很多權限跟知道的情報。
  
  最重要的是,初次登場的市丸銀並不會對闖入屍魂界的他們痛下殺手。只要市丸銀不打算認真,墨完全有把握在初次見面時把對方的形象映入自己的鏡子並逃之夭夭。
  
  但在觀看銀髮男人的記憶時,墨不禁笑出聲來。
  
  他沒想到記憶中的友人居然會有跟藍染惣右介與市丸銀槓上的時候,還順利的進行了協(xié)議。雖然只持續(xù)到藍染惣右介反叛之前,但這已經(jīng)能稱得上是相當了不起的成就了。
  
  不過,墨還是有些疑惑。為什麼小夢的斬魄刀看起來這麼眼熟呢……可是那種能支配他人斬魄刀的能力,他應該從沒在漫畫中看過才對啊……還是說,單純是因為那個煙燻妝男人還滿美型的,他曾經(jīng)看過類似的人然後有印象?
  
  嘛,也無所謂吧?
  
  如果只是支配他人斬魄刀的能力,對於使用完現(xiàn)術的墨根本沒有任何影響。唯一的問題是,小夢的鬼道實力挺高明的這部分吧?雖然握菱鐵齋相當稱讚凌夜夢,但他卻是直到自己親眼觀看市丸銀的記憶,才意識到對方究竟可能有多強。
  
  ……弄不好的話,他的『鏡中惡魔』會被破解也說不定?這樣可就麻煩了啊。
  
  總之,小夢是在四番隊吧?現(xiàn)在就先慢慢來吧,不用那麼著急,等他打造好適合自己的領域再去找人吧。
  
  墨平心靜氣的擬定了計畫,決定好自己要去的方向。
  
  他先把市丸銀的鏡人偶回收,再跳到屋簷上,然後舉起了手上的鏡子調(diào)整了陽光的反射角度。
  
  「鏡躍。」
  
  隨著這句呢喃,墨的身影瞬間融入鏡面,在鏡子發(fā)出閃光後也隨之消失無蹤。
  
  ……這就是墨剛剛從市丸銀面前逃跑的鏡術能力。
  
  藉由融入鏡子再透過反射光的性質(zhì)移動到遠方,就速度來說是理論上最高等級的光速。但墨本人並不是很喜歡這種速度。
  
  墨就算用完現(xiàn)術強化身體,也頂多只比席官死神快一點而已。
  
  以瞬神夜一來比喻,儘管對方的速度絕對無法達到光速,即使如此,也不代表他的動態(tài)視力就能看清夜一的動作,身體也不可能跟上對方的速度。
  
  換言之,鏡躍這個能力對墨來說是雙面刃。
  
  雖然他可以事前布置複數(shù)鏡子進行跳躍,也可以自由選擇落點,遠遠超越人類反應能力的光速也足以讓任何人無法攔住他。
  
  但他的身體能力跟不上這種速度,鏡躍也只能依照反射的定理進行直線前進,如果被敵人摸清他佈置的鏡子位置、如果中途有什麼障礙物……比如說一把刀的話,他會自己撞上來送死。
  
  墨不覺得自己會有能夠適應光速並即時反應的時候,所以他平常是不會用到鏡躍的。雖然這個能力的確很方便,單人使用的話不需要付出什麼靈力就能進行極遠距離的移動,但用太多次的話也很容易被針對。
  
  他實在不希望他未來某一天的死法,是因為使用鏡躍然後被鋼絲陷阱搞得身體四分五裂呢。
  
  至於現(xiàn)在的話,就先讓他好好佈置一下應對小夢的死亡陷阱吧,大約一到兩天應該就結(jié)束了。
  
  不過在這裡,墨的確出現(xiàn)了可稱之為敗筆的盲點。
  
  『終結(jié)之書』的確是極其便利的能力,搭配墨本人的能力『鏡中惡魔』更是擁有了任意觀看他人記憶獲得情報的優(yōu)勢。
  
  可是,正如鏡子只能映照前方的存在一樣,透過並非本人的記憶來認識對方,就會出現(xiàn)鏡子沒有映照出來的誤區(qū)。
  
  比如說市丸銀直到現(xiàn)在仍然以為村正是凌夜夢的斬魄刀,畢竟他很少接觸黑髮青年,而對方平時也不會動用自己斬魄刀的能力。如今在護廷十三番內(nèi),唯一知道凌夜夢斬魄刀能力真貌的人只有山本元柳齋重國一人。
  
  即使如此,墨仍然沒有懷疑市丸銀的記憶。畢竟他能看得出來,當時的凌夜夢已經(jīng)全力以赴了,根本沒有可以留手的餘地。
  
  ……這就是鏡子無法映照出來的盲點。
  
  
  
  
  
  「看來久違的好朋友要來找我了耶,該怎麼辦呢。」凌夜夢背靠在樹的主幹,坐在枝椏上茫然的詢問。
  
  這裡是森羅萬象的世界,其中重現(xiàn)了真央靈術院內(nèi)的景色。
  
  「備妥點心茶水等人造訪對吧。」
  
  「森羅你這大笨蛋!對方才不是那麼友好的態(tài)度好嗎!」聽到自己斬魄刀毫無誠意的回答,他好想哭。
  
  如果只是喝茶聊天就算了,但看墨對望做的事情,根本感覺不出其中的善意,他真的不想跟認真的墨敵對!那很恐怖,真的!
  
  「神擋殺神,佛擋殺佛。」戰(zhàn)鬥狂的村正提出了積極的建議。
  
  難得能看到凌夜夢露出這麼茫然猶豫的表情,代表對方應該是個高手吧?
  
  ……沒有和平一點的提議嗎?」
  
  「嘖。」村正翻了翻白眼,決定就此不問窗邊事,繼續(xù)枕在森羅萬象的大腿上閉目眼神。
  
  ……」五人的空間出現(xiàn)了短暫的空白,各懷心事。
  
  織羅覺得村正的提議非常完美,但這個提議被凌夜夢本人否決而感到了失望。村正則是不打算理會猶豫不決的黑髮青年。至於森羅萬象單純只是想看凌夜夢煩惱的樣子。作為當事人的凌夜夢則處於煩惱的迴圈而沒有出聲。
  
  所以現(xiàn)在只剩下一個人能解救此時的僵局了。
  
  「我說,凌夜啊……你先告訴我們對方是怎樣的人吧?一點頭緒也沒有,實在找不到突破點啊。」志波海燕無奈的說,他順便阻止了想效仿村正跟森羅萬象兩人關係的織羅黏在自己身上。
  
  志波海燕極其無情的舉動讓織羅嘟著嘴巴鬱悶不已。
  
  聽到海燕的問題後,凌夜夢進行了他個人對於墨語的考察:「這個嘛,喜歡BL的腐女。雖然總說自己是少女,但言行舉止還比較像大叔,平常不會和人起爭執(zhí)、對他人漠不關心、很難被激怒……不,她是會被激怒沒錯,但跟她不熟的人很難發(fā)現(xiàn)她的不爽。次數(shù)累積太多次就會直接宣判你出局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說到最後,黑髮青年自己慘叫了出來。
  
  「等等、等等,凌夜……你好像跳過很多地方?jīng)]告訴我們吧……」被過多資訊量塞爆腦袋的志波海燕不禁揮了揮手喊卡。
  
  凌夜夢對志波海燕頭痛的模樣感到了茫然。
  
  嗯?他有跳過什麼沒有講的地方嗎?
  
  「凌夜,我一直以為你說的好朋友是墨。」志波海燕揉著眉間痛苦的說,完全沒注意到織羅悄悄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衣角。
  
  「是墨沒錯啊。」凌夜夢有些奇怪,他哪時候提到了別人?
  
  「墨是個男人吧?但你剛剛說的是女性?」志波海燕露出猙獰的笑容。至少他陪黑髮青年去現(xiàn)世的時候,對方觀察的對象只有一個人,獨身的26歲男人。
  
  「哦,我懂你的意思了。」凌夜夢會意過來,歪著頭接著說了下去:「這就是世俗所說的性轉(zhuǎn)吧?雖然包裝不一樣,可是內(nèi)容物並沒有改變啊。」
  
  墨難道有因為她性轉(zhuǎn)變成男的,性格就變得截然不同嗎?沒有吧。頂多只是因為在這個世界使用的是男性的軀殼,所以外表看起來不一樣。
  
  ……所以就算對方在這個世界長得比他高,他也絕對不會在意的!嗯,絕對!
  
  看到志波海燕仍然很疑惑的表情,看來似乎不能理解性轉(zhuǎn)的涵義,凌夜夢就再稍微舉例一下:「簡單的說,我在你復活的時候,把你的記憶與靈子誤植在女性的身體上。你明明有作為男性的精神與認知,但使用的肉體卻是女性。」
  
  ……聽起來挺毛骨悚然的。」
  
  志波海燕聽到後抖了抖肩膀,在做這樣的動作時發(fā)現(xiàn)了織羅不知不覺中伸過來的手,然後冷淡的甩了開來。
  
  就算他仍然對自己是否能自稱志波海燕感到疑惑,但他也未曾對自己身為男人的過去有過懷疑!
  
  「所以那男的以前是女的?」村正加入了討論的話題,他也開始感興趣了起來。
  
  畢竟這件事……跟森羅萬象的本質(zhì)似乎有那麼一點關係?
  
  森羅萬象低下頭與村正對視,總是被斗篷遮掩的面容此時帶著些許的苦澀。
  
  「嗯,我想應該是遊戲開始時魔女給予的籌碼吧?不過,為什麼我跟曦晨更動的是記憶,墨語卻是性別呢?」
  
  「這點我也很有興趣呢,說起來小夢可以說說自己的願望與籌碼嗎?也許可以從中找到關聯(lián)性喔。」森羅萬象笑意盈盈的提議著,這讓村正不禁皺了眉頭。
  
  如果森羅萬象跟凌夜夢是一樣的,那麼凌夜夢的本質(zhì)也必定會是森羅萬象的本質(zhì)吧……
  
  凌夜夢沒有發(fā)現(xiàn)兩個刀魂氣氛的不對勁,他只想投訴森羅萬象的不厚道。
  
  ……森羅,你不用問也知道的吧!」他根本無法隱瞞對方任何事吧!
  
  聽到森羅萬象的話後,志波海燕充滿了興趣,他興致勃勃的說:「喔喔!這個倒是挺有意思的?凌夜,快說!不說的話就不幫你想辦法!」
  
  ……
  
  頂著眾人的目光,凌夜夢感到了相當大的壓力,連沒有正眼看他的村正都傳來了不說者死的殺氣……為什麼他現(xiàn)在有種眾叛親離的感覺啊!難不成在墨出現(xiàn)前他就要因為內(nèi)鬨而自取滅亡嗎?
  
  凌夜夢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放棄了掙扎:「……好啦,我說就是了。我猜,我的願望應該是……想要感性吧。」
  
  「應該?」志波海燕哼了哼聲。
  
  「因為我沒有恢復關於遊戲的記憶啊,所以只能猜測理由。在以前的自己可能想要的願望裡面,我想大概就是這個……所以我的籌碼才會是,『失去關於遊戲的記憶,以車禍去世的記憶來到這裡』吧。」凌夜夢的表情相當平靜,一點也沒有在談論自己事情的猶豫感。
  
  ……凌夜夢,你若沒有感性怎麼跟我的主人相愛。」村正提出了質(zhì)疑,但這個質(zhì)疑反而讓志波海燕震驚起來。
  
  「咦咦?等等,村正你的主人跟凌夜不是朋友嗎?而且我記得你說,你的主人是男的啊……
  
  當初村正在解釋自己的來歷時,是用凌夜夢的好友拜託黑髮青年『照顧』他的刀,這樣的說詞。
  
  雖然志波海燕仍然無法理解為什麼一柄斬魄刀能容納其他刀魂,但既然他跟織羅也能出現(xiàn)在這裡,那顯然就是森羅萬象的能力吧。太過糾結(jié)也沒有意義。
  
  但是,友情跟愛情應該沒有任何關係吧?
  
  「是男的沒錯,所以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我只覺得這根本異想天開。可是,跟那傢伙在一起,是我的主人心神最平靜的時候,即使是跟家人在一起也沒有那麼安定。」
  
  村正雖然覺得莫名其妙,也無法理解為什麼響河會為了對方不惜毀了自己的名聲,但這三百年來注視凌夜夢的生活後,他想自己或許能跟自己和解了吧。可以漸漸的原諒自己過去的無能為力。
  
  森羅萬象只是微笑的撫過村正的頭髮,然後她的手指被村正握著拉到了胸口。
  
  ……
  
  志波海燕在聽到這麼平鋪直敘的話語後忽然覺得好熱……明明跟凌夜相愛的對象根本不在這裡,他卻有種被閃花眼的感覺,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嗚嗚,明明就是牛郎與織女的遠距離戀愛版本,聽起來卻如此甜蜜。但妾身跟夫君之間雖然是零距離,心與心之間卻從來沒有貼近理解過呢?」
  
  織羅伸長了指甲,刮著樹皮陰森森的竊竊私語著,她好嫉妒啊!
  
  凌夜夢看著神色各異的眾人咳了咳聲,把話題拉回來,「總之,我所說的感性跟我能不能跟響河相愛沒有關係。」
  
  要說的話,凌夜夢算是高敏感族群的一員吧。他從過去就對周遭的一切相當易感,能察覺他人話語中的情緒,但這對他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
  
  他在這方面累積了相當多的失敗,像是家人,朋友,陌生人……失敗的經(jīng)歷越多次,他越?jīng)]辦法單純?nèi)タ创患拢驗樗峭鹑魪娖劝Y的潔癖已經(jīng)被磨練到只聽語氣就能瞬間意識到對方的真心。
  
  「海燕,說不定你忘記了,在望提到魔女的茶會時,我曾提過望的說明會出現(xiàn)兩種問題對吧?」
  
  雖然不清楚凌夜夢為什麼會突然提到這個,但志波海燕思考了一下子,回想起當時對方究竟說了什麼。
  
  ……你那時候說,月下望什麼也不做很不自然?對了,那第二個問題是什麼?你那時候根本什麼也沒說吧。」志波海燕遲疑的說。
  
  凌夜夢點了點頭,他回答了對方:「第二個問題是,『望恢復記憶的時間點真的如她所說』嗎?」
  
  ……啊?」
  
  志波海燕不禁露出了張口結(jié)舌的神情,他怎樣也想不到對方會說出這種話。
  
  什麼意思?前面的疑問明明就是根據(jù)月下望的說明做出來的問題,為什麼最後還要推翻?如果前提本身就是假的,那麼以此推測的答案又有什麼意義?
  
  「就算望的記憶恢復時間點比這更早,也不成問題吧?畢竟望直到我說出了『魔女的茶會』,才告訴我遊戲的內(nèi)容。如果不是因為她想要阻止露琪亞手刃副隊長的劇情,一定不會在我面前暴露自己已經(jīng)恢復記憶的事實吧。」
  
  志波海燕露出了相當糾結(jié)的神情,黑髮青年後面一半的內(nèi)容跟他有極深的淵源,但最讓他糾結(jié)的是,黑髮青年在說出那段話的時候,表情是空洞的、沒有情緒的。
  
  明明月下望應該是凌夜夢的友人,他仍然可以用像是談論旁觀者的說法在敘述整件事。
  
  ……這種事情,實在太過異常了。
  
  志波海燕終於理解為什麼凌夜夢會說自己想要感性了。因為對方總是置身事外,即使與自己相關的事情也能這麼淡然相對。
  
  另一方面,凌夜夢看到志波海燕驚愕的神情時,心裡不禁苦笑起來。
  
  明明這傢伙不相信自己是志波海燕,但他想,即使是生前的志波海燕聽到他說這些話,也會露出這種表情吧。志波海燕這名男人總是走在一條直率的道路上,所以他根本無法理解明明相信對方卻仍然要懷疑對方的情況。
  
  被砥礪到極致的善感就像是一面鏡子,即使只存在些許的瑕疵都會被映照出來。他因為太過敏感,看得深入過頭,只能對身邊的朋友說出真心話。
  
  能接近他的朋友,也無一例外的在某方面有著歪斜之處。
  
  ……這說不定是一種必然吧。
  
  ……那為什麼,凌夜你能跟朽木響河走在一起?」志波海燕猶豫很久之後,吶吶的說。
  
  志波海燕還是無法接受,他真的看不出來凌夜夢身上居然有這種程度的歪斜,相當於扭曲的異常。這種狀態(tài)根本不可能愛上任何人吧?如果黑髮青年真如他所說這麼敏感,在別人對他說謊的時候,就已經(jīng)失去交託信任與放下內(nèi)心防備的可能了。
  
  那麼,黑髮青年究竟是怎麼跟村正的主人,朽木響河走到一起呢?
  
  在提到男人的名字時,凌夜夢的眼眉放鬆了下來,嘴角掛著無奈的笑容:「這跟我持有的籌碼有關,我是以車禍去世的記憶來到這裡的,而我想你也清楚,屍魂界在流魂街的整治上並沒有那麼穩(wěn)妥,越是後面的數(shù)字,居民過的生活越是苦不堪言。」
  
  志波海燕對此不自覺握緊了拳頭,連臉色都沉重了起來,黑髮青年所說的他並不是不明白,他也不是想對此辯白什麼……但,為什麼這樣就能有所改變呢?
  
  「海燕,我在原世界的生活基本上就是現(xiàn)在的現(xiàn)世的狀況喔。但來到屍魂界之後,而且還是三百年前的屍魂界,我光是為了生存就已經(jīng)費盡心思,根本想不了那麼多。而且正因為我以為自己是去世才來到這裡,我是把這裡當成自己第二次人生在度過的。最重要的是,響河對我來說是特別的對象。」
  
  如果志波海燕也無法茍同現(xiàn)在屍魂界的體制的話,那麼三百年前的屍魂界只會更不好過。這對過去活在安定平靜的現(xiàn)代人凌夜夢來說,根本是為了生存在疲於奔命。
  
  至於朽木響河,是因為對方是動畫才出現(xiàn)的人物。一開始錯誤的見面,結(jié)果在完全沒注意到的情況下,就這麼建立起了這麼長時間的羈絆。
  
  如果不是因為朽木響河,凌夜夢不覺得自己能撐到現(xiàn)在。也許在月下望告知這是一場遊戲的時候就崩潰了吧,因為他無法忍受這麼漫長的時光,只是因為過去的自己為了實現(xiàn)願望而付出的代價。
  
  ……海燕,我對現(xiàn)在的生活很滿意,雖然的確也有討厭的、不想理會的地方。但我想無論是過去或是現(xiàn)在,隨著時間累積之下,只要活著就必定會存在吧。當然,海燕我懂你張著嘴巴想說什麼,你一定覺得既然這樣就算回到以前的生活也無所謂吧。」
  
  ……」志波海燕不禁覺得,黑髮青年的善感還真是討人厭的天賦。
  
  「但那是不行的,因為在我的世界裡面,不存在朽木響河。而且我大概也無法回到過去了。」
  
  ……什麼意思?」雖然志波海燕很想叫黑髮青年別再放閃了,但對方的說詞有些不詳,這讓他有點在意。
  
  「海燕,你因為生來就是屍魂界的人,所以對時間長度本身就很遲鈍,就算看到我即使過去百年、樣貌也沒有多大變化也不覺得奇怪。但這對一個正常在現(xiàn)世生活的人來說本身就是不可能的事。」
  
  他來到屍魂界已經(jīng)有三百餘年的時間,但一般人的壽命不過七、八十年。即使透過醫(yī)療科技的發(fā)展而逐漸提高,但最終仍然會面臨細胞凋零的命運。
  
  擁有這種長度的人生經(jīng)歷,只會讓他在人群之中被視為怪物,與其他人產(chǎn)生代溝。但如果是在屍魂界這裡,卻還能稱之為普通,像山本總隊長,他就無法想像對方究竟活了多久。
  
  凌夜夢覺得,這就是他們參與這場遊戲所必需支付的代價。
  
  ……這樣不是很諷刺嗎?即使成為贏家、回到原來的世界,也無法回到當時的那時候了。就算外表沒有改變,精神也已經(jīng)破碎不堪了。
  
  這樣,就算成為贏家、實現(xiàn)自己的願望,又能改變什麼呢?
  
  「另一個問題是,如果贏家可以實現(xiàn)願望,那麼輸家又必須面臨什麼結(jié)果呢?」
  
  當時月下望沒有提及,他也沒有多想,但顯然輸家並不是什麼都不用支付的吧,不然無法解釋墨的行為。
  
  他已經(jīng)聽說墨無視黑崎一護等人直接闖進瀞靈廷的消息了,這也是他一開始煩惱的原因。他無法從墨的行為感受到對方想認真玩遊戲的情緒。
  
  不如說,如果凌夜夢與墨見面,很可能會落到跟月下望一樣的下場。
  
  為什麼會這樣呢?難道遊戲裡面存在什麼特殊條件,才讓墨放棄取得遊戲的勝利,率先打破三人對峙的僵局?
  
  如果不是因為墨本身就是小丑,那就是跟墨的願望有關嗎?
  
  雖然三人的願望與籌碼完全不同,但應該有跡可循才對。像凌夜夢自己,他的願望經(jīng)由自己的籌碼得以短暫的實現(xiàn),那麼另外兩人應該也會是如此吧……
  
  然後,剎那之間,某個可稱之為靈光一閃的想法讓黑髮青年嚇白了臉。
  
  「凌夜,你想到什麼了嗎?」志波海燕疑惑的看著凌夜夢慘白的臉色,他實在很難理解像凌夜這種易感的傢伙其纖細的神經(jīng)。
  
  對方究竟是想到了什麼事情,才會露出這種表情?
  
  凌夜夢露出了難以言喻、可說是痛苦不堪的神情,揉著太陽穴說道:「海燕,這下糟了……如果沒有辦法阻止墨收手的話,他會化為最兇惡的敵人追殺我到世界盡頭。」
  
  一旁的村正則是抬頭看了看森羅萬象隱藏於斗篷內(nèi)的表情,對方此時也隱去了平時掛在臉上的笑意,露出了憂心忡忡的神情,像是意識到了凌夜夢想說什麼。
  
  黑髮青年有相當?shù)陌盐眨@對墨來說並不是形容詞,而是會確實實現(xiàn)的目標。墨在成功之前會不斷嘗試,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棄,想跟墨進行交涉與和解從一開始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因為,墨……他根本不想認真玩遊戲。
  
  在看到仍然疑惑不解的志波海燕後,凌夜夢不禁嘆了口氣,無知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墨想做的是全盤皆輸!讓這個遊戲不存在任何一個贏家!」
  
  無論如何,凌夜夢已經(jīng)在劫難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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