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解說一下這篇文的分類,這是一篇為了朋友所寫的短文@@
對的,是這位同樣在方舟合輯裡有文章的霧燼WuJin。
起因算是當初在寫霜葉生日賀文的時候有聊到,霧燼也想要一篇賀文,所以就詳細問了下各式喜好(?)後,
就著手進行這篇文章。
你說白金不是今天生日,誰說賀文一定要生日呢?
只要有心,所有角色的賀文356天都可以發(fā)的啊!(歪理
所以這一篇的博士視角,是以霧燼創(chuàng)作文章中的博士個性為基礎進行故事的,
有別於我自己所寫的博士個性;希望各位能好好享受霧燼和白金的小小幸福,謝謝各位。
霧燼相關創(chuàng)作:
文章縮圖白金的繪師: kikka
===============================以 下 正 文===================================
在醫(yī)療部門的小會議室內(nèi),一位白髮菲林輕鬆地坐在會議桌的主位上,
右手邊擺著幹員外出要求申請,在左手邊有著從人事部門拿過來的幹員資料,
從中抽出了狙擊幹員的權限紀錄本,翻到了貼上便條貼的那頁,輕輕地嘆了口氣;
在白髮菲林右手邊坐著的較為年幼的卡特斯女孩,相較於在外精神奕奕的樣子,
現(xiàn)在因煩惱而雙耳下垂,戴著戒指的兩手交疊著,從下巴撐起滿懷心事的臉龐。
「凱爾希醫(yī)生……我、我好擔心這項請求……」卡特斯女孩無精打采的雙耳晃動了一下,
左手伸出的指甲漫不經(jīng)心地壓在申請單上轉(zhuǎn)著圈圈,微妙的動作組成了少女的無力感,
「我不知道該不該同意簽署……」
「阿米婭,會造成這樣的困境,其來源是我所造成的;截至目前為止,
我並不認為對於該幹員所製作的權限紀錄有錯誤之處……
雖知總有一天會遞來申請,卻沒想到會是在這恰到好處的時間點;
從合作契約的穩(wěn)固性來說,我們並沒有拒絕的立場,
或許我們更要對這求之不得的機會感到高興。」凱爾希抿了一口咖啡,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但是……凱爾希醫(yī)生,我們不是該詢問博士的意見嗎?」
聽到這邊的阿米婭微微鼓著雙頰,吐出了微弱的抵抗話語,
「畢竟這牽扯到博士的意願啊……」
「我想,博士應該做好心理準備了;現(xiàn)在的他也應該很清楚,這是無法拒絕的機會,
並且是不允許拒絕的機會……當我們決定要從石棺迎回博士的同時,
不也讓博士無法拒絕嗎?」在講述這些話的同時,
凱爾希已經(jīng)在申請單上該簽名的格子上簽名,並且把紙筆移到了阿米婭的面前;
阿米婭提起了筆,筆尖反射著光芒,想到自己的下筆會決定另一人的命運,
縱使已經(jīng)領導羅德德島一段時間,這樣抗拒簽署的心情還是第一次浮現(xiàn)……
終究還是下筆了,會議室裡響起了微弱地紙筆摩擦聲。
◆
今天,真的挺反常的…該怎麼說呢?在這用完早餐的上午九點左右,
通常我應該是坐在辦公桌前,看著阿米婭又帶了一大疊的文件檔案進來;
通常都是從我先開始抱怨「啊呀~怎麼又是這一大疊~」的拉長音,
然後呢,就換阿米婭顯現(xiàn)出非常有精神的笑臉跟我說「博士~還不可以休息喔~」,
就這樣結(jié)束後,我就乖乖地開始翻起文件,等阿米婭離開辦公室後就把遊戲機拿出來…
咳,不是啊,是認真地開始研究這些看不太懂的文件……
一般來說應該是這樣才對的,但是今天,真的非常的不對勁。
在我吃完早餐回到辦公室後,我還沒坐到椅子上,阿米婭就已經(jīng)站在我的辦公桌前,
一臉憂鬱的看著我;我還心裡打了個突,想說該不會遊戲機被發(fā)現(xiàn)了吧?
結(jié)果不是,阿米婭空著的雙手把我推到門邊,嘴裡的聲音小到我聽不見,
我還特地問了一下發(fā)生什麼事了,阿米婭抬起頭笑笑著說,要我趕快去換件衣服打扮一下,
記得九點半要準時到2號離艦出入口去會合。
等,等一下啊,我是要跟誰會合?阿米婭停了一下,笑著說去就知道,
但垂下來的雙耳怎麼看都有些勉強啊…
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什麼事,總之我現(xiàn)在正在刮著鬍子,平常戴著全罩式頭盔,
晚些起了床還可以遮掩一下沒整理的儀容,現(xiàn)在要換一般的衣物我就頭痛了。
長針指向了3,我面對著貧乏的衣櫃開始頭痛了,黑色大長袍穿得實在是太習慣了,
這下突然要換衣服出門,除了偶爾會穿的睡衣外,還真的沒幾件正常的外出服啊……
長針指向了4,等一下啊!我連要跟誰出門都不知道,
這件印滿紅唇印的汐斯塔花襯衫能穿嗎?胸口印了龍門兩字的T-shirt可以這樣搭配嗎?
褲子褲子…為什麼我會有烏薩斯流蘇皮褲啊?我不記得我買了這件啊!!!
長針指向了5,完、完蛋啦!為什麼沒幾件衣服的衣櫥,
看起來像是紀念品的遠比正常的衣物還多!早知道就別跟賈維還有懾沙出門買衣服了...
應該要跟安德切爾還有安賽爾一起去挑衣服才對啊!
等下,問題應該是出在今天找我出門的那個人身上啊!!
沒事要我出門做什麼啊啊啊!不管啦!
◆
「博士!你沒戴頭盔看起來還真不習慣耶!可以幫我一下嗎?」
小跑步過去出入口時,被從一旁跑過來的古米叫住;實在找不太到什麼正式的衣物
,只好穿著一件黑色的連帽外套和暗灰色牛仔褲,一雙黑紅配色的運動鞋,
就連繫著的皮帶也是暗褐色…自己這樣看起來都覺得灰暗了點。
「我還跟人有約,古米有什麼要幫忙嗎?」
「因為白金姐姐拜託我做野餐,可以請博士幫我?guī)幔俊?/font>
古米拿起一直提著的野餐籃就塞給我,邊笑邊說玩得開心就離開了;
這…難不成是白金在等我?看了下手腕上的手錶,長針安穩(wěn)的待在7的位置,
現(xiàn)在不快不行了!
「呼、呼、哈…哈….果然,缺乏,鍛鍊啊…咳咳,回來該安排一下時間了…」
趕忙跑到第2離艦出入口,邊喘著氣環(huán)看了一下四周,沒看到白金的人…...
是因為等不到我生氣了?我走到了出入口邊停下來張望著。
「應該不會吧……?」
「不會什麼?」
突然從身邊傳來白金的聲音嚇到了我,就在離艦自動手續(xù)臺邊,
一位庫蘭塔少女亭亭玉立的站在那,黑色的內(nèi)襯衣搭著白色露肩連身裙,
連身裙的裙襬有著兩層荷葉邊,內(nèi)裡的那一層是淺藍色,和腰間繫著的綁帶是同色系;
順著露出的小腿下去,是一雙與小巧白皙腳掌很搭的鵝黃色綁帶涼鞋,
兩腳的鞋背上各一個城堡圖樣的裝飾,左黑右白。
「恩~遲到麼久,還沒說對不起,就一直盯著我的腳看啊~」
白金慵懶地向我抱怨著,銀白色的長髮梳成了兩束麻花辮繞過肩頭拉到胸前,
右手腕戴著綠黃兩色手環(huán)作點綴,擦著粉色指甲油的手指抓梳著被耳朵拉起的髮束;
「你、你要看到什麼時候!笨蛋!」白金覺得有點慌了,原本擦了點腮紅的雙頰變得更紅,
略施唇蜜的嘴唇微微的嘟起,棕色的眼眸映著面前這個傻呼呼的呆子都沒說話,
是喘不過氣站著暈了?
是的,我暈了,在看到白金的這一瞬間我一整個呆掉,
雖然相較於白金平時的穿著沒有較大的露出度,
但是像這樣從無堅不摧的戰(zhàn)場幹員轉(zhuǎn)變成軟呼呼的美少女,
這震撼感直接讓PRTS直接在我耳邊響起血壓升高和呼吸急促的異常警告;
「妳、妳是白金嗎?」
腦袋打結(jié)的我只能吐出不成樣的話語,心中直接罵出該死,這是什麼不像樣的問題啊!
「笨、笨蛋!要出門當然要打扮一下;怎樣,很像你平常看的庫蘭塔娘動畫裡的衣服吧?」
雙頰酡紅的白金忘了矜持,在罵我的同時轉(zhuǎn)了一圈;
從出入口斜照進來的陽光下,不論是銀髮還是連身裙都在閃閃發(fā)亮,
原本左手拿著的麥草帽被戴了起來,在帽子上垂下來的淺藍緞帶正在飛舞,
跟外面天空的湛藍非常的相襯,兩手的指頭勾著飛舞而起的裙襬,
以完美四十五度角瞇眼看著我微笑,渴望著我這呆頭鵝的稱讚。
「好、好美。」
「博士,你不是學了很多知識嗎?怎麼只會這句?」
實在是不想讓白金知道,目前腦袋是過熱當機的狀況,
並且PRTS對於我心跳過快的狀況已經(jīng)通知了今日醫(yī)療室的值班幹員了…
「走、走吧!我們趕快出發(fā)了!不然值班醫(yī)療幹員要抬擔架過來啦!」
「啊?咦?為、為什麼是擔架啦?」
在驚覺到PRTS做了什麼事的同時,緊張的我拉起了白金的手腕,
就快速的通過檢查柵欄,一臉茫然的白金也任由我拉著跑出去了,
優(yōu)美的長尾巴在空中劃出了弧線勾勒出了我們離去的方向。
◆
就老實說吧,我並不是很常出門、也不是在休息時有足夠動力自己出門的類型;
真的逼不得已要出門時,也是和一起玩遊戲,或是認識比較久一點的男性幹員一同出門,
一方面是因為和同性別成員相處還是可以口無遮攔些,
另一方面則是避免不必要的流言蜚語和特定女性幹員彼此間的微妙平衡......
就像是最常被其他幹員戲稱「博士四女友」的女性幹員;
只是在今天,這平衡已經(jīng)被打破了。
已經(jīng)跑了一段路後,第二次體認到缺乏體能鍛鍊的我已經(jīng)喘到無法說話,
還能繼續(xù)維持一定速度往前走,野餐籃也沒有太多搖晃,
牽著的白金手掌也沒有被我捏到泛紅,自我控制力算是蠻不……等等,牽著白金的手?
從跑出來的這段路程?!想到這裡的我,臉頰一定是溫度升高的狀態(tài),
話說我該怎麼暫停PRTS對於我身體狀況監(jiān)測的機能……
在白金拉著我的手示意的同時,我慢下了急促的腳步,停下了專注在腦內(nèi)的思緒,
轉(zhuǎn)過頭去看,與平日表情差不多的白金正冷靜地看著我,
「沒事的,慢慢走就好;是我向阿米婭提出了外出申請,博士,你沒忘了答應我的事吧?」
邊走著邊回想著我答應過白金什麼事的時候,白金拿出了兩張遊樂園的優(yōu)待券。
瞬間我想起了在白金提升為精英二階幹員的那一天,在恭喜著滿臉不在乎的白金的時候,
問了一句你有想要什麼禮物嗎?白金問了我,如果要博士答應我一件事,可以嗎?
想起了這件事的我也記起了自己的回答。
「我記起來了,我有答應說只要是我做得到的事,我都會答應。」
我看著白金回答著,微笑著看著白金;
「平常都只看得到博士的面罩,根本看不出表情;現(xiàn)在居然覺得能看到會動的嘴唇,
感覺真是新鮮。」
白金微微笑著,興致盎然地看著我,被這樣說的我也只能嘿嘿地傻笑著;
果然,還是有點不習慣被看到表情,被這樣注目著……老實說,感覺真是新鮮。
「不然這樣吧?博士我們來打個賭?」白金的棕眼瞇了起來,
就像是在戰(zhàn)場上看到了目標的眼神正盯著我,
「在遊樂園玩的今天,我可以不用動手拉下帽兜,就可以看到博士的完整面容;
成功了博士就要答應我下次再來玩?」
「那……白金輸了的話呢?我有什麼獎勵嗎?」
我正被兜帽蓋著眼睛也瞇了起來,我最喜歡玩遊戲了。
「如果我今天都沒成功的話,就答應博士一個請求;這樣不吃虧吧?」
「妳不怕我提出太過分的要求嗎?」我笑著向白金問著。
「博士敢嗎?」白金拋了媚眼笑著看我。
我在心裡默默自問敢不敢,想想後慫包到自答不敢……我、我……
好吧,我就是個正人君子的好博士了吧?
微微抬起頭看著眼前,沐浴在陽光下的銀髮隨著白金喜悅的腳步飛揚著,
心情跟著開心的我隨著白金開心的腳步,一起進入遊樂園了。
◆
「嗚……白金是認真了…….嗚嘔!嘔嘔……咳咳、咳咳咳!」
胃袋正在向我抗議遊玩的過火了,而我正在男子洗手間的洗手槽前跟我的早餐碰面,
雖然已經(jīng)面目全非了;
「呼……哈呼、哈啊啊啊……或許我也該和白金多個附加條件,
不要把刺激的幾項通通混在一起;還-咳咳,還有要定義清楚那些是刺激的遊樂器材……」
在洗手間充滿了水龍頭開著的水聲,我面向著洗手槽用冰涼的清水清洗著嘴裡的酸味,
以及搓揉著因緊張持續(xù)皺眉而發(fā)酸的眉間,清涼的水舒緩了不舒服,
PRTS應該把所有狀況都回報一遍了,都吐成這樣都沒有醫(yī)療幹員衝過來破門,
看來白金這次的申請應該是連凱爾希都知道的;
白金還是小抱怨了我太欠缺鍛鍊,不過她把野餐籃提走去找地方準備的舉動,
也表達出了她也很重視這次外出的興致,就這點來說我也該好好謝謝她的。
我自己也不記得有沒有跟誰來過遊樂園玩過?還是失憶前的我是忙到?jīng)]時間去遊樂園玩的身份?
默默地嘆了氣,只要一個人靜下來就會開始胡思亂想,我也真的很怕寂寞啊?
看著被無數(shù)水痕布滿了的鏡面,右手食指的指節(jié)輕輕敲了幾下那模糊的影像;
我還能保有這麼愉快的心情調(diào)侃自己,看來,白金對我來說,
在心中的份量可能遠比我意識到的還要重了些......把自己打理好後,
根據(jù)記憶走回去要和白金會合的地點。
離開洗手間後就順勢踏入了在一旁的紀念品街道,這裡的攤販們大多為菲林和佩洛,
是為什麼呢?這之後有機會再調(diào)查看看吧?
或許有些有趣的內(nèi)容也說不定,正在這樣想的我,突然看到了販賣飾品的攤位,
有樣商品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沒想到這裡可以看到運河道啊......這位置誰都可以射中-恩,今天又不是任務,
對,今天是出來玩……」
布置在樹蔭下的野餐墊已經(jīng)鋪平,還沒打開的野餐籃吸引著蝴蝶蜜蜂的好奇,
白金也坐在樹蔭下眺望著運河道;風非常剛好的吹撫著,因為玩得十分盡興,
從髮圈綻出的髮絲輕輕地搖曳著,平穩(wěn)的呼吸也表達出剛剛所玩過的設施不過是小菜一碟;
在園區(qū)角落正在維護的遊戲館旁的這片草地,很剛好的沒有其他遊客,
還稍稍亢奮的感官捕捉到在空氣中飄盪著,遠處遊樂設施傳來的歡樂聲音;
鼻腔裡感受到的,是樹葉和青草香味,以及遠處運河道所飄過來的潮濕氣味與鐵鏽味,
混在一起雖然微妙,卻比自己已經(jīng)習慣的味道好多了;
「真是不可思議,我居然會對這樣的平靜感覺愜意;我還以為,我只喜歡熱鬧緊張的生活。」
「熱鬧雖然好,但一直熱鬧下去的話,會變得麻痺吧?」
我剛走到白金所挑選的位子旁,聽到了白金的自言自語,就忍不住地回了話;
坐在野餐墊上的白金雙手環(huán)著膝蓋,草帽上的藍色絲帶和銀白色髮絲交纏著,
已經(jīng)脫下的涼鞋整齊的放著,從波浪狀裙襬所探出的白皙腳掌,
腳趾以輕盈穩(wěn)定的速度慢慢地點著,似乎在敲打著一首歌曲,與之配合節(jié)奏的,
是庫蘭塔一族優(yōu)雅的耳朵正跳呀跳的抖著,柔順的尾巴也輕輕地晃動的……
難怪會有馬兒跳這樣的詞語出現(xiàn)嗎?咳,等等,今天是因為沒有吃理智劑,
總感覺自己的思路很容易走偏?
「我有榮幸可以坐在小姐身邊嗎?」興致一來的我,似乎有點難以駕馭了……
「嗚哇……這樣說話的博士,真讓人感覺不舒服……你是不是想到了馬兒跳之類的詞了?
離我遠一點。」果然,被白金白了一眼還作勢用右手甩了甩,敢情是我被當成蒼蠅了?
被這樣講的我乾笑一聲並坐下,打開野餐籃看看白金點了些什麼菜吧。
「剛剛的雲(yún)霄飛車有點太過刺激了…恩,這麵包雖然是黑麥,但是好柔軟喔。」
我拿起了在野餐籃裡的黑麥長棍麵包撕一角放進嘴裡,
一邊嚼著一邊感受著從嘴裡散發(fā)出來的穀香味。
「比起雲(yún)霄飛車,我比較好奇博士你的連帽外套是什麼材質(zhì)……
這樣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居然不會被掀翻。」白金微微皺眉看了一下急於動手的我,
她怎麼知道胃被掏空的我正渴求著食物啊……
吞下麵包後我雙手比劃了一下在衣服上的抽繩回答,
「那是我把底下的抽繩拉著啊!遊戲我才不會那麼簡單認輸咧!」
白金哼哼地把一個圓的、一個方的保溫盒拿了出來,順便把野餐籃裡兩個小碗、
一柄餐刀和兩把木湯勺也放在一邊;我接過手把兩個保溫盒都打開:
圓盒裝著涼涼的紫紅色湯品,泡在裡面的瘤獸肉塊和切塊馬鈴薯也吸滿了紫紅色的湯汁;
方盒還帶有微溫,一打開充滿了瘤獸、羽獸和切丁肉腸的油香味就直衝而出,
褐色的醬汁浸泡著切絲的捲心菜和切塊的香菇。
「唔恩,古米真的很厲害呢~只是稍微形容一下,真的還做出來了。」白金微微笑著說,
邊用木湯杓撈出了紫紅色的湯品到兩只碗內(nèi);我則是拿起了餐刀把長棍麵包切成四份,
把其中兩份從中對半切開一些,拿起另一把木湯勺把肉塊與微量的醬汁夾入其中,
從野餐籃裡探手夾出了兩份紙盤,用魔術師般的手勢亮著,
白金看了則是笑著說笨蛋邊伸手接過紙盤。
「我倒覺得白金的草帽比較不可思議……就算是在玩自由落體,草帽居然沒有飛掉,
太神奇了。」
白金挑著眉毛看著我回答:「再問,就是源石技藝。」
「妳這是跟誰學的啊….」
「跟博士學的喔~」
聽到這回答的我簡直快吐血了,只能看著心情大好的白金張大嘴咬下麵包夾燉肉,
可以看到潔白牙齒咬下去的瞬間,被擠壓而出的肉汁滿溢而出,這份量真的很夠。
「是、是,白金的源石技藝最棒了。」半敷衍回答的我喝著這冷湯,
咬碎的馬鈴薯塊擠出了鹹甜交錯的湯汁,在舌頭上起衝突的同時,
檸檬和番茄的酸味起了調(diào)和作用,讓味道變得舒爽了起來,「嗯!這樣的酸味真好喝!」
「我以為拜託古米準備的時間會來不及,但沒想到會這麼入味,古米真厲害!
講到自由落體,那時坐在我旁邊的博士你,完全是只有哀號的份耶?
我還以為聽到整合運動被殲滅的慘叫聲。」把手上那份麵包吃完的白金還不忘挖苦著我,
伸著舌頭舔著沾滿肉汁的手指後,才端起碗品嘗著冷湯;
我則是看著那油亮亮的舌頭游移在白皙指尖上,有種色情感油然而生,
為了壓下自己的遐想,趕快端起紙盤大口咬下麵包,燉煮料理的過鹹湯汁被麵包吸得飽滿,
柔軟的肉塊和麵包混著吞下肚,慢慢填滿了剛剛清空的胃袋。
「有什麼辦法?雖然被煌拖著做空降比這恐怖,總是眼睛閉一次就落地了,
不用像這樣一直上上下下的晃啊……」聽到我提到煌的事情,
白金也忍不住發(fā)出了小小的慘叫聲,似乎也回想起了之前一同出任務時的回憶;
喝完湯的白金,又用舌頭靈巧的舔著嘴邊殘留的湯汁,
淡紫色的痕跡順著舌頭淺淺的覆蓋著嘴唇;「這裡有餐巾,拜託別再舔了。」
我看得受不了,從籃子內(nèi)拿出了餐巾伸手過去,幫白金擦拭起了嘴邊。
「博士,你還真是溫柔……還是另有所圖呢?」正享受被我擦著嘴的白金,
棕色眼眸透出了狡詐的笑意,塞了滿嘴的我說不出話,只能把嘴角歪了一邊表達我的不滿,
白金看到後倒是忍不住地笑了出來。
「白金,妳大費周章的讓我陪妳來遊樂園,動機也沒多單純吧?」
好不容易把嘴裡的食物吞下去回擊,但是聽到我這樣說的白金反而笑得更開心,
唉……今天出門沒帶理智劑真的是失誤,連反擊的話都說得不像樣,真不像平常的我……
雖然說平常的我也不一定能說得贏白金。
「咦?雲(yún)變厚了……要下雨了嗎?」兩人享用午餐過於專心,
回過神才發(fā)現(xiàn)黑雲(yún)已經(jīng)密布在運河道上,河邊真的就是溼氣重…
『轟隆!』雲(yún)中蘊藏的雷聲隆隆,看著還沒有閃電,應該還要再一陣才會下大雨吧?
「白金,我們先收一收,找個地方……?」我轉(zhuǎn)過頭看著白金時才發(fā)現(xiàn),
白金有些害怕地縮了起來,原本在身後的尾巴已經(jīng)抱到胸前微微發(fā)顫;
「沒事的,我在這裡。」我快速地把所有碗盤都丟進野餐籃,我回去再洗乾淨跟古米賠罪了,
現(xiàn)在先照顧好白金比較重要;白金懂得我的意思,快速的穿好涼鞋,抱著尾巴站了起來,
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我把野餐墊七手八腳地亂摺起來,就在這時突然來了一陣閃電。
眼前一陣白光,這距離我們有點近啊!因為我們在大樹底下嗎?我大喊著白金的名字,
但是聲音卻被緊接著的雷聲給蓋掉了,從一片閃白中回復的視線,看到的是蹲在原地的白金,
雨也開始準備落下了;牙一咬的我把白金拉了起來抱在胸前,用野餐墊蓋著我們倆,
跑向了一旁屋簷底下的空間。
雨終於落下,那一道道的閃電漸漸消停,只有悶雷不斷持續(xù)敲著,
一陣陣的雨浮現(xiàn)出了簾幕般的樣貌落於大地之上,直接面對雨的感覺和隔著玻璃真的不同;
屋簷下,被丟在一旁傾倒著的野餐籃,拿來遮擋的野餐墊被棄置於腳邊,在這昏暗的光線下,
我看著這位取人性命無數(shù)的刺客,從雙手扶住的肩膀傳來不斷發(fā)顫的動作,從髮絲到鼻尖、
從嘴唇到連身裙、上面灑滿了水滴,分不清是雨還是淚的水滴從臉頰滑落,
原本銳利的棕色眼眸因為驚嚇而顯得失神,對我投以求助的眼神,
而我自己沒發(fā)現(xiàn)把野餐墊拉下的同時,戴著的帽子已經(jīng)悄悄滑落,
只顧著抱著白金好好安撫著,嘴裡一次次地叫著白金的名字,但是被雷聲持續(xù)蓋掉,
沒有任何一句能傳達到白金那裏去,著急的我就只能憐惜地看著白金,
持續(xù)把『我在這裡,別怕。』的訊息,透過注視白金的瞳孔深處當方式傳達過去,
在這同時臉就忘我地緩緩靠近,近到可以從臉頰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屋簷下的昏暗光線處,兩個人影貼合在一起。
◆
在那天過了之後,白金和我並沒有再進行交談,
我們撐著我從商店街買回來的傘就一路走回羅德島;隔了幾日,在我的辦公室裡,
我拿著當天所買的髮夾,花瓣的樣式是由藍色結(jié)晶石磨薄坎上去的,花朵小小朵的,
看起來小巧可愛,在辦公室落地窗透過來的陽光下,閃著淡藍色的光芒,
與那天的白金草帽上的緞帶同色。
「......你在看什麼?」白金的聲音從椅子後方傳了出來,
被嚇到的我差點手滑把髮夾丟了出去,我轉(zhuǎn)過頭看,
今日擔任秘書的白金已經(jīng)把文件送完回來了,又穿上原本的幹員服裝;
雖然幹員服裝的裸露度較高,但我卻還在回味著那天所看到的白金……這就是,眷戀嗎?
「我說那個遊戲勝負該怎麼算啊?」看著清了清喉嚨的白金,還以為她會想提當天的事情,
結(jié)果冷不防地提出了我們的遊戲約定,她也瞪著我的面罩有些不滿地問著。
「妳這樣問我,我要怎麼回答呢……這有點複雜啊…」我的狀況,
現(xiàn)在是四分開心加上一分疑惑跟三分的驚訝,因為從那天之後,白金就沒有再跟我說話,
就算是今天開始工作也沒跟我說半句話。
「還有,就算當時我真的被嚇到了,博士也不可以這樣趁機......趁機……」
看著微微臉紅的白金還真是新鮮,我多希望能看久一點,不過再看下去可能就要拔弓了,
我還是該回點正經(jīng)的了。
「你也知道玩遊戲我可不會認輸,但當時我的帽子是真的脫下來了,
可是白金也沒記得我長什麼樣子,這樣不算達成勝利條件吧?
所以,我還是會答應跟白金再去一次遊樂園;我、我希望白金要答應我一個要求。」
看著聽到我的歪理顯得驚訝的白金,我可以把這髮夾送給她了吧?
「我的要求是,請妳收下這個禮物吧。這是藍星花的髮夾,那一天在遊樂園商店街買到的,
覺得很適合妳所買的。」看著白金還是愣住沒反應的樣子,我也就只好接著說下去,
「它的花語是信任,代表著我對白金的信任;我不管白金的出身在哪裡、從什麼組織來、
帶有什麼任務,我依然信任白金,就是做為羅德島幹員的妳。」
「你、你戴著頭盔就敢說著這樣的話!太狡猾了吧!」
白金一手摀著羞紅的臉一邊向我抱怨著,但也用另一隻手接過了這個髮夾,
深呼吸了一下回應了我的心意:「下次,我會戴上這髮夾要你陪我去遊樂園的。」
「對了,為什麼白金會怕雷聲?因為會聯(lián)想到天災嗎?」
「因為、因為還小的時候,聽過的恐怖故事;那故事是說正在打雷的雲(yún)上會有怪物,他們會趁被打雷嚇壞的庫蘭塔呆住時,把庫蘭塔的尾巴給偷走……」
「所以……妳相信了?」
「我當然知道實際上沒有,但、但是還是會怕啊……」
該死,PRTS又在警告我的血壓、心跳和體溫產(chǎn)生異常了,這時候戴著頭盔真的是好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