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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黑貓與自行車 51 殊死戰的貓

陸坡 | 2021-07-17 16:31:04 | 巴幣 8 | 人氣 199


《黑貓與自行車》第四季







51 殊死戰的貓


叮!門一開,葉家望氣急敗壞的快步走出電梯,原本想打招呼的同事看那表情不免都卻步。似乎對於平時總是溫和的亞洲人臉上出現憤怒的樣子感到吃驚,這跟他們認識的傳統溫良恭儉的亞洲人好像不同?要說到今,許多同事根本還分不出來葉家望是日本人?中國人?還是韓國人,畢竟亞洲面孔都長得一個模樣,誰認得清。

走進一間辦公室,葉家望用力地推開門發出碰囃的聲響。辦公桌正在講電話的人,似乎沒做好準備這突如其來的暴怒,旁邊一個女秘書要上前去跟葉家望搭話卻被葉家望無視,葉家望用力的拍桌,桌上除了那笨重圓弧形狀的電腦螢幕聞風不動外,書本微微震盪一下,筆筒翻到,筆從裡頭散落一桌,有些掉到地面上,女秘書看見這一幕原本的搭話聲瞬間縮回口中。

「為什麼駁回我的申請!」葉家望問,應該說是吼。

那人要他等等,他正在講電話,但葉家望才不管繼續說:「駁回申請的理由我無法接受!這紙上的理由無法說服我!」葉家望說,將揉成一團的紙扔向辦公桌上的人。那人的眼睛臉被紙團扔中,舉起手要葉家望別激動,但葉家望不管繼續咆哮說:「掛下你那通煩躁的電話!先回答我的問題!我需要合理的解釋!不然今天我不會從這出去。」

「你先不……是的是的先生,這裡有些狀況,您稍等我,是、是的先生,我等等會立即回覆給您,真是非常抱歉。」

電話掛斷,那人推了眼鏡看著眼前一屁股坐在他辦公桌上的葉家望,那男人嘆口氣說:「葉,你不能這樣無禮地打斷我跟客戶的談話。你知道這樣要讓我再次回電跟人道歉嗎?」

「喔算了吧,我才不管你要道歉,我只要知道紙條上頭是怎麼回事?馬上、立刻、現在!給我答案。」葉家望指向剛扔向辦公事男人的那團紙球。男人將糅爛的紙攤開,上面寫得是經過評估後,認為香港不需要列入考查地區。

「給我一個為何香港不需要前往考察的解釋。」葉家望說。男人拿下眼鏡看了紙上頭的字,其實在簽署這張單子時他根本沒仔細閱讀過上頭寫了什麼,每天經手的公文這樣多,誰會在乎一張薄薄的公文紙?

男子偷偷瞄了一眼發火的葉家望,顯然他很在乎。

「呃……香港目前歸屬於英國政府…我想這上頭主管表示沒有必要考慮香港市場,因為從英國幾年下香港經濟、政治目前都無太大的轉變。」

「就算是九七回歸後也是嗎?評估亞洲市場的全面性不是我們這部分該做的事嗎?尤其是香港在這多年下來是亞洲最接近歐美規模的東方市場。」葉家望反駁說,

男人一邊看著紙條表示:「上頭認為香港是英國,不屬於亞洲市場的範圍。就算九七回歸後,也會協定一邊一制,市場基本不變。也就是香港是不是回歸中國對市場都沒差……」

「你到底在說什麼!」葉家望聽到這段話整個人火又上來了,吼著逼近男子,男子驚的往後靠原本要戴上的眼睛掉在地上,膽怯的說:「別、別激動,我只是轉述上頭的話而已,別對著我吼。但但是的確如果兩國協議香港地區制度不變的確沒有太多需要琢磨的地方不是嗎?葉,你今天有點反常?是有什麼事情……」

「竟是些狗屎!美國政府都可以反覆說大話欺騙選票,你真相信那中國共產政權會遵守你他媽的回歸後香港後一邊一制?我勒!你們每個上層腦袋都進水了嗎!那是共產黨!就蘇聯一樣混帳的黨派,你們竟然相信它會信守承諾?我的天啊,真是太天真了!」

「呃……呃……你還好嗎?」看到眼前暴走的葉家望,男人問了一句。

「這事我來跟你說。」

這時又一人進來辦公室,葉家望看見一位穿著名牌西裝的人走進來,後頭是剛剛那位女秘書,人喘著氣,看來似乎是跑去找這位男人通風報信。那人不是別人就是當初從臺灣挖角葉家望來美工作的主管。簡而言之是這公司有頭有臉的創始人之一。

「到我的辦公室來。」男人說,葉家望卻不動,人說:「什麼事情這裡不能說清楚?公文是這裡駁回的,就在這邊把事情說開。」

「你那申請是我要他駁回的。」男人說,看見葉家望吃驚的表情。葉家望立刻說:「是你?為……」

「上來到我辦公室,我們談談。」主管對葉家望說,示意葉家望跟他走。葉家望回頭看了這辦公室裡的男人跟秘書,兩人完全不懂發生什麼事情。葉家望嘆口氣說了句:「我很抱歉,情緒有點失控,對不起。」說完人就走出辦公室留下互看不知剛剛經歷什麼的兩個人。

「我不能讓你去香港,家望。」到了上層主管辦公室,門一關百葉窗一遮,主管立刻對葉家望說。葉家望看見主管沖了兩杯即溶黑咖啡,將一杯遞給他。繼續說:「我知道你很在乎九七回歸,香港從英國市場轉變成中國市場會對公司亞洲地區考察有些衝擊,尤其是像我們這樣做媒體公關為生有著立場的公司。」

美國許多有規模的企業多半都與政治有關,不管是民主黨或共和黨都各自有自己派系的公司,也是所謂的偏右偏左。尤其像家望這樣的公關媒體公司,更必須對政治敏感,畢竟世界或則說美國的立場常常說變就變,這也是葉家望來到美國所學到的,不管是專制政權、共產、或民主國家,都絕對不要完全相信政治人物和統治者的鬼話。

「我必須去香港。」葉家望說:「我有我必須去的理由。」

「你在日本跟史明接觸的事情,我是知道的。」主管說,葉家望聽到並不意外,畢竟這間公司的主管從一開始就對中國、日本這樣的亞洲國家很感冒,他會出現在臺灣只因為當時中華民國與美邦交上,公司派遣過來的工作。

「雖然我不該對曾是敵人的國有所感情,但家望,我看得出來你對於臺灣那小島,似乎不認同現在統治者的一切。那樣反抗的精神總讓我想到美國人。過去我對於亞洲人的印象只是一群黃皮膚,默默無聲的人。比起黑人抗爭,亞洲人從不為自己發聲,是一群沈默的人。」

「但你不同,你是一個相當吵鬧、願意冒險的亞洲人。我在你身上看見跟美國人一樣的影子。這也是我為什麼選擇你的原因,家望。」

「那麼你就應該讓我去香港!」葉家望說。主管搖搖頭。

「家望,冒險是還有一絲機會,但送死可不是。你覺得在我看見你們團隊對於亞洲的報告,中國共產黨、中華民國國民黨、香港回歸、臺海戰爭。我會再把我的部下往那個地方送嗎?你自己也知道去了以你那「獨立」的立場,拋開日本的保護傘,會活著的機率有多少。」

他們都能在美國這塊土地暗殺人,在香港解決你也是輕而易舉。

「我不會讓我的下屬去送死,這個戰地記者不一樣。你可罵我是個混帳,但我目前還不打算讓你去冒這個風險。」主管兩手拍著葉家望的肩膀說。葉家望低下頭沈默,但隨後緩緩的說:「但我必須去……」

「家望?」

「有很重要的人在那裡,我必須去!把他帶回來!」

讓他回家!

我們回家吧,家望。

阮轉去厝來吧,家望。

一緒に帰りましょう,家望。

僕のおとうと。(我的弟弟。)

葉家望想起那聲音,快幾十年沒有對他說過的聲音。

從小到大他其實一直都崇拜著那個人,不管是說著日本語的他或在戰場折磨下咬緊牙歸來的他。儘管他很不解回到臺灣的哥哥像是變得膽小或怕事,與他那看不慣不公不義的事情不同。但是放棄學業扛起父母去世後的家計,將他扶養長大的哥哥,說不想念是騙人的。

只有覺得他死了,自己才可以往前繼續。

說來他與妹妹其實同樣固執,但妹妹忍住傷痛記憶他無法,曾經看過哥哥搭著上戰場火車離去的他,不要再一次,再一次知道哥哥離去的消息,不要再一次託付給他一切,然後無法見到人回來。

所以至少這一次不弱小的他,要把自己那僅存一點點希望給抓住。

隔日上班,主管剛踏入公司就看見自己辦公桌上放這需要他簽名的文件,主管看見了重重的嘆了口氣,那是葉家望表達自己辭職意願的文件,需要他簽名。葉家望在堅持什麼,主管覺得自己其實知道但人狡猾的藏下不說,自己以為這樣就能留住人,但他忘了葉家望終究不是美國人,而是來自福爾摩沙。

主管撕掉葉家望的辭職信,紙花隨著忘記關窗的微風吹出了窗口。

「李先生,恭喜你。」

發牌員道賀,將桌上所有的籌碼推向張鋼圖。琇姨指定的目標那位賭客看著阿圖的牌,最好就一個對子,連個順子都沒有,沒想到自己一手好牌卻敗在這小伎倆和虛張聲勢上。

真是後生可畏,自己不應該看對手年紀輕就輕視對方。賭局結束後這賭客一邊喝著酒看著,阿圖用服務生的熱毛巾擦了手走過自己身旁對他說:「你再不走等等就走不了。」賭客聽到阿圖這樣說,露出笑臉小聲問:「小夥子,是哪時候看穿我那換牌伎倆?」

「我一開始沒看出,但拿了幾次牌總覺得不太對就稍微知道是怎回事。」張鋼圖說:「只是你的技法少作莊,就發揮得不好。這種操作要完美就需要個助手跟著,但你沒帶人就代表你對自己的手法很有信心。覺得一個人也可以贏我。」

張鋼圖這場梭哈其實玩的吃力,這不是他擅長的項目。梭哈港話叫話事啤,是個用手中的牌組湊出三組牌,跟人比大小的博弈遊戲。一開始五人後只剩阿圖和這賭客兩人做最後勝負,贏到對方手上沒有籌碼為止。

如果可以當莊,阿圖估計這人在一開始研就會在洗牌時下手,但宴會上就是為嚴防此事而有發牌員,但不打緊還有其他方法,這人技法高操,刷一下牌組把自己事先準備好的牌給掉包進去,還可以順便做上記號。而那一些牌上做下的記號不是為了記牌而是混淆視聽,就像阿圖這種知道同道中人。

「沒想到你竟然沒被那些記號騙到,本以為我的手法已經老練不可能會被人看透。沒想到反而是我太在意自己從中作梗的手法,而被你這年輕人牽著鼻子走,太失敗。」

「你會告發我?」賭客笑著問眼前的阿圖。

阿圖搖頭說:「我只接到任務要贏光你身上的錢,抓你這事我不管。在我回報他們還有些時間,你可以抓緊時間跟上一個賭客一樣溜走。」

「真是善良啊,像你這樣的人怎麼會淪落為一個賭客?」這位賭客問。

張鋼圖看這一頭短灰白髮上年紀的賭客,滿臉皺紋且身材瘦扁。他對老先生說:「我有一個願望只要這次賭贏不輸,我就可以收手。」

「年輕人想要不輸的秘訣,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賭。」

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博彩緣偶遇,傳世不適宜。

見好就收,見好就收。

老賭客對阿圖說了一串話,揮了揮手走了,阿圖看著這賭客的背影,不知怎感覺不是一般人。真不該手癢又玩幾把,老賭客心想,這時一桌骰子聲傳到他耳裡,那裡正在用骰子賭點。賭客走過下注眾人背後心想:兩個二和兩個六。

「二、二、六、六!通殺,來請各位玩家下注。」

有一個從小就在各大小賭博場域工作,練就精通賭場的各種賭術,尤其聽說這人最擅長骰子博弈。是一個聽骰子撞擊聲就可精準的知曉點數,聽音辨位讓澳門等地各大賭場頭疼,人稱澳門鬼王葉,葉漢。

鬼王葉漢緩緩爬上樓,看見上頭急忙下樓的女人,兩人對望停下腳步。

「葉漢叔……好久不見。」琇姨開口。

「這不是阿琇嗎?沒想到你還是跟當年一樣漂亮。」葉漢看見琇姨開口說:「但是依舊是那麼會利用人,但這次妳挑選來挑戰的對象我很滿意。」

「我不懂您在說什麼?葉漢叔,很抱歉我趕時間,改後再去拜訪您老人家。」琇姨說完人就下樓,經過葉漢身邊時卻被他拉住,葉漢問他:「答應了那年輕人的事可別食言,那人能賭出一番事業,但我勸妳還是收手。」

琇姨聽了葉漢的話,人靜了下來轉頭冷冷的說:「當年我十六,被你拉進這賭局的渾水裡時,你可有收手的意思?現在有年紀金盆洗手就要我放手,當初你可有想過要放過我?我會變成今天這樣是你的錯!最後你贏了,我賭輸了,各走各的路都別攔。」

揮開葉漢的手,琇姨不回頭的下樓留下葉漢一人。

金錢、名聲、運氣總就什麼都賭贏了,但卻輸掉了畢生最重要的那個人。

阿圖走上樓在剛剛和財闖入的那只有受邀人士才能進入的專屬房間門口。他到處找不到琇姨,最後猜想琇姨應該在這房間。但是有點奇怪?阿圖往後看這層空無一人可以理解,但不是該有保鑣還是巡查人員什麼的,怎麼空空一片讓人越發詭異。阿圖敲了房門沒回應,伸手去壓了把手,發現門是鎖上的。難不成自己搞錯了?人不是在這裡。

就在此刻張鋼圖感覺背後像是有什麼不對,一個轉身他立刻猛的往後退了好幾步。阿圖露出驚恐的表情,出現在他眼前的好像是個保鑣,但像是昏厥一般人倒在他面前。

「張鋼圖,還記得你的士官長嗎?」

這時阿圖往前看,讓保鑣昏死過去的兇手正緩緩地從走廊另邊走過來。這人阿圖就算想忘也很難忘,他是自己過去加入解放軍時在北京的士官長—徐瑯。

「徐瑯士官長,你一個解放軍怎麼會出現在香港,這裡可不是中國,是歸英國人管的地方。」阿圖說服自己要冷靜,雖然他不知道為啥徐瑯士官長會出現在這種場合,但他仍看著士官長手握拳頭,試圖從這人口中套些話。

「當然是來抓逃兵回去,不管死活。」徐瑯說露出了讓人頭皮發麻的恐怖笑臉,張鋼圖這時背上都是汗弄濕了西裝裡的襯衫看著徐瑯說:「就為了抓我這小兵就跑來香港,未免也太大費周章了,士官長。」

「嘿嘿,這你到說中了張鋼圖,我只是到香港做些生意順道想來看看你。」徐瑯笑著說,還是跟過去一樣老是不知道這人在想什麼。阿圖提心吊膽的將身子慢慢往樓梯口邊移,瞄向下方一個個賭博場域人來人往的熱鬧區域。

「看我?算了吧,士官長我有什麼值得你看的?」阿圖說。

「你這小好似變得更壯了,連人整個感覺都很不一樣,感覺人變得有點精明。這可不好,老實說我比較期待見到那傻愣的張鋼圖,這樣打起來可能盡興點。果然不是什麼事都可求的。」

「士官長你應該不是一個人進來的吧?是誰把你弄進來的。」

張剛圖問他心裡猜想又是陸邵忠幹得好事,但這次卻從徐瑯口中聽到不一樣的名字。聽到是李和財把徐瑯弄來的,阿圖有點意外,但他突然懂了為何才會知道他過去當過軍人還逃兵來港。

「我找你就為了能有理由再幹一場,張鋼圖。」徐瑯說,臉上露出躍躍欲試的表情對張鋼圖說:「別讓我失望。」

「你是……想報仇嗎?」阿圖問,腳步後移。徐瑯聽了說:「報仇?我只是想好好打一場,你說報仇我還真沒想過。那就順便吧!要上了!張鋼……欸?」

徐瑯話還沒說完,張剛圖一溜言的躍過樓梯人跳到轉角處,就跨大步開溜。這讓原本準備好開打的徐瑯完全沒有料到。隔了幾秒才大聲咒罵阿圖追上去。

我又不是笨蛋,誰想在這跟你打。張鋼圖逃,畢竟是自己的長官,他知道徐瑯是個怎樣的怪物,硬碰硬根本沒有勝算,逃走才是上策。阿圖才不管這舉動會被徐瑯大喊懦夫、混帳東西,他來這可不是來打架的,而是完成任務走人。

張鋼圖以為自己快這好幾步可以逃開徐瑯,但沒想到徐瑯就這樣往護欄一跨,往下跳抓住下一層樓的護欄,抓著樓梯邊滑下將餐桌上的東西全部踢開的往張鋼圖的方向追大喊:「張鋼圖!你馬的混頭小子敢耍庵!」

剛剛可是三樓耶!阿圖轉頭看到徐瑯的操作不免吃驚,這一個動作惹來旁邊的人驚叫聲連連。琇姨這時帶著一票看似警衛保鑣的黑衣人,手持槍對準徐瑯,將他團團包圍住。

「不準動!」這時一群持槍的警衛用槍指著徐瑯。

徐瑯見狀直接翻滾,在眾人還來不及動作時抓住一旁的人,好巧不巧抓住了帶人來的琇姨,拿起切牛排的刀抵在琇姨脖子上頭。琇姨看見徐瑯的動作自己被刀抵住先是驚恐但立刻冷靜下來說:「你知道現在刀是抵在誰的脖子上,動到我你以為還可以走出這門?」

「我是不知道能不能走門,不行的話窗戶屋頂我也能走。感覺妳有點份量,看他們見我抓你連動都不敢動。說明妳這女人在這有份量。」

的確被狹持的是琇姨,那群保鑣警衛都不敢輕舉妄動。這時躲在柱子後頭的張鋼圖看見狀況不太對,心裡咒罵這徐瑯誰不選偏偏狹持的是琇姨。阿圖皺眉頭突然看見不遠處低著身子想偷偷爬走的人,這人面熟的很,張鋼圖一手把要爬走的人拖了回來,果然他沒搞錯,這要偷跑的人就是始作庸者那李家少爺李和財。阿圖把他抓住怒瞪露出尷尬笑臉的和財低吼著說:「你這混帳,到底為什麼要去招惹那個叫徐瑯的。」

「我怎麼知道他那麼不受控!要是知道我絕對不會放他進來。而且這事我只錯一半,剩下一半錯的是你!鋼圖哥。」

和財對阿圖指責,阿圖氣的說:「我錯一半?我他媽的哪裡錯了。」

「他是來找你的,你也得負責。」和財直接潑髒水給張鋼圖。張鋼圖差點就動手打了這推卸責任的公子哥。拽著他的衣領說:「你跟我來!」不管和財喊叫說他不要、他不要!拖著和財就往徐瑯和琇姨的方向走。

「徐瑯士官長。」阿圖喊到,在場所有賓客立刻將目光轉向阿圖和拖著的和財。徐瑯看見阿圖露出不爽的表演罵說:「張鋼圖你非得每次都把場面搞得那麼難看,武漢是這樣、深圳是這樣,現在連香港還是一樣。」

徐瑯罵說的一旁被狹持的琇姨則是怒瞪著不敢看他的和財。阿圖看著朝他咒罵的徐瑯,還是不停的環顧四周,看來這徐瑯是真的只有一個人,那個陸邵忠並不在現場。這讓張鋼圖鬆口氣,但他也立刻想到陸邵忠會去哪裡,而改變了眼神。脫下西裝外套,往前走去對徐瑯說:「你說要打,來啊士官長把人放了,我跟你打。」

阿圖擺好戰鬥的架勢用手是挑釁徐瑯,徐瑯看阿圖奸笑說:「那麼多人拿槍對我,你當我不知道你的用意?傻子。」

被發現了,張鋼圖原本是想激怒徐瑯要他放開琇姨之後,讓眾人再次用槍制伏他。但徐瑯雖然衝動但並非笨蛋,聽到話就知道阿圖的心思。得先想辦法讓他放開琇姨。琇姨見頂在自己脖子上的刀,皮膚被刀劍刺透了個小洞,流出一絲鮮血來。眼前她不能只靠張鋼圖和那沒用的李和財,自己得想辦法從這大老粗手中脫身。但幾人對峙只能僵著,誰也無法先脫身。

「看你們這樣也沒個共識,不然就賭一場,在場各位覺得如何?」

這時從樓梯口傳來聲音,燈光打在獨自在豪華大段階梯上的鬼王葉漢上頭。老賭徒葉漢這時抽著煙緩緩地走下來,一旁許多竊竊私語討論這老人是誰?而則是有幾個人認出來這個老先生是誰,說起了澳門賭王葉漢的名號。一群人開始驚訝說,那個白髮蒼蒼又身材瘦薄的西裝賭客就是人稱鬼王葉、澳門賭聖的葉漢。

葉漢走下樓時,幾個魁武的保鑣走上前去說:「葉總,這事不饒您親自處理。」

「沒事,我只是想說既然這是局是賭場,那不如就賭一場。總比兩敗俱傷來得好。」葉漢說不理會保鑣們走上前去,看了看一旁張鋼圖笑說:「年輕人,怎麼?這事跟你有關係?」阿圖聽到剛剛跟自己賭博賭王問起,人有些尷尬的回說:「他是衝著我來的,這傢伙把他弄來這裡。」

阿圖把又想逃走的和財抓回來放到葉漢面前。葉漢對這狹持阿琇的徐瑯問:「你們有事情要解決,我們這些賭客則開賭你們誰會贏。由我這鬼王葉主持開賭,如何你接不接受,年輕人?」

「哪得先看指著我的槍願不願意放下。」徐瑯說。

「你們槍都放下。」葉漢說,一旁人猶豫,葉漢看這群人無動靜看向琇姨說:「妳的人,妳自個要他們把槍放下。」

「哪也要這大漢把這刀放下。」琇姨說,看了眼徐瑯。

「你聽到了吧。」葉漢說,徐瑯聽了哼的一聲說:「誰知你們會不會搞鬼。」

「那麼這樣吧……」葉漢往前走近徐瑯,一旁人看到傳出騷動,徐瑯看這老頭離自己一個拳頭就可以到的地方,說:「老頭你想做啥呢?」

「如果他們開槍,你那把刀狹持或把我墊背的距離剛剛好。這樣你可以放開她了吧?」

「呵,老頭你很有趣呢。」徐瑯聽到老頭的話,看見那人的眼睛,知道這老頭所言不假。放下了刀。琇姨立刻推開徐瑯用手帕按著自己的傷口,走過葉漢身旁小聲說:「你等著,這欠著的人情我連本帶利還你。」

「恩,我等著。」葉漢問:「所以你們想怎麼賭。」

「一對一格鬥,方法不限。」這時張鋼圖說,轉了轉手腕:「你從一開始就是為了這點找上我的。反正即便我逃了下次你又會追上,沒完沒了。」

「很識相嗎?張鋼圖。這次你可沒處可逃。」

「這句話我原封不動還給你,士官長。」張鋼睜大眼露出徐瑯從沒看過的表情,這讓徐瑯不僅興奮起來,連下體都無法把持的蠢蠢欲動慢慢膨脹。這下耐住性子的等待是值得的!徐瑯看眼前的張鋼圖說:「別讓我失望啊,小兵。」

「我不是你的兵,士官長。」阿圖說。

我只屬於一個人,他名字叫葉常義。

「開賭吧!各位,一對一殊死戰,請各位移駕到樓上觀賞下注。」賭王葉漢說,這時聚會的來賓各個拋開剛剛的恐懼,開始對這場突然的加賭亢奮起來。紛紛往上走,邊討論張鋼圖與徐瑯兩人的輸贏賠率。

上頭很快就擠滿觀戰的人,一旁警衛和保鑣持槍待命,這時琇姨找上一位站在邊角不起眼的持槍警衛,警圍看見琇姨被刀劃傷的傷口已經止住血,對這有錢有勢的女人點了頭。

「等一下,我這手帕拿起放在脖子上時,你就朝那傢伙開槍。」琇姨說。

「開槍!但、但是這賭局……何況我、我的槍法不敢保證會射中誰。」

「射到誰都無所謂,賭盤總有意外不是嗎?」琇姨說,在上頭死死盯著下頭在清出空地準備開打的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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