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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PG四期創作】北行──海妖筆記與約定的冰淇淋

月下七光 | 2021-01-23 01:36:06 | 巴幣 26 | 人氣 236



※RPG公會創作






在北行的馬車上,律針對之前冒險者們,回傳阿斯嘉特後,比較重要的資料,確認、審核、並且將其中的重點劃起。

 
早在資訊傳回阿斯嘉特那天,他就動手整理了海妖族的資訊。此外,腦醫學上的「克蘇魯的呼喚(The Call of Cthulhu)」也不容輕忽。距離書寫這份筆記,已經過了新年。

今日是南方曆一月十七號,律雖然痛不得快些去採取深潛者的體液樣本,用來分析水瘟究竟是什麼。與深潛者的體液發生效應最相近的,律可以想到的是,一種古老的詛咒魔法稱之為「六蛭屍毒」,下咒詛者要將六隻水蛭、屍油、還有一些律也不清楚的物質加在一起,放火燃燒屍油而後詠唱咒語,古老醫典上流傳這樣的病例:受咒詛者腳趾有著無法洗淨的抗凝血酶,如同鏤刻在上面一般,阻礙纖維蛋白原成為纖維蛋白,阻斷這個化學反應將會導致無法字體修復與凝血;當時的醫師眼看人不停的流失血液,本身精通巫術與大丹道術的醫師,一般性的治療手段無用,就施了各種供俸亡魂、咒言反逆的法事,卻依然無效,最後病人失血過多而死的那刻,咒詛消失了。而醫師因為前述的治療方法,導致自己被反噬,經過了發瘋以及崩潰的歷程。待有另一名對精神魔法精通的咒術師,從他的記憶中抽取了部分,成了這段病例的筆記;施咒者當初也十分懊悔,認為自己不應該波及到醫師,而透漏自己部份的行為,為了後世不要再有悲劇發生,當事人至死沒有透漏完整的「六蛭屍毒」配方、以及搭配的咒語與儀式。

然而,這次應該不是這麼複雜的儀式與咒詛,應該只是一種偏物質性的毒物而已;六蛭屍毒必須要有的是強烈的怨恨,以及完備的儀式空間,這與這次的案例怎麼看都不符合,應該可以撇清。但是「水瘟」在作用上應該是相同的:只要有水,就可以不斷分泌抗凝血酶,以疤痕的形式存在,而沒有擴及全身,所以也稱不上病癥,只是「疤痕為表徵的特殊傷口」──律想知道的是,水轉換成抗凝血酶的魔法變化究竟是如何生成的?或者,這實際上並非抗凝血酶,而是水藉著其他魔力因子所產生的「無法止血」?此外,官方給的說詞是液體,那麼不含水的液體(組成中沒有水的特殊魔法漿液)是否也會發生作用?這一連串問題,律都記在腦子中。

想著想著,律從馬車內的小型置物箱,用鑰匙打開蓋子後,拿出裡頭的東西──是用上等的冷凍魔法,經過一定的調和,使的碗內維持低溫,而可以長久保存,作為備戰糧食或者送禮用的冰淇淋。連碗帶著冰淇淋,或者直接說是碗裝的三球冰淇淋,個別口味是淇淋巧酥、蘭姆葡萄、還有吉埃伯巧克力冰淇淋。

轉開馬車廂的開關,自動有一條平平的無障礙空間可以讓他坐著輪椅下馬車。正巧,他見到了綠色頭髮,上次見面時化身為原諒色光塔、之後流血、還精神不穩定,最後,都是一場幻覺的:薩妮。簡單來說,因為律之前有介紹過自家的簡,說是簡平常很愛吃冰淇淋,順便問薩妮愛不愛吃,於是兩人就締結了下次相遇要送冰淇淋的約定。

「我是律,入軍面試的時候是你幫我進行的,好久不見。」擺了擺手,一手拿著一碗三球的冰淇淋,律當時依然穿著正裝,也就是黑墨色的女性水手服,律已經快要當女生當習慣的情況下,他還是記得自己是男性,不可能忘的,所以男子漢要遵守諾言這點也是要做到:「上次說好的冰淇淋。」

他儘量讓自己看起來是笑著,儘管抽籤後與青歲姊走向不同的方向,律多少是失望的,但是也總不能一直倚賴青歲姊,自己也該踏出人際的步伐,所以他並沒有感傷太久的時間,就重新振作,決定要放寬心,按照自己的步調行事。就算是自認為笑容依然感覺像是裝的,但他還是會努力笑得。

不過神經大條的薩妮顯然完全沒有感覺對方是裝的樣子,收拾著藥水瓶,看起來也沒有機會察言觀色般地說道:「欸嗯?哈囉律!好久不見!」

此外,薩妮也和銀曦侯打了個招呼,律瞥眼看過去,大致上知道這次會與這位冒險者出身,晉升高階貴族的侯爵同行。他並沒有抱持著攀關係的想法,甚至於,他對於桃滿卿當初,也是直接地問其關於當上貴族的原因,並沒有繁文縟節,因為他根據經歷,知道冒險者出身的貴族並不喜歡擺架子。

「這個冰淇淋……是……是什麼來著?」看到薩妮完全忘記約定的樣子,律只好思考怎麼重新說明原委,另一方面跟曾經的戰友菲娃打了聲招呼,看到對方依然朝氣蓬勃真好。

「上次跟你談話的時候,有提到我有個部下很愛吃冰淇淋,並約好下次見面的時候要帶冰淇淋給你。」省略了一些細節,律說完之後,看到對方完全沒有恍然大悟的樣子,只好補了一句:「也是前一年的事情。」

「那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呢……不、不過沒關係,還是謝謝你帶我這樣的甜點呢!這應該不會很快溶化吧?」薩妮的表情越來越困窘,律略有些感傷,對方完全沒把自己置入記憶中呢,看來自己要多努力刷存在感才行。

遞予冰淇淋之後,律按照著上面高層的步調,開始問一些問題,譬如關於上次大丹之行的事情,以及自己的馬車可否用666擔戴一事,結果上而言666就成為了這次北行的苦力馬了,畢竟律不會召喚異空間,又因為光害的關係就算是會召喚也沒用。

最後,他抬頭望向尤克,那名最高層的領導。他對於尤克基本上很陌生,所以也不期待對方認得出自己。

「尤克先生,在藥物以及醫療魔法上是個人的擅長範圍。」他努力在冒險者中,壓緊了扶桿,用盡力氣,讓自己的聲音稍微可以傳到尤克那邊:「我是否能參與軍醫藥師的團隊?」

「哈,楊子律嗎?」尤克拿出律不知道是啥的東西,讓後唸出律很少被叫的全名後,說道:「你去薩妮軍醫的隊伍裡,之後聽從她的指令,以上。」

「好,謝謝。」律這聲音也不管對方聽不聽的到,畢竟對方可以認出自己已經夠讓他驚恐一下下了,隨後,他便到薩妮軍醫的隊伍中報到,用輪椅好好的滑過去,凝望著薩妮。

「根據指令,我在您統領下的軍醫隊伍中了。」想到了水瘟,想到了克蘇魯的呼喚,他打起精神來說道:「往後希望能多交流關於北方疾病的防範問題並研發防範失去理智的一些精神藥物。」

「嗯?欸?啊……用『我統領』的軍醫部隊也太制式了啦~不過還是請多多指教呢,希望我們能合作愉快。」

聽到薩妮拉長語尾,連律自己扮女裝的時候都不太會這樣講話,導致他一陣不習慣,不過他還是點了點頭,決定之後放鬆點說話。只是人與人之間的距離,要抓好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呢。



2440字









(刊頭由多多洛(goo752000)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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