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朋友閒聊到他們組織的雷包。我稍稍揣測,對方訝異我似乎就在那組織。很不巧,似乎所有組織有的狀況,似乎都是類似的,只是名字和政治關係可能會換。到頭來,員工的不滿也很簡單解決,但實務上沒人處理他們的不滿。員工真的不求甚麼,就是別白做,別做額外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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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我的狀況,這幾天挺好的。我大致上已經從工作,還有考試上找尋可能的樂趣。工作上的樂趣,就是多跟有趣的人互動,多意淫路過的眼鏡娘,並且保持良好互動。
最近遇到好學伴,能給自己生命帶來雀躍。就能深刻體會到,甚麼眼鏡娘,似乎都可以排在很後面。生命,會越活越窄。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工程師的苦,工程師清楚;研究生的苦,研究生知道;考生的苦,考生最知。最令人雀躍的,還是同樣困境,但卻有不同專長,能彼此同甘共苦的夥伴。
適合的夥伴,儘管重要,卻不容易珍惜。講白了,失戀的時候,能接住你殞落的心的,只有你一路幹屁股到現在的基友群,而你只有失戀的時候最能感受他們,這是一種對他們的虧欠,但人就是賤,當你還有一份感情可以把握,你就會擱置你的基友,直到你不得不需要他們為止。
∥ 戀想花火\水樹奈々
敞開心胸找到適合的夥伴,更不容易。我補習六個月到現在,別說能成為夥伴的,就算有同學禮貌的也少,多半是下課不理人,前後左右都當成假想敵。那種充滿疏離的空間,充斥讓人遲緩或窒息的氮氣。
新地方往往伴隨疏離和敵意。能做的也是,從必須做的事情中,找出能帶來樂趣的。我想也只能這樣。我想,這也是為甚麼,人到陌生的地方闖,容易感到寂寞或壓力。一面感慨,人類因壓力相互疏離;一面也感慨,面對現實,作能自己能做的,再從中找到想做的。
這是個精力和時間都普遍透支的時代。我從考生群、工作群、研究生群,深深感受到,所謂「社畜」,不是誇張。人沒有充分的時間,關心別人,或感受別人的關心。更多時間,在投入焦慮,又想做些成就,消除焦慮。不過,沒有事情100%成功,意味著成功之前是焦慮,不成功也帶來焦慮。
求生是一個很好的理由,求生是一個很好的焦慮。每群人都不得不向前走,走那不必然100%能向前的路。這過程中,多的是理由放棄他人,也放棄內心的熱情。
最後到死,幸運的人才有機會回首一生,問自己一句「值得與否」?但更多的是,還沒到老,就因為各種理由離開世間。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我不知道自己會是哪一種類型的人生。我也不知道週遭的人會是哪種。我只知道,大家都在替眼前的求生,或者過勞,或者焦慮。
沒有人能結束這個循環。人類的焦慮會繼續在文化中繁衍、薪火相傳。
筆者資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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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操民(nobuusa) 遊戲愛好者,尤好「粗鄙之語」與「王司徒」,現居於臺北市。 最近的興趣是ANKI+學習理論與實踐的應用,尤其在遊戲領域,譬如如何玩遊戲學英文。請多指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