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到一年且了無新意的後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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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周以平坐著放在浴缸旁的板凳、手捧一個盆子,剛好讓徐歌能躺在浴缸裡、再把腦袋斜斜地擱在木盆中。
徐歌相當緊張,第一滴水灑在他髮上時他不禁一顫。隱約聽見周以平低笑了聲,帶著粗繭的指頭很輕很輕地撫過他額頭。
「會怕?」
「??別碰脖子?!?/div>
徐歌的頭髮總是自己剪的,那也當然,他怎麼可能讓人碰到他的脖頸?但也是他剪出來的、沒有新意的平整一刀,讓他的造型有點類似規矩過頭的學生。
旁人給他洗頭更是過去幾年絕不可能的事。周以平才讓他枕在盆子裡,徐歌就後悔了──但周以平看上去興致勃勃,這又多麼難得。徐歌一猶豫洗髮精便已抹上他濕潤的髮絲,周以平的指尖遊走在其中,恰到好處地劃著圓。
這是周先生的手。
那隻手不經意地擦過耳後,一閃而過的念頭使徐歌更加緊張。周以平注意到他的僵硬,低下頭,陰影代替沾滿泡沫的手覆上他的臉。
「放鬆?!?/div>
徐歌閉上眼睛,試著照他的話做,猛然,一種麻癢的戰慄透過被觸碰的皮膚、觸電似地傳遍全身。他懷疑周以平壓根是有意挑逗,顫顫巍巍地睜開眼,卻只看見那人專注的臉龐。
抹掉多餘的泡沫,周以平準備給他沖水,用手掌先試了試水溫。
啪!蓮蓬頭卻掉了。
徐歌撐起了上半身,由下而上地咬住他的嘴唇。一隻手旋即抱住周以平後頸。
細密的泡沫滑落,相貼的唇猶如空氣濕潤。周先生接受了這一吻,他的手依然輕輕托著徐歌的腦袋。為了不讓他仰著脖子太過辛苦,身體離開板凳、跪到了地上。
汩汩冒出的熱水流遍了磁磚地板,蒸氣上升,在小窗投入的陽光中,逐漸模糊兩人的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