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女向注意,自家審自家刀,內含骨喰、鯰尾、厚、藥研、平野
私設多,平野比較偏親情向
好險在新的輕裝出之前寫完了(拖延癥發作
寫完才發現全是粟田口哈哈
骨喰這套真的散發出一種虛幻飄瞟的氛圍,仙女嗎有夠可愛(欸
鯰尾把馬尾盤起來也是超棒的,極化之後還綁比較高,有夠.....prprpr
將有著五花八門圖案,發著淡紅亮光的燈籠用繩子串起來,在往神社的路上拉出一條康莊大道,照亮漆黑夜空。雄厚的太鼓聲,攤販老闆充滿活力的吆喝聲,烤盤上勾起食慾滋滋聲,行人的雜談歡笑充斥路上各處,儘管悶熱的空黏貼在肌膚,且時不時被與人碰撞,仍沒削減自己內心的喜悅和期待,悄悄窺探與自己並肩行走的「他」的側臉,我忍不住揚起嘴角。
鯰尾藤四郎:
一身紺青色浴衣的鯰尾藤四郎,拿著軟木塞槍屏氣凝神站在攤位前,黛紫色雙瞳專注望向前方,銳利猶如鎖定獵物的老鷹,他舔了舔唇,露出滿是自信的笑容,俐落用食指扣下板機。
呯!的一聲,軟木塞正中遊戲機盒子的重心,盒子先是左搖右擺了一下,隨後失足般從櫃上掉落。
見狀,圍觀路人不由自主地發出驚嘆,而我也不曉得又第幾次看入迷了。
平時總笑嘻嘻的鯰尾,在射擊時流露出的自信與好勝,讓人覺得格外新鮮。
會演變成此的原因,是我們兩人在逛攤販的途中,偶然看見打靶遊戲的獎品櫃上有我正想要的模型,似乎是注意到我渴望的視線,鯰尾主動和我提起想玩打靶,起初是一發打落模型,接著是糖果包,之後是吹泡泡機——
似乎玩上癮的鯰尾,拿到的獎品數已經到了可以用大袋子裝起來的程度了。
「哼,又射了無聊的東西了啊……」他邊說著邊裝模作樣的吹了吹槍口。
「噗!到底是去哪學這種臺詞的啊。」吐槽歸吐槽,他裝腔作勢的樣子還是惹得我笑了出來。「不過鯰尾,你的槍法也太好了吧。」
「嘿嘿,怎麼樣,迷上我了嗎?」
「你也得意忘形過頭了吧。」
「哈哈,被發現了。嘛,撇開玩笑話不說,接下來想要什麼?」
「嗯……這個嘛……」
我裝作思考的模樣瞄了一眼攤販的大叔,他依然維持接客時親切友善的笑容,不過誰都看得出來那是硬擠出來的,微微抽蓄的嘴角,浮上太陽穴的青筋,毫無笑意的目光都快在我身上開出個洞來了。
看樣子,是完完全全被列入黑名單了,雖然對不起老闆,但畢竟不能再來第二次,就讓我再拿一樣吧。
「那,能不能幫我把那個成對的泰迪熊打下來?」
「收到!」
「大豐收呢!」
回程路上,鯰尾轉過頭心滿意足地向我說道。
「是啊,這樣給大家的伴手禮就足了。」
看著鯰尾手上大小能堪比聖誕老公公禮物袋的袋子,我默默為攤販大叔默哀三秒。
「不過,主上有喜歡收集娃娃這種像女孩子的興趣,有點意外啊。」
「你把我當成什麼了啊……」
「嗯……黑長直控的遊戲中毒者?」
「唔咳!沒、沒有能反擊的地方。嗯 ……小時候的確喜歡收集各種娃娃,不過現在沒了,
並不是不喜歡,只是……把那些錢存下來,手遊還可以多課一單啊。」
「到頭來還是遊戲啊,不過,很有主上的風格,我喜歡。」
鯰尾露出與外表相符,青少年般的爽朗笑容。
「那、還是真是謝謝啊。」
明明知道他的話並沒富有什麼特別的含意,卻還是會不自覺的對那兩個字產生反應。
「啊、對了,這對泰迪熊你拿一隻吧。」
「誒?可以嗎?」
「當然,我本來就如此打算,這樣……以後在房裡看見這泰迪熊時,就會想起今天開心的回憶,不覺得很棒……嗎?」
鯰尾並沒有回話,反而是突然停下腳步,用右手摀著自己的臉,低下了頭。
「咦?怎、怎麼……該、該不會,你其實不喜歡小熊?」
「噗!才不是……唉,總是敵不過你啊。」
再度抬頭的鯰尾,苦笑著從我手中拿走其中一隻泰迪熊。
「我會好好珍惜的。」
儘管是在昏暗的道路上,他的雙頰稍稍紅了起來這件事,應該不是我的錯覺。
藥研藤四郎:
我坐在休息區的椅子上等著去買東西的藥研,呆呆地盯著來來去去的人群,喝著手中的氣泡飲料,清涼的液體混含著淡淡檸檬味和些許刺痛口腔的氣泡,順著喉嚨流遍身體各處,驅趕走戀戀不捨地纏著我的熱氣。
「哦!這飲料好炫喔,好不好喝啊?」
尋著聲音轉過頭,我的左斜方站著兩名男性,向我搭話的看似有些吊兒啷噹,而另外一位則是冷靜嚴肅。
明明是第一次見面的陌生男子,他對我的語氣卻像是熟識的朋友,我邊露出不太自然的微笑邊僵硬地回答他。
「呃……比、比想像中的還要不錯,蠻涼爽的。」
我手上的飲料,像是把馬爾地夫海灣的清澈海水倒入杯中,從上層幾乎透明無色至最底部閃耀著湛藍色,剛才和藥研逛攤販時,被那漂亮的顏色吸引,不自覺買了下手,原本以為只是單純的色素果汁,沒想到意外好喝。
「怎樣的味道啊?」
「我想應該是檸檬汽水吧……」
「嘿~那我也來去喝喝看好了,小姐是在哪買的?」
我簡單說明完地方後,他爽快的笑著和我道謝,隨後突然靈光一閃似的說道:
「對了!作為告訴我好東西的回禮,和你說我推薦的美食吧!」
「嗯、嗯,謝謝……?」
「首先是——」
像是要打斷他的話,一道身影介入了我們之間,認出藥研的同時,他像是要保護我似的,擋在他們前面。
「找她有什麼事嗎?不介意的話,讓我代為聽之吧。」
和平時截然不同,藥研低沉冰冷的聲音令人不寒而慄,連光聽聲音我都能感受到他尖銳的敵意,更何況是站在他前面的那兩名男性。
「哦,你是她的弟弟嗎?別這麼警戒啦,我只是在和你姊姊問個東西。」
然而那名男子不曉得是神經太大條,還是膽子過於常人,仍嘻皮笑臉的回應著藥研。
「……走了,大笨蛋。」
就在我打算出聲緩解氣氛時,那名看似冷靜的男子重重嘆了口氣,並抓住他友人衣服的後領口,想要拖著友人離開。走之前他又對著我們稍稍低頭。
「不好意思,給你們添麻煩了。」
「不會。」對於他的道歉,藥研也只是冷冷的回應。
確認兩名男子走遠後,藥研才回過頭來,皺起眉頭,面露明顯的擔心。
「他們有對你做什麼嗎?」
「我沒事,他們不是什麼壞人。」
「這可說不準,大將對他人的警戒心太薄弱了。」
「是藥研擔心過頭了啦,他們只是來問我飲料在哪買的而已。」
「……只是來問這個而已?」
「嗯,不是什麼搭訕之類的。」
「有點對不起他們啊,一心以為他們是來搭訕的小混混之類的。」
解開誤會的同時,藥研用手掩住自己的嘴,尷尬的移開視線,連耳根子都有些紅了起來,和平常游刃有餘的樣子差距甚遠,讓我不禁覺得非常可愛。
「哈哈哈,我想他們應該不會在意啦,再說,像我這樣平凡的傢伙沒有人會想搭訕的,你儘管一百二十個心吧。」
「就是因為抱著這種想法,我才擔心啊……真是連一秒都不能離開視線的大將。」
「嗯?你最後說了什麼?」
「什麼都沒有,比起這個,開動吧!再不吃買回來的炒麵就要冷掉了。」
「嗯,也是。」
「啊、機會難得,要不要我餵你吃啊,姊、姊?」
只可惜能看到這把短刀可愛模樣的時間太短暫,一眨眼,藥研又恢復成充滿餘裕,讓人無法招架的他,還在句末故意壓低嗓子,毫無疑問是在捉弄我。
「!?饒、饒了我吧……」但就算心知肚明,我也依然無反擊之力。
骨喰藤四郎:
「嘿~咻!到達!」
走過昏暗的砂石地和陡峭階梯,在腿部傳來哀嚎之際,我和骨喰終於來到距離廟會地點不遠處的觀景臺。
「這裡就是,秘密地點?」
「沒錯!從這裡可以很清楚的看見煙火,而且又不會人擠人,不過要說缺點嘛……就是路途崎嶇,晚上來會有點危險吧。」
放眼望去,這裡除了我們之外沒有其他人,像是包下了觀景臺,不免有種奢侈感。
「廟會,好熱鬧。」
骨喰將手搭在木製的柵欄上,往遠處望去,順著他的視線,可以見到燈火通明的街道上密密麻麻的人潮。
「是啊。半個小時前,我們也是在那可怕的人潮中呢。」
夏風拂過沾染汗水的頸部,為悶熱的身軀帶來一絲涼意,轉過頭想和骨喰抱怨過熱的天氣,話語卻瞬間鯁在喉頭。
骨喰的臉頰在月光下顯得更加白裡透紅,銀白色瀏海隨風輕輕晃盪,藤紫色眸子溫和地注視著遠方的人們,嘴角淡淡的灣起,如此似晚霞的溫柔側臉,讓我一時之間看傻了眼。
也許是他一身雪青色浴衣得的緣故,今天散發出來氛圍感覺和平時不太一樣,明明該平靜的內心,現在卻悸動不已。
原本不曾在臉上露出情緒,對自己些許冷淡的他,到了現在,也已經會對我坦率表達喜怒哀樂。是何時拉近彼此距離的已經記不清了,不過內心依然時不時覺得不可思議。
「?怎麼了?」
似乎是我呆呆地看著骨喰太久,注意到視線的他,轉過頭來疑惑的看著我。
「嗯!?啊、沒、沒什麼!別在意,別在意~話說煙火也差不多要開始了吧。」
話音剛落「咻——砰!」的嘹亮聲響便劃破寧靜的空氣,大大盛開的煙花為單調的夜空添上五顏六色,接二連三如曇花燃燒其短暫的生命,綻放絢麗奪目的光芒。
「哇——很漂亮對吧,骨喰!」
「……恩,很漂亮。」
如此說道的他,卻沒有看向煙火,反倒是滿溢笑意地注視著我。
頓時覺得自己臉頰一熱,為了掩飾自己的害羞,我錯開了視線。
就算內心清楚他是在指煙火,被他如此面對面的說道,還是會不禁厚臉皮的會錯意。
「能和妳一起欣賞,真是太好了。」
儘管煙火綻放的巨大聲響充斥於耳,骨喰的輕聲低喃仍清晰傳入耳際。
「……嗯,我也是。」
好一會兒,我和骨喰就這樣眺望著夜空,享受屬於兩人的片刻。
厚藤四郎:
能從一個人的背影感覺到可靠或安心,大概就是指現在的情況也說不定。
與我差不多高,身穿玄青色浴衣的厚藤四郎走在我的前頭,而我則是為了避免與他走散,小心翼翼地拉著他的袖口,也多虧他在前面推開人潮,我才避免了寸步難行的窘境。
為人直爽,待人親和,處事冷靜,成熟樣子的反面也有如少年般調皮的時候,受眾多弟弟依賴的哥哥,對我來說也是非常可靠的存在……
——如果我也能為這麼厲害的人就好了。
看著他的背影,我木然的想著。
突然間,好幾位女性硬插入我和厚之間的空隙,似乎是想去我右手邊賣頻果糖的攤位,但理所當然被我伸出的手擋住了。
被前頭的女生撇了一眼的同時,我下意識把手縮回自己胸前。
……為什麼搞得好像我的不對啊。看著她們從我前面經過時,我不禁在心內心小小吐槽了一下,但比起這種事,厚逐漸走遠的身影才讓我心急。
即使想趕快前進,也被行走緩慢的人潮擋住,不到幾秒就丟失了他的身影。
啊……不妙,真的走散了。
無計可施的情況下,我只能順著路繼續往前走,如果厚注意到我不見,應該也會在前方等我才對……應該吧。
「哇……!」
就在我邊走邊東張西望之際,右下臂忽然被誰一把抓住,強勁力道把我向右拉,讓我一瞬間失去平衡往斜前方倒,幸虧有人及時扶住我的肩膀,才免於跌個狗吃屎。
「抱歉、大將!稍微用力過頭了。」
耳熟的聲音在斜上方響起,抬起頭來近在直尺的,是面容帶些錯愕的厚。
「是、是厚啊,嚇了我一跳……」
「真的抱歉,有受傷嗎?」
「沒事、沒事。」
我重新站穩同時順便看了一下周圍,厚拉我走到的地方,是攤販與攤販間,差不多能站三、四個人的小空間。
「不過你的眼力也真好,馬上就從人群中找到我。」
「那是多虧大將頭上『那個』啊。」
表情緩和下來的厚,視線往我頭上,正確來說,是剛剛在面具店買的卡通人物面具上看去。
「會帶這種兒童節目面具的成年人,相當少數啊。」
「嗚……果然太小孩子氣了嗎……」
「有什麼關係,難得的廟會,自己玩得開心才是最重要的啊。」
厚露出一如既往的爽朗笑容,淡紅色的燈光照耀他的臉龐,如同綻放的櫻花。
「說得也是。」被他的笑容感染,我也不自主笑了起來。
「大將還有什麼想吃的嗎?還是差不多要打道回府了?」
「啊、說起來,我還沒吃棉花糖!」
「瞭解!那麼出發吧!」
說罷,走向人群之前,他如同呼吸般自然,毫不猶豫地牽起了我的手。
「厚、厚!?」
他猛然的舉動令我愣住,連聲音都不自覺上揚,而回過頭來的他卻滿面笑容,特意拉起緊緊聯繫在一起的手,在我眼前晃了晃,似惡作劇成功的少年。
「這次可要好好抓緊喔,大將!」
平野藤四郎:
我專注地看著在裝滿水的塑膠箱裡載浮載沉,各式花樣的水球,把尾端是鉤針的玩具釣竿垂降下去,輕輕勾住水球頂端的橡皮筋,緩緩往上拉起。
「這次肯定穩了!」
俗話說「大意失荊州」,就在我勝券在握,急於上提的瞬間,紙繩像是要嘲笑我的宣言般,毫不留情的斷成兩節,水球理所當然又回到水的懷抱中。
「…………」
這已經是第幾次失敗了……
至於要說為什麼我在這拚死拚活的鉤水球,就要追溯到十幾分鐘前……
「啊!」
正四處觀望攤販的我,看見釣水球攤位裡的水球,不禁發出驚嘆。
「看到什麼令您在意的東西嗎?」
「那個橘黃色的水球,上面還有紫藤花的花樣,很像平野呢!」
「像我……是嗎?」平野微微傾著頭,不可思議地看著我
「嗯,不會過於耀眼卻也不黯淡,給人感覺很溫暖,嗯……該說是舒適感嘛——抱歉啊,沒辦法說的很明確。」
「怎、怎麼會!感覺像是被主上稱讚了一樣,我很高興!」
「對了!我把那顆水球釣起來送你。」
然而我卻沒想到,自己提的主意……是出糗的開端。
「那、那個,主上……」
被聲音拉回現實的我,回過頭去,那個平常溫文爾雅,對自己畢恭畢敬的平野,如今露出了微妙的笑容和憐憫的目光,開了又閉的嘴巴,似乎在猶豫該不該開口。
「沒、沒問題的平野!下次一定……!」
「那個,如果可以的話……能讓我來試試看嗎?」
「……誒、啊,當然可以。」
說得也是啦……「下次絕對會中!」這句臺詞已經重複三、四遍了,就算是平野也會覺得自家主上是個連水球都不會鉤的廢物吧。
「啊、還請您別誤會,並不是嫌主上技術不好,只是……」
像是看穿我內心的想法,平野立刻訂正了自己的說法。
「……我也有點想試試看。」
雙頰淡淡染上櫻色的他,有些害羞地低下頭,能聽見他難得的請求,我當然是樂不可支,秒點頭答應。
平野從我手中接過新的釣竿,盯了那些水球一會兒後,俐落地落下竿子,準確地勾中目標並快速拉了上來,整個過程花不到幾秒。
「這、就是……實力的差距嗎……」
「只要抓到訣竅,我想主君也一定很快就會釣到的!」
平野溫柔安慰我的同時,將他手裡的淡藍色水球遞到我面前。
「主上,如果不介意的話,能請您收下它嗎?」
「咦!?但是釣中的人是平野……」
「其實我打從一開始就打算送給您,因為覺得這個顏色和您很相配。」
「……!謝謝你。」
我抱著有些酥癢卻又喜悅不已的心情,接過他手上的水球,圓滾滾的水球在我發熱的手上顯得特別冰涼。
「嗚……抱歉,本來應該是我要送你的。」
「請您別道歉,禮物的話,我已經確實收到。」
「呃……你是指……?」
然而,我左思右想仍沒有頭緒,見狀,他像是壓抑不住笑意的輕笑了一聲。
「主上為了我拚盡全力的身姿,對身為臣子的我來說,是最棒的獎勵了。」
「平野……不!果然還是不行!那種悲慘的失敗者身姿要被你記一輩子,我可受不了。」
我特意半蹲下來和平野同高,用可憐兮兮的語氣拜託他。
「教教我技巧吧,平野老師!」
他先是愣了一愣,隨後嶄露似夕陽餘暉,寧靜沉穩,無比柔和的笑容。
「是,樂意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