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話 出使、遠征.中
「感謝住持願意借宿給我們。」
「我佛慈悲。老僧長年受領主大人的照顧。今日領主大人有貴客遠來,老僧自當盡力款待。」
「大師言重了。我們能夠在貴寺休息一晚,得到佛祖的庇佑,是我們的福氣。」
「兩位施主請進,老僧稍後便請僧人灑掃客房,請先入廳內用茶吧。」
「請。」「請。」
三日月與一期得到寺廟住持的招待,被請入廟內廳堂。兩人與住持一同飲茶寒暄,之後步入客房,準備休息。
「住持大師是個善心人呢,太好了。」
「嗯,在寺裡休息一晚。明天正午就可以抵達武田大人的居城。」
「今天整日都在趕路,早點休息吧。」「嗯,晚安。」「晚安。」
兩人褪去外衣,躺上床榻。互道晚安後便沉沉睡去。
深夜,妻女山西北.親不知地區*
「媽的!竟然在這時候下雨!」
「大王,前方道路泥濘不堪,多處都有落石堵塞。」
「哼!肯定是那些“破銅爛鐵”搞的鬼。派一隊身手靈活的,越過落石處。偵察完十里內的狀況,回來向我報告!要是讓上杉家的知道我們來襲,計劃就泡湯了。明白嗎!」「是!」
皇帝.嬴政帶兵偵查上杉家的據點之時,與出使上杉家的小狐丸等人碰上。小狐丸等人在擊敗嬴政的先頭偵查部隊後,利用地形製作路障,阻擋了嬴政部隊的攻勢。嬴政心急,便派出旗下的另一批偵查隊了解情況。
「鶴丸,身體還撐得住嗎!?」
「呼...沒問題,小傷而已。」
「越過妻女山,往東南道走,到輿坂那裡。上杉家設有據點。」
「在那裡,可以得到補給跟休息吧...」
「希望如此.....我們還要警告領主大人,敵軍來襲。」
「我設下的陷阱應該可以拖延他們一陣子,走吧!」「好。」「好。」
石切丸一邊關注鶴丸在早前交戰中受的傷之外,也同時指引設下陷阱的小狐丸帶領二人前往上杉家的據點,只望能儘早通知上杉家敵軍來襲的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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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朔行戰場.博多灣港灣內。
在狂風暴雨的吹拂下,原本就水深灣闊的港口止不住的湧起滔天巨浪。而距離港灣數十里不到的地方,盧嘉爾安達率領他召集的祭司們與礦工,在一處泥淖低地挖掘著一座古墳。
古墳的外牆早已因為年代久遠而產生巖壁剝落、青苔叢生的景色。只是即便以距刀劍男士們降生的2200年來說,與已有1000年之久的元寇入侵時的戰場相比,也只會更凸顯古墳建成的年代,有著比周遭環境更久遠的氣息。
「蘇美王!你在這裡做什麼?!基爾伽美什已經傳喚你了!」在古墳開挖的地點南方不遠處,一方高地上,一人身披簑衣對著在開挖地中心指揮眾人的盧嘉爾安達大聲喊叫。
「叫那個傲慢的臭小鬼滾回娘胎裡再多待100年吧,我受夠他無能的指揮了!」盧嘉爾安達頭也不回的吼去,語氣中盡顯怒意。
「這裏一片狂風暴雨,你到底在幹嘛?」蓑衣人回問。
此時一道天雷直向高地旁的老杉木劈去,電光乍閃、雷聲大作。
「我在找能夠讓我們致勝的關鍵!」盧嘉爾安達喊道。
「你擅自離開聚會所,回去會受到懲罰的!」簑衣人給他最後的勸告。
「我乃暴風雷雨之王,當我手握自然之力,誰能懲罰我!」盧嘉爾安達此時單手振臂一舉,一陣狂風驟至,將高地的蓑衣人吹得無法抬頭。
此時,一名長老祭司帶兩三名礦工面見盧嘉爾安達。
「大王,我們找到了!」
「來,拿來讓我看看!」
「是!」
祭司帶領礦工將挖掘出來的東西放置於地上。盧嘉爾安達蹲低身子,細細端詳眼前之物。
只見地上被挖掘出來的,是一個長、寬、高等長的花崗巖盒。盒身看得出來有顏料塗繪痕跡,但繪畫已隨時間風化,難辨其形。盧嘉爾安達慎重的伸出手,觸摸盒緣。
突然,盒身如同腐土一般碎散,露出內裡所盛之物。他緩緩地從盒身碎塊中拾起,一面形如鏡身的圓形鏡面,他細細端詳、檢視良久。
「唔...沒有錯、沒有錯!就是這個。祭司們,你們這次立下了大功!」盧嘉爾安達將鏡身收入懷中,面帶喜色對著在場的眾人宣布。
「能為大王出力,是我等的榮幸。」
「那麼,交付最後一件任務給你們。」
「大王請吩咐。」
盧嘉爾安達臉色一沉,將手指向這短時間內發生的一切盡入眼中的簑衣人。
「將前來妨礙我等大業的絆腳石...剷除掉。」
「...是!」
祭司與礦工們一湧而上,不多時就將蓑衣人綁至盧嘉爾安達跟前。
盧嘉爾安達走上前,脫去簑衣人的簑衣。只見是一名身型略顯壯碩,身上刻有中國古代夏朝篆文的中年男人。
「盧嘉爾安達,你這是幹什麼!?」男人憤憤不平的對著盧嘉爾安達吼著。
「你既然奉命前來尋找我。如果我不回聚會所,你也會受罰。」
「眼下給你兩條路,一是與我同行,用我的方法來完成大業。」盧嘉爾安達看著男人,冷言著。
「不然就等基爾伽美什再派人來收你的屍。如何?」他同時蹲低了身子,與男人四目相對,用認真的眼神說著。
「你這樣做...是正確的...嗎?」男人看著盧嘉爾安達的棕色瞳孔中透露出的堅毅絕決,心中動搖著。
「我告訴你,以武勇著稱的夏桀啊,」盧嘉爾安達抬起身拔出腰間佩劍,
「世間沒有所謂正確的道路,只有通向“生存”與“滅亡”的兩條路。」向著夏桀指去。
「你可以選擇在這裡再次死去,」他邊說,手中之劍也高舉過頭。
「也可以選擇跟我一起,開拓屬於我們的生存之路。」一劍揮下,
「決定權,在這裡。」他斬斷了綑綁夏桀的繩索,並用劍尖指著他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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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
*親不知地區:位於今天日本境內新潟縣濱海的斷崖地區,古時為越後與越中的分界處。由於地勢崎嶇陡峭難行,有著「即便父母攜孩子同行,亦無法兼顧其安危。」的說法,遂得名「親不知」。